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林》枫菱

3、决定

　　汐就站在与他相距一丈的地方与他对望着。他有一双清澈且锐利的眼睛。如果他就是尧风，那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的对望并没有维持太久。男子笑着说：“我还以为嫁过来的是个玻璃娃娃！”低沉却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嗓音。
　　“你是尧风？”
　　“我是。”尧风一直盯着汐的眼睛。他喜欢她的双眼，那里充满着智慧和坚定，不若她柔美的样子那样给人柔弱感。不过柔弱与坚定在她身上却格外协调。
　　“你打算今晚就离开吧？”他仍是笑着，儒雅有余。
　　她心中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坐了下来，“你也坐吧，我们有必要谈谈。”
　　她也坐了下来，等待他开口。而他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给她，再倒给自己并喝了一口才缓缓地说：“我其实很正常，你不必担心自己嫁了个傻子。”
　　她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你是逃不出风族的。与其逃出去让风、水两族不和，你倒不如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你在这里的行动也受人控制？”
　　他欣赏她的镇定，“怎么说？”
　　“这里是你的阵地，不容外人进，所以你放心地在这里跟我说实话。”她淡淡地笑着。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
　　“那些被你施了法的铃铛不就是证据吗？ ”
　　“果然是水族里能力最强的，难怪会被你一眼看穿。”他没有生气。
　　“你也不差。大家就直话直说吧。”
　　“相信你已经见过瑞风了，他一直以来都想把我除去。”他像在讨论天气，很平静。
　　“为了保护自己，你不惜装疯卖傻？你没有能力反击？”
　　“我是要反击。只是时候未到。而你来了，时机正巧成熟。我希望我们能合作。”
　　“帮你夺权吗？”她看进他的眼，那里依然清澈得什么色彩都没有，除了她的影像。
　　“我只想要自由。”
　　她觉得他忽然变得透明，这让她下了决定。一个从此改变她命运的决定，直至不知多少年后她才知道如果当初不是这么坚决地话，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好，不过成功之后，你要带我一起走。”
　　“你不回水族？”他诧异地看着她的脸，想从中确知真假性。她不像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哪！
　　“我要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她的目光飘远，“而且我说过不会在回去与她……” 声音隐没。
　　他是谁？尧风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心头那突来的厌恶，继续与她讲述自己的计划。两人挑灯夜谈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