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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拷问 ...

  •   绢儿和绫儿如往常一样,把热水抬到内室,放下就直接离开。

      “我去睡了。”绢儿打个呵欠,懒洋洋道。

      绫儿也道:“嗯。我也去睡了。”

      自从娘子从祖宅回来,就对她们更加疏远,沐浴也不让她们服侍,晚上更不需要守夜。两人本就另有想法,也不在意蔚月白是不是不信任她们,还乐得逍遥,等主子一睡下就自个儿去睡觉去了。

      绫儿说的慢,脚步还更快,绢儿一个低头偷主子的点心吃,再一抬头绫儿就不见了。

      “这么急,好东西都吃不到了。”绢儿拍拍满手的点心渣滓,随手又塞了几个糕点在自己袖中,正要回房偷偷吃,就听到内室传来蔚月白的呼唤声。

      “绢儿,进来。”

      绢儿心里一颤,以为自己偷吃被发现了,连忙把偷拿的点心放回去,还使劲擦擦嘴擦擦手,生怕留下什么痕迹。

      “娘子,有何事?”处理妥当里,绢儿才进入内室。

      蔚月白笑眯眯道:“坐。”

      看到蔚月白还算和善的态度,绢儿心里放松下来,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坦然地坐下,没一点身为下人的尊卑感。

      蔚月白还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推过来。

      绢儿微微有些嘚瑟,端起茶杯大大咧咧喝了一口。她身为蔚月白的贴身婢女,管的就是入口的茶叶点心,对茶叶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就喝出这是蔚月白手里最好的茶叶,心里自得更甚。

      娘子一定是想拉拢她吧,文人口中常说的“礼贤下士”就是这个态度吧?可惜了,她到底是女人,斗不过男人,也给不了她最想要的.......

      蔚月白看着她喝下茶水,笑眯眯柔声道:“来,问你个问题。”

      戏肉来了!

      绢儿立刻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等着主子的问话。

      蔚月白眼神在茶杯上落下,一扫而过:“你们的卖身契,去哪里了?”

      绢儿身子陡然坐直,后背绷紧:“娘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卖身契不是在您那里吗?”

      “哦,是啊。”蔚月白当着她的面,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打开,在绢儿面前特意放慢动作甩了甩,看到绢儿陡然瞪大的双眼,再次折叠好收回怀中。

      “现在是在手里,可是我最开始找的时候不在。”

      幸好她一开始就有先见之明的让席墨的人把杜毓留在路上,听到和文妢有私生女后让席墨再次派人阻挠,杜毓不在,这卖身契才好轻而易举从他房间偷来。

      绢儿的面色在看清楚卖身契上自己的名字和手印后变得惨白如纸。

      蔚月白语气淡淡:“知道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吗?”

      绢儿勉强一笑:“娘子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想你的确不懂。”蔚月白再次提起茶壶,给绢儿的茶杯满上,而自己茶杯里的水还一口未动。

      人紧张的时候,焦虑不安的情绪会让人变得口渴,绢儿下意识接过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蔚月白看着,但笑不语。

      对上蔚月白的眼神,绢儿眼神躲闪,一口喝完茶水,就要告辞。

      “娘子,天色已晚,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我想退下了。”

      蔚月白手在茶杯上轻轻叩着:“长夜漫漫,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十,九,八,七,六,五,四......”

      绢儿急不可耐站起身就要离开,然而刚刚站起身就整个瘫软下来,双手扶着桌边才堪堪站稳。
      蔚月白亲自站起身来,扶着她重新落座。
      “
      别急,一晚上的时间,还长。”

      “你在茶水里,下毒了......”绢儿感觉浑身被麻痹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就连舌头都渐渐麻木了,说话都困难了起来。

      “别那么激动,一点点小小的麻药罢了,最多让你失去知觉,不会要人命。”蔚月白优雅地笑着,掏出匕首,架在绢儿的脖子上,“瞧,这上面沾染了你的好姐妹锦儿的血,现在再沾上你的血,是不是姐妹情深?”

      绢儿脸色越来越惨白,锦儿果然是死在娘子手中.......

      “你可以大声求救,让绫儿去通风报信,就看在外人赶来之前,我来不来得及先杀了你。”

      蔚月白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一刀一刀的割着,渐渐的深入肌肤,血珠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疼痛和怕死让绢儿吓得整个人惨无人色,额头上冷汗涔涔。

      “卖身契又回到我手里,你的生死依然得由我做主。就算杀了你,你也不过是我随意杀死的一条狗。你可不像绫儿,还有家人为她报仇。”

      匕首一点一点深入,绢儿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失,身体体温越来越冷。那种临死前的折磨比死亡本身更让人害怕。

      绢儿声音带着哭腔:“娘子想知道什么?”

      “杜毓什么时候跟文妢好上的?杜乐清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别想骗我,我知道那女人跟杜乐清都是杜毓跟文妢的私生子,也知道你俩都知道那女人,还允许那女人睡我的房间,用我的东西,还想把我取而代之。”

      绢儿却眼神一闪:“娘子,婢子什么都不知道........”

      蔚月白直接一刀深入断喉,绢儿闷闷的惨叫一声,彻底软倒在地,睁大眼睛,却是努力看向窗口的方向。

      那里,绫儿站在窗边偷窥,绢儿以为会是她的救命药,没想到成了她的催命符。

      绫儿想要尖叫,却被一只大手狠狠捂住嘴巴,同时寒意森冷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拧小鸡一样直接拧着她翻窗跳入。

      蔚月白看着绫儿,又看了看抓住绫儿的席墨,冲他赞许的点点头。

      就是知道席墨在周围,她才肆无忌惮的直接杀人见血。

      蔚月白看着绫儿,开门见山:“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来蔚府的。”

      “杜月明,十三岁,娘子回祖宅后杜乐清就把杜月明接过来了。”绫儿只要一低头,就看到绢儿的尸体,吓得浑身发抖。

      “娘子,婢子也是被逼无奈,郎君拿了我们的卖身契,不听他的就说要把我许配给养猪的那个老瘸子,我不想嫁......”

      蔚月白没听见一样继续追问:“文妢的未婚夫和第一个夫君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

      席墨陡然出手,拧住绫儿左手肩膀狠狠一拽,就把绫儿的手臂拽的脱臼,然后再一拉,又原位接回去。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那脱臼和接骨的剧痛让绫儿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偏偏被狠狠捂住嘴巴,连惨叫都做不到。

      蔚月白再问一遍:“文妢的未婚夫和第一个夫君怎么死的?真的是病死吗?”

      绫儿加快语速:“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文妢第一次出嫁时,郎君,不,杜毓,也找借口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娘子当时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出去了多久?”

      “郎君给文妢送嫁了,回来后第二天就听说那人洞房夜病死了。”绫儿被吓坏了,一次性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还有,文妢的未婚夫临死前诊脉的最后一位大夫,是郎君介绍的,据说是锦州城过来的名医,那人一死就立刻离开江河郡回锦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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