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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陆昂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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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羽缓缓醒来,昏暗的灯光,她打量这个陈旧的房间,在房间左边的衣柜上堆满了没有折叠过的衣服,似乎之前在梦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那么急促又微弱,她一下子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一股惊喜冲击着她。
“宝宝,你回到了妈妈的身边了”看到离自己床上的右上角有一个婴儿车,就是从那里发出的声音,她扒开身上的被子,她连滚带爬地过去,欣喜看着这个小不点,他哭泣的小嘴不停地抖动,似乎饿醒了。
她激动地抱起,就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品,她失而复得的孩子,那个眼睛,那个鼻子,还有那个嘴巴,就是跟她的宝宝一模一样。连在脖子下那么一点褐色的胎记都是一样的,这就是她的宝宝。
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哈哈大笑,又嘤嘤哭了起来,站在门口的陆之远就像看见一个女疯子一样的表情,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
“你这这是又输了多少,精神发作了吗?”他看见他的儿子被紧紧禁锢住,生怕他喘不过气,他把她的手狠狠甩开,把孩子抱过走了。
吴清羽才慢慢清醒过来,原来这个原身压根就不爱孩子,被逼生了下来也是从来不不管不问,她根本就不爱她的丈夫,甚至连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骨肉也嫌弃。
她从小就混迹江湖,打架斗殴,无心上学,名声在家周围都坏透了。好不容易等她长大成人,却又染上赌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哭着喊着要卖父母家的收藏、商铺、地产筹集赌资,让吴家头痛不已,恨不得她死绝才好。
后经人指点,让她结婚生子,有希望能转性,奈何臭名远扬,方圆几十公里的普通人家都避之如蛇蝎。只好花了大价钱托了一个媒婆,天花乱坠说了一门亲事,就是住在历山镇山脚下的陆家,吴清羽自然死活不肯嫁,但是吴父扬言要断绝关系,她苦苦哀求无效,就这样被强塞进了婚车,嫁给了陆之远。
他虽皮相长得好,但因自幼失去父亲,家里一贫如洗就算了,还微微跛脚。没有姑娘看上,也没有人为他说媒,吴清羽婚礼当天就给了他难堪,拿了瓶红酒浇他头上,周围的亲朋好友哈哈大笑。从此两个人结下了梁子,新婚当夜就强办了她,所以才怀孕生了下了儿子。
孩子的出生并未让她改邪归正,反而变本加厉,几天通宵达旦在麻将台奋战,最后在床上昏厥过去。
而这吴清羽没有跳楼之前,原本是名校在读生,姿色出众,不甘平庸,心疼自己双亲耕田种地,供自己上学,还有弟弟也在读高中,经常做兼职,鬼使神差,未婚生子。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走出房门,打量这个原身体居住环境。墙上新刮的大白还散发出味道,看得出来是刚刚装饰过了,三个房间并排一起。她,陆之远,还有他的母亲居住。
厨房在房子的右侧搭的一个小棚。周围用围墙圈住,中间留了一个大门。这么简单的房子不怕贼翻墙进来?吴清羽想了下,这里一贫如洗,又有什么好偷的,这个念头让她暗自发笑。
现在是夜晚十点整,孩子被抱到隔壁屋去了,没有宝宝她睡不着。她随手推开了陆之远的房间。里面竟然整整齐齐,空气还带了点甜甜的花香,原来他在床边的桌子上摆了一束茉莉花。床对面的衣柜的衣服码得跟专卖店一样,床下面还铺了一块毛毯垫脚。跟她乱七八糟的房间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陆之远没有心思理会走进来的吴清羽,他快速地充好奶粉,看着床上不停乱动,手舞足蹈的小家伙,抱起来就喂奶,看他大口大口吃的香甜,小嘴嘟嘟。他脸上也开心露出笑容,在桌子下面摆满了纸尿裤,还有纸盒装的奶粉也是一摞摞叠起来。
吴清羽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一双丹凤眼微微勾起,直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有些单薄的身体,再配上有些长的碎发。好像山中的狐仙偷偷变身了的玉面郎君,有股说不来出来的诱惑。
“你杵在那干什么?赶紧滚,别把风带进来”陆之远抱着小奶娃,一只手扶着奶瓶,嫌弃看着门口那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恶心。
“哦?让我滚?”吴清羽听了眉毛都挑起来了,这么凶?她嘴角含着笑,踏进了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说到底,吴清羽还未二十出头,还藏着小孩子脾性。你让我滚,我偏不,今晚我还在你这睡下,看你怎么着!
“家里没钱,奶粉钱都没有了,你要我们全家饿死吗?”陆之远看着她那个鬼样子就恶心,看她还走进房间,更是烦躁不安,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会头脑冲动把她办了。
仔细想钱包的钱好像被自己藏起来了,手机也锁起来了,貌似这个房间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拿。
吴清羽看着他那个紧张的样子,自己好像凶煞恶鬼,“干嘛,人家又不要你的钱”背手走到桌子前面,看见了一面小镜子,随手拿起来,打量了下自己。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唇不点而朱,虽然没有原来的自己好看,但也算的上漂亮,只是眼神透露出市侩,一看就是久经赌场。
拍~她把镜子一甩,心情顿时不好,站起来,走到陆之远的面前,伸手抢过已经喝完奶的儿子,陆之远又气又急又怕她伤到孩子“你干什么,别弄疼我儿子!放开,给我滚”,这个死女人,后悔刚刚没有反锁门。
“这也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碰!”没见过脾气这么臭的男人。这句话让陆之远彻底炸毛了,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
“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你干嘛要掐他的脖子,要不是我早点发现他就被你掐死了!虎毒不食子,我就没有见过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吴清羽你就是个例外,我就应该报警,把你抓进监狱去!”
吴清羽愣住了,顿时哑口无言,原身比自己得到的信息还要恶毒。陆之远看她不说话了,生怕她做出更激励的动作。
“把儿子还给我,离开这个房间”他站起来,把房门打开,把孩子又抢了过来,把吴清羽强推出去,因为抱着儿子生怕弄到他,力气竟然没有她大,见鬼了。“快走,很晚了,要睡觉了!”
她也不甘示弱,把儿子抢过来,闯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把拖鞋一扔,蹬蹬爬上他的了床“今晚,我要在这睡,你别赶我,否则,我就摇醒儿子”吴清羽知道了他的软肋,一下子把住了他的命脉。
陆之远赶紧上去把她拉下来,吴清羽那肯走,她的房间就跟猪窝一样,她压根睡不着。“你去把我的房间收拾干净,我就回去”她打着哈欠,不理那喷火的双眼,暗爽地躺下了。
陆之远一下子就拿她没办法了,孩子的哭声在这农村的深夜,总是格外嘹亮,他也不想吵醒左邻右舍。
他愤懑地走向床,看着他的厌恶的女人躺在里面,她把儿子放在床的中间,她的手搂着儿子,那个小奶娃似乎认识自己的妈妈一样,也紧紧靠在一起,闭上眼睛安静地熟睡着,这一幕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内心柔弱的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他也累了,不想再多说话了,日日夜夜照顾儿子,他很快就能熟睡,毕竟这个小家伙一夜能醒来好几次,他要抓紧时间补眠。
等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是刚刚咪了一会,小家伙又闹了起来,他立刻把眼睛睁开,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去冲奶粉。
“不用了,我喂奶”吴清羽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让他微微脸红。“看什么看?”吴清羽一下子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瞥。
“没....我才没看”陆之远一下子结巴了,脸唰一下子红了。吴清羽看他怂样暗自发笑,真没出息。
那个小家伙,小嘴毫不犹豫一张开,就寻到了自己的饭碗,精准无误,“啊~”吴清羽一声惊呼,小宝宝立刻吧唧吧唧吸了起来,那个小手放在另外一边,似乎害怕别人抢了,一出生就会护食了?
吴清羽觉得自己肿胀了的□□得到了拯救,之前感觉胸脯硬得像快铁一样,随着小宝宝的不停地吮吸,慢慢变软了起来,她怜惜看着这个小奶娃,想到自己刚刚出生的宝宝就进了福利院,眼神黯淡了起来。
陆之远愣愣看着她,似乎不认识了一样,之前他儿子刚刚生下来,他差点下跪求她“喂口奶给儿子,这样儿子的体抗力好,可以吗?”
她坐在产房上,高高抬起下巴,用手指着他,用不屑的眼神和侮辱他的口气“陆之远,生了养不起,还不如给我卖掉算了,你说你!啧啧,这个求人的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同在病房的产妇家属,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让他差点气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