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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六章 对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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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家钰正在睡觉,贾金山的事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连日来夜不能寐的他终于能睡个好觉。正当他睡得正熟,梦到自己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皮家钰激灵一下坐起来,四下看看,不是地震火灾,才捂着扑通扑通的胸口,接通了手机。
“皮六,我女儿出事了,现在立刻把聂大师接来!”
皮家钰错愕,“贾老板,现在天都黑了……”
“就是下刀子,你也得给我把他请来!别的我不管,我今晚要是见不到聂大师,你就等着吧!”
“唉唉,行行行,贾老板,我这就去接他,一个小时我就到您家……”皮家钰吓得从床上跳下来。
“不是我家!是医院!”
皮家钰终于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也没有能直接联系到聂奕的办法,只好先打电话给黎书宁,然后接上黎书宁一起去找聂奕。
等三人一同来到医院时,已经接近子夜。
贾金山三人都没有走,守在贾平安的病房前,即使医生说贾平安已经脱离了危险,她还是一直没能醒来。
“聂大师……”贾金山一见到聂奕,便迎上来焦急地道:“今天咱们分开以后,我女儿任性,偷偷出去花钱,被车撞了,医生说伤得不算重,但到现在都不醒……”
聂奕个子矮,站在病房门前踮脚,才能从玻璃看进去。
“我得进去看看。”聂奕道。
“这……”贾金山迟疑道,监护室是无菌病房,不允许外人进入。
“叔叔,平安出车祸都怪我,可是这里是医院,我们应该相信医生,而不是……”齐蔓蔓不能理解贾叔叔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还在搞封建迷信!
贾金山因为女儿的伤势也无心去争辩,只是道:“我去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进去。”
贾金山离开后,齐蔓蔓气得跺脚,低声冲王文峰道:“你想想办法啊,就看这叔叔乱来?”
王文峰低头想了想,“你有平安妈妈的联系方式吗?”
齐蔓蔓摇头,“我没……有!平安的手机!”
她用平安的手机联系过贾金山之后,忘记把手机还给贾金山了。
“那你出去打个电话,把事情告诉平安的妈妈,现在只有她能阻止叔叔,我们都没办法。”
齐蔓蔓点头,怒视着聂奕三人去了走廊另一端。
黎书宁透过玻璃看,贾平安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脑袋上过了一圈白纱布,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黎书宁不再看她,而是把视线放在身边的聂奕身上,出来时着急,又跟福利院的人发生了些纠葛,没注意聂奕仍穿着白天那身衣服。
十一月的天气,日夜温差很大,这会儿在医院走廊上,更是寒气侵袭。
黎书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聂奕肩头,“冷不冷?”
聂奕用惊异的眼神看他,“我并不冷。”
“男孩子虽然火力壮,但不注意还是会感冒的,穿上吧。”
过了近二十分钟,贾金山终于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回来,领着聂奕一起去换无菌衣。
两人去了没几分钟,齐蔓蔓领着个中年女人过来了。
中年女人一来就大声道:“贾金山呢?”
黎书宁皱眉道:“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你凭什么教训我?叫贾金山出来,我要问问他,他不是能耐吗?怎么把我女儿照顾进医院的!”
“您是?”
“我是贾金山的前妻,丁云。”丁云往门口椅子上一坐,鄙夷地道:“你们就是那几个风水骗子?”
皮家钰小声嘀咕:“什么叫风水骗子……”
贾金山跟聂奕回来了,贾金山看见丁云,表情不善,“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姓贾的,我女儿出车祸了你都不告诉我一声,你把我放在眼里吗?”丁云质问道。
“我没时间跟你吵,”贾金山不耐烦道,“你别在这儿捣乱,回去,明天再来!”
丁云站在监护室门前,双手大张,“我不回去!我回去保不齐你就把我女儿害死了!”
“胡闹!”贾金山动怒。
“我胡闹?你自己胡闹咋不说?成天说我没文化,我没文化还知道鬼啦神的都是封建迷信,你咋信了?你是不是有了女人,想把我女儿害死?”丁云寸步不让,“你那钱多贵重啊,谁都不给花,现在掏十万块钱给仨骗子?你唬谁呢?我看你是买凶杀人吧!”
贾金山大吼:“滚!再不滚,看我不揍你!”
丁云色厉内荏,“贾金山,我可不是当年你说打就打的人了,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你!”
贾金山喘着粗气,“你到底要干什么?平安的命还等着救,你安的什么心?”
丁云撇嘴,“平安要救还得医生救,你找的江湖骗子能信吗?我今天就不让你们进去!”
贾金山一巴掌扇得她倒向一边。
丁云坐倒在地,捂着脸开始哭嚎,“没天理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我可怜的女儿……”
贾金山不理睬她,对聂奕道:“不用管她,咱们进去吧。”
聂奕道:“动静太大,会引来人,得罪了。”聂奕伸手快如闪电般在丁云锁骨处点了一下,丁云瞬间失声。
在场众人同时惊呆,皮家钰抖着嘴唇:“点……点穴?”
丁云慌张的用手挠脖子,齐蔓蔓傻傻地看着聂奕,王文峰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奕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门进入监护室,贾金山赶紧跟了上去,黎书宁等人站在门外透着玻璃观看。
聂奕站在贾平安病床床尾,看着贾平安,“三魂已失,幸好七魄还在,取她三根头发给我。”
贾金山从贾平安纱布缝隙间拔了三根头发,聂奕接过来,手指快速捻动,用三根发丝根部编成一个玄妙的结,三根编成一根,接着手指在发梢捏了一下,头发开始燃烧,如同一柱倒挂的香。
“喊她的名字。”聂奕对贾金山道。
贾金山点头,开始一遍一遍的唤女儿的名字,
“贾平安……贾平安……贾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