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噬血之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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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蝴蝶？我好像在电视里见过。”“不！不是那种！”江柯大吼一声，眼神中隐隐有着愤怒、哀怨和恐惧？顾羽顺着他“是我见识短了，这可能是个稀有品种。它漂亮吗？”江柯眼中的火苗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熄灭，他呢喃着说：“是啊，很稀有。而且极为漂亮。见过一次就让人再也忘不掉它。但是，我宁愿这辈子从未见过它！”顾羽表示不解，真有这么好看的物种为啥不看“为什么？我就算想看还看不到呢。”“你想看？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柯仿佛生前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事，他的嘴咧的极大，夸张的像戴着一张人皮面具。突然，笑的一口气没倒过来，呛的江柯拍着胸脯直咳嗽。顾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晃着江柯追问他原因，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当傻子愚弄了，但却不知道江柯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江柯逐渐平静下来，双眼直视着顾羽，一字一顿的说：“因、为、红、蝶、是、毒、品。”“啥？毒品？那你刚刚还……你，你故意耍我！”江柯往沙发上一靠，看着气的脸通红的顾羽，轻笑一声“你和阿城某方面很像，单纯又好骗。”
没等顾羽炸毛，江柯就继续往后说了“这种毒品之所以叫红蝶，一是因为毒品的原材料之一是从一种红色蝴蝶的翅膀中提取的；二是这种毒品极易致幻，吸食者初期的幻觉是会看到一群红色的蝴蝶，随后幻觉一点点加深，但人清醒后除了红蝶以外什么其余的不会留下任何记忆。这种毒品的制法大概只有不超过十个人会，所以也算稀有了。”
另一边，安安问同在后座的夏城“为什么叶莹的哥哥杀了你，你还要不计代价的保护她妹妹，仅仅是因为你们是好朋友，还是如孟姐姐所说你喜欢她？”夏城的脸听到前半句先是白了白，听完后半句，又开始泛红。两双大眼睛互相眨巴了半天，加上禁不住副驾驶急着听八卦的孟婆撺掇，夏城终于小声的说了理由：一切源于小时候四人的一次调皮，那时他们正好在叶禹家玩，几个孩子又是打游戏，又是看电视，直到玩腻了围坐在地板上百无聊赖的时候，叶禹突然提议给他们看个好玩的，但前提要他们闭上眼睛，后来，他只知道自己吸进去了一点辣辣的粉末，打了两三个喷嚏，就有些天旋地转，在意识模糊时，他看到了一群红色的蝴蝶，围着他起舞，那时他看过的最美的蝴蝶。后来，他是被凉水泼醒的，清醒之前还有几只蝴蝶，再看到的，是叶莹焦急的面孔，和红蝶重合在一起，像仙子。紧接着，是冰凉的水雾，溶化了所有的梦幻，但那个场景，他印在了心里……
“也就是说叶禹卖的是一种极难戒除的毒品？”顾羽看着阿傍整理出的“红蝶”成分分析表，怕顾羽不理解，还特地在最后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写了个结论，简而言之，“红蝶”是绝不可留存于世的东西。“不，不是小禹，而是叶莹！”江柯斩钉截铁的说。
“我们到了。”范无救一行人来到一个很隐蔽的居民小区，因为除了目标任务外其他人都看不见他们，所以范无救很放心的把车随意一停，就带着他们进小区。看着迷宫一样的横纵交错的小路，安安便拿出一个类似于罗盘的挂坠，默念了几句话，又把胸针取下，扎了夏城的无名指指腹，将一滴血滴在罗盘正中央，那血刚落下，就化作几条细线延伸至各个方位，整个罗盘发着暗红的光，然后依次序熄灭，只剩下一条血线指向东南。几人按照指引，在小巷子里东拐西拐，就在范无救耐心即将耗尽打算直接化身直接冲进去时，光线在一栋单元楼前消失。因为夏城图片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住处，而直接动用能力进入每户人家阴气太重会有折了无辜者阳寿，所以他们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假借走访调查的名义乖乖敲门。当然，就凭范无救那张阴沉沉的大黑脸一定会惹着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敲门的事就由孟婆代劳，他被安安强制按到窗口看风景。
顾羽当然不知道那边的辛苦，这里的劲爆消息已经让他大脑宕机了“那……也就是说其实是叶莹杀的你们，然后栽赃嫁祸给她亲哥哥？”“不，我死在叶莹手里，而杀他的确是叶禹。只不过……他被控制了。”顾羽觉得他在看科幻电影“怎么控制？植入芯片还是催眠？”“你不信我。”江柯自嘲的笑笑“连我自己其实都不相信莹会变成这样的人。以前，就属莹和阿城心软，从来不参与恶作剧之类的，那次我们骗莹恶搞了我们大院的一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小孩，叶禹说莹整整哭了一天，最后拉着叶禹用零用钱买了糖果去给人家道歉。”顾羽脑海里随着江柯的话浮现出了一个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女孩，拉着他哥哥，抱着一大袋糖果用细的不能再细的、软软糯糯的声音给另一个小孩子道歉的画面，这样的天使一般的孩子，真的是一个大毒枭吗？突然，顾羽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糟了，夏城委托我们保护叶莹，叶禹可能有危险！”江柯听到这句话，面色一沉“阿城这个笨蛋！我知道地方，我们快追！”
虽然说着快追，但顾羽没车，等两人打的赶到小区时，就见到那辆熟悉的车极为随意的停在小区门口“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抄小道。”江柯轻车熟路的带着顾羽穿过几条九曲十八弯的小路，冲进一栋单元楼直奔顶楼而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惨烈的哭声“叶禹！”江柯一把抓住顾羽，两人一下穿过防盗门，看到的是缩在角落里抱着膝哭成一团的叶禹，嘴里还一直含糊不清的念着什么。顾羽生前办过一起类似的案子：嫌疑人因为酒后与女朋友发生口角，一怒之下用酒瓶猛击其头部多下。导致被害人颅内出血死亡。等到顾羽等人破门而入准备对他实施抓捕时，他却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两眼死死的盯着和他相对的空角落，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对不起。今天的叶禹和那个人很像，而他对面，正站着面无表情的夏城。“看着我！叶莹在哪儿？”夏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从他们一进来，他就满屋子找叶莹，还没等问叶禹，他就跑到角落哭去了。“阿城你搞错了！一心要你命的就是叶莹！因为叶禹不肯在聚会的酒里给你下毒品，结果叶莹怕事情败露，想和知情的我合作拉你下水，我不同意，被叶莹杀了。后来她又用红蝶控制了叶禹，嫁祸给他。怕他清醒后事情败露，又指使他把你杀了。”江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喘不过来，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夏城则是愣在原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你骗人。骗人，莹怎么会是这种人！你还不了解她吗？”夏城一巴掌扇到江柯脸上，清脆的一声让角落的叶禹清醒了过来“江柯，你们……都在啊，我是不是死了？”江柯不顾愤怒的夏城，冲过去就问：“叶莹在哪儿？”“她……不知道，我从今天早上就没见过她。不过她最近经常出去，每次我醒了就看不到她人。”孟婆在一旁皱着眉头问：“你最近是不是很疲倦，记性不好老想睡觉？“对。我最近老是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包括现在我也觉得是在做梦。”说到这，叶禹突然低下头，语调变得颤抖：“其实……其实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做梦。要不是……”，叶禹的话被开门的声音打断，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莹。看到这一屋子人，叶莹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从身后掏出一个纸包，向屋内一扬，顾羽咳嗽几下，吸进去不少粉尘，他意识最后只零星听到几个残破的句子，唯一完整的一句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危险，这是红蝶！
在强力致幻剂的快速作用下，顾羽看到了满天飞舞的红色蝴蝶，它们的翅膀有节奏的在顾羽眼前眼前扇动着，像遵循某种规律一样，一只接一只。顾羽很快觉得天旋地转，这是世界也在迅速发生变化，他认得那座房子，那是他殉职的地方。他又听到了队长的指示，他不自觉地一级级缓缓走上楼梯，他数着阶数，那是他的习惯，为了缓解紧张。在六楼最后一阶上，顾羽犹豫了，他知道，只要自己进入左起第四间房，等待他的不管是什么，都是致命的。他挪到门口，双手手心全是冒出的冷汗，他的小腿不自觉地打着哆嗦，他很害怕，他对门后的隐藏物有着莫名的恐惧与痛苦。但是，顾羽想知道真相，手，轻轻扭动门把，一声细微的轻响，门开了。顾羽能从这一刻瘆人的极度安静中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他将半个身子探入门口的一霎那，一切变成了纯白色，没有楼梯、没有房子、只有顾羽一人。他的心跳还没有缓过来，胸口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痛几乎令他窒息。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突然抽干，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一阵急促的血腥气冲击着顾羽的喉咙，他开始不停的干呕。此时后背传来的一阵冷意使他不自觉的回头，再然后，顾羽就被吓醒了。醒过来的他不记得他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记得那阵凉意与心脏的抽痛。紧接着，他想到了其他人，环顾四周，发现几位大神都陷入了幻觉，范无救大哭着喊着安安的大名；孟婆倚在沙发上一下哭一下笑，安安则一脸惊恐的缩在茶几底下。再看那几个人，江柯已经脱离幻觉，正在试图叫醒叶禹和夏城，而罪魁祸首叶莹倒是没走，站在门口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众人。顾羽越看她那种漠然的神情越来气，冲过去正打算质问她，却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再往下看发现她脖颈动脉处有一道极细的划痕，他一把抓过叶莹的胳膊，撸上袖子，赫然在小臂和手腕内侧也发现了深浅不一的疤痕。顾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话，只是轻轻的帮她把袖子放下，终于开口：“你那个……还疼吗？”叶莹听到这话本来是想嘲讽一下顾羽的，但抬头对上的是他满是心疼的眼神，先前的话梗在喉咙里，半天才说出一句早就不疼了。顾羽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你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的吧，你的上家强迫或欺骗你吸食‘红蝶’，你上瘾后因为某种原因又将江柯拉下水，如果我没猜错，你接下来的目标是杀死叶禹后再将夏城拉下水……”“不！不是的！”叶莹的一声怒吼打断了顾羽。“我，我从没想过伤害阿城。我和叶禹随叔叔南下，来到一个偏远落后的小村子，我每天都要起很早上山采药，有时山路下雨湿滑，碎石又多，一不留神就会摔伤。要是没有采到规定数量的药，就会挨叔叔一顿毒打，后来，我才知道，那药是‘红蝶’的原料，叶禹曾偷偷给我一点儿，我看到了小时候见过的红色蝴蝶和……夏城。此后我只要想他了就偷偷吸一点儿‘红蝶’，再后来，我上瘾了，这也是叔叔的目的，他想将我嫁给当地一个富商来赚取彩礼，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关起来，我拿不到‘红蝶’，而它的戒断反应极其严重，我在地狱中痛苦了三天。第四天，叶禹把我救了出来，还说带我离开这里，我们趁着夜色偷了叔叔的车逃跑，投奔了正好来这里出差的江柯，当天我们在酒店吃了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结果喝醉了，我只记得他们给我开了一间房，第二天再醒来……”说到这里，叶莹浑身开始发抖，声音带着几分颤音，泪水瞬间爆发，在脸上肆虐，一张瓜子小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剩下的话，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浑身赤裸，身边，身边躺着的正是那位本地的富商！你们这帮恶心虚伪的小人，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不但顾羽蒙了，就连清醒了的范无救等人也都傻了眼。这个反转真是猝不及防，随后，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江柯和叶禹。这时的江柯，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中带着狠戾“你要是当时乖乖听话，或许夏城就不会死。”顾羽刚想开口，范无救抢先一步，右手拎起江柯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你的生意亏本急缺资金，就联合叶禹给叶莹设了个局，结果叶莹因为深爱着夏城依然不愿意嫁给那位富商，你就唆使叶禹杀了夏城。但你没想到的是一件事。”“什么？”江柯疑惑的皱了一下眉，紧接着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范无救，看着他微微点头，江柯整个人垮了下来，无力的垂着手。顾羽不解，绕到范无救眼前，摊了一下手。范无救回答道：“很显然，杀他的人和拉他下水的就是叶禹。因为他也急需要钱，至于原因，你可以问问叶莹。”顾羽又回头看叶莹，此时的她被夏城抱在怀里，听到他们提及自己名字，叶莹抬头“我向‘红蝶’中多加了一味药，使吸食者对它更加依赖，当然，他现在需要双倍的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我算到他会拉江柯下水，而那笔钱更不是小数目，所以叶禹也一定会动手除掉江柯。至于你，叶禹。”叶莹从夏城的怀里挣脱，缓缓地站起身“会被慢慢的折磨死，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杀了对我最重要的人，你们都会付出代价。对了，你最近没听到叔叔的消息吧。给你看看他老人家。”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扔给叶禹，上面血肉模糊的场面让职业素养过硬的顾羽都看不下去“你……你，都是江柯，我本来不同意，他说事成之后会多给我五十万，我怎么知道他早就破产了。”叶禹一把拽过江柯，嘴唇哆哆嗦嗦的，脸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抠着江柯肩膀，江柯沉着脸，冷笑着：“报应！都是报应！你让我染上毒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之所以会破产，都是因为这该死的东西！”说着，江柯伸手掐住了叶禹的脖子，但是手刚接触叶禹的身体，就穿了过去。“这……为什么？”江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扯着嗓子问顾羽，站在一旁的范无救冷冷的来了一句：“鬼不尊人法，但有自己的规矩。阴魂不伤阳魄，你若想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能杀了他，我什么都能给你！”江柯眼睛血红，咬着牙，双眼死死的盯着叶禹。叶禹也慌了，蹭过来，抱着范无救的小腿，嘴唇打着哆嗦、带着哭腔说：“爷，爷爷，只要能保我一命，我……我也什么都给你。”范无救右手一挥，一道红光闪过，只见手里多了一个金色的天平。然后随意一丢，抛给了顾羽“交给你了，我去完成委托。”顾羽看着手里这个发着幽幽蓝光的精巧小物件，不知所措。孟婆走过来指着这个缓缓的说：“这个是‘獬豸秤’。以前是五殿审讯魂魄时用的，现在被范无救用来衡量报酬之类的。接着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为了达成目的，都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呢？”“我，可以魂飞魄散。只要我能亲手杀了他。”江柯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而叶禹嗫嚅半天，没说出什么。孟婆附在他耳旁，轻轻的说：“不如，你交出全部资产，我们试试保你一命。”叶禹一震：“全部？我……我。对，我可以给你们‘红蝶’的配方，有了这个，你们想赚多少都行。”顾羽看着手里的天平在听完两人的话后像活了一般，两边的秤盘上慢慢凝聚了两团火，只不过有一团明显暗于另一边。随后，亮的一边一下下沉，旋即两团火瞬间消失，天平又亮起了幽幽的蓝光。顾羽还在迷茫时，就看到江柯的双眼充血般急速变红，双手附近发着和天平一样的蓝光，“咔吧”一声以后，叶禹的脖子就以诡异的变形姿态断裂了。死前，他的眼睛还瞪得圆圆的，满眼的惊恐……
顾羽看着眼前的惨象，一下扔掉了手里的天平，他下意识觉得如果拿时间长了，他也会被同化，像范无救他们那样，对于这些事习以为常。范无救随意的撇了一眼顾羽，右手微微一动，獬豸秤被他收走，那个蠢货，接触这个还是有些早啊。另外，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习以为常的？难道，安安也是吗？“他们来了。”安安拉拉哥哥袖子，哥哥难得会在工作时晃神，那个顾羽果然有意思。范无救回头，来的果然是鬼师的人。只见顾羽站在两名打扮的像古代战士的人面前，隔开了他们和杀完叶禹后陷入癫狂的江柯：“你们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抓他？”“你是新来的？阴世之魂杀了阳世之人，就凭这一点。况且他已经被怨怒之气吞噬了元神，本来就不入轮回。”说完推开顾羽，用魂锁捆了江柯就化作一缕烟消失了。“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江柯也清楚。所有越界的魂魄都会被鬼师的人带走，我们也时时和他们起冲突。”孟婆拍拍顾羽的肩膀，算是安慰。
另一边，夏城和叶莹目睹了刚刚的所有事，陷入了沉默。又过了一会儿，夏城叹口气：“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莹，你安全了，我的委托也完成了。”叶莹急了：“你……你也会魂飞魄散吗？我……”“自首吧，莹。出来以后自己好好的。我的代价没有那么大，但你如果逃了，到了这里赎的罪更重。”叶莹呆呆的站着，咬着下嘴唇，像是在进行复杂的思想斗争。“叶莹，放下吧，如果一直回避，一辈子都要活着痛苦的回忆里。”顾羽站在叶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想自杀，对吗？”此话一出，不光叶莹一惊，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孟婆给了范无救一个眼神：他还是有些本事。范无救：……见鬼。叶莹终于绷不住了，抱着顾羽开始痛哭，顾羽尴尬的僵在原地，夏城低着头慢慢的走过去，伸手，穿过了叶莹的肩膀。顾羽惊讶的抬眼，发现夏城的脸上也漫着泪，他咧咧嘴，露出一抹苦笑：“我的时间到了。告诉莹，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我希望她能活下去。”
“一周了，小羽还没缓过劲来啊。”安安扒着门框，扭头对范无救说。自从叶莹自首后，也没什么任务，顾羽就把自己闷在屋里，看着颓极了。“下次收报酬时不带他了。”范无救嘟囔一句。夏城付出的报酬是他的双眼，他说他的眼里始终有她最美的样子，这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但是为了救她，他愿意失去它们。夏城最后对顾羽说的是她现在在他心里，他还是能看见她，他不痛。顾羽就为此难受了一周。范无救又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回来时拿了两包啤酒直接推开了顾羽的门。第二天，就看到神清气爽的顾羽和一个阴沉着脸的范无救，无论安安怎么问，他打死都不说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死小子，再也不和他喝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噬血之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