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死灵》迷迭の飞舞

3、第 3 章

　　她，是Gangrel族不能提起的秘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人愿意再提起她，她被氏族中的每个人抹杀着存在，可是却又那么不容忽视，一只天赋异禀的吸血鬼，在进入fledging学院之前，就杀死了一个自己的同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干的，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被当作是我们Gangrel的恶魔。至今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躲在奶奶身后，看着那个跟我一样有着翡翠绿眼睛的fledging,她的眼神很纯净，奶奶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摸了摸她的脸：
　　“这是你干的么，慕舞？”
　　“恩。” 慕舞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奶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带着我走了，我回头看着慕舞，他也看着我。那是我们间的最后一面。听说他被送去了Assamite，那是吸血鬼氏族中最凶残的民族，他们把杀戮看作一切，奶奶和Assamite定了协议，如果她能在那里活下去，并成为neonate，奶奶就会把她接回来。而明天，就是慕舞回来这里的时刻，是的，就是我的妹妹回来Gangrel的时刻。
　　其实，除了一双翡翠绿色的眼睛以外，她和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至少有10多年我们没有见到过彼此，在Assamite，要成为neonate，就要杀死另一个neonate,他们的嗜血就如同他们强壮的身体一样出名，那是一个从一出身就发誓要战斗到死的民族，对他们来说，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自己死去，那里没有老死的吸血鬼。
　　这段10年后的重逢就发生在我成为neonate的那个大厅里，奶奶把所有的fledging和neonate都召集在那里，没有人敢跟她站在一起，她就像是一个怪物，不属于这里的怪物。我望向她，就好像再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眼神中强烈的恨，就和她一样，仿佛不属于这里，还有一种连我都无法察觉的情感。吸血鬼的第六感向来要比别的生物强，而我更因为血继权限的关系，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在这之前，除了奶奶，我从未失过手。可我却读不懂她的那种感情，除了她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恨。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的笑了。她笑得很妩媚，几乎是压倒众生的。而我却在那时避开了她的目光，因为她的目光令我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压抑的感觉，在大厅中弥散的很诡异，只有一些年幼的fledging还时不时的探出头向她张望，但又很快收回目光。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我讨厌的是这个站在大厅中央，和我有着相同血缘的人。是的，我讨厌她。在我还没有说上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讨厌她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使我对奶奶之后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在意。她好像也是一样。
　　那一夜，我并没有像其他neonate一样外出觅食，我一个人站在城堡的落地窗前。落地窗上七彩的玻璃将这个小镇上的夜景划分成一块一块的。我穿着黑色的袍子倚在窗前，视线停留在窗外明亮的月光上。可我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我回忆着今晚在那个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幕幕。包括慕舞的眼神，是的，她的眼神，那个令我觉得毛骨悚然的眼神。
　　“你在想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慕舞已经鬼魅般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亲爱的姐姐，你在颤抖。”她走过来用黑色的袍子裹住我，“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她继续说，声音中充满着讽刺，“一只优秀的neonate是不该为任何事而胆却的。”说着她便放开了我，一下子消失在了空无一人的走道上......
　　我想没有什么姐妹会像我们这样，自从那晚匆匆一面之后，我几乎再也没有见过慕舞，偶尔在带回猎物的时候见到她。她总是带回很多人的尸体，由于她，很多feldging在参加neonate考试前吸到了人血，这在Gangral族中是不被允许的，直到奶奶威胁她说，再这么做就要将她遣回Assamite族，她才再也没有带回人类。
　　偶尔我也会想，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奶奶说我们俩是不一样的，我终将继承她的一切，而她则将永远只是一名普通的Gangral族的成员罢了。奶奶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慕舞正巧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静静的退出房门，走道上却传来了她尖利的笑声，我问奶奶是不是早就察觉到她在门外，奶奶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