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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起在沉韵 ...

  •   一首悦耳感人的好歌《一千年以后》突然奏响。
      它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是郑丝雨”温柔的话语从话筒传出。
      怎么会是她?我最近刚换了号码呀?一定是吕岳告诉她的。
      “噢。”我有点惊愕。
      她笑了,我听的很清楚。
      “没想到会是我吧!”依旧是格格的爽朗的笑声。
      “没想到,”我也笑了,却不如她那般甜美,“有什么事吗?”
      她却不笑了,说道:“没事就不能通个电话,聊几句吗?”
      虽然她停止了笑声,我猜电话那头的面容依旧如三月桃花般的绚烂、绯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打断了我:“我朋友聚会你一起去不去?”
      搞什么排场?
      “哎,你在听吗?”甜美的声音打扰了我的思想。
      “在呀,”我惊醒过来,“几个同学,男孩还是女孩。”
      她又停止了清脆的笑声,说到:“你希望是女孩吧?可惜你失算了。”
      这是什么话,世界这么大,我没见过女孩?
      “是三个男孩子。”她继续说。

      “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家附近那个茶馆,你知道吧?过几天我再打你手机通知你时间。”
      我记得那个茶馆叫“雅来”,对,就叫“雅来”。
      “记得告诉吕岳一声,叫上他。”她又补充一句。
      “徐娴知道吗?”我问她,她已经挂了。

      在这里我要说说她(郑丝雨),她是一个很心细的女孩,你一定从前面的描述中发觉了吧?

      刚才说要聊聊的,却很快又挂了。

      吕岳抱着小多走近我身旁。他用手不断的抚弄小多浅黄色的皮毛。
      “刚才谁来电话了?”他抱着小多坐在沙发上。
      “郑丝雨的,”我起了身,天还没黑,“请我们一起去聚会。”
      “噢。”他从客厅又转身走进房里。

      自从这几日吕岳住在我这里,我的心情很好。虽然有父母在,那种心灵的空虚却是难于言表的。
      早晨六点半我们就要起床,通常我们出门较晚,等到我们一切洗漱吃喝完毕,他已去了学校。
      他的那辆天蓝色的脚踏车早已残废,我们出门比他要晚十几分钟,所以他总是以步当车。
      恰巧赶在闷热的夏季,他回来总是一身臭汗,直逼人的心脏。他总觉得又累又倦,我笑着把他推进澡堂,有一次他竟在里面睡着了。
      放学后我总是和郑丝雨不期而遇。

      我们四人并肩走在一起,占去了大半面路,常有人用“白眼”怒视我们。

      夏天的白昼很长,过早到家很无聊,除了做题以外就是看看无聊的电视。
      所以我们经常去一间叫“沉韵”的咖啡屋。至于徐娴和吕岳这段时间去什么地方玩我不清楚,就是去问他们,也会含笑沉默。

      “沉韵”的外表装饰的和俄罗斯教堂相似,色泽淡雅,不太刺眼。内部如法庭般严肃,只是蓝色的墙壁上多了几副外国名人的字画。
      “沉韵”这个名字很好,真有深沉的韵味。

      我们每次都坐在一个靠窗的小圆桌旁。窗子不大,再加上这屋恰似一间地下室,即使坐在窗前光线也不刺眼。
      郑丝雨第一次和我来这里就告诉我她非常喜欢这里。她也非常喜欢雅来茶馆,不了解他到底有陶醉人。

      这次她身着一件经典大方的格纹连衣裙,尽显标准淑女造型。
      他轻快的拨动裙子在那把她常坐的檀香木椅子上坐下。
      “沉韵是不是环境特美?”她笑着问我,“你喜欢吗?”
      衣着淡雅的服务生每人领下都扎了一个紫色的蝴蝶结。上身配一件蓝色条纹背心,下身穿着一条淡黄色及膝短裤。
      这些服务生大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姐,个个都操一口甜美流利的普通话。

      “文清,你在看什么呢?”郑丝雨微笑着用手指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一下。
      “没什么,看你,你太漂亮了。”我说。
      她点了头,莞尔一笑。
      灯光是那种黯然的,她那满脸灿烂的笑和不断眨动的眸子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我深情的注视着她忘乎所有,她微笑着骂我是猪,我又醒来。我夸赞她非常美丽漂亮,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她又问我:“真的这么漂亮吗?”
      “真的。”我发呆了。

      她似乎惊喜无比,把一整杯橙汁灌了下去,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那泪是那么的晶莹——一点都不含杂质。掉下几滴泪,她又笑了。
      “从没有人这样夸赞我,”她又有几滴泪滴了出来,感慨的说到,“你真好。”
      我真好,我诧异了。认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我思索一下,我没干过杀人放火之事,我是好人。再转眼一想,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一定就是好人了吗?

      这是一间咖啡屋,卖的可不仅仅是咖啡,红烧大排、肯德基、热狗、比萨等等。我惊呼于这家小店看起来并不是富丽堂皇,可吃的喝的却是应有尽有。
      郑丝雨笑着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又要了红烧大排和比萨。我要了一杯咖啡和比萨。
      服务生又询问她咖啡加不加糖,她答道不加。我说我的也不用加,郑丝雨瞪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不喜欢加糖?”我好奇心驱使。
      她说:“你不觉得苦的好吗?”
      “喝着种苦的才能更好的把一些苦楚淡化,这样说你或许是不懂的。”她忧郁起来眼睛很深邃难懂,却任是那么明澈,像秋水一般微风扶过,时时有波澜荡起。
      我怎么会不懂你说的呢?这些话确实很有韵味,很有意境,我是完全能体会到的,对于你——这么美的漂亮的女孩我还在慢慢深入了解。你我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不愿表露心声对吗?

      就在我喝了那杯咖啡抬头起来,不注意间却发现徐娴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她低着头,没有看见我。面前摆了一杯咖啡。
      徐娴下身一条冷色调的紫罗兰七分群,上身是一件白色条纹衫。裙面上的细腻的褶皱为亮丽的印花增添优雅。
      她修长的身材很是迷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惹人关注。
      我轻声告诉郑丝雨我们过去和她聊聊好吗?她却用手字桌面上击了一掌,把我杯子里的咖啡激起涟漪,又瞟了我一眼,郑丝雨今天是怎么了,让我琢磨不透。

      就是在这间咖啡屋,她告诉我她的母亲开了一间服装公司。其实继承他父亲的产业,她母亲接受公司时,公司已经穷困潦倒,面临倒闭,多亏公司的吴主任鼎力相助,并及时了解掌握国际服饰潮流,出谋划策,挽救公司于水火之中。
      她母亲向董事会提出建议,把公司迁到国外。董事会也一致认为这个想法很好,公司资金很绰约,完全有经济能力。只是,她并未告诉我她母亲公司的具体迁址时间。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怕了。
      “你母亲的公司什么时候迁到国外发展?”我惊惶惊恐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可怕。
      她笑的很温柔很娴静,柔声说:“你问这做什么?我母亲没有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走。”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怕我也飞去国外吧?”她笑的更开心了。
      怎么说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是不是喜欢我都无法清楚。自从那次在海边玩,我有对她产生一种异样的感情,我突然觉得那种感觉胜出了友情,更胜出了甜蜜的爱情。
      “我说不出来。”我说的既简短,有含糊。
      她喝了一口咖啡皱了一下眉,似乎咖啡有些苦,她笑着说:“你是个白痴。”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用她那魅力四射的眸子回敬似的瞟了我一眼,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喝光了面前那1大匝啤酒。她似乎吃的很多,把刚才点的都吃完了,又要了一碗面,我看着她艳红的小唇吃东西一闪一动,很有诱惑力。
      她吃了许久终于发觉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没想,她被窘的羞红了脸。
      “你真的很美。”
      “你少无聊了。”她似乎不理我,“你特流氓,你知道吗?”
      “我不觉得呀,你知道我国诗人普希金吗?他为巴库宁娜,叶•米•扎瓦多芙斯卡娅,卡罗琳娜•索班斯卡娅及安•彼•凯恩等多位美人做诗,你怎么不觉得他是那种人呢?”
      “他是诗人呀,写几首诗有何稀奇,更何况为美人所作?“
      好这是你说的为美人作几首诗没什么稀奇的。
      “我刚才夸你很美,让我现在也为你作一首诗吧!”
      说着我诗兴大发:
      “你——这2绕我梦中的姑娘
      看见你那阴眸,我就变样。

      你那如花的面庞
      是那么悠闲
      总让我心生妄想

      你那娇小的容颜
      比那烟花灿烂
      我无时无刻,不再
      把你期盼

      和风般的问候
      细雨般的微笑
      让我不得不为你守候

      我躲藏在心底那份真挚
      你总用来嬉戏
      这不比游戏
      你何时才能懂得我的山盟海誓

      我作完了,她满脸的喜悦,我很有成就感。她竟劈里啪啦的鼓起掌来了,满脸笑容盯着我看,在座的几个人把目光也转向我来了,似乎不可思议。
      徐娴听见了我作的诗,又听见了掌声,竟过来了。
      “你作的很有深度,大诗人?”她笑了。
      大诗人?我不知道她这话是夸奖我还是贬低我。又想想她不是损人的那种女孩,我把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想歪了。

      “确实很好,只是意境不深。”郑丝雨给徐娴叫了杯咖啡。
      “情诗?需要什么意境?”我为我的诗辩论。
      她很惊讶:“为谁而作的。”
      “你这个白痴。你说我作的诗很好,那么你很美了。”我为我要了一杯茉莉花茶。
      “你又无聊了,这是什么逻辑。”她挑起腿踢了我一下,我闪的及时,她踢到桌面上,发出一声响声。
      服务生笑容可掬的走来,问她需要什么,她含笑敷衍了,他又瞟了我一眼,似乎怪我。

      过了半天,我发觉徐娴坐在郑丝雨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似乎想着什么。
      这个女孩不像郑丝雨,她能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我很想了解。
      她掩藏了她的眼神:“没什么。”
      接着她又是沉默,她为什么一个人来呢?吕岳为什么没有陪她一起来呢?他们是形影不离的。
      我拨了吕岳的手机,却关机。

      这是什么?是不是爱?恐怕不是。爱是什么?爱就是能容忍一个人的缺点,关心一个人,爱护一个人不离不弃的守护他(她)一生,这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那我和郑丝雨是什么?我说过我是她的守护神,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我一直却觉得我是因为同情才想要照顾她们。单亲的家庭给了她痛苦,却让我看到了,我该怎么做?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又这么漂亮,我怎么忍心?

      徐娴打破了沉默:“他父亲买了一辆摩托,他这几天和一个漂亮女孩在街上乱逛,我很寂寞。”
      我笑出了声:“这么说你喜欢上他了?”
      她并没有回答我,郑丝雨却插嘴道:“你没心没肺的笑什么,徐娴我们走。”说着拉起徐娴走出沉韵。

      我也跟了出去。抬头看看天空,夜色已晚,星星把夜幕点缀的很美,与这个夜晚极不对称,星光朗朗很没,看不到皓月依然无奈,街头霓虹灯闪烁,显得颇不宁静。
      我跟了上去,徐娴似乎要和我答话,郑丝雨却瞟了我一眼,我只好快步跟上。

      这恐怕也不是爱情。寂寞的时候我们很需要一个人陪陪,说几句话,让人心灵得到释然再别无所求。
      莫非这个女孩也有什么百无聊赖的事藏在心里不愿启齿,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知己却“心移她人”。

      生活确实有很多事情
      是我们最烦的
      也是我们最不愿去做的
      甚至我们渐渐的屈服
      这样我们心中就不免有了许多烦恼
      许多委屈
      我们很需要向一个人诉苦
      这个人或许就是我们的朋友
      也就渐渐的成为了我们的知己
      而这知己已不会是我们将要寻觅一生在一起的人,是不是?还很难说,于是我相信了徐娴的这种感情,或许我们能用这两个字,因为真的不是?可是徐娴为何又埋怨吕岳不理睬她呢?这到底是什么?似乎很迷茫。

      走到路口的时候她们上了一辆计程车,却不向我挥手再见。女孩大多数总是这样,埋怨你总是一瞬间,至少不会一生一世埋怨。我发现了善良的心,很喜悦的上车回了家。

      我按了门铃去不见有人开门,于是我又按。
      “你干什么呢?”我板起脸,冲他发牢骚,“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他却一句话不说,呆站着看着我。
      “你最近搞什么呢?不就是有了辆摩托车吗?”我继续发威。
      我们进门走了几步,隐约看见客厅坐着一个人。好像是个女孩。她的面目转向另一侧看电视,没注意到我。我一眼就看出了她不是徐娴,因为她的秀发没有徐娴留的长,徐娴是齐肩的长发。
      “她是谁,”我脸上堆起疑惑,“怎么会在这?你是不是金乌藏娇,你不要忘了我是房东。”
      “你不要想歪了,她是我一个朋友。”他的脸色变的郑重起来。
      我在脑子里不断搜索着他所认识的女朋友(女性朋友),也是我所见过的。
      “是不是王小铃。”我又问。
      “不是。”
      “不是,不是,”他晾了心底给我,“你不认识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我们经常沉默,可却没有比这次更迷茫的了。

      我把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我告诉你,她想住在我这里没门,你一个人已经够我受的了……”
      没等我说完,他就瞟了我一眼,接着去了客厅。
      我也追到客厅,那女孩见我回来了,把电视关了,站起来,我注视着她,眼睛不太大却很明亮仿佛没有一点杂质。黑色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摄人魂魄,红艳的小巧的唇微闭着,很娴静的样子。浓密的秀发十分洒脱,在脸颊边散动。一件米蓝色短袖衬衫和一条粉色七分短裤尽显这个年龄女孩青春活力。

      我看着她,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眼光移到别处。
      “你好,我叫李芳。”她甜甜的笑了。
      李芳,名字很好。名如其人很美。
      “我叫文清,”我坐下示意她也坐下,“你也坐呀。”

      我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在我这儿干什么。人是吕岳带来的,只有问他。当着女孩的面问也不好,所以我就和她寒暄些别的。
      我渴了,要去倒杯茶,顺便问了李芳,她喝点什么,她告诉我自己刚喝过了,吕岳这家伙还会照顾人,平常让他为我弄一杯红茶,他都懒的动。

      “你在哪上学?”
      “和你一个学校呢,”她瞪着眼,“你不知道!”
      原来我们学校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噢,对了,郑丝雨算一个,徐娴也要算一个。

      “吕岳怎么住在你这呢?”她又问我一句。
      奇怪他没告诉你吗?是不是会很没面子,让老爸老妈赶出家门。
      我正要开口,吕岳眼光转向我,并瞅着看了我一眼。我并不理会他,说我该说的。
      “他呀,和老爸老妈分裂了,被赶出来了。”
      她没有惊讶。
      “为什么呀?”她不理会吕岳继续问我。
      “他爱喝酒,父母不让他喝。”
      李芳又把头转向吕岳:“你少喝点酒,年纪轻轻的,会很伤身体的呀!”她真诚的望着吕岳。
      吕岳点点头,表示会少喝酒的。奇怪我说他一句也不会听,李芳的话他却比父母还要认真。看来他们真是一对耶!呸,我说什么呢?他们刚认识不久,再说徐娴又怎么办?毕竟徐娴和吕岳相识在先。
      也许谁也不用说怎么办,最后的结局不由我们自己去写。我们自己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

      我喝了那杯茶后,她站起身执意要走,留也留不住,看向窗外望了一眼,留什么呢?天已不早了,何况一个女孩子……
      吕岳没有骑摩托带女孩,我们一起送她下楼,又陪她走过了繁华的商业街,她向一座矮小的房走去,我们向她道了别。
      这么漂亮的女孩,真想让她多陪一会儿,算了不说了,这话要是让郑丝雨知道了又该用眼瞪我了,不过,我更喜欢她瞪我的眼神。

      在回家的路上,吕岳告诉我,刚刚来我家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李芳,她是上个星期从学校搬了出去,学生公寓人声鼎沸,她受不了那种痛苦的喧闹。她在找房的路上见了吕岳,看似同一个学校的,问后果然如此,吕岳用摩托车带着她和那大包小包物品,帮她找了一间房。租金很便宜。

      我从“沉韵”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小多不见了,碍于李芳的面,也没有找。我在卫生间终于发现了小多,我猜它一定是饿坏了,我抱了它出来,给它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吕岳见我抱着小多,偷着笑,我猜一定是他干的好事,瞪他一眼,进了房间擦上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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