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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章 征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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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前一片寂静,黎书宁站起身来,“我上去看看。”
“书宁啊,浩宁一直都不相信,咱们……”吕小萍皱眉道。
“放心吧妈,我的事以后咱们就别再提了,我只是上去看看他,叫他下来再吃点。”
本来,黎浩宁觉得都过去了,没想到父母还在固执己见,他是不会再放任他们了,如果他们还要带兄长做什么怪事,他一定尽全力阻止的。
嗡嗡嗡……轻微的震动感自身下传来。
黎浩宁掏出手机,是室友的电话。
“喂?”
“浩子,你到家了吗?”
“当然,打电话什么事?”
“浩子,我跟老四说好了,年后初七去他家玩,你去不去?”
“老四家?有好玩的?”
“他说就一个仪式,要是大家都想去,就给咱们安排,要就我自己就不让我去了。”
“噢……你拿我跟老二打掩护……”
“别废话,一周的晚饭,干不干?”
“成交!”
“行,那年后我联系你。”
黎浩宁挂了电话,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黎书宁。
“哥?”
“嗯。”黎书宁走进房间,在他身边坐下,“跟同学约去玩?”
“年后提前走几天。”
“吃饱了吗?”
黎浩宁摸摸肚子,“还行吧。”
“饱了或者没饱,还行算怎么回事,下去再吃点?不然都剩了……”黎书宁站起来往外走,黎浩宁拉住他。
“哥,刚才我一时生气,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放心上……”
黎书宁拍拍他的手,“我知道,走吧。”
黎浩宁跟着哥哥下了楼,重新坐到饭桌旁,绷着表情吃饭。
“瞧你那张臭脸,谁惯你脾气!”吕小萍给他盛了碗汤。
聂奕在一旁用探究的眼神盯着黎浩宁的脸。
吃过饭后,黎书宁帮着父母收拾桌子,聂奕坐在沙发上继续打农药,黎浩宁端了盘瓜子坐到他身边,“小朋友,什么段位?”
聂奕头也不太,“青铜。”
“不是吧,小学生不都能打上王者?”黎浩宁磕着瓜子吐槽。
聂奕没接他这茬儿。
“真是高冷,童鞋,认识一下呗,我叫黎浩宁,是你叔叔。”
聂奕冷冷地瞟他一眼,黎浩宁后背发凉,“呃……内什么,开个玩笑呵呵呵……”
现在小学生都这么吓人吗?黎浩宁心里嘀咕,那一眼差点儿给他吓尿了。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聂奕跟着黎书宁回到房间,对黎书宁道:“你弟弟面相不太对。”
黎书宁一惊,急忙道:“他怎么了?”
聂奕摇头,“放心,现在还没事。我只是今天吃饭的时候,看他的印堂暗淡,恐怕是不祥之兆。”
“那、那怎么办?”黎书宁转身就走,“我去问他!”
聂奕一把拉住他,“别着急,征兆而已,真正的事还很远,他自己不一定知道。”
黎书宁跌坐在床边,“是不是……因为我?我招来祸事连累他的?我爸妈有没有……”
“没有。”聂奕拍拍他的肩膀,“跟你无关,等几天看看。”
接下来几天,黎书宁前后脚跟着黎浩宁,可把黎浩宁烦得够呛。
“怎么样?”黎书宁问聂奕,聂奕从农药里抽空看了黎浩宁一样,“没变化。”
“那……我跟他说?好让他自己多注意……”黎书宁病急乱投医。
聂奕摁住他,“他信吗?”
黎书宁僵住,“可我也不能放着不管……”
聂奕道:“我们去买些黄纸朱砂,我写道符,你让他随身带着,或许能救他一救。”
黎书宁惊喜,“真的?我们这就去!”
聂奕无奈摇头,把游戏关上,跟着他一起出门。黎书宁带着聂奕到一家年代久远的香裱店,买了一刀黄纸,五钱朱砂并一支上好的狼毫笔。回到家,聂奕洗净手,黄纸裁成长方形纸条,平铺于桌面,朱砂研磨好之后,他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三滴血进去。
黎书宁看到这,抬手想要阻止他,手抬到一半又顿住。
聂奕重新研磨朱砂后,用毛笔蘸取,在黄纸上落笔,手腕转动,笔锋在黄纸上行云流水的划出一个玄妙的符号,一气呵成,收笔与起笔重合,一张符完成。
黎书宁看着黄纸上的红色纹路,有什么流动在其中。
“这是一道平安符,因尚不知浩宁的灾祸应在何处,我以‘罡’字入符胆以防万一。”黄纸在聂奕之间抖动,很快被折成一个小小的三角。
黎书宁接过来,“……谢谢。”
聂奕不适应的摸出手机,“吃饭了,咱们下去吧。”
饭桌上,黎书宁可劲儿的把肉类往聂奕碗里夹,黎浩宁抗议道:“哥,我也爱吃鸡肝,你别都给他啊……”
黎书宁斜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吃,把那个鸡翅膀放下,给聂奕吃!”
“啊——”黎浩宁绝望地喊,“这日子没法过了!”
黎书宁找了个吊坠把符隐藏在里面,送给黎浩宁,要他随身携带。
黎浩宁表示拒绝:“不要不要,太娘了,我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项链……哎呦!”
黎书宁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别任性,好好戴着,我抽查,要敢不戴,我就让爸妈减少你的生活费。”
“哥?”黎浩宁怀疑人生,“我这趟回家是不是错了?为什么你们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同?”
“听话!”
黎书宁走后,黎浩宁把吊坠放在枕头底下,想了想,又抬出来挂在脖子里,要是他哥真做得出来怎么办,他可不想减少生活费。
在黎书宁家里,聂奕生平第一次看春晚,跟别人一起熬过跨年,凌晨跑出去放开门炮,并收到了黎德清夫妻给的压岁钱。
这感觉并不坏。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寒假飞快地流逝,一转眼便已经初六。
黎浩宁跟室友约好一起去玩,早早订好了初七的火车票,兴冲冲离开了家。他走之后,家里安静了一半,黎书宁不愿意聂奕总打游戏,便订了电影票,一家四口去了趟电影院。
他订的是一部科幻大片,可到了地方,黎德清夫妻想看另一部文艺片,扔下他俩去了别的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