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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赌局 ...

  •   偏那林二郎见她未曾反抗,以为她当真乖顺了,那贼爪子一个顺杆爬,就不老实的拿住了自家娘子的柔荑,这一摸,满手的腻滑,着实叫人喜欢。他忍不住就得寸进尺,要将那手放在唇边香一口。

      苏缚因要笼络林二郎,没有即刻发作,只犹豫了这么一下,就看见他嘟着唇想往自己的手背上印口印子,心头一怒,登时想也不想握起拳往后一挥。

      这一下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恰似哐啷啷地打翻个汤盆子一般,林二郎捂着脸“哎哟”一声往后倒去,把椅子都撞翻在地,因没控制住姿势又像轮子似的骨碌滚了一圈,而后“咚”一下碰在床角上。

      那声音谁听谁都替他肉痛。

      猛地挨了下狠的,林二郎顿时气急败坏,本想一下子跳将起来,碍于腰痛,撑了只胳膊才半歪着身子爬起来,咬牙切齿的骂:“母泼皮,你想谋杀亲夫啊?!”

      苏缚这时也有些后悔下手重了,心想毕竟要用他,还是应当给他留些面子,便拍着胸口作关怀和懊恼状:“哎呀,都是妾身的不是。官人,可曾伤着哪里没有?”

      林二郎呲牙咧嘴,手上抖抖抖的指了她训道:“怪道你这般花容月貌,还愿意嫁给我林二,想来是要把我林家的银子哄到手,再把我害死,好同你相好的私奔罢?”

      “官人冤枉啊!”苏缚捏着帕子捂了脸,这一声更是叫得婉转回旋,那模样当真是委屈得紧。也不知道说的是谁冤枉了谁。

      而后,不等林二郎反应,立刻又捏了帕子擦拭眼角,用嘤嘤嘤的哭声道:“妾身原本正在跟官人说正经事,谁知官人突然用恁大的气力抓了妾身的手,妾身吃痛,这才不小心打着官人了。官人竟如此冤枉我,是要教我一死以证清白么?”

      她这番哭诉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二郎心头也不由软了一软,却犹自把气性绷着,粗声粗气地道:“我林二新婚大喜,你提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得紧!”

      看她眼色怯怯的,再没了之前高不可攀的神情,心头顿时又舒展了大半,拉起架子招呼道:“还不快过来给官人我捏捏腰!”

      苏缚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就顺从的走近前来,轻手轻脚的给他揉捏腰肉。

      早在挑了林家之前,她已反复告诫过自己:勾践在吴王面前忍辱负重时连粪都尝过;五妹天大的耻辱都受过了,如今还要咬牙隐忍;而她林苏氏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若不学会低头就势,如何去救傅氏妇孺?

      不过,她也没法子做到完全服服帖帖——她跟着爹爹学的都是如何观天下风云、如何执掌重权利柄,实在是做不出那魅惑妖姬的样子来。

      偶尔做做戏也就罢了,日久天长绝难隐藏本性。这中间该如何把握分寸,还得再好好思量思量。

      虽则左思右想的,但她面上却很沉静,手上力度拿捏得也恰到好处

      林二郎先还呼呼喝喝的让她捏这揉那,后来被捏得舒服,也不再为难她,哼唧了几声,斜眼看过去,见她安安静静守在自己身边,一派的岁月静好,突然想到这么个可人儿从此就是自己屋里的人了,顿时又动了心思。

      苏缚做完了事,刚要收回手,却被林二郎一把握住了。

      她抽了一抽,没抽动,撩起眼皮去看他,神色不自觉露出几分肃然。

      林二郎有心要把方才的场子找回来,有意慢慢把玩着那脂滑之肤,涎着脸撩她:“我知道娘子最喜欢正经事,思来想去,这乃是今夜最最正经不过的事,是以我林二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娘子。你说可是?”

      她方才说了个“正经事”,才一忽忽而,他就振振有词地把“正经事”还了回来。偏他还占着理——洞房花烛夜的正经事不是夫妻敦伦又是什么?

      苏缚暗骂这泼皮小肚鸡肠,面上却展露出花一般的笑颜:“官人说得是,只是官人身子本就不好,应多加调理,岂能思邪伤身。妾身当善尽为妻的责任才是。”

      说着,手上飞速的一扭,再一摁,林二郎眼一花,发觉苏缚已挣脱了他的钳制。

      林二郎是个脸皮贼厚的,一招未成,当下张臂就扑,又不正不经的喊:“娘子莫躲,便是为夫一时不能人事,你我夫妻,抱在一起困觉也是应当之事。且让官人我抱一抱、摸一摸,管教你不少块肉。”

      他说得粗俗不堪,苏缚听得面黑如炭,还哪里会让他得手,一个旋身就避了开去。

      林二郎扑了几次也没得逞,当下就拉了脸,将桌子重重一拍,逼视她问:“你嫁给我做娘子,却连抱一抱都不肯,果然是另有奸夫,想要算计我么?”

      苏缚颇觉得这泼皮难缠,却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主意,当下便笑了一笑道:“官人太急切,且容苏缚先把话说了可好?”

      林二郎没好气:“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到底有什么话非要眼下来说不可?”

      苏缚道:“好教官人知道,苏缚自小就有一个心愿,日后定要嫁得一个强过我去的大丈夫。官人但能教我心服口服,我便任官人处置也未尝不可。不知官人可敢应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二郎若是不应,还怎么做人丈夫?

      况且,一旦赢了,苏缚就答应任由他施为——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痒难耐。

      当下,他将手在腿上一击,道:“不就是打赌么?这个我在行得很,你只管划下道来,官人我包管教你心服口服。”

      苏缚笑着道声“好”,又说“且容妾身想想”,而后装作思索的样子踱了几步,顿足道:“你我都出身商贾之家,不如就赌赚银子的本事罢。官人若能赢得过我,我自然什么都从你。”

      林二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与我赌赚银子的本事?”

      苏缚点头答:“是,在规定的时限内,你我之中,最先最快赚到最多银子者为胜。”

      林二郎一愣:“你要赚什么银子?卖绣帕么?”

      苏缚道“那就不需官人操心了,只要出门做经营的时候,官人不要阻我,我自有我的主意。”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商贾人家没有读书人家那一套规矩,若得需要,女子出门做工、出面招揽生意或是同自家官人一道做经营之事,也是有的。在林家,林夫人就是林员外在生意场上的左膀右臂。

      苏缚要出门经营生意,倒也不是不行。但一介女子想要白手起家,哪是容易的事。

      利多的行当早就有人做了,轻易挤不进去;利薄的行当多是赚辛苦钱,女子如何拼得过男子?便是她有当初苏家的交情可用,但生意场上多的是人一走茶就凉的事,连男儿也未必能轻易接手父辈的人情,她一个女子恐怕更难得到认可。

      更何况,她从京师远道而来,在清平人生地不熟,做什么事恐怕都不方便。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跟他叫板呢?

      然而,自家这个娘子狡猾如狐,倒不像是只会说大话的,却不知她有何妙招能赢得过他。

      不管怎样,林二郎倒是被她激得好胜心大起,当即应道:“好,就以半月为期如何?”

      苏缚心下大喜,当即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林二郎却又瞬间把脸一转:“不对,我们说的明明是洞房花烛夜的好事,怎么说来说去把正事忘了?难不成这洞房还要我等上半个月不成?”

      苏缚点头笑道:“官人说的是,这个赌局我们只能慢慢来过。而今夜的赌局自然另有赌法。今次我们就赌一把小的,谁赢了便由谁决定你我二人睡在哪里,如何?”

      这本也是她要跟这泼皮计较的事,趁便一起解决了罢。

      林二郎颇为困惑:“就这一张床,还能睡在哪里?”

      苏缚微微一笑,故意撒娇道:“官人若不肯叫我心服,我就独自占了这床。至于官人,就请在地上铺个铺睡下。”顿了顿,又道,“若是官人赢了,官人要叫我地铺上睡觉,我也愿赌服输。”

      林二郎哈哈一笑:“我自来怜香惜玉,当不会叫娘子受那活罪。到时我来给娘子做被子,娘子你说可好?”

      苏缚垂下眸子,好似娇羞一般道:“官人赢了,妾身自然随官人的意思。”

      林二郎连喊三声“好”,挽起袖子,双目微眯地问:“说罢,你要如何赌来?”

      苏缚笑眯眯地道:“妾身愿意吃点亏,我们就比试武艺作赌如何?”

      他身上还痛着,哪里不知自家娘子本事。

      林二郎暗自腹诽了一句,却嘻嘻笑道:“你也知道现下官人有疾,怎好这时候欺负于我?换一个,换一个。”

      苏缚又道:“诗词歌赋,任君挑选。”

      他泼皮一个,怎么会学那些劳什子的东西。倒是他这娘子的作派不俗,多半跟着先生专门学过些来的,怎么也胜得过他。

      林二郎当即摆手:“这个不好,文绉绉酸溜溜的,最不过瘾了。再换一个,再换一个。”

      苏缚眼光刺刺的把他看住:“官人,你这文也不成武也不就的,到底能做什么?”

      泼皮有时也是要面子的。

      林二郎当即霍然而起,摆了个架势,霍霍然的道:“看来官人须得发发威,也免得叫你看轻了去。”

      苏缚一脸仰慕的看着他。

      林二郎伸手在将斗柜一拉,“砰”一声将个碗大的东西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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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猜到是什么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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