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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太子如虎求侍寝,王爷誓死不侍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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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上脚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将自家太子从惊魂未定的辅政王拉起来,可怜沈易安翩翩避世少年郎,十六年不问俗世潜心修学,稀里糊涂被拉下山来,说家里有什么王位要继承……
师父好劝歹说,说这也是济世救民的大事,自己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一心想着为国为民做个治世之才,三日前见过这位太子,觉得他德行宽厚,信心满怀地要大展宏图,今日却……
跟疯了一般……
“臣沈易安见过太子……”
“你们放开老子!南怀淩,你还装上了是吧?老子算是想明白了,定是你小子搞的什么阴谋诡计!里应外合演戏耍本帅是吧?你就爱整这些故弄玄虚的……唔唔唔……”
宣公公拼了老命捂住了她的嘴巴,对着沈易安抱歉谄媚一笑,却一个不察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脸上瞬间比哭还难看。
“哎呦喂,我的祖宗……”
几下甩开那帮难缠之人,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吓得沈易安连连后退,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在地。
见那张俊脸上绝非作假的惊恐,陆孟亭皱着眉头瞪了许久,当真是没有看出破绽,沈易安哪见识过这个,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右手抚上他的左颊,有些粗鲁地捏了捏,倏尔叹了口气儿。
“老子怎么可能认错人,没错啊,你就是我的淩儿啊……”
沈易安虽说身量高大,可毕竟只是个单薄书生少年,被这母老虎一般人往地上一按,基本上就是动弹不得……
本来还没反应过来,这下子好像明白是被错认了,不禁有些羞愤难当,当即红了脸。
“太子,请您自重……”
“还玩儿?行,老子就不自重了,怎么样吧?”
沈易安头一次碰到如此兵痞一般的人,一向能言善辩也顿时无言,不由握紧了拳头,刚想挥过去,却被他握了个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你……”
“王爷莫怪,我们太子今日中邪了……来人呐,还不快为太子请太医……先将太子爷拉开啊哎呦……”
宣公公死活不敢再靠上前去,也不算年轻的老胳膊老腿,可是再也经不起这个怪力太子爷的折腾了。
其他人犹豫再三,却也是觉得太子这么压着辅政王不成体统,刚想蹑手蹑脚上前,却被南怀瑾余光一扫,立刻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我什么我?当真忘了?要不要老子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右手用力,将他的俊脸拉近。
只见太子南怀瑾的脸倏尔放大,一缕坏笑在自己面前,下一秒就觉得唇上温热,脑中断片。
味道都是一样的,这小子依旧是爱吃梅子,亲起来都是甜的。
南怀瑾满意一笑,缓缓抬起了头。
“怎么样啊,老子印过章的,你还想赖不成?”
沈易安的脸起初没什么变化,与其说没变化,不如说被吓傻了,渐渐泛起了红晕。
正当南怀瑾觉得他这小模样儿煞是好看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他的脸已经变青。
“啪!”
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一巴掌,明明白白地打在了南怀瑾的脸上,虽说宣公公觉得自家太子跟疯了没什么区别,可毕竟也还是个太子,不会投胎奈何命好的主儿。
“王爷……王爷您不可啊……”
这一巴掌可是从未挨过,南怀瑾眨了眨眼睛,推了对方一把,自己有些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从不知委屈是何物的自己,突然有些知道了。
“你一个大男人,你还吃亏了不成?居然打我……”
“太子也知道臣是男子!可自己又做的是些什么荒唐事!”
见他还一甩袖,脸上青白不接怒意难掩,南怀瑾握紧了拳头。
“老子荒唐?”
“是!臣就是要说!虽说沈家世代为南怀家臣,可也是靠真才实学为君分忧,若要沈易安……以色侍君……”
“从前你总说老子不给你面子,如今,老子都算低三下四给你机会了,你倒还硬气了?以色侍君,当初你不就这么要求我的吗!”
宣公公傻了眼,一边大司马沈易安气得浑身发抖,这自己能理解,再一瞅太子爷也气得咬牙切齿,这自己就不懂了。
怎么个意思,霸王硬上弓没成,还拉不下脸子要耍性子了?
“我沈易安何时说话那种荒唐话!荒谬!”
“我告诉你,就算一开始老子愿意陪你玩儿会儿,如今被你这一巴掌打的也没了兴致!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南怀淩!”
一听这名字,沈易安眼中满满的疑惑,为何这太子居然敢将先皇的名讳挂在嘴边儿?
转头看向宣公公,老公公对着他挤眉弄眼,一副“我说什么来着,是疯了没错”的模样。
见沈易安一挥衣袖要走,急忙几步冲到他面前拦住他。
“你去哪儿!”
“告辞!”
“这点儿倒是没变,跟从前一样不经逗……”
突然发现从前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南怀淩,如今居然比自己足足高出了快一个头来……
不由得嘿嘿一笑。
“淩儿最近长高了不少啊,这怎么二十五还鼓一鼓啊……”
沈易安黑着脸一把将她推开,大步流星地准备愤然离去。
“来人!给我将他拦下!”
本来众人都懒得动弹,可听太子爷的骨节咯吱作响后,立刻哭丧着一张脸极不情愿地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深吸一口气儿,却仍旧难以平复心中怒气,沈易安多年修习的德行,从未想过会被人片刻击散。
“您贵为太子……”
“还玩儿?好,就如你们所说,老子认了这个太子,宣公公,把这个辅政王给老子留下来,今夜本太子要他侍寝!”
脑补中南怀淩总该又气又笑地过来将自己扑倒,感激涕零地感慨:朕的元帅终于开窍了。
“太子爷,您这是做什么……还有三日就登基了,您不要脸……辅政王还要啊……”
“士可杀,不可辱!”
这句话南怀瑾熟悉的很,每次行军打仗快输了,自己就会在阵前大吼一声儿,士气大涨,准赢。
“啊!辅政王撞鼎啦!”
“哎呦喂!晕倒了晕倒了……”
“可不是?还出血了呢!”
“太医,太医啊!”
整整一下午,南怀瑾都坐在行水阁一动不动。
说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本来觉得他们在瞎扯淡,不然就是在捉弄自己,还想着是不是因为南怀淩将五千士兵都留给了自己,自己却让他们距离半里跟着他,只留下百八十人孤军奋战,逞强以至于莫鹿战败。
如此一来惹到了他,故意排了这么一出大戏来戏弄自己,如今看来,似乎真的不是。
先不说短短时间内南怀淩二十五“高龄”,比自己高出了快一个头不合理。
再怎么说,自己留他侍寝,他也不该高呼口号去撞鼎,还撞的那么真真切切……
当初他让自己侍寝,也没去撞鼎啊,嘴上虽然好一顿揶揄,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
一想就觉得自己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