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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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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夏候国君初登位
我正熟睡着,似乎发了个梦,梦见我回到地球了,与久未见面的爸爸妈妈热情拥抱。妈妈含泪,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欲言又止……此时,忽然觉得鼻子好痒哦,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顽皮的搔我痒。
“哈啾!”
我打了个呵欠,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脸孔,还有一把长发。黑色漂亮的发丝,立体五官的脸孔。
妈妈咪啊,这不就是濮阳云吗?
之前死掉的那位王子。
我一骨碌爬起来,有些止不住颤抖,直直望向他:“你你你你你,你,怎么……”
他不是变成幽灵了吗?
他是怎么进来死神宫的?死神宫可是禁止幽灵进入。
他还用头发搔我痒,打扰我美梦,把我弄醒。他不知道我是死神吗,如果他要来跟我谈判,让他还阳,就不应该开罪我。
“原来死神……是女生啊。”
他一点也不正经,一双眼睛倜侃地看着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出去,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站起身来,挺直身扳,摆出孤傲冷漠、对他不屑一顾的模样。
“我不走,除非……你让我还阳。”
“嘿,你还耍无赖了?”我一个圆眼瞪过去,拍拍胸脯,“你不怕吗,我是掌控你们生死的死神,你至少要对我表示尊敬。”
“我为什么要尊敬你?你要了我的命,我还要尊敬你,那我是傻瓜!况且我都死了,我为什么要怕你,难道你还能让我再死一次?”他笑嘻嘻地看我,料定我不能拿他怎么样,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嘛。
“嘿……你!”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让我还阳吧!”他朝我抛了个媚眼,“我可是知道外面有很多幽灵要跟你过不去哦!他们说,你吓得躲在这里不敢出去。他们合力把我送进来的,知道我是濮阳国王子,要我代表幽灵界向你谈判呢!如果你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很难出去跟他们交代的哦!”
“那是你的事!”这些幽灵,居然合起来对付我这个死神,他们以前可没有这么大胆,定是这濮阳云从中起了不少带动作用。
“这么说,你就是不愿跟我谈判了?”
“反正你不会在这里久待的,因为你的幽灵之量不足,就算他们合力把你送进来,也只是打扰我一会儿耳根清静!你就当进来参观吧!趁空想想该怎么对他们交代!”我干脆不理他,在死神之境前坐下来,开始一天的公事。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让他还阳。之前巫天玄师来烦我,现在他又策动幽灵的力量对付我,我也想干脆让他还阳算了,好打发走这个烦人精。
但交换身份之时,死神警告我,一定要遵遁死神法典上的记载,不可以询私。
死神法典上严明记载不能与幽灵随便进行还阳交易,除非等价或迫不得己。
我做不好死神的工作,就无法交换回地球人鱼小碟的身份啊,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对他绝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女神。”
他似乎有所屈服,蹲身伏在我面前,低声下气请求道:“我们濮阳国就我这位王子。我死后,濮阳国就后继无人了啊。”
“哦?所以,你想还阳不是为了继续游山玩水,而是继承大统啰?”
我才不相信这位王子会这么乖呢,看他眼里闪烁着的东西就知道了。
“我承认,我是有很多计划中的名山没有游遍,很想去……但是,当我被毒蛇咬死后,化为幽灵,我听到我国巫师的呼唤,然后飘回停灵的奠堂,看到父王哭得那么伤心,想想真对不起他……生前,我倚仗着母后对我的溺宠,对父王要我好好学习处理政务的事根本就没有听!”
“所以,你后悔了?”
“我很想弥补华发苍白的父王。”
“我帮不了你。”我硬起心肠来,其实也有些动容了。看来这位王子真的打算收起玩性,好好孝顺他父王,为老父减轻负担了。可惜已经太迟了,他的幽灵状态只可以维持三年,玄天四国时间的三年。
在三年之内,要是他仍没有转世的话,就会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帮不了我,女神!你完全有能力的啊!”他扯着我的衣袖,哀求我。
“请不要叫我女神,我是——死神!”
“不,女神!从我刚才进来,看到睡熟的你的第一眼,我就已认定你是我的女神。你是一位善良的,会怜悯人的女神!”
“你简直……笑话!”
他想用什么打动我?看他这副样子,难道想让我对他产生感情?然后为他徇私吗?只可惜他道行太浅,我岂会轻易上他当。
“女神,我求求你!”
“你走吧!”
我一掌,把身体轻飘飘的他送了出去。我听到他在死神宫外大叫,连同其他幽灵对我施压。怎么死神宫就没有隔音设备呢,真烦。听着这些幽灵们的鬼哭狼嚎我快要开展不了工作了,只感到心神烦乱。
凸凸——
这时死神镜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我赶紧凑过去,看到一组哭灵画面。咦,又有人要死了吗?可是为什么死神之镜并没有显现名字,而是直接显现一组画面?有些奇怪,因为我从未遇到过。
由于对死神之镜还不太熟悉,我现在仍在熟悉它的过程中,所以不敢对它轻举妄动,只好先行静静观看。我看到一个带孝少年,他对灵位大哭,旁边也有哭得很惨的声音,不过那些声音带有作秀之嫌。
“好了,笃儿!你王爷爷已去,你不必太感伤,你王爷爷也不希望你这样啊!”
旁边一位中年的、同样带孝的男子,拍拍那个哭得很伤心的少年的肩。虽然还没有看到少年的脸,不过我已经肯定他是夏候笃。现在正举办夏候国老国王的丧礼。那个安慰夏候笃的人想必就是他父亲。
现在对儿子一片怜爱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当他知晓了即将继位国君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亡父最钟爱的孙儿夏候笃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能容许儿子登位吗?我象看一出戏,一戏异星系的宫廷之戏。落到这个陌生星系上,我除了把死神之镜当电视机看外,就没有其他乐趣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先王还在丧期,不过不可拖延操办新国君登位之事。”
站在堂内,不远处的一位老者说。
他似乎是个颇有地位的大臣。
那位威仪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夏候笃父亲,马上向他看去:“一切就倚重丞相了!你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
“新君马上开始即位吧,请公公宣读圣旨;陛下临终前召我入宫,跟我进行了一番长谈。他说他登极乐世界后会留下圣旨,让我忠于后继之君。他把圣旨藏于一个秘密安全的地方,请公公拿出来吧。”
话至此,一个公公捧着一个檀香之盒走进来。他就是服侍老国王的那位公公。
丞相示意他宣读。
公公清清喉咙,就开始读了……圣旨很简单,一番上表天意,下接黎民百姓的开头语之后,直接说继位者乃忠孝至纯的夏候笃王子……此时奠堂振动,大家都好象很吃惊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圣旨宣毕,丞相大人首先伏地叩首,面见新君,也面见太上王。本来想着自己会是继位的新君,但一瞬间成了太上王,中年男子也是无所适从。不过不用他开口,那边披麻戴孝的年轻王子已按捺不住。
“真是王爷爷的旨意吗?”那位盛气冲天的王子怒道。
“二王子,这的确是先王旨意。”丞相一心拥护夏候笃,“二王子不应该怀疑圣旨伪造,更不应该怀疑老臣的忠诚度。”
“父王!你想继位吗?”
夏候笃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望向神色微妙的中年男子。他说:“如果父王您要即位,我可以不当这个国君的。父王?”
中年男子幽叹了王一口气。他拍拍儿子的肩:“其实你王爷爷有跟我说过让你即位的事,所以我相信这是他的意思!我说笃儿……你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想法的。遵照先王的旨意吧,为笃儿即位!”
中年男子示意丞相来操办这件事。一时间在隐藏杀机的奠堂上,暂时压制住这股汹涌澎湃的王权之争。夏候笃即位初定。
没有人死。
可是为什么死神之镜上会显现画面呢?我弄不懂。死神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摊开我的左手,然后呼唤他的名字。如果他没有完全睡死的话会听到我的呼唤,来解我的疑惑……我按这么做了,一连叫了几声死神的名字,不过手心完全没有回应,看来这个家伙完全睡死了!
唉,我叹口气,继续坐在死神之镜前发呆。唉,无聊至极。又不能出去死神宫走走,会碰到外面的幽灵的……记得我曾经问过死神,他是以什么方式眨眼之间来到地球的?飞行器?UFO?那得要多久?
因为就是以光速都要一百亿光年。
死神给我的回答是镜面通道。
他说,死神之镜有很多他至今仍然发掘不完的功能,其中一个功能就是镜面通道。只要死神之镜上显现画面,进入镜里,就等于进入画面中的世界。这就是神奇无敌的、眨眼之间即可到达的镜面通道。
我忽然间想去玄天四国转转了。
想暂时离开这烦人的死神宫,更不想听到外面那些幽灵的嚎叫。
加之现在死神工作也没有初来时那么紧张了。反正我与死神之镜有切不断的联系,能随时看到死亡名字……当有死亡出现时,我回来不就可以了吗?只要伸开右手手心,就有一面幻镶在手心里的小面积镜面。透过右手手心的镜面,我便随时可以掌握死神宫内死神之镜的一切动静。
哼,死神去逍遥快活,我也得去游玩一回,这样才不枉我来玄天四国一趟啊。
玄天四国的山水那么美丽,早就吸引我了!
但是我的第一站定在那儿呢?
嘿,就濮阳国好了!
我要进入濮阳王宫,亲眼目睹一下新国王登基。
看看那气势是不是电视上常演的那样。
嘿嘿,马上去!
我点击了一下镜面,让它切换到濮阳国王宫。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镜面的方向一冲……只感到一股吸力,我被吸入里面……耶,成功!我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呢,想不到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哈哈。
眨眼之间,我已置身于濮阳国王宫了。这里的景像跟我之前在死神之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看是一回事,亲身光临却又是另一回事。就象忽然走进神奇的“电视”世界一样,这种体验挺奇妙的。
对了,我是死神,不知道宫里的人能不能看到我呢?
我看到濮阳王宫内,有不少宫女在忙来忙去,想她们也是在忙新王登基的事。
她们在我身边走过,就象看不到我一样。我正高兴呢,心想自己可以象幽灵般走来走去了。但是,一个公公却叫住了我。
“这位公子!”
那位公公向我走来。
“咦?你能看见我?”
是我开心得太早了,以为他们看不见我。
“这位公子,你是哪位大臣的公子?这里是新王后院,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
那位公公对我还算客气。
想必不想无意中开罪了哪位掌权大臣的公子吧。
“噢,我……我,我爹叫……我来看看新王准备好了没!”我随口道。也不知道玄天四国称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叫“爹”呢。
“噢,想必你是丞相公子?”
“呃……”如果我说不是,他一定会派王宫侍卫把我赶出去吧?好吧,既然给我个机会,我就冒充一下丞相公子也无妨。
“对的。”
我现在一身飘然的男性打扮,身穿死神之服,自然娇贵无比,看来的确象某位权贵大臣的公子。否则又怎能冲破层层守卫进入这里?他们当然想象不到我是腾空而降,掌管玄天四国生杀大权的死神。
“公子,请!”
小公公把我引进新王的居室,寿天殿。
殿内,只见一个少年背光而站,窗外一束阳光落在他身上,打出一圈光环。
他就是夏候笃。他已梳装完毕,几个宫女替他检查衣着。他双手伸展,双目遥远地看着前方,不知想什么,任由宫女侍候。
真是个贵气的君王。
他身旁一个带刀的侍卫守护着,看见我进来,马上迎了出来。
“闲杂人等,不许进入。不知道这里是新王居室吗?”那个侍卫威风凛凛的。
“靖侍卫。这是丞相的公子,丞相特地派他来看看新王准备好了没。”小公公对这位靖侍卫很为尊敬,看来靖侍卫是个人物。
“丞相公子吗?”
夏候笃远远地转过身来,视线也随之向我望来。
忽然一阵忧伤漫遍我全身,我知道是夏候笃眼里的悲伤感染了我。
他因为老国王的离世而哀伤不己。
“请陛下一定要折哀。”我不知不觉,就将这句话说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情绪没什么波动。
“我……”
对了,丞相叫什么?我既然是冒充丞相之子,总得知道自己老爹姓什么才好顺道捏造一个名字吧?否则就干脆不说好了!
“算了!”
他见我迟疑,便漫不经心地笑了,竟没有再追究我的名字。
这是他在老国王死后的第一个笑吧……虽不是发自真心的,但却给他周糟的人给来一种松驰感。我也轻轻地松口气。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追究我的名字,反正不用动脑筋应付他,我感觉轻松。
“丞相让你来接我的吗?”
“呃……是。”
“车驾都准备好了吗?”
“呃……是。”
“那么,我们走吧。”
夏候笃也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虽然已升格为一国之君。他除了天生贵气让人自形渐秽退避三舍外,其他的一切尚好。
新君即位的仪式果然威严。
先是恢弘的大殿。
然后是跪了一殿的大臣们对王座上危襟正坐的新任国君夏候笃三跪九叩。
太上皇坐在夏候笃旁边,有点垂帘听政的味道。
夏候笃带着点悲伤、庄严、以及高高在上的味道,坐在国君宝座上俯视大臣。
他左右站着原先服侍老国王的公公,和带刀侍卫靖仁。
而看热闹的我,早就躲到一个小太监专属的角落去了。
只见丞相代表宣读即位圣旨,表示新君临位乃承先王旨意,为表仁德,大赦天下什么的……接着便是大臣们三呼万岁。
新君夏候笃请大臣们不必多礼。
大臣们站起来。
还没等夏候笃说几句初登王位的话,已有一个叫“程将军”的人斗胆站出来挑衅王权。程将军一点也不含蓄的表示夏候笃年纪尚轻,希望太上王暂时监国之类的屁话。他的意思就是算候笃没资格成为国君。
忠于新王夏候笃的丞相,马上就与程将军斗上了。一时新朝分成两派,大臣们各自拥护。很明显程将军是站在太上王这边的,丞相则选择了夏候笃,所以新朝俨然以夏笃候和太上王为首,形成两个王权。
这可不妙啊,一个国家,两个权力中心,以后有得斗了。
夏候笃也深知其中的厉害,所以他眉头紧皱,马上陷入纠结。“爱卿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基本上夏候笃只说了这句话。
不过可别小看了这句话,它代表一个君主对大臣的话语权。
“陛下,请恕末将不敬!陛下才十七,方及冠,在我夏候一族的历史中还没哪位国君十七岁就登基!先王宠爱陛下,让陛下即位,无可厚非,但太上王比陛下拥有更多的治国经验!”程将军振振有词,“所以,末将垦请陛下必要时定要参考采纳太上王给予的意见,方能治国安邦。”
“程将军,你这么说未免太不尊重先王。先王独具慧眼,把我们夏候国治理得国富民强,先王选择陛下,自然有其理由。因此你别恃着有几分治河之功就在陛下面前大放噘词。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丞相中气十足,毫不留情面。他想必决定与程将军一斗到底。
“老夫岂敢对陛下不敬,老夫只是为了我们夏候一族的江山社稷着想。我们夏候国的国力较之其他三国来说虽稍强,但东接濮云、西接轩辕!实在是前有虎后有狼!丞相一介文官,不知道我们武官的压力!更不知道一旦决策错误,就会造成国破家亡,沦为猪狗不如的奴役,才会这么说!而且我听说,丞相有意和濮阳国的王室联婚?不知是否打算一心二主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丞相暴怒。
“濮阳国唯一的继承人濮阳王子濮阳云已故……濮阳王室中只剩下几个待嫁的公主。濮阳国是一块肥肉,又没有女性掌权的先例,可想而知谁娶了公主就有可能得到濮阳国土作为嫁妆,这个嘛自然……”
“你别血口喷人。”
“行了,退朝。”
夏候笃激怒地站起来,然后气冲冲下朝。
侍卫靖仁和老公公神色紧绷地跟在他身后,返回寿天殿休息。在夏候笃的示意下老公公还拖上我,连同我一起返回寿天殿。
我发觉退朝回到寿天殿之后,夏候笃看我的神色就有些怪。他左右打量的眼光象挑选一只熟食肉物,或窥探到我内心里去。
“你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道,心内有些忐忑不安。他是不是看出我如假包换的女儿身了?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陛下说话。”靖仁大概觉得我大不敬,眼光也太直截了当。他利剑出鞘,打算听到命令就处决我。
“靖仁。”
夏候笃按住他的冲动,摆摆手,让他退到一旁。
靖仁瞪了我一眼,似是警告,才退下。
“你敢这么直勾勾地看我,很有勇气。”夏候笃蓦然对我一笑,象是表示赞赏。
我很想说你又不是头三六臂之人,况且我是死神,看你又怎么样?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我小小收敛表情,说:“自从下朝后你就很奇怪,我有什么事惹到你了吗?”我实在很无辜耶,他为何对我生气?
“你父亲……替你安排了与濮阳国公主的婚事吗?”他眼光如炬。
“什么?”我只觉得云里雾去,仔细一想才了悟。哦,原来如此。现在我是假扮丞相公子的身份,刚才在朝堂之上那个粗声大气的程将军说丞相与濮阳王室联婚什么的,所以他才误会,以为我要与濮阳公主成婚。天呐,我连濮阳公主是何方神圣、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玩笑开大了。
况且我是女生耶,怎会和一个女生成婚呢。不过他并不知道。看来我伪装男生很成功呢,这得益于我平时就是个假小子。
“你会与濮阳公主成婚吗?”夏候笃忽而危险地看着我。我深深感觉到作为具有王者风范的他,自然有不怒而威的一面。
“当然不会。”我摇头应对。
“这么确定?”
“无比确定。”我轻轻抬头,嘴角含了一抹美丽的笑。
不过我似乎忽略了自身这种倾城倾国之笑的魅力……直到夏候笃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珠子也不眨一下,我才发觉事情大条。
“咳咳!”我故意轻声咳嗽。
“王。”靖仁也轻推夏候笃。
“嗯……那个……”夏候笃神色有些尴尬,额角飘上一抹浮红。然后眼神有些游离,左言右顾道:“刚才、朝堂之上,想必你也看到了!目前的情形,你的父亲……也就是丞相大人,站在我这边!那么你,也会效忠于我吗?”他定定地看着我,无形中给予被盯视的人一种极大压力。
“当……然。”
郁闷,我来夏候国一游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效忠一国君主的啊。我是要游山玩水的呢。看来选在濮阳王宫真是个大错误。
我要找个好机会,逃离这里。
其实想逃离很简单。我是死神,我右手掌心有幻镶在手里的死神之镜,监视着死神宫里的一切。所以只要我把右手高举,然后朝着天灵盖覆盖下来,就能回到死神宫了。然后想去什么地方再重新出发。
只要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这么做,免得让人看到,怀疑我诡异腾空消失的身份就行了。因为死神的身份是不能随便泄露的。
“好吧,那么你……就住在这里。”夏候笃道。
“什么?”
我顷刻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候笃,“你、是……要我……住在?”
住在寿天殿?还是王宫内其他宫里?
如果是后者,那倒没有关系,我随时都可以找到没人的机会,然后择机消失。
“寿天殿,你就住在寿天殿里吧。”
“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陛下,您不能让随便之人在寿天殿里住下。你可是万金之躯,寿天殿一向是王权的象征,怎么可以让这小子住下呢!”
那个讨厌的侍卫靖仁说。
哼,他竟然称我为‘这小子’?我可不高兴了,“我是丞相公子!”
我大声地朝靖仁喊道,表示了我不是“随便之人”和“这小子”!哼,你小小一个带刀侍卫,竟敢轻视我?我要你好看!
“丞相公子又怎么样?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小孩。”靖仁轻蔑地瞪我一眼。
“你你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一定要治治静仁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好吧,委屈一下我的黄金腿。我双膝一跪,朝夏候笃重重叩首,道:“望陛下给我一个官职做!至少要比靖仁的官职高!”
“呃?凭什么?”夏候笃挑眉,“你有什么才能,让我委以重任?”
“我我我……我能令夏候国成为最强国,我还能让你牢牢掌握政权。把你的父亲太上王赶回去养老!”这个本领够大了吧!
“我不信。你在信口开河吧。”
夏候笃轻笑,靖仁更是双手抱胸,摆明看我笑话。我算了解到了,他们两个根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骗我入局。靖仁与夏候笃自小一起长大,培养了深厚感情。靖仁一定得到夏候笃的某种旨意,才使用轻蔑法骗我入局的。只是我有什么本事,令夏候笃如此费心拉拢我?难道因为我是丞相公子,他希望丞相父子毫无异心地效忠于他,所以才煞费心思吗?
如此看来,夏候笃的确有些小聪明与心计,难怪老国王要传位于他。不过身为国君仅有小聪明与心计是不行的,他还需要人才,辅助他掌握国家政事。所以他才瞧上我,因为我是丞相公子,在丞相权力的左右下始早会入朝为政的,不如他先来拉拢,收为己用。不愧为一记高招啊。
只可惜他算错了一点,我可是冒牌货。
我冒充丞相公子的身份,这很危险。如果我继续在夏候国待下去,诺言迟早会被戳穿。到时候君臣上下一定不会放过我。
但是,我现在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被小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见步行步。
我继续道,“陛下,如果你给我一个官职,我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你见识到我的本事!”天生不服输的我,即使明知道被驭臣有术的夏候笃设计了,但仍然跳进他设计好的布局。
“哦?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最爱惜人才了。那你想要做什么官职?”
“官职不能太小,否则就没有发言权。”
“侍郎怎么样?”
“侍郎?”那是什么?
“就是跟随在我身边,专门给我提意见的官职。我看你的年纪……”他故意提高嗓音,打量我一眼,摸摸下巴:“你还没有及冠吧!你这个年纪,在我们夏候国很少入朝为官的,侍郎已经是不错了!”
“好吧!”我也不想当太引人注目的高官,那太危险了!侍郎既然是跟在国王身边又能提意见的官,挺好。蛮符合我的设想。
“说来听听,你打算怎么让我真正掌握实权?”
“嗯,这个……”
老实说,一时半会我还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先实行拖字诀了,“陛下刚才也说我还未及冠,所以之前家父一直没让我接触国政大事!这样吧,你先给我几天功夫,让我了解一下夏候国的政事,好吗?”
“当然好,你就在寿天宫里住下吧;靖仁,你去安排一下。”他对侍卫交代道。
“还有,我要求有在宫里走动的权力,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被禁步。这样的话无法开展工作,为陛王实行你的掌权之愿。”嘿嘿,只要我有了自由权,一旦事情的发展不由控制的时候,就可以逃之夭夭。
“允你。”
就这样我在夏候国王宫里,国王陛下的寿天殿住下了。
反正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返回死神宫的。在生命无虞的情况下,我反而不太想离开了。在险恶的环境中测试一下自己的处事能力,这未尝不是一项全新体验。我是智商200的天才少女鱼小碟哦,不会被任何险阻与困难打倒的。我决定了,我要实现承诺,为夏候笃夺回执政大权。
不过这伟大的宏愿该从何处着手呢?
我得好好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