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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机缘巧合的陷阱 ...

  •   维罗妮卡醒来后,感到头痛欲裂,但熟悉的深谷里潮湿气息,已然消散于这麦芽的醇香以及葡萄酒的鲜软。
      披着灰棕色狐狸皮的皮制沙发上,坐着一个军装男人,油亮的头发用发膏一丝不乱地向后梳,双目低垂,神态有些倦怠,腰身却依旧笔直。光洁如新,不染尘埃的桌面摆着他脱下的军帽,一些水果和葡萄酒,奶酪等食物。
      房间是典型的古典欧式的装修风格,房间算不得敞亮。圆形的拱窗和石砌的转角的构造线条精美细致,红漆书架上有摆着寥寥几本精装书籍,但都很厚实,墙上挂着几幅穆夏的画。
      看得出这是个考究的男人。
      因为困乏,她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清。
      落入如此境地,维罗妮卡感到羞怯而萎缩。她暂时只得转过身,继续装睡,柔软温暖的床铺,此刻却是砧板一样的存在。
      你醒了?亚莉克。浑厚的男性声音传入维罗妮卡的左耳。
      听到这名字,维罗妮卡不自觉地为之一颤,警惕地看向男人。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阿道夫xtl警卫旗队的第一装甲团指挥官派普。
      维罗妮卡从床上起身,向派普深深鞠躬,她的膝盖的旧伤在潮湿的天气里复发,不由得轻蹙眉头。打扰您的休息时间,真是万分抱歉,上校。
      亚莉克,拉尔夫医生来过,你的腿脚上旧伤复发,看来近期只能好好调养,才能去接受训练和任务。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派普的语气温润,但多了分威严的气势。你的勋章已归还给你了吧
      我本是想去集市买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遇到几个法国男人。上校,您知道法国人恨我们,他们想捕捉我,在追赶过程中,不慎跌落山坡,之后的事不太清楚,大概就昏迷不醒了。
      维罗妮卡头上那顶,镶有银色金属骷髅的军帽已经不见踪影,不得不低垂着脑袋,装作承认错误的模样。
      亚莉克,我听闻装甲师部队对你的评价,纷纷表示你是个心思重谨慎的女人,在处理军事方面敏感有计谋。但是依我来看,你的行为有些冒失,更像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住处已被人恶意烧毁了?派普歪着脑袋,语气略带笑意。
      我的住处?究竟是被谁烧毁的?
      还没查到。不过我想应该是你们部队的人。派普利落地脱下白色手套,快步向维罗妮卡递来热茶。我想,也有可能是混进军营的间谍。
      霎时间,维罗妮卡的脸蒙上一层低沉的阴霾,双手怔怔地接过珐琅掐丝的杯子。劳烦您了,上校。
      我希望不是内部奸细。派普再次补充。
      恩...
      亚莉克,我会派人尽快为你安排住处,这段时间你在我这疗伤。派普的双手搭上维罗妮卡的肩,轻柔地往床上按。别担心,你先歇着。我有任务脱不开身,先走了。
      什么任务?维罗妮卡,手中的的热茶差点打翻在地。
      派普疑惑地上下打量维罗妮卡一番,轻笑起来。替你清除那些可恶的法国人。
      说罢派普便从衣柜中拿出新的手套的帽子,准备出门。
      等一下!上校。维罗妮卡大声喊叫起来,她的心脏猛然扩张。
      她期盼派普自己能试图扭转乾坤,阻止诡计多端的德军。
      但派普只留下转身决绝的背影,充耳不闻的举动,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将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浩劫,灾难始终在无限循环,而她此刻却束手无策地看着德军实施这项行动。
      我该怎么办维罗妮卡忧心忡忡地抱着脑袋,她无法参透纳粹党的计谋。
      可恶的派普。她愤恨地咬着牙。
      维罗妮卡心中,并没有打消阻止德军的念头,躲在床边的窗帘后,窥视着窗外派普的情况。
      看来派普时间观念强烈,已经驾车而去,早已不见踪影,尾随的几辆军用车,马不停蹄地向前疾速行驶。
      维罗妮卡自知已无力回天,她步履沉重地回到派普的卧房。
      或许,在派普在卧房会留下关于攻打法国的证据或者计划之类的。
      维罗妮卡灵机一动,随即在他的书架和衣柜里四处翻寻,甚至没放过他的烟灰缸。
      找到了!她从床底探出脑袋,手中捧着一本封面干净的牛皮书。
      亚莉克小姐。一个提着药箱的顶着一头深棕色卷发的中年男人轻叩两声,随即缓缓推开房门。我是拉尔夫…
      亚莉克小姐!您怎么了?中年男人放下药箱,满脸慌张地跑过去搀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维罗妮卡。
      还好她反应及时,将那牛皮书再次塞进床底。
      维罗妮卡慢慢睁开眼,惘然地望着这个眉头紧皱的男人,他的面容和蔼,但脸上刻满沧桑的岁月痕迹,似乎永远有繁忙要务压身,心中堆积着大量的郁郁不欢。
      您没事吧,亚莉克小姐。
      我没事,拉尔夫医生。刚才只是想接杯水,不小心摔下床。
      没事就好。拉尔夫扶起维罗妮卡,将她安置在床上,替她接了热水。
      亚莉克小姐,我是派普营长派来照顾你的医生,这几天他任务繁重。拉尔夫撇了撇嘴角。
      有什么不适和需要可以找我,小姐。拉尔夫医生递去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好的。维罗妮卡双手捧着热茶。放在桌上吧,拉尔夫医生。
      您的腿脚还有什么大碍吗?拉尔夫医生态度十分谦卑。亚莉克小姐,请您平躺着将裤脚挽起,我方便检查您的病情。
      好的,拉尔夫医生。维罗妮卡按照他的指示,将裤脚向上拉起,平躺在床上。
      维罗妮卡的小腿上淤积大片的伤痕和青紫色的淤青。
      亚莉克小姐。拉尔夫蹲下身,轻轻碰触维罗妮卡的伤痕,眼睛轻轻眯起。
      你的伤势真的很重。拉尔夫起身,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几罐药水和一些纱布棉签。
      请容许我为你包扎伤口,小姐。
      这个忧愁的男人脱去白色外套,戴上干净的手套,将药水均匀涂抹到她的伤口上。
      亚莉克小姐,您长得很像我女儿。拉尔夫说到这,声音突然哽咽了。我的女儿已经与我走散多年,如今生死都难以断定。
      维罗妮卡看着情绪低落的拉尔夫医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拉尔夫医生也没再多说什么,将纱布缠住她的腿后打声招呼准备离去。
      亚莉克小姐,感谢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更换的纱布棉签和药水,都放在桌上,晚上您沐浴后可以更换。那我现在就不打扰您了。
      好的,拉尔夫医生。维罗妮卡礼貌性地回应。
      拉尔夫随即穿起外套,提着那沉重的药箱,轻轻带上了门。
      应该没人再进卧房了。维罗妮卡确保自身隐患降到最低时,她从床上跳下来,把那牛皮书从枕头下抽出。对着明亮的光线一字一字摸索起来。
      还好派普的日记使用英文书写,否则她纵然翻出他们万恶滔天的计划,也无济于事。
      1940年6月8日。我同妻子写信道别,远在异乡的我对妻儿十分思念,但对我来说,战争的意义也非同小可,所以我来到了法国进行军事演习,这是我们继波兰,荷兰,之后下一个目标,最终要先夺得欧洲所有国家的领土权,才能巩固我们德国军队的地位。
      实际上在法国内部已经待了有一段时日,5月时被任命去希莱姆前线,任警卫旗队第3营第11连排长,我作为希姆莱副官,在这次战役中追击撤退的法军,俘虏了一个连的敌军。随后获得了二级和一级铁十字勋章,并晋升为党卫军上尉,升任第11连连长。
      这次的作战计划十分可行,不会像希特勒主席身边的红人约瑟夫迪特里希那样,在波兰的闪电战役里表现得如此莽撞和冲动。所以我们决议越过马诺奇防线,那个坚固却毫无用处的破墙,直接进入法国边境攻打,这次的战役必定拿到法国的投降书。
      维罗妮卡洞悉了整件事的经过,她想寻找机会告诉法国政府或法国人民。
      派普肚子里的阴险奸诈,全看在眼里,这次绝对不会放过这等深受纳粹主义和希特勒荼毒的家伙。
      法国政府的生死,如今却掌握在这个落魄无依的少女身上,说来也甚是可悲。

      第十三章节偷窥
      时间定在何时,迪特里希?
      何时?战争输赢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迪特里希的不可置信看着西奥多。您该不会把那几瓶杜松子酒都喝个精干了吧?净说胡话。
      西奥多眼睛微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先生。
      警卫旗队最近军事演习定然胜券在握吧,据说快成为德军王牌了。
      您太抬举他们了,骷髅师部队被重用,是东线的核心部队,苏联军队都快恨死你了。且不说这些,西奥多先生。迪特里希点燃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你部队下的亚莉克的住处给人烧毁,还在不远处发现我部队的一个列兵一个组长已经死亡,胸口,大腿,眼睛全被匕首割伤。那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卑鄙。
      不知您,知晓这件事情的线索?
      您在说什么呢,迪特里希先生?这事自然与我毫无瓜葛。西奥多连忙摆手回应。
      我不确定是谁干的?派普营长告诉我的消息。迪特里希掐灭了烟头。这事怎会牵扯到您,西奥多先生,要来杯酒吗?
      龙舌兰,非常感谢您 。这些天为了商议攻打法国的计划,我累坏了,没能好好睡过一觉。西奥多松了一口气,豁然地倒在沙发上,嘴角向下撇了撇。
      我在博克的b集团已经从北部进攻法军主力,目前进展顺利,法国巴黎的经济已经全盘崩溃。你知道这次的法国部队有许多农民工的参与,所以在7月前我们必定击溃法军。这点我可以保证,西奥多先生。迪特里希倒着龙舌兰酒,眼睛看着略微惶恐讶异的西奥多。
      放心吧,希特勒先生答应过我,法国战役结束后,决定把帝国师和你的第三骷髅师部队加入我们,到时我们强强联合,这荣华富贵金银珠宝是少不了你的份。
      西奥多抬头看着满脸堆笑正倒着酒的迪特里希。
      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西奥多艾克自知自己的骷髅师部队作战经验不足,实力仍然与迪特里希的党卫旗队无法匹敌,由此心怀芥蒂。对于希特勒先生的安排着实不满。
      西奥多轻抿了一口酒。感谢您的美酒,迪特里希先生。我的部队新来那几个仍存在诸多问题,还得向您你学习。
      迪特里希笑眯眯地将酒摆回支架,眼角的皱纹,如同风吹过塞纳河水荡漾起来。
      西奥多先生,这酒是马尔塞尤赠予我的,您知道的,富家子弟闲来无事就会给人送酒烟,不过我倒也喜欢。
      作为希特勒曾经的私人保镖,迪特里希自然分得清真话假话。但他向来热衷于受人夸奖和赞美,毕竟忠言逆耳。
      马尔塞尤?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西奥多听到这个令人嗤之以鼻的名字,胃里翻滚起来。迪特里希先生,您也知道这小子的背景,他能入伍从军,靠得可不只是运气。
      迪特里希永远处于暧昧的中立态度。西奥多先生,您也别激动。这小子虽说顽皮,不过指不定以后有点用处。说罢迪特里希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
      那可未必。
      砰!
      谁?出来!西奥多性情多疑,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大手从腰中摸出枪,对准雕刻着藤蔓的门把手。
      冷静一些,西奥多先生。迪特里希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说不准是仆人把杯子打碎罢了。
      隔墙有耳,要是有外人窥探我们的行径和计划,那我们俩便成千古罪人。这点你应该明白的,迪特里希先生。西奥多紧握枪支的手渐渐松懈,冰冷的视线,逐渐转移到迪特里希那张老癞蛤蟆似的脸。
      迪特里希抑制着怒气,紧闭着那张干扁的嘴唇。
      是我,派普。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俩人面前。
      派普啊,快进来。迪特里希赶紧迎过去,脸上愁苦的阴霾瞬间消散。是海德里西那小子派你来的?
      派普点头。是的,迪特里希先生。海德里西司令派我过来同各位商讨这次作战计划的。
      西奥多将枪收起,缓慢地坐下去。下次别发出那么大声响。
      派普看了一眼西奥多,向他深鞠躬。西奥多先生,刚刚我碰碎仆人端来的咖啡,十分抱歉。
      我不曾记得有人点过咖啡。迪特里希疑惑地看着西奥多。
      西奥多将头扭到一边,气氛有些凝滞。
      对了派普,攻打法国的方案已经拟定好,这是希莱姆先生派发下来的任务和通告。迪特里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递与派普。
      好的,迪特里希先生。我会派人去作战地点分析天气和地形,保证一举拿下法国的投降书,您不必担心这种琐碎小事。派普接过作战方案文件,毕恭毕敬地低头作答。
      迪特里希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头,重新倒了一杯白兰地交予派普。
      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你也起来吧,西奥多先生。迪特里希略带威胁的气息看向西奥多,目光里传达着这一讯息。
      西奥多见此状,不情愿地端着龙舌兰站起,与他们碰杯。
      吾之荣耀即忠诚!迪特李希高举酒杯,大声呐喊党卫军格言。
      罪孽的灵魂,为欲望所禁锢,你们会明白丧钟将为谁响起。
      维罗妮卡拉开白色面罩,端着陶瓷杯碎片的盘子从门口离去,这身黑色的女仆装束的确不适合她。

      维罗妮卡的思绪回到派普的住处,端坐在深邃的墨色之中,双手隐隐不安地捧着那本牛皮书。
      是梦吗?
      你怎么起来了,亚莉克?派普的声音若幽魂般摇曳从门缝处传来。
      维罗妮卡抬头,只见门缝亮处派普裸露着精壮的上半身的剪影。
      瞬时反应过来牛皮书还在手上,乘着派普还未开灯之时将那累赘再次往 床下塞。
      嗯,派普营长。维罗妮卡瑟缩着身体站起,她承认心中已被恐惧充斥。
      派普点亮两盏灯,昏黄微醺的烛光在他光洁的身体上流淌,此刻他的脸颊如此摄人心魄,手臂又是这样强壮富有生机,干净柔润的线条好似米开朗琪罗的雕塑艺术品。
      美丽,蛊惑人心。仿佛是智慧的加百列天使的化身。
      硝烟,战争,炮火,枪支和腐肉,凄厉的尖叫和低吼。这些挑战人性最恶的经历仿佛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充满谎言的躯壳又是何其恶毒,嗜血,卑鄙而丑陋如伏尔坎的心灵?
      要来杯白兰地吗?亚莉克。派普从柜子里拿出酒,他潮湿的头发耷拉在额前。难得的好酒,是迪特里希先生赠予的。
      维罗妮卡摇摇头。不必了,派普营长,谢谢您的好意。
      派普独自饮了起来,慵懒散漫的目光投递在墙上穆夏的挂画。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里面的女子。
      派普的一句玩笑话,让维罗妮卡从迷乱的思绪中惊醒,连忙回绝。派普营长,没有那样一回事。
      你不必如此紧张。派普安慰道。亚莉克,迪特里希指挥已经将攻打法国的方案和计划给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上士,但顾忌到你正负伤,这次战役就不必参加了,只管好好休息吧。
      不,派普营长。维罗妮卡向派普走去。我恳求您让我去参战。
      可是……
      求求您!维罗妮卡跪倒在派普脚下,她的膝盖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派普营长,我希望您能考虑让我上战场。
      派普扶起已经声泪俱下的维罗妮卡。你别激动,亚莉克,如果你坚持要参战我决不会拦着你。
      维罗妮卡已经分不清眼泪孰真孰假,但女人的眼泪总是能打动人心,为何不能借此利用呢?
      派普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帕,替维罗妮卡拭干泪水。实际上我不懂,你为何一定坚持参加这场战役。
      因为我恨透了法国人,他们内心肮脏满身臭气。维罗妮卡顿了顿。我希望他们像可恶的犹太人,永远消失!
      派普喜笑颜开,激动得一把搂住维罗妮卡。亚莉克,你是我要寻找的勇士。
      维罗妮卡轻轻推开派普。派普营长,你这是做什么?
      派普才注意到自己衣冠不整,有些尴尬地挠了下头发,随即立刻回到镇定自若的状态。是我失礼了,亚莉克小姐。
      你知道,我也曾在第三骷髅师侦察营服过役,骷髅师里不乏心狠手辣,有智有谋的人,但一腔热血的还真寻不到几个。派普披上披上浴袍,用玩笑的口气继续说道。多些你这样的人,苏联军队怕是不战而败。
      派普营长,请您原谅我之前的莽撞和过失。
      不必这样客气,亚莉克。上帝啊,实际上我只受过一次战争的洗礼,多亏得希姆莱领袖的赏识和关照,把我调到前线。派普湛蓝澄澈的眼眸露出敬仰和钦佩之情。
      希姆莱,党卫军的全国领袖。维罗妮卡陷入沉思,她没意料到派普同希姆莱这个杀人魔的关系如此密切。
      派普营长,时间不早了,闲谈也该结束了。维罗妮卡看向窗外,从他手中夺过仅剩半杯的白兰地。
      派普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她的头,深海漩涡般的眼眸又是这样温情脉脉,似乎想要吞噬维罗妮卡着条迷失方向的游鱼。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我会让仆人给你送早餐。
      晚安,亚莉克。派普礼貌地道别,随即离开了房间。
      维罗妮卡端着那半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不久以后,她将面临着法国军队向德国鬼子低头,向这个货真价实的法国人投降。法国军队由农民工组成,未经受专业培训与训练。面对嗜血的德国鬼子几乎没有胜算,而她必须承受这样可悲的事实。

  •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鸭,祝愿2019年你我都能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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