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王座》无法忘记的遗憾

74、约定

　　结婚典礼放在皇家礼拜堂举行，主持婚礼的是大主祭沃尔西，就连国王和王后都作为宾客出席了婚礼。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次的婚礼都足够盛大。甚至婚礼之后的舞会上，人们纷纷在传这次婚礼的花费超过了三万镑！
　　对于这些流言，玛格丽特并不关心，她更关心自己随后而来的宗教义务。
　　其实，对于经历过一次的玛格丽特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婚礼太过劳累，因为在婚礼舞会上跳得太开心，以致于他们不得不推迟新婚夜。所以在很多时候，人们会推迟新婚夜，以保证他们能更享受婚姻生活。
　　玛格丽特万万没想到，李益根本就没有打算推迟，虽然说，最后的结果还不错。
　　新婚地第三天，李益就带着玛格丽特向国王辞行。
　　亨利八世一脸惊讶：“亲爱的菲尼克斯，我的朋友，我还以为你会晚几天再出发呢。”
　　“陛下，白厅宫的生活也惬意，但是我的部下已经等我很久。”
　　“原来如此。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挽留了。你的房间，我会给你留着。”
　　“非常感谢，陛下。”
　　亨利八世走下王座，示意李益跟他走到窗前，道：“亲爱的菲尼克斯，你可知道，你的领地现在正酝酿着一场大危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陛下，请问，您能为我指明方向吗？”
　　“我是说，信仰问题。菲尼克斯，你竟然让神殿和圣殿信徒同时生活在你的领地上。路易，我亲爱的朋友，你在冒险！”
　　“您是说，圣座会不高兴？”
　　“是的。虽然我已经给沃尔西下令。但是您要知道，这种消息是瞒不过人的。圣座迟早会知道。”
　　李益微笑。
　　他道：“陛下，我不关心圣座的想法，我只遵循您的意志。您要驱逐国内的圣殿信徒吗？”
　　“什么？”
　　“如果陛下颁布诏令，要求驱逐国内的圣殿信徒，那我自然从命。不然，即便是圣座的御令，我也会拒绝。这是英格兰的内政，当遵从英格兰国王的意志。圣座虽然是至高神在人间世的代言人，他有意见完全可以请求至高神降下神罚。如果至高神没有降下神罚，那么，我就当至高神允许了。毕竟神殿信徒和圣殿信徒都信奉至高神，都是至高神的羔羊。”
　　亨利八世万万没想到，李益竟然将球踢了回来。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李益只遵循他的意志这句话，搔到他的痒处。
　　“哦，亲爱的路易，这样的话可不要在神殿祭司们面前说，足够他们把你送上火刑架了。不过，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会为你保密。”
　　“非常感谢，陛下。”
　　“祝你好运，路易。”
　　“是的，陛下。”

　　李益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之后，亨利八世对自己的挚友萨福克公爵道：“我的朋友就要离开了，查尔斯，我忽然发现白厅宫都空旷了不少。一想到见不到亲爱的菲尼克斯，我就觉得有点寂寞。”
　　萨福克公爵道：“陛下，请放心，即便菲尼克斯伯爵离开，他的女士们还会轮流留在宫中照顾王后。”
　　“说的也是。菲尼克斯的女士们才是真正的淑女，至于宫里其他女人，她们绝大多数跟玛丽·博林一样，是随时都可以对我解开裙带的b婊b子。”
　　萨福克公爵没说话。
　　身为臣下，不对国王的私生活评头论足，是他成为国王的心腹的不二法门。
　　而且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国王需要的不是一个共同声讨博林家的人，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

　　萨福克公爵道：“陛下，王后身边有很多贞静的小姐。”
　　亨利八世道：“我知道，我知道。凯瑟琳是个好妻子，只可惜，她是西班牙公主，有的时候还会让我下不来台。她身边的女士们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就是其中个别人太过古板了。她们又不是菲尼克斯的女士们，拥有足够自傲的资本。”
　　萨福克公爵只能道：“陛下，担任公职的女士们跟普通的贵族小姐是不同的。”
　　担任公职的女人等于是一脚踏入了男人的领域，并且在同一个领域内跟男人们一较短长。
　　查尔斯·布兰登不是不清楚菲尼克斯的传统，可是只要一想到同一个办公室里坐着男人和女人，而且他们在做一样的工作，他就浑身不自在。
　　亨利八世道：“我猜，你想说，这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是的，陛下。我很抱歉。”
　　“哦，你无需道歉，查尔斯。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陛下~！”
　　“可是那是亲爱的菲尼克斯伯爵的领地，他想如何治理他的领地是他的自由。哪怕他把他的卫队全换成女士，也是他的自由。我们且看着吧。”

　　我们且看着吧。
　　不止是亨利八世，就连英格兰的大部分贵族，包括老派贵族和新贵们，都在看着菲尼克斯领。
　　这让玛格丽特忧心忡忡。
　　在白厅宫的时候，她不敢开口，但是跟新婚丈夫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犹豫着道：“亲爱的，”
　　“什么事，玛格？”
　　“我，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不说出来，我可猜不到。”我们毕竟还是半个陌生人。
　　“我，我是说，领民的宗教问题。你的女士们有没有跟你反应？”
　　“没关系，你尽管说。不同的意见，对我同样重要。”
　　玛格丽特道：“其实，在婚礼前，我就在想，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亲爱的，让神殿信徒和圣殿信徒同处于一片土地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我知道。可是我的部下经过调查发现，不止英格兰，包括法兰西，乃至西班牙，都存在着数量众多的圣殿信徒，这些国家还生活着为数不少的信奉旧神的以撒人。”
　　“但是生活在这些国家的圣殿信徒都在伪装神殿信徒。以撒人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
　　“然后呢？”
　　看着李益定定地看着她，玛格丽特立刻道歉：“我，我不是在指责您，也不是在干涉您对领地的治理。我，我只是想知道，抵达领地之后，您希望我做什么，我是说关于领地的宗教义务部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希望你遵守两个原则：第一，不要干涉别人的信仰。第二，不要让神殿觉得你背弃了他们，也不要让圣殿信徒们觉得你会响应神殿的号召，压迫他们、驱逐他们。”
　　玛格丽特浑身一震：“是的，我明白了。”
　　她当然听得出这里面的含义。
　　“那，我们约定好了。”
　　“是，是的，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