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最灿烂的时节》月半羌江

61、第 61 章

　　“伍婉？最近你怎么回事？”叶英坐在教室，看着魂不守舍的伍婉问到。最近她奇奇怪怪的，上课只顾着走神，也不做笔记了，下了课也不会直接冲去图书馆，就坐在座位上，一脸深思远虑的样子。
　　“啊，没，没事。”伍婉回复叶英。
　　“懒得管你。”
　　自从白曼玉惨死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当时警察来了后，伍婉做完笔录就回学校了，当时白曼玉惨死的样子深深刻在伍婉的脑海中，永远记得那喷薄的火热血液，还有生命的消逝···
　　“静静，在不在？”伍婉心绪不宁的拿起手机给肖静静微信。
　　“在，怎么了？”
　　“白曼玉死了，被人杀死了！”
　　“噢，这样啊。”
　　“这样，啊？”不对啊，静静怎么可能那么毫不在意。
　　“还能怎样，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迟早到。好了，不说了，我先上课了。”
　　自从上次寒假回来，肖静静就很奇怪，一直很消沉，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也不说，就这样带着一身的郁郁回了法国。
　　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越长大，越有说不出口的秘密的痛苦。
　　这几天伍婉一直在回忆有关白曼玉的事情，总觉得自己隐约窥探到了什么，有什么就要拨开见云雾了。伍婉在警局给警察说了转角撞到的男人，但是警察说用处不大，没有监控，没有名字，没有面貌，没有特征。
　　对了！特征！
　　伍婉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拿起背包直接冲向校门口。
　　伍婉站在上次宋惟玉过年带她来的鹿与飞鸟会所门口，踌躇不敢进，犹豫许久，伍婉抿抿嘴，推门进去。
　　不同于上次来的时候灯光斑驳，此时还没到中午的会所大堂灯火通明，里面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有些在搬动桌椅，有人在擦拭酒杯。
　　“美女！不好意思，还没到营业时间，您要不出去玩儿会再来？”一位穿着休闲服，打扮时尚，看起来差不多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过来招呼伍婉。
　　“噢，我不喝酒的。我过来应聘，你们招兼职吗？”伍婉开口脆脆的问道。
　　“哎哟，巧了，我们这还正缺一个。你会做什么？”这不是巧吗，昨天小美才辞职，今天刚做好的招聘广告还没贴出去，人就送上门来了。
　　“我会咬瓶盖，擦桌子，拖地···”伍婉掰着手指数。
　　“得得得，是个人都会做这些，正好我们也就缺个跑堂的，你等等。”男人转身走进深处的小房间，等了一会就出来招呼伍婉进去。
　　“牛哥，来了，新人，您掌掌眼！”男子笑着插科打诨。
　　“好了，六六，你先出去。”
　　小房间里面就一张红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彪悍中年男人，络腮胡，满脸横肉，绿豆眼，地中海。翘着二郎腿，抖三抖，一根雪茄要在嘴里，熏着半眯的眼睛，就这样上下打量着伍婉。
　　“牛哥，您能别只看不说话吗？我叫伍婉，我来当跑堂！”伍婉被盯得有点紧张了，生怕露馅，主动打破寂静。
　　“还行，工作机灵点就行。”牛哥也不是故意释放威压不说话，有时候就要无声胜有声。
　　“六六，进来！”牛哥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来了，牛哥！”
　　“带她下去熟悉，今晚就上工。”
　　“好嘞！”
　　六六把伍婉领出办公室，边走边问“今晚上工没问题吧？”
　　“没问题，六六！”
　　“六什么六，叫六哥！没规矩！”六六是你这黄毛丫头叫的吗？怎么说我也是这大堂的二把手，大堂的工作人员不论年龄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六哥！
　　“以后你在这就叫小壮吧。”六六打量了一下伍婉。
　　“嗯，小壮？”我也就是肌肉线条比较明显而已啊。
　　“怎么，不满意？”
　　“满意，满意！”敢不满意吗，鼻孔都快蹭到我额头了。
　　“你是兼职，所以工作时间是晚上6点到11点，每周上三次，具体时间可以再调整，来，带你介绍一下，熟悉一下大堂环境···”
　　差不多到了中午，伍婉就把该熟悉的都记住了，然后就打声招呼，回寝室放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再赶回来。
　　“婉婉，才刚回来就要出去啊？”李巧柔觉得有点奇怪，她本来想约伍婉一起去图书馆的，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在图书馆。
　　“对啊，我有事。”
　　伍婉回来就把书放下，然后收拾一下仪容仪表，最重要的是拿上女子夜路防狼必备单品：辣椒水和甩棍，一个用于远攻，一个用于近击。
　　“来一打啤酒。”
　　“冰块呢？怎么还没来？”
　　“洗草莓，记住用温盐水洗啊。”
　　快到换班时间了，伍婉终于能倚靠在墙壁上喘口气，服务行业真的不容易，伍婉恨不得有个三头六臂来应付顾客五花八门的要求。
　　“怎么，累了？”六六咬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关心新员工。
　　“不累！我很幸福！”伍婉就怕一个大实话就被扣分了。
　　“累不累我还不知道。满足吧，我们大堂也就是伺候一些单纯喝喝酒，聊聊天的大爷，楼上的，那才是心累。”
　　“楼上？楼上是干嘛？”伍婉直觉该划重点了！眼睛一亮！
　　“你问那么多干嘛，走走，下班吧！”六六斜着眼看着伍婉，自己主动说和被人问，这是两个防备级别。
　　“嘿嘿，好。”伍婉露出八颗牙齿，就怕问多了起疑，没事，日子还长。

　　伍婉来会所兼职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仅仅是把大堂混熟了，但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那隐秘的真相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免有些丧气。伍婉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室。
　　“婉婉，你去哪了？最近回来得好晚啊。”李巧柔依旧温柔体贴的关心。
　　“酒吧呗。”赵雪倩阴阳怪气的讽刺，这满身的烟酒味，她最是熟悉不过了。
　　“婉婉！你有什么事情给我们说，别做伤害自己事情，缺钱我们可以借给你，别作出傻事。”李巧柔仿佛是不经世事的象牙塔少女，一脸惊恐。
　　“啊，我就是去会所做兼职，当服务员。”伍婉赶紧解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会所不规矩的人多了，别哪天栽了哦。”赵雪倩仗着自己“经验丰富”，趾高气昂的提点了伍婉几句。
　　“会所啊···’李巧柔用眼睛盯着伍婉，嘴里呢喃出几个字。
　　伍婉解释后就去洗澡，上床，开始冥思苦想怎么调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