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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手(增) ...

  •   白暮虽然内心在疯狂吐槽,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比起吐槽来说,还是性命重要一点,尤其是那个大魔王还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她。虽然那双手看起来纤细修长,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做了什么惹得这位大爷不开心了,那双好看的过分的手就会毫不犹豫的扼住她的脖颈。

      山佬切国广边撑着下巴边欣赏着刚送入虎口的猎物为他细心擦拭着剑身。本丸外的月光透过残破的一角照了进来,恰好打在白暮的脸上,本来有点惨白的小脸被月光衬得犹如莹莹发亮的玉,眉眼之间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恐惧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令他羡慕的悠然自得。
      ‘果然是从温室里出来的花朵。’国广头微低,希望能借此掩藏住他内心的苦涩。从他第一天成为暗堕刀男开始,他就知道往常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往后的生活将是一片漆黑充斥着浓厚的血腥气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国广将手放在了白暮的头上,手心传来与他发质不同的柔软,以及似乎是在梦中感受过的温度,是属于人类的温度,是他不曾拥有的温度。

      白暮还在这头吭哧吭哧的擦着剑,虽然是第一次做,不过在强烈的求胜欲的驱使下,白暮擦的格外认真。就在她准备感叹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的时候,一个如同死神号召般透着寒意的手摁在了她的头上,白暮身体瞬间僵硬,手下意识的抱紧了刀,手臂上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开始缓慢的向外渗出。似乎是太过于惧怕放在头顶的手了,白暮几乎感受不到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直到那双手在她的头上来回晃动了一下
      ‘这是……摸摸头?’
      讲真白暮活这么大,除了小的时候被父母长辈摸摸头夸奖之外,就再也没有男性摸过她的脑袋,母胎solo20多年,第一次被摸脑袋居然是在一个杀人狂手上,白暮都快哭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不过好在那之手也就摸了一下就收了回去,白暮刚想舒口气,对面的大魔头就又发话了,
      “你的手臂,不疼?”
      手臂?白暮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刀刃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正不注的往外流,白暮一下子就呆住了,不过还没等国广继续发话,白暮就回过神来开始行动了。

      白暮本来想学着在现代看那些肥皂剧中演的,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包扎,奈何她低估了自己身上审神者服装的结实程度,布料VS手,手被完虐,K!O!
      白暮看着自己红肿的爪子,第一次痛恨审神者服装为什么这么结实!当初在本丸的时候,她第一次拿到服装,听着药研给她介绍这个服装又多么多么的牢固,野外作业完全不用担心树枝划刮,除非是带有灵力的树木,不然根本伤不到它一毫。
      当初的她有多么的激动,现在的她就有多么的绝望。在凄惨的月光下,白暮看看衣服,衣服似乎也在回望白暮,相顾无言。
      白暮: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刺啦——”是布料撕开的声音,白暮一抬头,见看到对面的国广从披在身上的被单上撕下了一块,似乎特意避开了沾有血迹的地方,撕下来的这块布料格外的干净,还没等白暮做什么表示,国广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竹筒,用牙咬开了塞在竹筒上面的塞子,“哗——”地一声将水倒在了白暮的伤口上。
      ‘……我这是该说你牙好还是该吐槽你那衣服是怎么藏着这个东西的。’不过很快白暮就停止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因为她感觉到本来没什么痛感的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清洗伤口是非常疼的,白暮这一刻终于明白这一点。接连不断的疼痛让白暮头顶直冒冷汗,不过她紧紧咬住了嘴唇,不痛呼出口,虽然这个人现在为她清洗伤但保不齐下一秒就要了她的命。白暮感觉在惜命这一块上,还真没有谁能比得过她。

      国广微微抬头,看到了端坐在对面的人额头上慢慢渗出的汗水,想了想着清洗伤口应该是疼的。他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疼痛是一种什么感觉了。看着那个人越发惨白的脸蛋,憋了许久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忍着点,别怕。”

      白暮此刻的内心仿佛冰火两重天,她不否认听到国广说这个话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刀男是有救的,但脑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关于这个刀男的“丰功伟绩”
      ‘山佬切国广,暗堕三年,杀害审神者近十数。’白暮不是没了解过暗黑本丸的事情,她在来这个世界第一天就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各个元素,其中暗黑本丸和暗堕刀男是其中最过有名的。拜之前的好人缘所赐,白暮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了解全面了暗黑本丸的所有资(ba)料(gua)。山佬切国广是她记得最深刻的。因为暗堕的国广和她印象中的国广性格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谁能想到那个害羞的有些自卑的刀男能够举起曾经守护着本丸的刀刃残忍的杀害一个又一个审神者同事,太过于不可思议,所以她记了下来。
      而现在,面前这个给她熟练包扎伤口的国广,似乎和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熟悉的脸庞渐渐和她记忆中本丸里的国广相重合……

      “嘶!”
      白暮感受到自己的伤口被狠狠的紧握住,那股挤压的力道使白暮不由得痛呼出声,双眼紧闭,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强硬地朝着对面拉去,
      “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剧烈的疼痛使白暮脑海一片空白,模模糊糊之中睁开双眼看到是让人心惊的绿色。
      ‘狼终究是狼,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乖顺的狗。’白暮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接着是一片漆黑。

      国广感受到手下握住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就放松了,甚至有向后倒去的趋势,手臂微微用力将那躯体朝怀里拉了拉,肩膀感受到一股力道的冲击,国广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女人看起来这么轻,脑袋这么沉。虽然是这么想着,但先前握住伤口的那只手已经扶住有掉下肩膀现象的脑袋。这时国广终于松了口气,理智逐渐回到了脑海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本来紧紧拥固在怀里的身体被扔了出去,发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国广瞬间起身,脸色复杂的看着被他扔倒在地的白暮,似乎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给她冲洗伤口,为什么给她细心包扎,又为什么看到她望向自己眼神的仿佛在看另一个人时的产生的愤怒。
      今晚的一切都乱了套,就是从这个人进来开始。

      国广从不允许自己留下什么祸端,俯身捡起被擦拭干净的刀,将刀举高顺势挥下,寒光一闪,白暮身边的地板裂开了一道口子,连国广自己也想不通,曾经杀哪一位审神者都不曾犹豫甚至是他自己初始的主人都能精准无误的挥下刀,但唯独,唯独对这个躺在木板上昏过去的人下不了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下手(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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