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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八章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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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时宜想的那个人真的是路程颐吗?
赵明明有一瞬间地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听力有了毛病。
谢赋渔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时宜嘿嘿嘿地傻笑:“路程颐——”
赵明明:“!!!”
我眼瞎了吗?时宜明明拨通的是谢赋渔的电话啊。
赵明明凑近时宜,耳朵贴着时宜的手机,企图从中听到些什么。
果然是时宜打错了电话。
“时宜,你喝多了?我是谢赋渔啊。”
“路程颐!”时宜不依不饶地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赵明明只好夺过时宜的电话,对着那边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时宜喝多了,打错电话了。”
谢赋渔没有听出来赵明明的声音:“你是?”
“我是赵明明,那什么,打错了就不打扰你了啊。”
赵明明心中还希望时宜能够走出情伤和谢赋渔展开一段故事呢,这回怎么能让谢赋渔看到时宜这个样子。
她自己没有能和林华歌成功,就对高中情侣格外的喜闻乐见。
赵明明挂断了时宜的电话,时宜还很着急上前夺回手机,不过却不是因为赵明明,她脸上的疑惑真情实意的很:“我打错了?”
时宜抱着手机,嘴上哀哀切切地,分明是不可置信地样子,语气焦灼:“我没有删除他的电话号码!”
赵明明直觉这是时宜喝多了的臆想,毕竟依着时宜的性格,都分手了,肯定一点联系方式都不给自己留,时宜一向是个虽然拿不起放不下但是会逼着自己放下的人。
赵明明敢打包票,时宜的手机肯定没有一个和路程颐有关系的人的联系方式。
时宜就像是抱着自己的玩具一样,拿着手机又突然开心起来:“找到了!”
赵明明整好以下地看着时宜拨打电话,不过时宜的表情很快就丧气起来:“麻蛋!打不通!”
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的另一边,居然开始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醉鬼,反而像个哲学家,语重心长的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时宜说完话就自顾自地剥瓜子,她只剥好把瓜子肉和瓜子壳分开,却并不吃。
赵明明不知道时宜这个时候有没有清醒过来,只好坐在一边默默地吃着坚果。
包间里的音乐没有间断,时宜和赵明明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她扔在角落的手机,电话突然接通,备注是:“再联系你就是傻逼”,通话记录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才被那边掐断。
赵明明又提起来谢赋渔:“那谢赋渔怎么办?”
时宜叹了一口气:“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赵明明:“所以你是要和路程颐复合了吗?”
“不知道,”时宜手里握着冷饮解释着:“我只是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总要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所以不是要有一个新的干干净净的身份吗?”
赵明明觉得有些担忧:“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谢医生比较可靠一点。”
赵明明没有说出来的话时宜明白,现在她和路程颐之间的差距不是曾经的简单的说两个人之间差了那么几岁,而是确确实实的现实的差距。
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说是不在一个级别上的,如果不是因为四年前的意外,就像是大院线里才会上映的超大投资电影的主角和沦落在点击量忽略不计的网剧里的角色永远不会相遇一样。
时宜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无奈又快乐:“可是偏偏让我遇到了啊。”
偏偏就心心念念,不舍得再放手了,既然这一次,路程颐愿意表态走过来,她怎么能不去拼尽全力奔向他呢?
赵明明知道时宜的决心已定,也不再动摇她,却不得不去打一个预防针:“那姜茶的事情你们都不介意了吗?”
“不知道,也许心里还是觉得介意的吧。”时宜说的诚实,“可是那点介意怎么和我对路程颐的爱相比呢。”
赵明明第一次听时宜说的那么露骨热切:“你爱他?”
时宜点头:“明明,我今年已经27了,二十七年我只遇到了一个叫路程颐的人,我爱他。”
她这话说的毫无关联,赵明明却觉得自己似乎被打动了,不禁跟着时宜一起笑起来:“时宜,祝你幸福。”
“接下来有想好怎么做吗?”
“没有,我打算顺其自然,这回就和路程颐没有一点前因后果地尝试靠近吧。”
路程颐这个时候却还不知道时宜的打算。
他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没有一点起身的打算,眉头却不由得皱起来。
姜籁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擦着眼泪,安锦晨在一边看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路程颐单手撑着下巴,上半身靠在椅子上,依旧不说话。
姜籁哭不下去了才开口:“程颐哥你这是不打算管我了吗?”
路程颐看姜籁终于打算说话了,这才回答:“现在成立独立的工作室才能给你更好的发展,更专业的团队你的事业才不会止步不前。”
姜籁手里把纸巾握的起劲,路茗添上午刚把那段录音放给自己听,路程颐今天就找来自己说要成立个人工作室。
她比安锦晨敏感多了,光是听到一个工作室的事情,就知道路程颐虽然无论是表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的样子,可是更根本上来说,不过是希望自己离得远一些罢了。
偏偏还能找上一个合约即将到期的理由,叫姜籁自己想反驳都反驳不了,甚至还会被冠上一个不知趣的名头。
她早就知道,光凭姜茶死之前的感情根本不足以路程颐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之所以姜家这么照顾,也不过是因为姜茶是在跟他交往的时候出的意外,他心里愧疚这才补偿到他们的身上。
可是姜籁却不肯把和路程颐的联系紧紧依靠在姜茶的身上。
不过现在她却不敢直接说出时宜的事情,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根本不知道路程颐目前和时宜的发展。
姜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程颐哥,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
“不用谢,你未来的发展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不过团队也会给你量身打造你的规划,姜籁,再进一步,希望那也是你姐姐想要看到的。”
姜籁的那些小心思路程颐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在姜茶的份上,从来不和她计较,她需要一个稳妥安心的发展环境,路程颐就尽量给她提供这样的条件。
可是再贪心的结果,路程颐给不了,也不愿意给。
路程颐看着姜籁还不愿意起身的样子,直接说道:“还有之前绯闻炒作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会把之前的通稿还有那些错角度的照片全部都给删掉的。”
“程颐哥!”姜籁的笑容勉强不下去了,她努力做出不自知的样子:“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姜籁,你要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或者想要靠恋爱维持热度的话,公司可以给你找一个完全符合的男明星,合约恋情利用得好,百利无一害。”
路程颐直接从公司的角度跟姜籁讲话了,完全不带一点私人的色彩,也不理会姜籁故意问出的那个问题。
他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姜籁还想再说些什么,路程颐却不再给她机会:“姜籁,现如今所有超出我职责还有公司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都是看在你姐姐的份儿上,包括应你这一句哥,你懂了吗?”
你懂了吗?
她当然懂了,路程颐简直就是用一句话堵死她所有的机会!
路程颐说这话的时候,顺便又看了一眼安锦晨。
她一个激灵,赶紧贴近姜籁,低着头不敢再和路程颐对视,这分明是又来敲打她,生怕她定不住性一样。
“还有,”路程颐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不要再像上次那样骗我,你的那个把戏路茗添自从上了高中就再也不用了。”
果然是路程颐,就连说话都知道从什么地方才能堵的人哑口无言。
安锦晨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自己还有时间生出这样的感慨。
姜籁在内是跟白七七不对付,这是因为两个人在公司的竞争关系,对外最不对付的人就是路家明面上的大小姐路茗添。
路程颐虽然毫不关心,但是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那话分明就是姜籁连初中毕业的时候的路茗添都比不上。
不仅拆穿了姜籁的把戏,更是直接把姜籁给击溃。
姜籁此时整个人才真正的陷入了沙发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路程颐直到这个时候才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你们就先出去吧。”
时宜并没有等到很晚,才等到谢赋渔的电话。
相反,谢赋渔的电话,来的出奇的早,甚至还没有到他换班的时候。
傍晚五点多,天边的太阳还高高挂着,时宜和赵明明在商场分开以后径直回到了家中。
谢赋渔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谢赋渔:“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时宜失笑:“不是说等晚上你有空再说吗?”
“算了,我觉得还是早点说为好。”谢赋渔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打趣。
时宜觉得奇怪:“说的好像跟你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一样。”
“嗯,”谢赋渔说道:“我确实已经知道了。”
“怎么回事?”时宜也不由得笑出来:“你难道能掐会算?”
谢赋渔说的悠哉:“能掐会算倒是称不上,不过是因为有人给我通风报信罢了。”
“通风报信?”时宜排查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不会是赵明明吧?她没有给你情报的理由啊。”
“那你可猜错了,一个你听到了绝对会吃惊的人。”
能和谢赋渔联系上的,并且知道自己最近的事情的人,除了赵明明,时宜只能想到另外一个人。
谢赋渔觉察到了时宜的沉默,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揭开这个毫无悬念的答案:“是时昱棠。”
时宜虽然猜到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向谢赋渔打听:“他主动找你的?”
“是啊,”谢赋渔说:“是他亲口要求的,他不去问徐甜,不去问你,反而找我求证。”
时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水杯的杯壁:“想要求证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谢赋渔倒是心情不错:“而且他求证的对象是我,说明他心里的那个答案你也知道了。”
时宜默认,随后问道:“你都告诉他了吗?”
“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他了,只说我知道的,他已经大了,应该学会自己去判断一件事情,而且时宜,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重要的反而变成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