《[综红楼]我快死了》林深海蓝

51、第五十一章 斗法

　　“奶奶，奶奶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行人乌泱泱的跪在薛姨妈面前哭求。

　　原来，将薛宅寸寸土地翻了个遍之后，薛蛟终于绝望的相信薛家长房就是一个空壳子。意识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反把自己给害了以后，薛蛟狂躁起来，整日买醉，对薛家家仆非打即骂不说，更有甚者，领着三五个狐朋狗友高乐，府里但凡是平头正脸有点姿色的丫鬟、媳妇都逃不过他们的魔爪。

　　其行状，比薛蟠更坏十倍。

　　薛家上下，可谓是民怨沸腾。

　　薛姨妈不是没劝，在薛蛟闹得还没有这么过分的时候，她就看不下去了，可薛蛟哪里会听她的？

　　心情好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听不见；心情不好，反要抢白薛姨妈。

　　“你教我该做什么？你教教我，我还能做什么？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除了等死还能如何？”

　　薛姨妈就算脑筋不如女儿，也听出这话外之音，她无力的坐下：“罢了，我这里还有些梯己。且与你取几百两银子带着伙计往南方去淘换些货来卖罢。”

　　“当真？”薛蛟精神一震。

　　他抄检过薛姨妈的屋子，对薛姨妈的私房心里很有数，自打知道薛家官中无银后，他就把主意打到薛姨妈头上了。如此，不过略施小计，银子就到手了。

　　薛蛟心中十分得意。

　　可是，他得意早了。

　　那一日，慌了神的薛姨妈请女儿拿主意，薛宝钗借机就要了她的私房钥匙亲自保管了。

　　所以，薛姨妈说得不算。

　　“官中是没多少银子了，但是随便拢一拢几千上万两还是有的，哪里就用得着妈的私房了？我瞧他不过是哄妈的银子呢！”薛宝钗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拆穿。

　　薛姨妈何尝不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他总那么闹，实在不成样子。妈想着就当时丢了千八百两的银子，换家里一年半载的清净罢。”

　　薛宝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母亲。说她不知道家里的凶险吧，内院里的开支她妈看得极严，今年丫鬟婆子们的新衣都省下来没裁，更不要说其他饮食用度。说她知道凶险吧，一千几百两银子她又不当一回事。还与当年拿银子解决薛蟠惹下的祸事一般。

　　“一年半载？妈以为你给的这一笔银子能撑过一年半载？”薛宝钗摇头，“我看不可能！薛蛟他摆明了就是瞧上了您的私房，必是要千方百计的掏空！”

　　已经预见到薛蛟将对母亲私房下手的薛宝钗对他的下一步计划也是门清。

　　“即便教您躲了一时的清闲，又有什么用？”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种苦还没吃够么？

　　“您的私房就那么多，能抵得住多久？将来怎么办？”薛宝钗问。

　　薛姨妈哑口无言，她哪里不知道那是昏招？她是没招了！

　　“那我能怎么办？”薛姨妈哭。

　　薛宝钗眉头紧锁。

　　水镜中，瞧着这一幕的警幻不由得笑了。

　　“叫他闹。”薛宝钗一脸漠然，“看他能闹成什么样。”

　　薛姨妈拿女儿没有办法，见她坚持，也就由她去了。

　　于是，第一回合，薛蛟完败。

　　薛蛟知道背后是薛宝钗在搞鬼，恨得牙痒痒。

　　他也知道薛姨妈软弱怕事，所以，他变本加厉的闹，甚至公然带着人到后院抢丫鬟。

　　最最过分的是，他最终还把主意打到了香菱身上。

　　薛蛟觉得，对付薛姨妈，招在狠而不在新。

　　其实，对薛大傻子留下的这位姨娘，薛蛟原本并不想沾。之所以打香菱的主意，不过是故意逼薛姨妈和薛宝钗罢了。

　　可是，当他真的制造偶遇见到了香菱，薛蛟愣住了。

　　他被惊艳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薛蟠能为她打死人。

　　不仅仅是漂亮，更重要的是那一身的气派，还有眉间那一抹胭脂痣，简直叫人以为是见了仙子。

　　香菱被堵住去路，心里也是一慌，薛蛟的荒唐，她也耳闻了的。她低头，飞快的转身想要逃离。

　　然而，薛蛟是有计划的在这里堵她，后路也已经被他的爪牙堵死。

　　“小娘子跑什么呀？哥哥疼你！”

　　这是以前他跟着薛蟠后面狗腿的时候，薛蟠常对美人说的话。如今，他还给薛蟠的女人，感觉全身那叫一个舒畅。

　　香菱见跑不掉，连忙四下张望，想要寻一个出路，嘴里说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薛蛟听她这样说，反而跟兴奋了。

　　“小娘子放心！哥哥会很温柔的！”

　　香菱踩着栏杆就要往下跳，却被薛家带来的人拦腰抱住。

　　薛蛟看了乐得尖牙不见眼，鼓掌道：“好好好！送到我房间里去！”

　　香菱吓坏了，她被人强行拖着走，她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一路上，也有丫鬟婆子瞧见，但是大家都只顾自己逃命，对香菱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当做没看到。

　　香菱喊得嗓子都破了，也没能遇见一位路见不平之人。

　　她只能拼命的想办法自救：“我是大爷的姨娘！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薛蛟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姨娘？不过是妾而已！我和大哥是兄弟，没关系的！”

　　他要睡的就是薛蟠的女人！

　　只是，这话他不能直直的说出来而已。

　　天旋地转的香菱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很快，她被扔进了一个房间。

　　其他人离开，只有薛蛟一人笑得无比恶心的一步步向她逼近。

　　香菱手软脚软到爬都爬不起来，涕泗横流的向后缩：“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看着薛蛟的大手抓过来，香菱惊恐得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喊：“不要！不要！”

　　“砰”的一声，薛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头磕在地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香菱？”及时赶来的林黛玉半跪在香菱跟前拉她的手。

　　香菱此时完全沉浸在恐惧中，对外界的声音完全没有感知，只能感觉到有人碰了她，然后她便尖叫起来：“啊！”

　　屋外薛蛟的人听到那一声巨响，正疑惑着又听到香菱的叫声，立刻安心了。

　　林黛玉快速结印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不怕！不怕！”林黛玉将香菱抱在怀里安慰，“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你现在很安全！你安全了，香菱！”

　　刚被抱住时，香菱还在要挣扎，耳边听到女儿的安抚，她甚至没来得及辨认她说了什么就“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待哭够了，情绪也宣泄得差不多了，香菱这才顶着一双肿起来的眼睛望住林黛玉，看了半天：“林……林姑娘？”

　　林黛玉微笑点头：“是我，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香菱捂住嘴巴，被自己的猜测吓坏了，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别……别怕，我……我带你走……”

　　香菱以为林黛玉也是被薛蛟绑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猫着腰往门口凑。

　　林黛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香菱心中所想：“我带你去见你娘。”

　　“嘘！”刚听了两个字，香菱就赶紧示意她小声一点，“小心被人……”

　　话未说完，她终于后知后觉的被林黛玉的话惊呆了。

　　“我娘？”香菱拔高了声音。

　　然后，她被自己的音量吓了一跳，赶忙望向门外。确定门外的人没听到声音，她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林黛玉教香菱。

　　香菱也没多想，下意识闭上眼睛。

　　“好了。”林黛玉说。

　　再睁开眼睛，香菱发现房间里的摆设一下子变了。

　　“这里是我家。我和你娘本想光明正大的接你出来的。可薛家如今委实是不能待了。”林黛玉皱眉，“你就先待在我家。等事情了结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香菱是卖身给薛家的，这样离开，她可以说是薛家的逃奴。

　　回姑苏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藏在林家后院一段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人口拐卖的案子审结，她们娘俩想去就去哪儿。

　　“我先带见你娘。”林黛玉如是说，“她很心急见你。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正惊讶着，闻声过来的封氏一眼瞧见了香菱：“英莲？”

　　香菱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

　　封氏一把搂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英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香菱傻了，直到吃着封氏亲手做的糕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一日，她经历得太多，一时暖不过来。

　　不过这没关系，她有用不完的时间慢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而薛宅里，成群结队的丫鬟婆子们向薛姨妈哭诉。

　　这种场面，连日来每每在薛姨妈面前重演，场面一日比一日大。

　　薛姨妈实在被闹得没脾气，只能再去找女儿。

　　这一次，她发现不仅仅是她那里，薛宝钗这里也集聚了不少丫鬟来哭。

　　薛姨妈瞧着实在不像，也不由得问女儿：“怎么办？”

　　下面的丫鬟婆子都眼巴巴的瞧着薛宝钗，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光闪烁。

　　薛宝钗思忖着，这也差不离了。

　　“将咱们府上的丫鬟婆子都叫来吧！”薛宝钗如是吩咐。

　　薛姨妈眼睛一亮，大喜。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薛宝钗这种表现就是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乌泱泱一片侍立丹墀下。

　　薛宝钗站在高处俯视她们：“这些日子，你们的苦，奶奶和我都听到了。我们母女俩可以豁出去保护你们的女孩儿，你们能豁出去真心效忠我们么？”

　　奴才是下等人，可下等人也有人，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儿子女儿被侮辱虐待，即便是奴才也会生出反叛之心。

　　众人俯首：“我等誓死效忠姑娘！誓死效忠奶奶！”

　　薛宝钗望着她们，面无表情：“好！告诉二门外你们的父兄们，咱们不忍了！从现在开始，二爷那里的传唤，咱们全当听不到！”

　　有主子发话，丫鬟婆子们底气十足，奔走相告。

　　然后，纷纷聚在薛宝钗的院中，静待薛蛟上门问罪。

　　薛姨妈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慌得手足无措。

　　薛宝钗按住她：“莫慌，镇定些！”

　　薛姨妈压低声音问：“会不会闹得太难看？”

　　薛宝钗微微探腰，在薛姨妈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薛姨妈脸色一变再变，甚至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闹太大了吧？”

　　“妈不是说都听我的么？”

　　薛宝钗一句话问得薛姨妈哑口无言。

　　“我只是怕闹得狠了，不好收拾！你确定这样可以？”薛姨妈很担忧。

　　薛宝钗胸有成竹：“妈照我说得做就是。”

　　薛姨妈深知自己不如女儿，深吸一口气：“好！我豁出去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看到她们母女如此，不禁红了眼眶。

　　也没教她们久等，发觉身边的丫鬟一会儿工夫溜得不剩几个，薛蛟大怒。略问了几句，薛蛟便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来了。

　　裹着一身酒气，薛蛟指着薛宝钗鼻子骂：“你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你什么意思？你一个未嫁人的女儿，又是把持着母亲的私房，又是管着兄长的房里事，你知不知道羞耻？”

　　之前薛宝钗坏他好事，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此时借着醉意，他骂得痛快得很。

　　这个坏他好事，不仅包括薛宝钗拦着不教薛姨妈给他银子，更包括打晕他并带走香菱。

　　那一日，长时间听不见声音的家奴在房门外扬声试探了几遍，因为没人答应，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薛蛟，香菱却不见了。

　　薛蛟顶着后脑勺一个大包醒来，很骂了奴才一通之后将账算在了薛宝钗头上。在他想着，除了薛宝钗没有人有那样胆子和能力。

　　薛姨妈闻言跳起来：“你胡说什么？有你这么……”

　　薛宝钗拽了拽薛姨妈的胳膊，不教她说了。

　　“是我不知羞耻还是哥哥不知羞耻？”薛宝钗反问。

　　人心，真的是越来越强大的。以前听到类似侮辱的话，她恨得心头滴血，如今，却可以充耳不闻了。

　　“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么？薛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官中几十万两银子还是有的！”薛宝钗淡淡的说。

　　“放屁！”薛蛟大骂。

　　几十万两？算上铺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不到二十万两银子的家资，她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几十万两？糊弄鬼呢？

　　被糊弄的薛家家奴听到那么多银子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薛宝钗并不与薛蛟辩这个，嗤笑一声：“如今薛家是哥哥当家做主！你要做生意，自然该使官中的银子！打母亲嫁妆的主意是什么道理？”

　　薛家做恍然大悟状，笑道：“是！是我糊涂了！妹妹女儿家，是为情郎把持着母亲的私房啊！”

　　薛宝钗脸色一沉：“是我私心还是哥哥有私心，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薛蛟明显感觉到一些芒刺一般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射：“你伶牙俐齿，我不与你争辩！我只问你，你一个女儿家，伸手管兄长的房里事，合适么？”

　　薛宝钗皱眉，脸色很不好看。

　　“还是说……”薛蛟眯起眼睛，自觉刺中了要害，自然穷追猛打，牟足了劲冲过来，“妹妹大了，瞧着哥哥鸳梦美满，心生嫉妒？所以……”

　　“妈！”薛宝钗大声唤。

　　薛姨妈如同被点中了什么穴道似的，指着薛蛟喝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

　　众人愣住。

　　“有这么说你妹妹的么？我看你两杯黄汤灌得昏了头了！”薛姨妈叱骂，“竟然跑到这里来耍酒疯？不像话！简直不像话！”

　　“妈！”薛宝钗伏在薛姨妈的肩膀上呜呜的哭。

　　薛蛟从未想过薛姨妈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被吓怔住了。

　　待回过神来，见几个婆子真的冲过来拿他，不由得大怒：“我看谁敢？”

　　薛宝钗在薛姨妈耳边，用只有她们母女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强硬一点，命人把他拿下！”

　　薛姨妈条件反射一般，喝到：“拿下他！拿下他！”

　　薛姨妈这态度鼓舞了被薛蛟欺压多时的薛家家奴，小丫鬟和年轻的媳妇儿们不好意思也就罢了，粗壮的婆子们已经撸着袖子上了。

　　“来人！来人！”薛蛟大声喊。

　　过继到薛家，薛家是带了几房自己人的。但是他刚刚往这里赶得急，只带了两个丫鬟，小厮们都在二门外候着。而这两个丫鬟，早被不动手的丫鬟媳妇儿们组成的人墙堵住去路。至于二门外的小厮，别说听不到动静，即便是听到了，也同样有薛家家仆拦住。

　　在人数和力量上，悬殊太大。

　　薛姨妈一叠声的吩咐之后，这厢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把他给我捆起来！”

　　薛姨妈吩咐。

　　薛蛟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我，看我……”

　　狠话还没放完，薛姨妈又吩咐：“堵住他的嘴！”

　　薛蛟跳脚：“我看谁敢？”

　　话音刚落，一团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布团塞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的挣扎，换来的是捆得超结实的麻绳。

　　薛蛟很凶，如同一头被冒犯的野狼拼命的挣扎，三四个婆子才勉强压制了他。他说不出话，但是他充血的眼睛和额头上的青筋无一不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薛姨妈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薛宝钗立即阻止：“不要动！稳住！叫人拿冷水泼醒那畜生！”

　　当然，这话只有紧靠着她的薛姨妈能听到。

　　哦，不，还有看着水镜的警幻仙子。

　　薛姨妈面上露出难为之色。

　　薛宝钗催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您要狠就狠到底！”

　　薛姨妈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叱道：“给我拿冷水来泼醒那畜生！”

　　声望正盛的薛姨妈令行禁止。

　　更何况，还有私人仇恨在里面。

　　丫鬟婆子们十分的卖力气。

　　这时候已是深秋，“哗啦”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下来，那滋味儿，薛蛟最有发言权。

　　透心凉的薛蛟蜷缩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牙齿不停的打架，看向薛姨妈的眼神依然仇恨，却远不如之前凶恶。

　　在那一桶水浇下去的时候，薛姨妈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薛蛟此时如此的形状，心中的惧怕弱了七分，听着耳边女儿的指示，也不及多想，脱口而出：“再泼！”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他还不够清醒！”

　　下人们已经做到这一步，有主子的话，自然乐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七手八脚，又抬来几桶水。尽数浇在薛蛟身上。

　　薛蛟被冻了个惨，什么火都浇得干干净净。

　　他是识时务的人，立刻投降，一叠声的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薛姨妈望住他。

　　薛宝钗双眸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

　　“我喝酒喝糊涂了！我不该冒犯妹妹！我知道错了！”薛蛟认错认得极麻溜。

　　“罢了，放了他罢。”薛宝钗收手。

　　薛姨妈立刻重复女儿的话。

　　婆子们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遵命放人。

　　薛蛟灰溜溜的被他的两个丫鬟搀扶着带走。

　　然后，他就光荣的得了风寒。

　　躺在病床上，薛蛟不得不承认，他太小看薛宝钗了。

　　与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天上那位警幻仙子。

　　她满心以为薛宝钗被薛蛟那样整，很快就会点燃符咒求她解决薛蛟，没想到，薛宝钗自己处理了。

　　不过……

　　不急，薛蛟经此一事，更是恨毒薛宝钗了，两人斗法，她总有可趁之机。

　　更何况，这一次开启水镜，她还有个大发现。

　　是的，警幻仙子看到了林黛玉救香菱，

　　香菱的遭遇，于警幻仙子而言只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就一边看着一边感叹，半点插手的意思也没有。毕竟，香菱的命运已经崩到不可能导回去了，她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和法力。所以，她只是看看。没想到，无意间竟发现了绛珠的身影。

　　还是那么天真！

　　可惜，离开薛宅，林黛玉就回到了她不能触碰的结界里，没能继续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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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云霁、红色笔记本、彳亍、何以少团栾、岁居然、鱼非鱼六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