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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马车一路上行驶的都很是平稳,所以徐矜婠倒也没出现之前那种头晕的迹象,她就那样伸着手,任由洛绯寒上完药后又帮她一圈一圈的包扎着。

      “咝……”徐矜婠闷哼出声。

      眼前包扎的手一顿,然后缓缓放轻力道,打上结后洛绯寒便将她撩开的袖子重新放下来,最后还不忘嘱咐道:“这几日尽量不要沾水。”

      徐矜婠收回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本来的痛楚似乎减少了不少,也不知洛绯寒给他上的是什么药膏。

      “王爷是大夫吗?”她微微歪着脑袋,有些好笑的问道。

      “嗯?”洛绯寒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她。

      徐矜婠笑了笑,说:“王爷放心,我会谨遵王爷的医嘱的!”

      洛绯寒怔了一秒,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懒得和她开玩笑,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收拾好药瓶,然后递给她:“这药你拿去,每日换一次就好。”

      “谢王爷的好意!”徐矜婠接过药瓶,摆在眼前仔细瞅了瞅,又闻了闻才问他:“王爷,这是什么药膏?我怎么似乎没见过?”

      洛绯寒见她好奇的模样。便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在边疆时特意让人配的,对一些简单伤口会很快就见效,那时屡次从战场上回来时,每个人身上都……”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来,似乎意识道自己说的有些多,便没再出声。

      徐矜婠也知道他许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也识趣的不再说这个话题。

      一时间,马车里变得格外安静。

      “对了!”

      半响,徐矜婠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安平公主呢?她没出什么事吧?”由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半天倒是把这个忘了。

      “没事,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宫了,是她自己贪玩,王妃不过自责。”洛绯寒说道。

      闻言,徐矜婠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想到那会的问题,她不由再次好奇的问道:“王爷真的是碰巧路过那里?”

      洛绯寒抬眸看着她,没出声。

      徐矜婠讪讪的换了一个问题:“对了,王爷可知和许嘉禾做交易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肯定清楚。

      洛绯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道这个问题,他重新挺直了腰背缓缓靠在轮椅上,说道:“他是太子身边的人。”

      “太子?”徐矜婠有些惊讶,又仔细想了想才自言自语般猜测道:“所以许嘉禾才会和他做交易,从而假装林穆有好感,破坏国公府和兵部侍郎的联姻。”这么说的话,一切倒是都是解释的通了,许嘉禾这种骄傲的人之所以愿意做种事,便是为了攀上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不过,太子这么做是何意?若是他不想这场婚事成,应该有很多方法的,为何偏偏选择许嘉禾?”徐矜婠又看着洛绯寒问道。

      洛绯寒沉默了半响,才淡淡道:“一切并不是太子的意思。”

      “嗯?”徐矜婠不由疑惑的盯着他,这话她有点不是很懂,不是说那人是太子的人吗?怎么又不是太子的意思了?

      洛绯寒解释道:“是他自己的意思。”

      这个他指的便是秦荀,徐矜婠后知后觉的才明白洛绯寒的意思,不由满脸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洛绯寒没再出声,安静的坐在轮椅上。
      徐矜婠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这些都是皇家秘事,还是知晓得越少越好,不过她倒有些好奇洛绯寒居然都一一的回答她。

      “王爷……”徐矜婠张了张嘴,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为何愿意和我说这些?”

      话落,洛绯寒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说:“因为阿婠想知道。”

      徐矜婠兀地的愣在那里,在问完之后,她在心中便想了很多答案,却独独不曾想过他会这般回答。

      因为她想知道,所以他便知无不言。

      仅仅如此而已,没有别的理由。

      *

      甫一回到府中,梨织便闻讯跑了出来。
      “王妃,你没事吧?”梨织焦急的问道,目光不由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徐矜婠,然后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不应该就王妃一个人在那里!”

      徐矜婠任由她上下检查着,好笑的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直到洛绯寒从马车上下来,梨织才抹了抹眼泪,退到一边。

      徐矜婠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便带着梨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彼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她简单的用过晚膳后,便洗漱上床准备休息了,今日着实是感觉累的不行,刚躺下困意便席卷而来,她就这般迷迷糊糊的进去睡梦中。

      这边书房中。

      洛绯寒握着毛笔在烛光下准备落笔时,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伸手条件反射般捂着它,沾了墨的毛笔笔直从他的手上掉落,重重的打在地板上,黑色的笔尖在地上熏染开来,留下了一个个黑色的痕迹。

      “王爷?”外面的无风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不由喊到。

      洛绯寒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嘴唇开始发白,其实从马车下来没多久他便感觉有些不对,胸口之前的伤口处再次隐隐作痛,他本来没怎么在意,却不想伤口好像再次复发了。

      他艰难的笑了张嘴,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捂在胸口的手不由缓缓下垂,洛绯寒感觉意识正在渐渐消散。

      “王爷?”

      没得到回答,无风再次出声问道。

      屋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无风意识到不对,连忙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昏迷在轮椅上的洛绯寒,胸口的衣襟已经被鲜红的血色染尽。

      “王爷!”

      无风一惊,迅速上前,还不忘对外面喊到:“快来人!”

      夜色静谧,整个漓王府却乱作一团。

      徐矜婠是被噩梦惊醒的,她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满身的汗水浸透了她的睡衣和被子,满头的秀发也是湿漉漉的,仿佛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呼——”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天才回过神。

      徐矜婠呆呆的盯着被子,她梦见她和徐矜清被那个锦衣男子抓住了,锦衣男子一边笑着一边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剑向她们走过来,她拼命挣扎着,却似乎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朝她刺过来,下一刻,洛绯寒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把剑直直的穿过他的胸膛,顿时满天都是鲜红的血,她脸上,身上,脚下,都是血。

      想到这里,徐矜婠不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点,又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个噩梦而已。”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声响,徐矜婠不由奇怪的走了出去,却见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她正疑惑的时候,梨织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回来。

      见状,徐矜婠不由连忙问道:“梨织,外面发生了何事?”

      “不——不好——了,”梨织气喘吁吁的的说道,又深深呼吸后,才终于重新开口,“不好了王妃,王爷他突然晕倒了!”

      “什么?”听见梨织的话,徐矜婠顿时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

      梨织再次解释道:“我听她们说王爷在书房不知为何突然就昏倒了,无风已经去将御医接过来了,现在正在王爷的房里。”

      怎么会?那人下午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倒了?

      徐矜婠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对梨织吩咐道:“快,梨织,帮我更衣!”

      等徐矜婠急匆匆来到洛绯安的卧房时,发现外面已经站了一堆的下人,无风也站在门前,看着屋里面露担忧。

      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行礼道:“奴婢见过王妃!”

      徐矜婠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无风走过去。

      “见过王妃!”无风道。

      “王爷他怎么样了?”徐矜婠问道,她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那般焦急。

      无风还没开口说话,房门便被打开了,御医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她和无风,说道:“王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无风却问道:“王爷的伤上次在成婚那日已经复发过一次,这才还未有一个月,为何又一次复发?”

      闻言,御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王爷之前伤口并未彻底的根治,里面还残留这少于的余毒,所以伤口才会反复复发。”

      而听完无风的话,徐矜婠却突然愣在那里,她突然想起成婚那日,在她盖着喜帕和洛绯寒拜堂时,便发现当时他的手在发抖,她那时只当是他不情愿这这场婚事,却不想是因为他伤口复发了。

      这次复发,洛绯寒直接昏倒了,徐矜婠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泛酸,成婚那日,这人明明痛苦的不能说,却依旧坚持将婚礼正常办下去。

      无风和御医还在说着什么,徐矜婠却直直的抬脚走进了房间中,这是她第一次来洛绯寒的卧房,她一步一步朝着床头走去。

      屋里的蜡烛缓缓燃烧着,微微跳动的烛光下,那人静静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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