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之网王日常》薇亦刚止

20、夜见山的来电

　　“听说又死了一个人。”
　　“是谁？”
　　“他们说是相原君的妹妹，失足掉进河里。”
　　……
　　“大家最近要小心一点，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
　　“远离一切尖锐的物品，不要靠近水边，不要靠近火源，安全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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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百合被石头割到了大腿动脉，失血太多而死。”
　　“石头怎么会割到大腿动脉？”
　　“不知道，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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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三班的班长在图书馆被老旧的书架砸倒了。”
　　“好可怕，以后我都不敢去图书馆了。”
　　……
　　半夜，弥雅猛然惊醒，满头大汗。她觉得总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了很多，悲伤的，恶意的，哀求的，可是她一点都记不起来。梦里有很多人死亡，也有很多人受伤，那些被死亡之色填满的躯体摇摇晃晃地朝那些活着的人走来。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被包围其中，他们看不到一丝希望，没有人能够救他们。
　　“啊！”弥雅忍不住，大叫着发泄出来。
　　“怎么啦？半夜还不让人睡觉。”橘猫揉揉眼睛，不满道。
　　“抱歉。”她起身开灯，拿出一个白色药瓶，胡乱倒了几颗白色药片到手心，就着早已冰冷的白开水囫囵吞下去。
　　橘猫这才看清楚了弥雅现在的模样，脸色极其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全身不住地颤抖着。“如月，你怎么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她重新躺进被窝，强迫自己放空脑袋。
　　第二天早上，弥雅安安静静地伏在课桌上，连桃城的日常嘴贱都难得没有回击。
　　“搭档，你究竟怎么了？”桃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弥雅威胁道:“昨晚没睡好，我要补觉了。桃城你不要吵，不然我就找乾学长，把乾汁灌进你嘴里。”
　　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但是这个威胁非常有用。桃城做了一个在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轻手轻脚地坐回旁边自己的位置。
　　中午，弥雅恢复了点精神，准时到网球部的部室吃寿司。
　　“今天搭档你很奇怪，一个早上都在睡觉，连恋爱小说都不看了。”桃城笑得很猥琐，凑前问:“昨晚干什么去了？长夜漫漫，寂寞吗？”
　　保姆大石看到很多部员不好意思的样子，连忙朝桃城说:“如月是女孩子，你注意点！”
　　弥雅一脸嫌弃看着桃城:“长夜漫漫很寂寞的是你吧？青少年，想太多会伤身。”
　　桃城原本是个纯情的热血男生，奈何坐在他旁边弥雅经常看各类书籍，种类、内容不限，荤素不忌，他又忍不住好奇心跑过去看，虽然一开始非常不适应，但这一来二去，脸皮也慢慢厚起来了，最后他们俩的聊天可以一言不合就开车，当然，都是很隐晦地进行。当然桃城再怎么开车，也不能接受弥雅时不时看一些同人杂志或同人□□。
　　大和温和地说:“Momo，这样跟女孩子说话很失礼的。”
　　不二也来凑热闹:“Momo，如月，你们的话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桃城，二十圈。如月——”手冢看了一眼弥雅，后者朝他粲然一笑。他突然想起来她并不是网球部的人。
　　于是如月愉快地看着桃城苦哈哈地大中午绕网球场跑圈。
　　弥雅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往外走。“我先去接个电话。”
　　“Moximoxi？”
　　“中午好，千曳老师。”
　　“雾果阿姨又住院了？”
　　“对不起我没空，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你知道一切又有什么用？不管怎样，你也救不了她。”
　　“我不是鸣，更不是她的替身。”
　　“你不必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也许哪一天，我就和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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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雅的语气一直很平缓，仿佛正在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通完电话后，她的心情并无法平静。
　　“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低落。”不二向来擅长察言观色。
　　“有一对关系别扭的母女，她们平时相处就像陌生人一样，可是她们也爱着对方。女儿在三年前因病去世，失去了精神寄托的母亲的身体也慢慢垮了，她一直在忏悔，更自欺欺人地把接受了她女儿馈赠的另一个女孩当成女儿对待，可是那个女孩并不情愿，但也不忍心看着她一直精神错乱，浑浑噩噩地度过剩下的日子。两个人都很煎熬，我该怎么劝她们？”
　　大和沉思后，说:“先不要刺激精神状态不好的母亲。”
　　“可是母亲的一厢情愿给那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还是先安抚那位母亲吧。”大和说。
　　“嗯，我会转告她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