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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危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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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林园小厮的带路下,林多娇与兄长很快就上了一间阁楼,此刻厢房前周公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倒看不出受过伤。
“德忠,林妹妹安好。”周云涛笑着与二人见礼。
林德忠咧着嘴,用手肘顶了下他的胸:“不错呀,看来你身板可以。”
“阿兄!”林多娇急了,生怕兄长没轻没重,让周公子又受伤。
周云涛揉了揉胸口,摆摆手:“无碍,德忠和我亲厚,我是高兴的。”
他朝自己身边的几位随从使了个颜色,几人立刻亲热的拉着林德忠的手臂:“林公子,前头大院里正是名角阮莞的重头戏,你前日嚷着要看,走,现在去正是时候,还有你喜欢的美酒呢。”
林德忠心痒难耐,耐不住几人的撺掇,急急嘱咐了林多娇几句就被人拉走了。
“阿兄!阿兄!”林多娇连唤数声,却依然没能让兄长回头。
周云涛带着温和的笑意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妹妹不用担心,德忠难得来一次,是要玩得尽兴的,里面请。”
林多娇犹豫了下,想着来都来了还推三阻四未免矫情,便朝周云涛点了头进了去。
“你和周公子相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逛逛。”山鬼冲她暧昧一笑,就飘远了。
林多娇本想反驳山鬼,见周云涛跟着身后,只能推开了窗户免去尴尬。
窗外不远处的湖心,有个戏台子,上面正唱着戏,湖中零星散落着小舟,都是看戏的客人,而湖边也搭着坐凳,此刻坐满了人,正拍手叫好。
“阁林园真是妙,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戏有这样多花样的。”林多娇回头对周云涛灿然一笑。
美人笑靥如花,倒比窗外更有看点,周云涛艰难的咽了唾沫,心道果然是妖精!
他神色如常的走过去,关上窗户,含情脉脉看着林多娇:“林妹妹,我心仪你许久,此次能与你单独相处,我甚是欢喜。”
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白嫩小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林多娇只觉今日的周公子眼神过于炙热,她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假装观察屋中装饰。
“今日不是看戏吗?怎得关了窗户?”
周云涛把伸出的手默默收了回来,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只想和林妹妹好好聊聊。”
他见她不回话,心上一计。
“哎哟。”
“你怎么了?”林多娇果然朝他靠近一步,焦急的问道。
周云涛眼中狡黠,脸上苦笑:“许是拉扯到伤口了。”
他趁此机会一把握住她的手,心中畅快,不禁摩挲着,心里更加着急。
林多娇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一把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许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她不敢看周云涛。
“你我还未成亲,需得守礼。上次周公子出面相帮,我很感激,若周公子不嫌弃,可遣媒人与我父亲说亲……”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底女孩子家面皮薄。
周云涛被她重重打了下,心中不快,脸上没了刚刚的笑容,待听到她说让他去说亲才有了笑容。
他慢慢靠近她,看着美人绯红的脸颊与艳红的唇,恍惚想象着一亲芳泽,尝尝味道。
“周公子,你……”林多娇抬头,刚见他靠近的面容,不自在的往旁边站了站。
“我自会派人去林家说亲的,好妹妹,你仙子一般的人,疼疼哥哥我吧。”
不等林多娇有所反应,本一贯温和的周云涛突然抱住了她,好似要把她按进他的身子里。
“我们既然两情相悦,不日就将说亲,情人之间相互抱抱,相互慰藉,也没什么的。”周云涛感受到林多娇的挣扎,抱得更紧了。
林多娇心觉不妥,更加激烈的挣扎,竟一把推得周云涛打了个趔趄。
“你!”周云涛耐性快被磨光,但转瞬温柔了下来。
林多娇低垂着头,忐忑不安:“虽你我将有婚约,可没成亲,到底不妥。今日看你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回去了。”
周云涛上前拦住她,僵着脸带上笑:“林妹妹,刚刚是我唐突了,实在我思慕你许久,一时情不自禁……你好不容易来一场,陪我好好说会儿话吧,我让人倒茶来,保证不会再越矩了。”
林多娇看他一脸焦急,心念着他到底为她伤了一回,以后又将是自己夫君,就默默点头答应了。
周云涛心下一喜,引着她在桌前坐下,自个儿出了房门。
“公子,你还没办了那姑娘呀?”守在一旁的随从嬉皮笑脸的上前来。
“这姑娘非得要我娶她为正妻才准我碰,她一个庶女怎能当我的嫡妻?不过看她貌美,哄哄她罢了,她还当真了!苦肉计也使了,本想她会死心塌地为我所为,哪成鱼儿贪心,死活不上钩,我可没耐心跟她玩才子佳人的话本!现下可怎么办?我怕她宁死不从,别偷腥不成倒惹了人命,你赶紧帮本公子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周云涛一改往日儒雅的风度,满脸龌蹉之态。
“公子莫急,小的早有准备。”随从递给她一壶浊酒:“生米做了熟饭,她还不得随公子你安排?这酒里有‘长吟’,对男子无影响,却能让烈女变□□,公子快拿去让美人好好尝尝吧,只要轻尝一口,嘿嘿,立刻就有效果。”
周云涛脸上愁云不见,眼中淫光大现:“好小子,不愧是本公子肚里的蛔虫,有长进,等事成后,也让你尝尝美人的滋味。”
“谢公子。”
周云涛赶紧端着酒进了屋,收敛脸上的淫态,一脸正经的把酒倒入杯中递给林多娇:“林妹妹,此酒是这儿的佳品,不会上头,我敬你一杯,就当为我刚刚的唐突赔罪。你若原谅了我,就饮了我这杯。”
他把酒杯放在她的面前,自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林多娇犹豫不敢接,可看周公子脸上认真,她怕他多心,便举着酒杯也一饮而尽,入喉清爽倒不似普通浊酒的辛辣。
周云涛唇角轻轻扬起,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不觉喉头微动。
林多娇刚把酒杯放下,就觉全身莫名燥热了起来,让她不知所措。
“我……”她将将站起来,却是站立不稳,又跌坐了回去。
周云涛慢慢放下酒杯,轻声询问:“林妹妹可有什么不妥?”
林多娇感觉头脑里一阵清明一阵混沌,她好难受,全身绵软滚烫,感觉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另一边,山鬼百无聊奈的飘着,突然吱吱声响在耳边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抬头望去就见火蛇游了过来,她急忙抱头鼠窜:“别缠我,别缠我,我保证不会伤害阴翾飞。”
火蛇偏头看她,并没有要缠她的意思,山鬼松了口气,心下疑惑:灵蛇居然能离开宿主这么远,难道阴翾飞在和那公主做不可描述的事?
许是懂她心中所想,灵蛇一尾巴打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叽哇乱叫。
丝丝,吱吱,灵蛇吐着蛇信,用猩红的眼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旁边的门窗。
嘿嘿,山鬼不好意思的笑笑,顺着灵蛇的眼神,她看见了阴翾飞与公主。
此刻的安国公主美丽的脸上黑云密布。
“阴翾飞,他怎么会在这里?”
阴翾飞不语,只是看了眼面前做旦角打扮的男子,若有所思。
“萍萍!是我央求阴郎将带我与你见面的。”男子哀愁着眼,语调平缓。
“哼,你不是与我五姐双宿双飞了吗?怎得又来找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笑话,本公主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安国公主小名萍萍,她此刻恨不得杀了他。
阴翾飞对男子使了个眼色,转头与公主说道:“公主,阴某受先皇后嘱托,要找到清欢与你说清当年的误会。清欢,你先去梳洗了,再与公主说吧。”
男子应了,随人去梳洗。
公主沉着一张脸,冷笑道:“你说请我看戏,怎得找了如此倒胃口的人来?我原来与你说过,我当初年少不知,不顾母后的阻拦,迷恋戏子,已经受到了教训。几年过去,我独独对你倾心相待,你怎能还要拿此人羞辱我?”
阴翾飞看着重新进来的男子,缓缓说道:“是不是教训,公主何不听他解释?”
清欢已不年少,面上有了些许皱纹,但他的眼依然温柔深情,让人看了不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此刻他穿着蓝色的对襟袍子,倒也风骨卓越,颇有当年的气韵。
公主看着那双温柔多情的眼,一下子忆起了年少初识的悸动。
阴翾飞深深看了眼清欢,大步离开,并带上了房门,自个朝着另一边的阁楼走去。
灵蛇瞥了眼山鬼,山鬼悻悻的跟了上去。
影六待他坐下,推开窗户,让他好好看戏。
阴翾飞躺在临窗的塌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手中拍着节拍,听起戏来。
“我的乖乖,你宿主真厉害啊,居然给倾慕自己的人找老情人!”山鬼一脸震惊。
灵蛇翘了翘尾巴,颇为赞同山鬼的话。
“啧啧啧,可以的啊,话说你这条蛇跟的人以后肯定不凡吧?”山鬼小心翼翼的打探,想要为林多娇探点消息。
呲呲吱吱,灵蛇突然抬起了蛇头,铜铃般的大眼血丝凸起,好似很生气,它仰首转尾,啪嗒啪嗒滑回了阴翾飞的臂膀上。
山鬼摸了摸鼻子,小声吐槽:“小气蛇!”
“山鬼,救……”
耳中传来林多娇有气无力的呼救声,山鬼警铃大作:“不好!多娇有危险!”她闪身急速向林多娇所在之处飞去。
林多娇软在桌旁,身体越来越热,口中喘息渐重。
周云涛靠近她,往日儒雅俊俏的脸上此刻穷形尽相:“林妹妹,你是不是很热,我这就帮你把衣服脱了,凉快凉快。”
林多娇眼睁睁的看着周云涛动手脱去了她的半臂和上衣,只留下了齐胸的裙子,光裸的臂膀接触到凉风,不禁让她打了个寒战。
“不…要,…走开!”林多娇紧锁眉头,带着哭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眼前春色大好,看得周云涛体内热流乱串,伸手就摸了上去:“林妹妹,你是不是想哥哥帮你?放心,我定会让你满意的。”
林多娇心中一阵恶心,赶紧出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紧紧握住了。
周云涛捏着她的手,触感柔嫩顺滑,不禁更急不可耐的想除去她最后的襦裙。
眼见要得逞了,只听啪的一声,刚刚还软得一塌糊涂的美人儿,此刻大力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贱女人……”
周云涛摸了把唇角的液体,触目皆是红色,顿时暴跳如雷,也不伪装了,恶声恶气说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了!等你成了我的妾室,我就让你侍候我的随从,看你还怎么贞洁烈女!”
他往前一跃,想要扑倒她,却被她轻巧躲开,自个儿跌了个屁股蹲。
“不要脸的东西,姑奶奶我废了你!”山鬼操控着林多娇的身体,就要往跌在地上的周云涛身上多踹两脚。
林多娇额上细汗密密麻麻,身体不住地颤抖:“山鬼,快带我离开。”
山鬼察觉出多娇的身体绵软异常,极不好操控,也不再纠缠,开门踹翻了赶来的随从,一路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