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心】合集》猫咪不吃肉

15、【冬铁】恶鬼与神（3）

　　（3）
　　托尼的感情生活就和他这个人的人生一样，曲折跌宕。
　　他和很多的女人恋爱，他在上学的时候遇见过一个科学家，他觉得他很喜欢她，然后发现她是为了他的研究来的。后来她遇见过一个超级漂亮的模特，结果发现这个是某个国家的特工。最后他发现其实他最爱的还是他亲爱的佩珀，然后她和他另一个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他很不甘，于是他在史蒂夫罗杰斯身上找到了一点恋爱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在他们打了一架后结束了。
　　托尼觉得他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遇见一个真正爱的人了。
　　直到他听见巴基巴恩斯对他说得那句话：“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
　　他后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忽然从梦中惊醒，他本来一直忘记了的，然而这句话忽然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手上写的那行字，谁在乎那句话到底是谁说得，但是他就是那么见鬼的冒了出来，来自于一个不可能的人。
　　一句听上去……那么悲哀的话。
　　托尼扶着额头，觉得脑袋比手臂疼。
　　“托尼，发生了什么事。”离他不远的佩珀和哈皮两个人迅速推开了门，“刚才星期五忽然告诉我你看起来很痛苦，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
　　“我梦见了霍华德还有玛利亚。”托尼低着头说，佩珀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哈皮，哈皮会意，悄悄地走到外边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然后她走到托尼床边坐下：“没事的，托尼，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不要去想那些。”
　　“我觉得我有天会死。”托尼耸耸肩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我梦见我和霍华德还有玛利亚在一片荒原重逢，但是在梦里面我觉得我不认他们了。我们聊天，我觉得我很累，他们就对我说如果我觉得累我可以去找他们，然后我就看见……我手里面握着刀，身上全是血，他们躺在地上。”
　　他说的很慢，故意做出这只是一个梦他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佩珀看得出来，所以她伸出手，揽过来他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说：“没事的，只是一场梦。”
　　托尼放松了身体，然后闭上眼睛，忽然说道：“明天巴基巴恩斯会回来接受审判对吗？”
　　“和史蒂夫一起，他们会出现。”佩珀说，“我们讨论过了的，双方都做出一点退步，复仇者接受监管，但是同样政府也不得违背意愿控制我们。”
　　“是的，我差点忘了，还是我去讨论的……”托尼闭着眼睛说，“除了巴基巴恩斯一定要上法庭接受一次审判外，一切都很顺利。”
　　“从你们击败了灭霸之后，民众对我们的信任又回来了，所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佩珀说，“托尼，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灭霸受的伤还没好全？或者说，如果你不想巴恩斯……”
　　“不，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而已。”托尼笑着说，“但是我是一个未来学者，我不应该沉迷于过去不是吗？”
　　“是的，亲爱的，早点睡，医生到了以后让他看看，明天好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好吗？”
　　托尼听话的点点头，像个难得听话的孩子，他躺在床上，半个小时之后医生来了，检查了他的身体，给他的伤口换了药，他开始睡觉。
　　然后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法院里面人多的就像是某个狂欢节一样，大量的记者，政客，特工，还有经过变装的超级英雄。
　　这是这个世界经历过灭霸战争之后第一次的超级英雄审判会，原因是这个英雄曾经被洗脑，杀过很多的政要。
　　绝大部分的超级英雄出身都是很干净的，像冬日战士这样的，还处于一个那么重要的位置的人毕竟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评判这个人在灭霸战争中做出的贡献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犯下的错哪一个更加多。
　　这个世界上一半人人觉得他是个英雄，一半的人觉得他是个刽子手。
　　基本上和托尼在民众中的映像差不多。
　　巴恩斯上台的时候的眼神和托尼在战斗中远远看见的时候很不一样，那个时候巴恩斯的眼睛是带着活力的，他看见的是他的敌人，是灭霸，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死他。而这个时候他看见起来很平静，他看着的也是敌人，只不过敌人变成了他自己。
　　托尼看着他的时候，巴恩斯忽然回过了头，他看见了托尼在看他。
　　他立刻偏过脑袋，他无法做到毫无芥蒂的看着这个人，他满脑子都是血，满手都是刀。
　　他的心里有恨，他的眼睛里有伤。
　　所以他没有看到巴恩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平静的转过头。
　　“托尼，我很抱歉，但是，你知道……”史蒂夫走过来，穿着整齐的西装，他喜欢这套衣服，这是他特意给他挑的。
　　“别说了，罗杰斯，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巴恩斯欠我一条命，我欠巴恩斯一条命，所以我说了，我们之间了了。”托尼说道，很平静。
　　在对上灭霸的时候他和史蒂夫是分了两队。而在他被灭霸扼住咽喉的时候，本来在对抗灭霸手下的黑暗教团的巴恩斯忽然出现了，带着里德新研究的武器强行从灭霸手下面把他扯了出来。
　　然后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又冲回到了亡刃将军跟前。
　　据说他一直在关注了托尼的情况，托尼搞不懂他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他是不是真的心怀愧疚。
　　实际上，是他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巴恩斯。
　　他无法原谅他做过的一切，又知道那一切只是因为九头蛇。
　　这样的心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理智和感情被强行分开，他一面告诉自己应该原谅巴恩斯，一面又无法原谅这样想的自己。
　　其实冬日战士也是一个可怜人对吗？他下意识的的握住自己手腕，上面又一行被他用手表挡住了的印记。
　　冬日战士手上会有那么一行字吗？托尼无法确定，或者说不敢去想。
　　因为他又想起了他抓住他喉咙时那个男人对他说得那句话。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