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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雷顿军事学院的金雀花礼堂非常著名。在它落成的两百多年间,共有98位将军从这里开始他们的军事生涯。礼堂全用白色大理石筑成,采用希腊柱式结构。每隔一个窗台之间即有一尊穿着盔甲的雕像,或执剑,或掌弓,上百个无声的战士守卫着这座礼堂。而与一般礼堂采用的挑高穹顶不同,金雀花礼堂的哥特式设计,让这座建筑的顶部尖塔仿佛一把把直插天空的利剑。
      徐黛铮和佘南到达礼堂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礼堂几乎已经坐满了换上了军装的新生。
      礼堂没有划分区域,众人都是拣了坐的。然而不知是自然还是刻意。Alpha、beta和omega坐成了分隔得很明显的三块阵营,每个阵营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Alpha的人数不算多,选择坐在了离主席台最近的一块。人数最多的beta和珍稀生物omega分享了后面的一块区域。一左一右,还算和谐。
      徐黛铮随便在beta聚集的那一块找了个位置,佘南在他旁边坐下。
      前面的一个beta 女孩正转头和朋友说着话,这女孩子细眉杏眼樱桃嘴,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头发一看是确实用力梳过了,一撮倔强的卷毛仍然在她的帽檐边露了个头。有着在一堆如狼似虎新生中唯一一只绵羊的独特气质。她一看佘南,眼睛一亮道:“哇!你也是beta吗?beta很少有长得这么高的欸。”
      徐黛铮闻言若有所思地扫了佘南一眼。佘南笑道:“对啊!小时候没顾上别的就顾上吃了,营养足吧。”露出一对小虎牙,又开朗又坦诚的模样。
      那女孩子被逗乐了,主动自我介绍道:“于萌萌,飞行专业的。”佘南哈哈笑道:“这名字挺配你的。Beta能去飞行系真是厉害啊。对了我佘南,他是徐黛铮。我们都是通信专业的。”
      那女孩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铛!铛!铛!三声铃响,六点钟到。礼堂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瞬间安静。啪!礼堂下灯光俱暗,只留了主席台的灯。
      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台来,他穿着雷顿学院的军礼服。上身蓝灰色上装,着雪白长裤。袖口大臂处均绣有金色纹样。胸前三排金色纽扣,左胸是级别资历章,表示这是一名上将。右肩上至左腰肌斜挎一条白绶带,白色军官帽上缀着金色国徽。腰侧佩戴一把白色细长形指挥剑。
      他大约五十左右的年纪,岁月的流逝让表情在他的脸上也留下了痕迹。眉心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两边的嘴角也抿出下撇了的沟壑。眼皮已经有轻微的下垂,掩住一点眼珠,更显得他的眼神仿佛鹰鹫。
      “大家好,我是校长,佘一行。首先要欢迎各位新生的到来,我预祝各位在雷顿学院度过充实的四年。在这所学校,我既是你们的老师,你们的长官,也是你们的前辈。那么我想强调几点,希望你们铭记于心。你们是学生,又是军人。作为学生,努力学习,用心学习,求知无止境。追求自我发展,在擅长的领域形成自己的特长。作为军人,要明白自己保卫的对象。服从团体,服从军队。恪尽职守。无论何时相信自己,保持信心。学会耐心,学会忍耐。不服输,不认输!履行自己的职责,明白荣誉和国家这两个词!”他顿了一顿,“话多说无益,我想给各位新生的开学讲话就这么多。下面进行新生入学测试”
      “测试”这两个字让礼堂内肃穆的气氛发生了一些变化。
      “对了我提醒一句,没有通过测试的人,就等明年开学吧。”
      这一句话在新生中炸出轩然大波,上一句要测试引起的波澜和这一句相比,好似二踢脚和鱼雷的效果区别。
      徐黛铮皱起秀丽的眉头,什么测试不通过就不能上课?他微微侧脸给佘南递了一个眼神,佘南轻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很快有军人拿着数床软垫进入礼堂,软垫被整整齐齐铺在了地板上。礼堂内的长椅以及其他设施被全部搬走。做完这一切不过几分钟。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如潮水般涌进礼堂,又如潮水般退却,留给懵比的新生们一个空空荡荡的礼堂。
      “很好,开始吧!”
      话音刚落,主席台灯光熄灭,台下灯光大亮。徐黛铮眯起眼睛,等稍稍适应了光线。他发现金雀花礼堂所有的大门都已被紧闭!
      “现在金雀花礼堂大门已关闭,唯一的出口就是穹顶的一圈顶窗。你们需要团队合作从顶窗离开礼堂,不可以使用任何工具。限时二十分钟。”
      新生们骤然沸腾了起来,二十分种从窗台离开礼堂,说得轻巧。那窗离地面有四米左右的高度!且不可以使用工具,谈何容易!
      徐黛铮抬头看了一眼窗台,默默想幸好下午在宿舍和佘南先吃了包子。旁边的佘南心有灵犀似的幽幽道:“幸好先吃了你的包子……”徐黛铮转头跟佘南对视了一下,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怎么办?” 徐黛铮问道
      “人梯吧”佘南还是一副没心没肺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是源自国外的一种训练方法。据说某所军校的学生在执行海上任务时不慎与油轮相撞,只有爬上4.2米的甲板才能活下去。当时情况非常紧急,学员们最终通过搭人梯的方式顺利到达甲板。学校受到启发,开始这种训练。又称为14英寸墙训练。
      这种高度的攀爬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非常考验人与人之间的配合和信任。因此不少军校都把这一项目作为最后一课。又称毕业墙。
      二十分钟实在太过太紧急,两人不敢再耽搁。赶紧开始找做人梯的队友。
      很快徐黛铮和佘南就和十多个人达成了同盟。
      “那这样,佘南和你们四个在下面撑着。然后我们几个再搭一层。然后你们几个先爬过去拉我们,这样行吧”说话的是一名戴眼睛的男生。
      能进雷顿学院都是天之骄子,个个傲气十足。若不是时间不等人,众人很难如此之快达成协议。很快佘南的第一层人梯就已经搭好。徐黛铮轻轻一搭他的肩膀,在佘南地腰部轻轻一撑,腰部发力将他轻巧地送上第二层。佘南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徐黛铮的衣摆掀起一角,少年漂亮紧致的腹肌在他面前晃了一眼,佘南突然感觉脑子有点晕。
      第二层人梯也搭好了。于萌萌也迅速顺着两层人梯向窗台攀爬,她一翻过窗台,发出了一声欢呼,很快转过头,帮助剩下的人梯队员翻过窗台。
      第二层搭人梯的人也尽快翻过了窗台。轮到搭第一层人梯的几个。经过短暂的商量,佘南几个意见统一。他们几个做单人人梯,佘南垫底,最后从窗台吊一个接应者拉佘南上去。
      关于谁在窗口拉住吊着的人,已经顺利上窗台的人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执。毕竟窗口不大,就能一个人站在哪儿拉,多添半个人,都有把个人量词“位”发展为“片”的风险。在场的beta,是对自己的智力十分自信,对自己的腕力不太自信的品种。在场的alpha,个个天老大我老二,谁能比我力气大,尾巴能翘到天上去。各位Omega表示退出角逐。
      这个艰难的问题,最终由一个朴素的方式解决,扳手腕。
      经过十六进八、八进四、四进二、二进一四轮并不激烈的角逐。佘南看着胜出者,喃喃道:“不是吧……”
      优胜者绵羊少女——beta于萌萌一脸坚毅地站在窗台前,壮烈地挽起袖子,露出在佘南眼里没有二两肌肉的胳膊。因为手脚修长,看着单薄所以肯定轻这一谬论,被全票通过成为接应者的幸运儿——徐黛铮,站在于萌萌旁边默默扎紧自己的衣摆。
      优胜者绵羊少女——于萌萌一脸坚毅地站在窗台前,壮烈地挽起袖子,露出在佘南眼里没有二两肌肉的胳膊。因为手脚修长,看着单薄所以肯定轻这一谬论,被全票通过成为接应者的幸运儿——徐黛铮,站在于萌萌旁边默默扎自己的衣摆。
      只见徐黛铮俯身向下,用手做了几下缓冲,整个身体保持笔直。而于萌萌牢牢抓住徐黛铮的脚踝,为了缩短距离,她甚至把整个手臂伸进了窗台,身体也部分向前倾。而这样一做,狭小的窗台基本不可能有位置让第二个人再搭一把力!
      佘南微微咬了一下牙,他按住自己有些抖的手,深呼一口气,向后退了数步。旋即一口气向前冲,噔噔噔三步拉住徐黛铮的手!然而他并不做停留,以徐黛铮的身体为支撑点,佘南继续发力,终于攀到窗台边缘!
      于萌萌向后退了半步,侧过身好让佘南有空间通过。见佘南安全通过,吊着的徐黛铮猛地发力,双手拉住窗台边缘,迅速翻出窗台。
      佘南赶紧迎上去,一脸忧色道:“哎我担心死了,于萌萌看起来那么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我真怕她失手把你摔了,幸好她真是有点力气”
      一直没说话的徐黛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记得蝉联了三届截拳道冠军的是个女性beta,也是这个名字。听说alpha力气都比不过她……”
      一旁的于萌萌眼睛扑闪扑闪的,有点害羞地说:“是人家啦。其实我没有比alpha力气大,只是和他们差不多而已啦……”
      无形装叉最为致命,佘南目瞪口呆。这位看起来是只羊,原来她才是最凶猛的那头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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