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集》タ泪

4、第4章

　　幽暗的月光随意的照进了狭小的空间里，将她原本就在黑夜中看不清面貌的轮廓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冬日的寒风顺着未关的小通风窗口了吹进来，将她一头长发吹的凌乱，而她始终都没有伸开手去挽好，只是将手中的某样东西紧紧抓在手上眼睛半点不离开，那是她唯一那改变的机会。

　　她不断挣扎不断和自己的思想理智欲望做着斗争，直到手上紧握成拳手指都扎出了血，一点一点掉在地上“啪……啪……啪啪！”

　　她看着地上那些已经干枯变成暗黑色的污垢，如同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面露死灰。。

　　南方的天气就如人的心情说变脸就变脸，上一刻还是太阳高挂在天上发热，下一秒乌云就把它给遮挡住了，不过一会就下起了雨。

　　柳奕匆匆忙撑着雨伞在离上班快要迟到的10分钟内，终于赶紧赶慢的总算是没有迟到，收起了伞，抖了抖……水珠顺着都掉了下来，不过很显然这一把小小的雨伞没有为他挡下太多的雨水，身上还是到处湿淋淋的，不过还好。平时都会在医院诊室随手放几件衣服以便不时之需，这不正好就用上了。柳奕心想着。一边脚步也不紧不慢的走着。医院长长的过道也是湿漉漉的，都是求诊的病人和陪同而来的家属的脚印。

　　绕过了前面的一个小草坪，到了后面新建的医院大楼，虽说是新建。实际它也有已经有个十来年的房龄了都.

　　到了外科诊室外，把伞放在外面的小筒里，进了诊室换下了衣服看了下时间，刚刚好是巡视病房的时间了，拿了桌上的病例又随手在白大褂上夹了只笔。开始了每天工作必要的第一件事。

　　走到了303病房外，柳奕抬手敲了敲紧闭的门，不过一会便有一个中年妇女来开了门。

　　妇女一看是医生来了忙让开了道“是柳医生啊，不好意思哩，刚才给老头换衣服担心着了凉就把门给关上了。原来这妇女的老伴由于在家洗澡不小心摔了，送到医院一检查骨头断了，于是需要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虽然这个病人不归柳奕管，但是柳奕一次偶然遇到看都是俩位老人家忍不住就叮嘱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

　　后来每次查房不忙时也会来看看，慢慢就和俩个老人熟悉了起来，和对方笑了笑问候了几句就走到老人隔壁床铺给病人做例行检查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然后又仔细的告诉对方要注意那些要忌口以免影响恶化。

　　医院病房每间格局都一样，基本都是俩张床位外加一个可以置物的小柜子。当然也有些单独的病房，不过一般都是价格比较贵，相对来说其实柳奕工作的这家医院环境还是比较不错的。所以一般来说不会特意去开一个单间。医院来来往往不时就有医生带着病人或者家属去办理手续……治疗各种检查，偶尔还会有哭天抢地的声音。医院嘛！每天有人死去也有人治好，柳奕刚来医院上班时一听这声就会特别难受说不出来。学医就是想能治好更多人，可是现在眼见着他们被病痛折磨至死却没有一点办法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是不是不应该当医生，可是时间一长也就慢慢能接受了，不是说对死去的人没有任何感觉，而是只有把生者努力救治才更对得起自己所学的。

　　差不多到了快10点20分巡视完了病房，回到了外科诊室看到俩个同事也在诊室聊着天。

　　“哟，小柳查房回来拉。正好呐，正说到你。”同一室的李医师说道。

　　“李师傅不是今天请假嘛？摁，刚查完房。”柳奕笑着回对话的话边放下手里的病例，又转手把自己去巡房之前放着烧好的开水拿上给他们泡上茶。

　　李医师一看这小伙子越看越满意，多有礼貌，年纪也正好，长的又是一表人材。

　　“小柳啊，你今年也有27，8了吧！进咱这医院工作也有3年了。”

　　“额……呵呵，刚好27，在医院工作了2年半左右了。”

　　“你这也是工作也稳定了。是应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谈个1，2年正好结婚，生个大胖儿子。”

　　“现在还早。再说工作忙，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也是，现在不都提倡晚婚嘛！。”李医师本来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对方，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小柳看着是很好说话。可是也有自己的坚持，虽然有些可惜也没办法，咱也不能强迫人家小伙子，不是！”

　　柳奕又陪着聊了几句，随后就开始给已经在门外面等着看病的病人检查，诊断开药。

　　其实他又怎么看不出来李医师是想给他介绍对象，只是他现在确实没有这种意向，只能婉转的用其他理由婉拒。

　　柳奕上完早上的白班又和因为临时晚上有事不能值班夜班的李医师换了隔天下午的班。

　　晚上的医院总是有些让人别样恐惧，柳奕和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值班室里。

　　小钱刚刚工作没多久，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对市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那天，小钱是值夜间新闻班，也就是大家在晚上十一点看的那种深夜新闻。小钱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市里的一家医院邀请电视台去一位记者拍摄一个应用了新科技的手术。这个任务是很急的，因为当时已经晚上九点了，要在两个小时以内连采播到编辑最后上节目单对一个新手来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何况小钱的搭档刚好又不在，所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新闻组的领导，领导却不知为什么特别放心的的让他自己去做这个新闻。小钱想来想去，最后他觉得增加一些单独工作的经验也不是坏事，于是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这家医院——占地面积很大，是本市著名的老牌医院。里面环境优美，庭院错落，没有现代医院的大楼，却都是一些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苏式房子，就是最高不过三层的那种。

　　小钱是外地来的本市的，从来没有进过这家医院，根本就不知道手术室在哪里。领导交代完了就自顾自地开会去了，也没有告诉小钱手术室在医院的什么位置。于是小钱就一个人昏头昏脑地来到了这家医院。

　　天已经全黑了，夜风呜呜地刮着，小钱在医院里面转悠了半个钟头，不仅没有找到手术室在哪里，还把自己弄丢了。可能是因为周末，又是大晚上的，医院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小钱没有人可以问路，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去。
　　可怜的小钱象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医院里面乱转，又着急怕拍摄任务来不及完成，结果在医院里面越转越深，越转越迷。每走到一个建筑面前，小钱都试着找出它的大门，可是这些建筑的门大都是锁着的，而有些甚至根本就找不出门在哪里，让人怀疑这些医院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可能是因为年代太久，医院的路灯，就是那种白织灯，都发出带着兰色的惨白的幽光。吹得人直生鸡皮疙瘩的夜风不停地刮着，小钱不由地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小钱忽然看见前面路的尽头出现一幢房子，大门正是对着小钱，小钱连忙一阵小跑过去想试试运气。

　　大门越来越近。象所有大门一样，这个大门口的上方也无一例外的悬挂着一盏白织灯。不过这盏白织灯却忽忽闪个不停，一亮一灭的，让那扇大门也时隐时现。
　　小钱走到那扇门跟前。这扇门是那种黄色的木头门，不知道多久没有维修清理了，门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缝，并且乱七八糟布满了各种深红色和褐色的印子，象是血的痕迹。顺着门往上看，门框上方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倒垂下来，随风摇晃，似乎象一只手在召唤。小钱放下手中的摄象机，伸手去把纸展开，结果一阵灰尘散落下来让小钱一时间睁不开眼。
　　终于，小钱睁开了眼睛，只见在忽亮忽灭的散发着惨白色的白织灯的闪烁下，纸上现出三个血红大字：手术室！
　　早就心惊肉跳的小钱这时候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他是在找手术室，但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甚至连灯光都看不见的地方，怎么看怎么不象是在利用最新科技做手术的地方。左思右想了很久，虽然很怕，但没奈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要是丢了只能喝西北风去了，小钱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往里走。
　　往里走是一个长廊，越往里走，小钱就越觉得不对劲。长廊的两旁有门，门上都挂着那种最老式的锁，而且似乎都已经长出了红锈，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而且里面没有一点灯光，只有靠门外那盏忽灭忽亮的灯光照路。手术结束了？小钱看看表，还没有过时间啊，于是他还是往前走。
　　终于，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是最昏暗的地方，长廊外的那盏忽灭忽亮的灯在这里只能映出些大概的轮廓来。小钱凭感觉辨认出面前有一扇房门，因为是最后一间了，于是他便伸手去推门。
　　事后在回想，当时他情愿那扇门也象其它门一样是锁着的，这样他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回家了。之所以推那扇门，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而已。实际上他心里一点也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门呀的一声开了，那扇门是虚掩着的。
　　小钱冒了一身的冷汗，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他只能模糊的辨认出窗户的位置，因为那里有户外路灯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射进来。就凭借着这点可怜的光，小钱大致看出了房间的布局。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床，应该是个手术台，床的一边有洗手池和几个大柜子，柜子上有一些药瓶药罐，房间的另一侧则空空如也，只有墙角有一个衣架，衣架上还挂着一件白大褂。
　　没有人，也没有应用新科技的手术，小奇明白自己是迷路走错地方了。于是他转身要走，又心又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惊心动魄的一眼。各位，这个事情中最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小钱回头的这一眼！
　　小钱回头一眼，忽然奇怪的发觉，那个衣架，那个挂着白大褂的衣架，不在它原来的地方！
　　那个衣架，竟然在自己移动！
　　不！这时候，小钱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衣架，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而在隔天有人发现小钱死在了家里，死因是自杀。

　　当同一值夜班的医生小汪讲完这个故事时柳奕同室值班的几个人都说道，这个故事也太老套了吧！一点气氛都没有。原来是几个人觉得无聊，于是小汪就带头给他们讲起了一关医院的鬼故事。

　　“那个……”许浅浅开口才说了一句，发现自己声音颤抖的不行，暗自想着要是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个，还能象现在这样大半夜的说这些，有些小声又不得不开口说道“我去下洗手间”然后匆忙忙就从里头走了出来。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很着急想去洗手间，只是想到前些日子在公园里的那些经历心里怎么也不能象没事人一样和他们一起听那些鬼故事。

　　不知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没感觉，现在一出来可能是心情一放松突然有点真的想上洗手间了，虽然心里有点害怕。可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