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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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声陷在沙发里不想动。
刚刚许昇的话他没有多想，也不想多想。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爱好，他的职业，他的性取向，秦声开始也只是正常的好奇，现在他干脆也懒得好奇了。
八天以后就要回到学校，到时候两人或许一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秦声想，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阻挡他的尽情玩乐。
酒单被服务员送了过来，秦声拿着前后翻了半天也没想好除了那杯亚历山大想喝什么。
“哎俩人玩有什么意思。”秦声丢掉了酒单，有点想回酒店，“不如我把黎墨他们叫来，晚点一起回吧。”
“我拒绝。”许昇拿过酒单，朝服务员低声说了什么。
秦声眯了会，再睁眼时看着摆满一桌子的酒十分无语：“我说许昇，酒吧卖唱……还是当导游，这么挣钱的吗？”
“我可是这的台柱子。不花钱。”许昇拿了杯酒喝了一口，“随便喝。”
秦声拿了杯蛋奶酒，香甜可口的味道让他有些停不下来，一口气喝完了。
“你很喜欢喝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啊。”
许昇说话时总是贴着他很近，这会脸更是凑过去嗅了嗅，闻着他身上溢出的奶味。
“你……是不是……”秦声犹豫了会，没说出口。
“我是不是什么？”许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是。”
秦声没反应过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是不是醉了？我是不是疯了？我是不是喜欢男人？我是不是GAY？”许昇说着说着把自己说乐了，捂着肚子歪倒在一旁，“我是啊！我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明显还要问吗？”
秦声看着他沉默了会，才说：“我刚刚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我家狗子附身了，嗅来嗅去的。”
许昇的笑声停了，一口气灌完手里的酒，拿起一旁的遥控点了首歌。
声音太大，那强烈的节奏上来就把秦声吓了一跳：“我操！最炫民族风？我看你是真醉了。”
“嗯……”
许昇揉着眼睛，秦声看着正想说点什么，就见他把手拿开来后，眼妆完全没花。
包厢的门突然被猛的推开来。
“大哥？”
秦声看着门口那人愣了愣，是吧台那个调酒小哥。
那个小哥随后也看见了他。
“是你啊？你是来找我们许哥啊。”调酒小哥走过来看着许昇，推了推眼镜，“小花花在等你。”
许昇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嗯，我有点困，等我醒醒酒。”
小哥盯着一桌子的酒，沉默了会，然后拿起一杯开始喝，两口就喝空了，接着开始拿起下一杯。
秦声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有些娘炮的小哥把一桌子酒都干光了。
小哥擦擦嘴巴，看向秦声：“咳，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钦，是许哥高薪聘请的调酒师。刚刚跟他合唱的女娃是许哥的侄女，今天是她的生日。”
“你才是女娃！”
女孩推门而入，穿着刚刚在台上穿着的一身蕾丝小黑裙，踩着一双恨天高，看着眼前三个大猪蹄子很是不爽：“姐姐今天十六了，是花季少女！”
“花季少女？”许昇咧了咧嘴，“上次我在二中门口买饮料，后面俩小孩坐着，也就十二岁这样，一男一女，女的指着旁边一高中部的说，她都十六岁的老女人了，哪有我好看？”
秦声看他学得惟妙惟肖，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女孩气得说不出话。
“十六岁是老女人，你是啥？老爷爷吗？”杨钦指着许昇，“你个快三十的老爷子，小花花按辈分可得叫你声叔。”
快三十了？秦声看着他一脸妆化的跟当红二十二岁小鲜肉没什么区别的脸，十分惊讶。
“许叔叔！”花花配合的很欢。
“哎哟，”许昇躺沙发上，手伸秦声脸前，“你们许老爷子腰闪了，秦弟弟快扶我起来。”
秦声刚把他拽起来，就被他顺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靠着。
杨钦打量着他俩，顿时笑得有些诡异：“怎么，不介绍一下？我们单身多年的老光棍都把人领自己地盘上了。”
“他啊，”许昇把头凑在秦声颈边，“他是……”
“我跟许昇今天刚认识。”秦声说。
许昇盯着他，没有说话。
秦声看着那个女孩，笑了笑：“我叫秦声，就你们酒吧名这个声，你叫什么？”
秦声笑得很好看，女孩红了红脸：“呃……我叫许霏，烟霏云敛的斐。”
“霏霏生日快乐，哥哥今天没带什么礼物，明儿叫你许昇叔叔带给你。”秦声根本想不到烟霏云敛是什么词，他眨了眨眼，把黏在他身上的人形膏药推开，“站不好扶墙去，我先回酒店了，你别玩太晚。”
许昇站了开来，看着他朝外头走去。
“我先回去啦，你们好好玩。”
杨钦犹豫了会，跟了上去：“我送送他。”
秦声走到门口才发现后头有人跟了上来，问道：“找我？”
“嗯，问你点事。”杨钦拉着他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你跟许昇，真的第一天认识？”
秦声点了点头：“今天凌晨五点第一次见他，给我们当导游来着。”
“这样啊，”杨钦有些失望，“他啊，刚过二十九生日，就高中谈过两个朋友，到现在都一直单着。我看他对你挺有兴趣的样子，你也看出来了吧？”
“……嗯。”秦声不知道说什么。
“他人挺好的，就是喝酒之后有些……嗯，你也看见了，但是也挺有魅力的不对？你要单身的话，我觉得你俩可以试试……”
“试什么？”秦声顿了顿，“我不是GAY。”
“啥？你不是？”杨钦瞪着眼睛，“怎么可能！我的鉴GAY雷达没有这么烂吧。”
秦声无语的看着他：“该修修了。”
杨钦盯着他，沉默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其实你就外形条件来说，真挺配的，尤其是这个儿，看你们都得仰着头看……哎哟，留个电话吧？你看我们花花也不错是不？过两年也成年了……”
秦声把手机递给他：“你输下手机号？”
杨钦愣愣的接过，输完之后才又打量了他一次：“哎我□□真看上我们花花了？她还这么小！”
秦声抢过自己手机白了他一眼，打了过去：“我打你手机了，晚上他要是醉的不省人事打我电话，我给他弄回酒店，明儿一大早他还得带我们去博物馆。”
“哦，放心，他一向很守时的。”杨钦笑了笑，跟他摆摆手，“回吧，下次晚上多穿点，上海温差挺大的。”
秦声推开玻璃门，一阵风过来把他吹得怀疑人生。
一个大男生也不好抖着回去，他只能强撑着淡定打了个车，刚钻进车里就舒服的想掉眼泪。
秦声一路上琢磨着给许霏画张画吧，那女孩手上那把Rickenbacker价值一万五，身上穿的小黑裙看起来像定制的，送个一般的礼物想必也瞧不上。
啧啧啧，有的人就是一出生就拥有了让人努力一生都未必拥有的东西。
到了酒店，秦声洗完澡就窝被子里，翻出ipad开始画。
他笔触很快，却画的很入迷，直到听见有人刷房卡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会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他瞪着扶许昇进来的杨钦。
杨钦也瞪着他：“哎我草你还没睡啊？”
秦声起来帮忙把许昇扒拉到床上，说:“我一般睡比较晚。”
“啧，许昇这货平时都十一点准时睡觉，早上七点起床，雷打不动，都快是个五好青年了。”
秦声眯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杨钦看着他的眼神乐了：“我怎么知道？当然是日日夜夜跟他同吃同睡，我是他的前男友……怎么可能！还说不是GAY，我看你挺在意他的。”
“我跟女朋友才分手。”秦声冷漠脸。
“哦，喜欢女的又不代表不能喜欢男的，才分手是不？感情空挡啊！正好……”
“这么关心他你怎么不跟他在一起？”秦声很想踹他一脚，“剩下的交给我，你赶紧滚吧。”
杨钦趁被打死之前麻溜的滚了。
秦声回过头来，才发现许昇已经醒了，瞪着那双画着眼线的大眼睛看他。
“哎吓我一跳！”秦声真跳了一下，“你醒的啊？”
许昇挺尸般直直的坐了起来，盯着他：“秦声，你喜欢女的？”
“嗯。”秦声不想跟他多谈这方面的问题，“你快洗洗吧，明天早上打算就这样带我们出去？”
许昇盯着他不说话，许久，突然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困，明儿早上再弄。”
秦声抽了抽眼睛，走过去，看见他已经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你特么妆没卸呢！”
秦声看他毫无反应，叹了口气，给陈橙发了条信息。
TM:睡了吗。
橙砸鸭：哎大半夜的干啥。
TM:穿好衣服，我去找你。
橙砸鸭：！！！？？
秦声敲了敲陈橙房间的门，一会门打开了条缝。
“借我点卸妆水，还有那什么……化妆棉？”
“啊……”陈橙没反应过来，“等等，你大半夜要这玩意干啥？”
秦声想了想，决定泼脏水：“许昇大半夜刚回来，给人蹭一脸口红，洗不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