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所以贱》莫漠MOMO

1、第一章 夜阑酒吧

　　——这是一场尘封已久的戏剧，当所有的演员都聚齐的时候，戏剧便要拉开帷幕，她必须当众上演，容不得多想。

　　苏秦燃起烟，看了看烟壳上的标识，苏烟，方才从客人身上抽来的。这个名字在苏秦看来，有些可笑。不过，苏秦喜欢，喜欢用完全不合气氛的东西包装自己。就如同此时她一身的褴褛衣裳，小巧的裹胸，外头是镂空的针织毛线，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苏秦眼角斜睨着看着不远处垂涎的男人，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吞吐处淡淡的眼圈，猩红的嘴唇，诱人的唇线，勾得人魂也没了。
　　是的，苏秦知道自己的美丽。
　　都市的夜空离不开酒吧，都市人更离不开酒吧，太多人都需要在繁忙遗忘，再遗忘中沉醉。所以，入夜后的夜阑酒吧很热闹，伴随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彩，疯狂的人群再DJ的带动下掀起一浪一浪的喧嚣。扭动的身躯相互碰撞着。DJ欲擒故纵丝袜风格音乐，制造起激烈的气氛，人推向高潮，却又一下子拉你进低谷，高潮迭起。
　　这是一个让人错乱的精神空间，
　　“Galliano”调酒师James冲着苏秦笑了笑，眼睛瞥向吧台上的另一头。
　　苏秦微微抬眸，冲着James抛去妩媚的笑颜，接过酒，放置鼻下轻轻的闻闻，转过头，举杯示意。
　　是个不错的男人，苏秦轻笑，扶着下颚别过头看向着喧闹的舞池。男人很知趣，晓得了苏秦此刻的无意，也不多加纠缠，迅速的调转了目标，这里的女人很多，美女却也不少，尽管眼前的女人很出色。
　　苏秦的眼角瞥向舞池中那些未脱稚气的男女。夜阑酒吧并非位于市中心，周遭是大大小小，一流二流，甚至是三流的大学。因而，每夜都会又无数的学生，换去学校规规矩矩的学生装束，红眉毛绿眼睛的在这里展示着自己的青春。青春年少的孩子，苏秦轻笑。夜阑是一个天堂，也是地狱。她的眼光梭巡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带着笑，却有些冷，笑容里，没有任何的温度。舞池不显眼的角落，苏秦的心终是起了些许的波澜，弹去指尖落下的烟灰，站了起来。
　　灯红酒绿间，人影摇摆，苏秦熟练的穿过，她看得清楚了。心头渐渐的抽搐着，身形有些微微的颤动。那尘封的往事泛滥起点点，拇指在指背处掐起了淤青红肿。疼痛几乎让她不可制溢的颤抖。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无法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憎恨和厌恶。
　　男人围着的半圆中心，是一个背心短裙的少女。染着酒红色的碎发，烟熏妆容，厚厚的粉底下是苍白的惊恐。紧贴着少女的男子圈住少女纤细的腰际，伴随着滚动的音乐上下抚摸。紧身的背心内探入少女青涩的身体，少女不住的发抖，瘦弱的双手紧紧握着男子罪恶的双手，试图拉开，却不得动荡。
　　是罪恶，还是浓厚的挑逗？灯光以外的昏暗，没有人看见。
　　小指上的戒指，冰凉的触感渗透入骨，很凉，很冷。记忆中的那张秀气的脸孔与眼前少女交织着，分不清是记忆，还是现实。苏秦险些窒息。那个男子的脸，苏秦不会忘记，永远不会。人围中的少女瞪大着眼惊恐的看着身边人高马大的男人。害怕了，恐惧着。忘记了尖叫，只是，即使是尖叫，也会牢牢的被喧嚣的音乐所掩盖住。原本一起来的同学，没有人注意到她。第一次，少女真切的知道了害怕。
　　苏秦侧身看着舞台中间的DJ，眼神交触间，音乐停顿了下来，人群愕然间，一曲慢音乐悠然响起。
　　苏秦隐没再昏暗灯光的一角，冷冷的看着。她想知道，她会不会有这个勇气，是屈服，还是反抗。而尽管，都没有好结果。
　　音乐停顿的瞬间，少女嘴张了张，强忍着的泪水却始终没有尖叫出声。
　　苏秦冷冷一笑。
　　“你们在做什么？”
　　苏秦停住正欲上前的脚步，身子闪躲盗昏暗的灯光背面。霓虹灯光下，苏秦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奇异的衣饰，没有颜色迥然的头发，简单的条纹T恤衫，黑色的西裤，理着寸头，星眸闪闪，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干净。苏秦有些怅然，转过头，Paul的技术很好，不知不觉中已经调高了音乐，没有人发觉到突兀的声源从何而来。
　　“放开她。”男子背着苏秦，他声音很好听，很有味道，苏秦想到了一个词，磁性。苏秦想，他是想英雄救美吗？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会是如何的英雄救美？

　　柳子陌第一次来到“夜阑”，刚刚换了班，回到了家，就接到了妹妹柳子澜的老师的电话，柳子澜已经旷课一整天，而在这之前，柳子澜伙同学校的不良少年打架斗殴。柳子陌上班的时候必须关机，于是，到了晚上才打通柳子陌的手机。
　　柳子陌寻到了子澜的好朋友，知道了子澜可能在“夜阑”，匆匆的换了衣服就跑了出来。
　　柳子陌不喜欢此刻的乌烟瘴气，灯红酒绿，四下搜索，只见灯光靡靡，分不清谁是谁。身边都是些和妹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身着暴露，暴露的肚脐，修长的短裤装，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是迷离和张狂。柳子陌皱眉，不喜欢这种气氛，拨去子澜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舞台上青春艳丽的少女媚笑着要拉过柳子陌挑逗。柳子陌慌忙拨开，女子滑腻的肌肤触到他冰凉的肌肤，柳子陌的耳根有些发红。眼角触及到舞池中肆意的放纵，不由的心头一阵怒火。“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柳子陌握拳，愤然继续拨打。
　　这里的人很多，和柳子澜一样的少女也很多，柳子陌晃花了眼依然寻不到柳子澜，敏锐的直觉让他把实现停留在舞台边昏暗的一角。
　　“你们在做什么？”
　　柳子陌愤怒的向着人围走过去，实现停留再少女泫然欲泣的脸上，看着罪恶的手停留再少女的身体上，险些挥拳过去：“放开她。”
　　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此刻，人多势众。柳子陌剑眉横竖，压抑着怒火把少女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黑裳男子愕然的一瞬间，少女已经被拉了过去，没有想到会有人过来英雄救美了。
　　晃神后，清醒了过来，示意着身边的三名男子围拢了柳子陌。
　　“找茬吗？”男子冷笑的看着柳子陌，尽管眼前的男人身形俊朗，颇为有力，但终究只有一个人。
　　“你们在犯法。我可以告你。”柳子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是你妹妹？”男人笑，依然肆无忌惮的把火辣的目光定再少女的娇躯上，来回的移动。
　　“不是！”柳子陌回答：“放尊重点，不然就和我去警察局。”
　　爆笑，就连角落里的苏秦亦笑了出来，会有人在“夜阑”说出这样的笑话，果真是干净的人，怕是从未接触过这类的地方。苏秦看了看躲再男子身后的少女，又看了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兴致上来了，她倒想看看，这个干净的男人究竟有没有本事带走这个少女。
　　身边的人在为首的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即说道：“有本事出去说话。”
　　柳子陌不想打架，无论是个性还是纪律使然他都不想，不过，柳子陌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热血的男人。面对着挑衅，不能当缩头乌龟。他让少女离开，起步跟着几个男人出去了。
　　“等等。”苏秦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媚笑嫣然：“郑大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
　　“你是？”郑腾稍稍迟疑了一下，待苏秦娇媚的容颜曝露在灯光下的时候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是新来的吗？很少见过啊。”
　　苏秦璀璨一笑，靠近郑腾微微颔首：“哪里哟！来了一年多了，前些日子有些事情没过来，就听说郑大少来了夜阑了。我是苏秦。”
　　郑腾一听苏秦的名字，明了的点头，上下盯着苏秦，目光定再苏秦镂空的衣裳：“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相貌身材果然出众的很。”
　　苏秦心中恶心，嘴上略带娇羞的笑道：“我这样的姿色怎入得了郑大少的眼，怎么，才刚过来，郑大少不多喝两杯就走？”
　　听了这话，郑腾方才发实现挪移到柳子陌身上，霎时阴冷：“把他带下去。”
　　跟随的几个手下眼神交接，拦再了郑腾身后。
　　苏秦从不管闲事，斜睨着看着这个轮廓清晰的寸头男人，看见他瞧着自己，有些发愣的样子，心中不由的笑开了，那清炯的眼神打动了苏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随即，苏秦笑道：“怕是后面这个不知好歹的得罪了郑大少了，只是，来这里玩，本来就是为了开心，郑大少很久没来了，今天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又何必弄得不愉快，郑大少可容我发发善心给他求个情，这事就这么算了，可好？”
　　郑腾倒是不怕这个看似有力量的男人，怎么自己也是人多，不过，想到家里的老头子交代过这些日子不要惹是非，再加上眼前苏秦娇声燕语，仔细想想，摆手看了柳子陌一眼：“算你运气好。”
　　柳子陌心中一堵，有些不快，只是个性使然，让他不得不压抑怒气，掉头间，看了看那个媚态万千的女子，离开。

　　出了酒吧，柳子陌方才发现忘记了柳子澜，心头莫名的气恼，拿起电话，狠狠的拨了过去柳子澜的电话，没有想到，竟然通了。
　　“柳子澜，你给我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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