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所向》喜念

8、去接机

　　老板的房间里，大家危襟正坐。
　　9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
　　对方一行三人。后面两人统一标配一样，寸头，墨镜，大金链子，花臂，半袖花T恤，黑色紧身裤，裤腰悬在胯上。
　　叶绍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皮带。
　　双方各自做了介绍，对方走在最前面的是香港某某公司的刘总，人称刘爷，看上去是一个精明的干练的人，简单的纯色T恤，运动鞋非常干净。
　　“南老板久仰久仰”手里捏着一支并未点燃的雪茄。
　　“刘总你好”
　　“鄙人长年从事金融业，实不相瞒，我这个人向来做事爽快，今天凌晨的开胃菜，不知道可还合胃口？各位是否还满意？热菜是想尽快端上来呢？还是您南老板打包回家，自己满满品味？”转头示意手下，把袋子递给了南核镇。
　　南核镇打开袋子，里面有资料，有照片，随即将“清晰的艳照”连同资料一同塞了回去， “即然刘总是爽快人，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可以协商。”
　　“手头资金紧张。一个亿。”点燃手里的雪茄，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南核镇。“这个价格很值，因为我们会保你在这件事上，没有后顾之忧。姑娘你想继续要，没问题，不要，我可以帮你收好。如果有人再以此为要挟，就是和我刘福生过不去，我会来摆平这件事。你可以问你的部下，早上的开胃菜，打包花了多钱？”狡黠的看了南核镇。
　　南核镇看了一眼霍以深，低声问“市值会缩水多少？”
　　“保守估计8亿。”
　　南核镇转头问叶绍桓，“今天的新闻撤干净了吗？”
　　“是。”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两眼紧望着对方。
　　生意人向来会算帐，这一个亿要的在痛处，又不在痛处，怕钱出去不起作用，怕不给钱又会有反作用。
　　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圈，“南老板你没得选。你只能搏一次。”脸上的笑，透着阴森让你的背脊阵阵发凉。
　　这是一场博弈，堵他南核镇在此事上是否会就此翻车，而不可收拾。堵银河的股价会不会因此而跌停。有得选吗？没得选。
　　做错事，就是要承担后果。凡事都有规则，而强者制定规则，此时的弱者只能恪守规则。
　　此次经历将会成为他南核镇的梦靥，从今往后以此为戒。此戒价值一亿。
　　“我和几个同事商议一下细节，您楼下咖啡厅去喝一杯，稍等我十分钟。”
　　待他们一行退出房间。南核镇问霍以深，“查一下我私人帐户上有多少可以动的钱，如调资需要多久。？”
　　叶绍桓一听这话，一脸的不敢置信，老板是肯定要用一亿救市了，都不砍砍价？一亿他部分得多少人奋战多少天，才能赚回来？
　　能不给吗？不能。给了不值吗？肯定值。
　　看惯各行各业的各种潜规则，他深暗其中道理。就是有点----肉疼。
　　霍以深给出一亿的调拨时间后，一行人下楼，十分种不到准时出现在一楼咖啡厅。
　　“好，我答应你。但要给我五天时间。”
　　“南老板果然豪气，我喜欢。以后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还有，不连号，现金，放在哪里，我会再联络你。”
　　“我来办。”
　　“下周的同一时间。地点待定。”
　　一方不怎么愉快另一方愉快地结束了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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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意的老板十分不满意，招标文件她没能让叶绍桓过目，并给出实质性的意见。
　　万分不能理解，以前招标会，都能搞定甲方，这次怎么就搞不定了，说白了还是能力有限。能掐会算计的老板，就不想想，这是大型招标会不是以前我们所参加的那种找人陪标就能搞定的假标会。
　　为了能顺利签单，把司机和他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suv的钥匙给到向晚意，让她务必把招标文件给霍以深第一时间看到。
　　她又不是不会开车，既然把司机也借了出来，说明是想让司机看着她嘛。本不想去，但是想到可以拿到合伙人的分成，想到钱，算了还是折一回腰吧。

　　拿到叶绍桓回吴的时间，动用了在机场的同学关系，对方怕丢饭碗死活不给查。
　　给叶绍桓发了微信，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左思右想，还是去了银河集团，见叶绍桓的美女助理。
　　接到前台电话的Wager惊诧于怎么会有乙方找她。
　　向晚意照例在前台等她过来领。
　　见到一身职业装的Wager ，脸上马上堆满讨好的笑，“你好，Wager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前几天来过的，我叫向晚意。”
　　“记得，向总好，有什么事吗？叶总在出差了。”
　　“对对对，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说过。我刚好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的。”明明开车用了20分钟专门过来的。“我给他打过电话没接。”特意把手机通话记录展示给Wager看，其实那是她拨通后就挂断的。“因为我这几天要出个长差，怕和你们的招标时间错过，所以想问问叶总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提前跟他聊聊。”大
　　“我目前还没有收到通知，也不知道回程定几点。” Wager心想知道，老板的行程在没有老板的指示下，谁也不能告诉啊。
　　“那他去哪出差了？”向晚意摆出一愁莫展的样子。
　　“香港啊！”这个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他会不会直接去其他城市？那样我就不等了，我直接出差。”
　　“没收到行程单，不清楚。”看她愁的样子，心里一软，“应该会直接回集团，有重要会议的等他参加。”
　　“那就好，谢谢，打扰了。”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时间等于是拿到了。
　　不能直接问时间，这些秘书助理的嘴是不可能告诉你领导的时间的。
　　目的性太明确，会适得其反。
　　虽然香港回吴的航班有三趟，但是足够了。天天蹲在出口，就不信遇不到，且说有重要会议，那肯定是很快的。

　　是好快，最晚一班的航班，就看到了叶绍桓和那天在他办公室门口的男人从VIP通道一起走出来。
　　VIP通道人不多，但是两人的回头率也是达到了百分百。
　　叶绍桓一行人飞机落地，已经是夜里九点。
　　叶绍桓穿了一件橄榄色的薄外套，两个袖子很自然的被挽起。里面一件低领白T，配了黑色裤子，白色休闲鞋。脸上的倦容显而易见，身体却始终保持着挺拨。
　　身边的男子深则是一副墨镜，深灰色衬衫，隐隐可以看到腹肌，黑色休闲裤，配黑红相见的渔夫鞋，身材真好。
　　任谁见了两个人都会多看几眼，花痴的见了会咽多少口水呢！
　　向晚意走上前，摆了一个自认为是惊讶的表情，“叶总好巧。”
　　叶绍桓是真的意外了一下。“你好。”
　　“你这是刚出差回来？”
　　“如你所见。”
　　“我也刚出差回来，要不坐我车走吧？”
　　一边的霍以深听几句对话，心中暗想，果然被大家喊着叶帅是有原因的，对面这姑娘，太嫩了，出差连个包都没有，只有一只手机，有点说不过去。拍了拍叶绍桓的肩，“我坐公司的车回。”又转身对向晚意说，“帮我好好照顾叶总，几天都没睡了，就飞机上眯了一个小时，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嘴角勾着一丝笑，人迈着大步闪了。
　　叶绍桓看着他飘走的背影，抬手招呼，“哎，你……”一脸无奈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什么情况都被明白，就被抛弃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分贝嘟囔一句，“见色忘友，就是这么来的。”
　　行李箱被向晚意拖走了。还打了一个请的手示，“叶总，请。”

　　“向总，不用了，我们公司有派车过来。”
　　“但是你同事已经不等你了，我也是随便。”
　　叶绍桓看到，嗯，车不错。还配司机。打开后排车门，坐好。向晚意没关门，想要坐上去，又看叶绍桓没有向里面动一下的意思，只好跑到左边，和他一起坐在后排。
　　叶绍桓下意识地向右挪了挪，本想眯一会，看来没戏了。
　　司机放好行李，问去哪里？叶绍桓说了公寓地址。
　　上车后，向晚意迫不及待地说，“叶总，这是我打出的简版招标书，您给过目一下，看有什么问题，我改的。”
　　“向总，首先，这是违规。其次，整个招标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有各部门、各中心、总裁办的所有高管，大家一致商讨的结果。最后，我对你的职业操守持保留意见。”认真的看着他，本来因为没睡好，头晕脑胀眼睛酸，现在被气的，脑子更胀了。
　　向晚意看司机目视前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叶绍桓。心中默念，这不是我本意，我是被迫的，这里有奸细，看不出来吗？
　　他没关注她给的眼神，右手摸着长出来的胡茬，左手始终没有接她递过来的招标书。心中在想她是第一次参加招标会吗？
　　她只好用头向司处示意了一下，嘴也跟着扯动了一下。满脸紧张地看着叶绍桓。懂不懂阿你，我这是为了做合伙人，我这是在演戏。即使真的想让你看合同，我也会用其他方式啊，怎么可能用这么直白的方法。麻烦配合一下。
　　叶绍桓这次看到了她的面部表情，在打媚眼？嘴型是为了摆出网红的嘟嘴样？她这个样子，莫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