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爱人》沈碧萝

19、第一轮测评

　　MX-02跟着Mars一辆车进入酒店附近的民宿，瞒着所有徐舟的眼线，让MX-02和孔昱南进行交换，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特别是酒店周围都是监控。
　　Mars带着MX-02换了衣服要出房门，就被jannie堵回了门内。
　　Mars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Jannie，一边问：“jannie，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一边将一只手伸到背后。
　　MX-02看着jannie，脑海里存储的记忆只有研发人员信息，别无其他。
　　Jannie指着MX-02道：“他是所有人的成果，不是哪个人的个人作品。”
　　MX-02被她这么一指，也跟着指向自己。
　　Mars有些无奈，想要拨开挡在门前的jannie，“现在没空和你胡闹，你让开。”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吗？”jannie面无表情地看了MARS一眼，甩开他的手，“我在备用板上做了另一个小程序，他到哪里，我都能知道，包括，你们当时把他送到徐娇娇家里。”
　　Mars还想劝一劝，实际是在拖延时间，“jannie，你喜欢Alger我没有意见，但是，现在这个关系到MX-02的考核。”
　　“那就让MX-02去好了，他是我们目前做的最完美的机器人了。Alger为什么要跟全程，MX-02已经回来了，他完全应该回到总部。”
　　Mars觉得头大，明明是嘴边的话，可说出来就是那么困难，“你想怎么样？”
　　Jannie别过头，提出自己的条件：“你带着MX-02把一堆监控中的Alger带出来是不可能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Mars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就这么简单？”
　　Jannie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我只帮你把人带出来。”
　　Mars挑挑眉，心下了然，也就是说，jannie只是让他把孔昱南和MX-02换回来，只有一次机会，Mars低了下头思考了片刻，跺跺脚，再抬头笑着冲她眨眨眼，“如果我不答应呢？”
　　Jannie也跟着环抱起手臂，勾着嘴角看向他。
　　孔昱南走入了后厨的监控死角——两个橱柜之间的仓库，拉开门，MX-02已经在原地待命站好了，“好了，现在里面交给你了。”
　　穿着厨师服的MX-02点头走了出去，关上仓库的门，孔昱南拍了拍在电脑前没抬过头的Mars的肩膀，“出了什么事吗？你脸色那么不好看？”
　　“jannie来了，这事儿还不够麻烦吗？”
　　“什么？”孔昱南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关着的仓库门，“她在哪儿？”
　　“放心，被我的人看着呢！”
　　“你带了人来？”
　　“之前打赌赌输的那个机器人你还记得吗？”
　　“你不是把她送人了吗？替你赎罪还债。”
　　“很巧的是，几天前，那个债主被人杀了，所以，她逃回来了。”
　　“然后？”
　　“我让她提前来这家酒店周边面试了份工作，好有个接应的。万一有突发情况，也好有个接应，jannie现在就是由她看着呢！”
　　“你帮她把脸换成什么样了？总不能是顶着梦露那张脸满大街跑吧？”
　　“那必须啊！反正是机器人，性别可以随时变化。”Mars朝孔昱南挤挤眼，趁着后者没有发觉，又将视线调整到屏幕上，看起后台的程序来。
　　“你换成谁都行，只要别再是我了。”
　　Mars并没有回答他。在民宿的房间里，jannie正在和一个长着孔昱南面孔的机器人吃饭。
　　“我以为你已经进去酒店里了。”
　　机器人模仿孔昱南疏淡地语气道：“吃完，我想休息会儿。”
　　“好。”
　　包间内第一餐的评委们盯着墙壁上的电视转接的监控，不时小声交流。乔凤翎和徐舟座位挨得很近，但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思。
　　一个评委说：“看他的手法，应该是可以的。”
　　另一个评委跟着附和：“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半小时以后，MX-02让门外的服务人员进了厨房，没多久，餐厅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服务员推着车走进来，饿得喝了好多次水，也上了几趟厕所的评委，看到推车的瞬间，立刻来了精神，正襟危坐，等待吃饭。
　　乔凤翎偷偷掩了下嘴角，徐舟的余光扫到了她这个小小的举动，跟着清了清嗓子。
　　“我觉得味道淡了些。”
　　“这道菜做的还不错…”
　　“汤的时间把握的还算可以。”
　　“和我家家政做的差不多。”
　　第一轮算是结束了，评委都走到差不多了，乔凤翎才起身，她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想看看后厨的情况，就又拿起遥控器按了电视的开关回访了刚刚通知完MX-02可以从厨房出去的时候的画面，她看到MX-02一边脱下自己的工作服一边走到那个死角，拉开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再出来，就是一副清爽模样的MX-02，丝毫看不出半点疲惫。
　　徐舟折返回餐厅的时候，刚好看到乔凤翎皱着眉头拿着遥控器返回快进倒退。
　　徐舟斜睨了眼屏幕，“出了什么问题吗？”
　　“要保证每个环节不出差错嘛！”
　　“你怀疑机器人给我们集体下毒？”徐舟轻笑，“那还是多注意下你自己的健康，毕竟他天天都给你做饭吃，下的慢性毒药，你可第一个跑不了。”
　　“徐叔，你又说笑了。”
　　徐舟朝紧闭的门瞥了眼，确认没有人经过，便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不过，既然现在都没人，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乔凤翎身体微微一震，直觉告诉她，徐舟的问题怕不是要扯到一些她不愿意想的事上去，但总是避着不谈，反而又给他很大的空间，索性，“您说。”
　　徐舟对她这么直接的反应有些讶异，但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为什么要用小南的脸给机器人？”
　　乔凤翎调整了下拿遥控器的姿势，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您认为呢？”
　　徐舟在包间内沿着桌子走，“小南出国之前，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你和小南两个人的性子都很倔，当年但凡有一个人退一步，你们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不过这么多年了，你们…”
　　乔凤翎将画面暂停在MX-02脱下衣服进仓库的瞬间，“在我这儿，就是想要跟他翻篇，才让这个机器人来我家的吧？徐叔，你就不要瞒我了，为什么公司那么多人不选，偏偏让我去考察这个机器人，您以为我除了应对你们给的难题，一点点的调查都不会做吗？”
　　徐舟的脚步收拢，脸上慢慢绷紧，但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转头，“什么意思？”
　　“这个机器人是孔昱南参与的作品吧？”
　　“这有关系吗？”徐舟的笑容继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