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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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到底没有给人爆冷门，在后续两轮比赛中以完美的2:0结束了常规赛的征程，也顺利将KL拉下东部第一宝座。
英雄联盟职业联赛的季后赛赛程正式确定，倘若OPG第一轮比赛获胜，将在第二轮对上从来没有赢过的KL。
曲悠悠在上次短暂的上场后，不出意外地又被按进了板凳席。
这一次她一点焦躁都没有，教练说要她替补，那她就替补。训练赛上不了她就待在自己座位上打RANK。
她的韩服账号已经到韩服前五了，眼下正在冲击的，是韩服第一。
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曲悠悠刚点完对面水晶。懒腰没来得及伸，只听见手机震了一下，她随意瞟了一眼，看见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出现在手机屏幕。
「Hello，好久没联系过了，听说你在上海了，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顿饭？」
曲悠悠望着短信愣了好半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谁啊？不会是骗子吧？还是人贩子？骗她出去把她拐了卖去山区？
曲悠悠离开家之前王杰希就反复叮嘱她，在外头要小心，不要上当受骗，凡事动动脑子不要想当然。实在拿不定主意就给他打电话。
曲悠悠抱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复：「你果然没存我号码，我说怎么等你双排一等就是几年。」
「陆谦学长？？」
曲悠悠终于想起了这号人物。
这个人是曲悠悠初中时候的同学，两个人不是一个年级的，对方比她高两届。本来也不认识，但是一个机缘巧合，陆谦的死党跟曲悠悠两个人都是学校电竞社的，比较熟。有一个周六陆谦死党跟陆谦拉了个车队开黑，结果车队里一个人临时不能来，他死党想来想去，就把曲悠悠叫上车了。
小小年纪的曲悠悠，别的不行，打游戏那是一等一的OK。
那天晚上凭借小曲的爆炸Carry，银河战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下线前陆谦加了曲悠悠游戏好友，私聊她说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曲悠悠把电话给完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结果没想到陆谦这人记到现在。
「你还记得我啊。」很快，她收到对面的回复。
这必须记得啊。
早在曲悠悠初中的时代，陆谦就是学校里特别出名的一个人。
学生会会长，初三年级级草，教学楼大厅每个月的月考排名从前往后数，前三个里总能找到他，正常情况下第一个就是他。
这么一号开外挂似的人物，曲悠悠每天都听班上女生念叨，想不记得也难啊！
「放了你鸽子，不好意思忘啊……」曲悠悠挠了挠脑袋，对放人鸽子这件事还是有点愧疚，就这么回复了一句。
「哈哈没事啊，我现在在上海念书，你要是有空的话，周末一起出去，我请你吃个饭？」
——可是我想打排位诶。
曲悠悠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被她按下去了。
毕竟当年放了人鸽子，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对方也不是什么坏人，初中三年名声都很好，人缘也不错。虽然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但他貌似没啥花边新闻，也不乱跟别人搞暧昧。
曲悠悠读书那几年跟他虽然没啥来往，但就风评来说，她对他印象倒也不差。
「呃，好吧。几点在哪儿碰面啊？」
对方很快发了一串时间地址过来。
其实，当年曲悠悠也不是故意放人鸽子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自己很少主动找其他人去打游戏。
想想，她隔壁就住着一尊大神，从她摸电脑开始，她就是跟着王杰希一块玩儿。在她还是菜鸟的时候，就整天拖着王杰希帮她打怪过副本。慢慢厉害以后，发现这隔壁家小哥哥比她还猛，所以有问题基本就是去找王杰希。
那会儿曲悠悠打游戏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是在一整个初中找不出几个比她厉害的。她本身就不爱跟菜的玩儿，王杰希又很顺着她，她叫他玩儿他又不拒绝她，就陪她玩儿。自然而然曲悠悠就只喜欢跟王杰希玩儿了。
曲悠悠跟人出去吃饭这事儿没跟王杰希说。
她想着也就出去吃个饭，一两个小时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本身就不喜欢被人管着，这种什么事情都要跟王杰希打个报告她是不肯干的。
王杰希也很少盯着她每天跟谁玩儿了这些，一来他自己忙，整天忙他那战队就够累了。二来他对曲悠悠也放心，知道小姑娘除了爱玩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毕竟王杰希不是曲悠悠，他没有她那种胡思乱想的习惯。
周日的时候曲悠悠按照约定时间到了约定地点。
她没怎么刻意打扮，随便套了件卫衣背了个小包就出来了，想着早点吃完早点回基地冲分。
见到陆谦时曲悠悠小小震惊了一下——以前校运会看男子1500米长跑的时候远远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学长，知道他长得还挺好看的，今天见到本人发现，是真的不得了啊，为什么只是级草呢？难道学校里还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吗？
早几年曲悠悠的同桌就是眼前这位学长的迷妹，属于下课会拉着曲悠悠跑到天桥去看操场男生打篮球的那种——准确来说，是去看陆谦打篮球。
那时候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怀揣着一颗刚刚萌动的春心，面对心里独有的酸甜苦涩，彼此之间不言不语，却把慢慢的喜欢写在眼底，逐渐流露与脸颊。
曲悠悠是那个挡枪的角色——通常同桌想去看暗恋的学长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就会拉着曲悠悠，说去看楼下男生打球。
曲悠悠那也是一脸懵逼，下课被同桌莫名其妙拉去看一堆男生打球。她又看不懂，就趴在天桥的护栏上，看同桌一脸专注，还笑得很甜蜜。
曲悠悠并非不喜欢帅哥，她也是少女，也喜欢好看的男孩子。
但她是个网瘾少女，网瘾在前，少女在后。那时候她整天只想着天梯怎么上分，男女之事……罢了，罢了。
时隔多年，当曲悠悠再一次看到当年学校叱咤风云的这位学长时，她不由感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位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两个人在餐厅靠落地窗的一张桌子坐下，陆谦把菜单递给曲悠悠，让她点菜。曲悠悠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圈了两个自己平常吃的，就把菜单递回给陆谦。
“学长你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好久没联系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曲悠悠随便扯了个话题。
陆谦一边拿着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一边笑了笑：“我前几天跟老张联系，听他说你来上海打职业了，就想跟你联系一下，毕竟也是校友么。”
陆谦口里的老张，就是当年拉曲悠悠上车的那位。
曲悠悠点点头：“其实初中毕业就来了，但是去年一直在家待业，今年才回战队。”
“你还真是很会打游戏。”陆谦把菜单递给服务生，两只手交叠托着下巴，目光落在曲悠悠身上。
“还好吧，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了。”曲悠悠挠挠后脑勺，回答，“那学长呢？你是来这边上大学的吧？”
“是啊。”陆谦耸耸肩，“大四了，马上就毕业了。”
“啊，蛮好的。”
“嗯？”
“可以不用上学了啊……”曲悠悠回答。
“噗。”陆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的很不爱读书啊。”
“读书一点意思也没有啊。”曲悠悠老老实实地说，“虽然我打职业烦心事也蛮多的，但是一想到我读书那几年写作业的痛苦时光，我就觉得，打职业这点苦都不算什么了。”
曲悠悠说的这是实话。
她读书时候写作业，一大半靠隔壁家的王杰希。
手机刚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曲悠悠有一部小灵通。家里给她配了根绳子挂脖子上，方便打电话找她。
曲悠悠拿着小灵通，每天晚上写作业，写着写着就开始骚扰王杰希。
王杰希每天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手机铃声响了——想都不用想，隔壁小曲上课睡觉，作业又不会写了。
王杰希，好惨一男的。堂堂高中生每天辅导小学生写作业，放假还得帮曲悠悠写周记，他就想不通他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解决了自己繁重的课业还顺便帮曲悠悠写了个作业。
读书那几年，王杰希同时扮演了曲悠悠的作业枪手、不及格试卷签字人、游戏打手等多项职务。
还是不收费的。
吃饭期间两个人随便聊了点有的没的，大多是在学校里时候一些趣事。
曲悠悠讲起当时班上很多女生偷偷摸摸跑到天桥围观陆谦打球的事情的时候，陆谦一时失笑，旋即摇摇头：“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学校都不用买水买饮料？”
曲悠悠震惊：“这么好！”
“经常下课出教室，一回来桌上就一瓶饮料，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反正隔三差五就有。”陆谦笑着说，“一开始我担心饮料里是不是放了些什么，不过后来听他们说是低年级的女生送的，打听了很久也没人告诉我谁送的，别人送的东西总不能扔了吧……”
“可能不只一个人……”曲悠悠回忆着当年班上暗恋陆谦的小女生，由衷感叹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我男朋友说过，他那会儿在学校也是动不动就被人请吃饭的那种。”曲悠悠顿了顿，笑开了，“但都是男生，基本都是找他帮忙上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交男朋友了已经？”
“是啊。”曲悠悠毫不避讳地承认，“也是职业选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王杰希啦，打荣耀的。”
“王杰希啊。”对方显然是认识的样子，“他怎么会不认识，当代打游戏的年轻人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呢？”
“哇，他这么红啊。”曲悠悠酸了，“难怪我们队的人都想gay他。”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俱乐部也不在一起，游戏项目没什么交集，而且我感觉你也不是那种会特意去抱大腿的类型。”
“没有没有，我可会抱大腿了。”曲悠悠忙否认，“王杰希是我邻居，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抱他大腿，要是没有他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两个人又聊了些其他内容。不得不说，陆谦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哪怕曲悠悠一开始只打算吃个饭就走人，等回过神来，发现两个人不知不觉聊了几个小时了。
屋外不知何时阴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滴伴随春天滚滚而来的雷声坠落大地。
曲悠悠一看，心一沉——糟了，没带伞。
“没带伞吗？”对面的人像是读懂了她表情里的想法，关切地询问道。
“是啊。”曲悠悠仰头望天花板，“我怎么知道这雨说下就下的……”
因为曲悠悠平常几乎不出门，所以王杰希在出门带伞这个事情上就没怎么注意叮嘱她。这下可好，他就少说了这么一句，曲悠悠出门立刻就把伞给忘了。
曲悠悠啊曲悠悠，没了王杰希你这日子怎么过啊？
“我送你回去吧。”这时，陆谦说道，“你别淋了雨到时候感冒了。”
一听到有伞送她回家了，曲悠悠哪儿还顾得上不好意思了，立刻就点头了：“好呀好呀！麻烦你了！”
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城里有些堵车。
曲悠悠坐在出租车后座，陆谦坐在她旁边。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外小雨逐渐转为倾盆大雨，庆幸有人送自己回家。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了震。她拿出手机一看，是王杰希的微信。
曲悠悠坐在车上不想打字，就直接给他拨了个视频电话回去。不一会儿王杰希就接起了电话，视频那头她看见王杰希刚回宿舍的样子，身上还穿着队服。
“你在外头玩儿？”王杰希注意到曲悠悠身后不是他们基地的背景，以为曲悠悠出去玩儿了，便顺口问道。
“没有啊。我一个学长刚好在这边，今天叫我出来吃顿饭。”曲悠悠一五一十地回答，“你吃过饭了没有？”
“你学长？”王杰希疑惑了一下，“刚从食堂吃完回来。你们那边今天好像下雨了，带伞了吗？”
“没带，但是我学长送我回来的啦，不用担心。”
“你也是，春天出门不带伞，我不叮嘱你你自己也长点心啊。”王杰希说话间，把手机摆在桌上支撑好，自己把队服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回桌子前坐下，继续跟曲悠悠视频。
“好啦，你怎么那么啰嗦啊？”曲悠悠哼了一声。
“我就少啰嗦你这么一句，你就给忘了。”王杰希被她气笑了，“你们吃的什么？吃到晚上十点？”
“就一边吃一边聊天，然后不知不觉就十点了……”曲悠悠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训？每天这个点才吃饭完你胃是铁打的也得穿吧。”
“有几个项目给他们加训了一下，中间有吃点别的垫了一下。你早点回去吧，这么晚了老在外面也不安全，你们基地又偏，上次我去最外面那几盏路灯都不太好了。你怕黑的话就先别挂电话，我陪你聊会儿天，到基地你再挂。”王杰希知道曲悠悠是个怕黑的主，一个人不敢走夜路那种，担心她这么晚回去会怕。
曲悠悠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必要：“啊，没事啊。我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我学长送我啊。你早点洗个澡休息吧。”
王杰希这次略微迟疑了一下，表情里带着一丝欲言又止，但很快就说：“行吧，你到了基地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微信。”
“嗯嗯好！挂了啊，亲一个~”
惯例行事一般地跟王杰希撒完娇，曲悠悠把电话挂了。扭头就看见陆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啊。”陆谦打趣道。
“我对他也很好啊。”曲悠悠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反倒顺口夸起自己来了。
“你们两个感情看上去挺好的。”
“还可以吧，主要是我不跟他计较。”曲悠悠大言不惭，“我人好又体贴，总让着他，主要是我的功劳！”
陆谦听了，笑起来。
“不过他们那么有名的职业选手，喜欢他的女孩子应该也很多吧。”
“那有什么用啊，反正他只喜欢我略略略！”曲悠悠得意洋洋地说。
“是吗？”陆谦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两个又不在一起，异地的话，他不告诉你他在干什么，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和其他人没有来往呢？”
“他不会啊。他又不是那种人，我跟他一起长大的，都认识他那么久了，我还不清楚吗？”
“那这样就最好了。”
那天晚上到基地后，曲悠悠跟陆谦分别。
她上了楼，到自己房间，给王杰希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然后转头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回来的时候看见王杰希回复的消息，大概就是叮嘱她早点睡，然后跟她说晚安。
她在外面那么久，也累了。把手机插上电源就直接往床上一躺，关了灯准备睡觉。
原本她是很累的，结果一挨枕头竟然神奇地失眠了。
凌晨三点钟，曲悠悠暴躁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手机，拨通了王杰希的电话。
“喂，悠悠？怎么了？”
即使是半夜，王杰希接曲悠悠的电话也接得很及时。
“没怎么，看看你是不是半夜在陪小姐姐睡觉。”曲悠悠像是发脾气一般甩下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她什么毛病啊？
王杰希也是诧异了一下，随即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曲悠悠半夜又被什么事情惹生气了。正想着怎么回答她，突然曲悠悠又说话了。
“没事啊，我就是神经病发作了，又开始没事找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把我晾着就好了。我隔三差五发病。”
“是你今天回去晚了被经理骂了吗？”听她这说话的语调，王杰希就知道，曲悠悠现在又心态爆炸了。
“不是。”曲悠悠不耐烦地甩甩头发，“你别管我了，说了我就是没事找事，你别理我就行了。”
“我怎么不理你？”王杰希耐下性子跟她说话，“你半夜跟我打电话，一听就说心情爆炸的样子。我怎么不理你？我怎么可能不理你装作没发生？”
“可是你理我也没用啊！我就是在找茬，你跟我说什么我都鸡蛋里挑骨头。你说你干嘛这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曲悠悠说完，深吸一口气，“好了好了，我先挂了。你赶紧睡吧，我也得睡了。”
“悠悠！”王杰希看她要挂电话，赶紧叫住她，“你要是有委屈，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也希望你跟我说，而不是自己憋着生闷气。”
“你那么忙我跟你说什么啊？说什么都感觉耽误你时间了啊。”
“我再忙我有不管过你吗？你让我陪你干什么，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我有拒绝过你吗？悠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因为其他事情连你都顾不上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这时，王杰希的语气也有些激动了。曲悠悠一听，意识到是自己无理取闹过头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她顿时沮丧起来，“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听出曲悠悠话语里的失落，王杰希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想跟我吵架，我也不想跟你吵架。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情，我很愿意帮你分担。”
“嗯……我知道。”曲悠悠仰头，看见头顶昏暗的天花板，不知怎么的，一滴眼泪突兀地砸了下来，她惊讶，慌忙用手背擦去，而泪水却像决堤一般汹涌而至，她忙捂住嘴，不让王杰希听见她的哭声。
“悠悠？”
“那个……我、我先挂了。拜拜。”
“悠悠……”
不等王杰希回应，曲悠悠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她躺在床上，任眼泪肆意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到底在哭什么啊？
王杰希可真惨，他没做错什么，半夜被她打电话吵醒，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无厘头地被挂电话。
王杰希怎么会喜欢她啊？不喜欢她才正常吧。就跟其他人一样，没几个人喜欢她啊反正。
北京与上海路遥地远，天空却悬挂同一轮明月。
此时此刻两个望着窗外明月的人，难免想起遥寄相思的渴望，正如千百年前那轮明月照映的有情人。
时过境迁，山河草木荣枯一轮又一轮。海潮泛滥波涛汹涌，月光依然是当年的月光。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