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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低温热恋(5) ...

  •   他飞快地收拾好自己,马不停蹄地前往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
      到了两点钟时,助理准时带着游稚过来了。
      他们坐在顶楼的小会客室中,落地窗外是午后金色的城市天际线。

      初照人捧着咖啡,迟疑了半天才问:“你和程澍那个的时候,一般是谁主动啊?”
      游稚一怔,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问题,差点就把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来。
      他的脸瞬间羞红,虽然他素来不吝于表达自己对情事的喜好,但这还是第一次被除了伴侣以外的人问到这类问题。
      他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上下打量了初照人几眼,反问道:“你怎么……会想问我这个?”
      初照人连忙尴尬地摆手,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见月是单性人,但是我在想他是不是也会想在那个的时候占据主导权,因为之前一直都是我……”

      游稚终于意识到什么,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
      他原本以为他们俩的感情稳定得像一座灯塔,甚至经常被他当成恩爱伴侣的典范而不时宣扬——他可从没听说他们感情出过什么问题。
      “你们不是……挺好的吗?”他试探着问。
      初照人勉强笑了笑,“嗯……算是吧,但是最近……”
      游稚安静了几秒,才低声道:“我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语气也柔和不少:“所以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引导他,但是你最近感觉他可能想换换花样,对吧?”
      初照人点点头,鼓起勇气把这段时间到昨晚的事给游稚解释了一下。
      还给他看了眼那条视频,而后问道:“我想……他应该很喜欢这样的,所以才会一直刷吧。”

      游稚皱了皱眉,显然很不待见这种在网上搔首弄姿的小年轻。
      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手点开评论,几千条留言几乎都是饥渴的阳人在流口水。
      他嘴角抽搐,心想程澍该不会也喜欢这种吧?
      “呃……我先说句实话,”游稚耸耸肩,“我们还是要尊重个人癖好,这种东西私下来的话倒也无伤大雅。你那么在乎他,想必也不介意做出适当改变,去迎合他的喜好吧?所以目前最关键的,就是你敢不敢跨出那一步。”

      “哪一步?”
      “装柔弱,装娇嗔,装清纯。”游稚直视着初照人的双眼,“你能做到吗?你可以接受一个完全不像你的自己在床上等待他,全凭他的意愿,被他亲吻、拥抱、噬咬,甚至在他强硬时依然把那当作是一种邀请或者引诱,然后像个无法反抗的猎物那样去爱他、接纳他?”

      初照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来在绝对力量压制下的阴人,对伴侣可以纵容到这种程度吗?
      但是他当然愿意,虽然他尚未想象过。
      他也从未想过强势、独立的自己可以有这样的一面。
      他受不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游稚语气认真了起来,“还好我们阴人很难长胖,所以你可以直接扮作视频上的样子。不过,我觉得适当的有氧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见月是单性人,但是他体力很好吧?”
      初照人的脸倏地一红,“嗯”了声,答道:“他几乎每天都会跑十公里,之前也……总之,他确实很持久。”

      游稚点点头,继续道:“第二步,学会等待他的引导。别每次都直接下达命令,你要想办法制造机会、营造气氛、带动节奏。”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你要适当地表达臣服。虽然见月是单性人,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的爱其实是很疯狂的,只不过他太疼爱你了,所以事事都以你的感受为第一原则。反正在亲热这件事上你已经主动了十几年,从今往后,你不妨大胆交出自己,去体会一下他对你的占有欲。”

      初照人沉默了许久,又想起了过往的日日夜夜,觉得游稚说的很有道理,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游稚说得自己面红耳赤,显然是也想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刚才高谈阔论时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竟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继而不着痕迹地吁了口长气。

      之后两人开展了一系列深入探讨,初照人这才知道游稚与程澍已经成结。
      看游稚那脸色,他由衷地感慨初见月不是阳人,不然他一定会在成结时一巴掌扇过去——他才不要体会那种疼痛呢。

      游稚又说了前两天约会日那夜的疯狂。
      程澍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十分霸道、强悍,却也因此充满了近乎野蛮的张力,让游稚第一次体验到被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占有的刺激与新鲜。
      初照人听得全身快要燃烧起来,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和初见月一起的画面,差点就受不了了。

      游稚离开初晖智能后,初照人开始琢磨起来。
      目前最好的消息就是他身为高阈腺阴人,几乎不会长胖,所以不需要控制饮食,也不需要运动,就可以保持纤瘦的身材。
      这种生理机制也让在没有监管的时代,阴人们普遍容易沦为富人、政客、权臣、君王等上层阶级的玩物。

      他一边感慨自己生在了好时代,一边盘算着去游稚之前介绍过的西装店定做一身学生服,还要在网上买一对垂耳兔配饰。
      最好提前买几对,质量不好、大小不合适的话还能及时退掉。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还好自己个子不高。
      如果像游稚那样一米八多,穿成兔系高中生一定会很违和的。

      除此之外,他还要去学怎么忍住自己的支配欲,怎么在日常相处里制造暧昧、心跳与情欲。
      他第一时间就开始刷相关的帖子与教学视频,记录每一条看上去有效的建议。
      他甚至在社交平台上关注了好几个单性人男性恋爱博主,研究他们的喜好,分析他们在情事中是如何期待着伴侣的。
      他想成为初见月现在的梦中情人:白皙、瘦削、黏人、甜美,做的时候将身体完全交给初见月控制。
      他也会是那个在夜里,能让初见月一遍又一遍叫他名字的人。
      他想要依赖他,迎合他,爱到让他哭出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初照人依旧因为枢衡计划频繁出差。
      而这两个月,也成了他练习撒娇、锻炼身体的准备期。
      他的工作很忙,但他依旧努力挤出时间在酒店、办公室做碎片化塑形运动,一点点打磨出体态与耐力。
      不过他并没有真的改变性格,他本质上还是那个独立自主、强势果断的人。
      只是这一次,他给自己编了一套剧本,并且排练了一遍又一遍。

      游稚是他秘密计划的唯一知情者,并帮他调整了服装的细节,还去找了一位化妆师,为他的服装设计了适配的妆容。
      虽然相较于视频里那种柔若无骨的媚态还有一段距离,但初照人的眼神已然脱胎换骨,身段也更柔软了些,衬得整个人像是从城堡里走出来的垂耳兔王子。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他站在镜子前,妆容精致,皮肤白皙,腰线纤细,身上的肌理仿佛都能被灯光灼伤。
      “放心,”游稚在一旁替他检查最后的妆造,帮他调整,“这是防水的化妆品,只有用卸妆油才能洗掉,你今天晚上随便折腾。”

      初照人感激地笑了笑。
      他知道游稚很忙,自从怀了二胎后,他好不容易才将工作分摊出去,但他毕竟还是枢衡计划的核心,每天的工作时间依旧不少于六小时。
      再加上最近孕期反应很大,几乎是强忍着身体不适在陪初照人策划这个重要的夜晚。

      “谢谢。”初照人低声说。
      “谢什么?”游稚奇怪地皱了皱眉,“咱俩这关系还说谢?你还把不把我当最好的朋友了!”
      初照人告罪地笑了笑,随即上去抱了抱游稚,把耳朵贴在他隆起的小腹上,温声道:“我都有点想生二胎了呢……”
      游稚正苦恼孕期反应,无奈不能让别人替自己受罪,所以哪怕找个人跟自己一起受罪也好。
      于是拼命怂恿他:“来啊!就今天了!祝你们一发入魂!”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初照人的确有点想要一个像初见月的孩子。
      双胞胎女儿固然很优秀,但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在她们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初见月的影子。
      他想起那天脑海里突然闪过的一个画面:一个眉眼像初见月、身量像他的小男孩,在客厅里跑着叫他爸爸。
      他突然也想要一个像游时霖那样,结合了父亲双方优点的孩子。
      这个念头像钉子一样扎在心口,越想就扎得越深。

      他已经为今晚准备了整整两个月。
      他结束了出差,结束了所有的数据分析。
      老板甚至主动批了他半个月带薪假,和半个月的线上工作。
      也就是说,他可以找个有网的地方度一个月的假。

      晚上八点差一刻,他准备好了一切。
      尽管从门口到别墅大门这条路已经走了无数遍,但他依旧感到很紧张。
      根据游稚探的口风,程澍已经把姐妹俩接到家中。
      此时初见月正在卧室中看电视——他也连轴转了两个月,是时候休息下了。

      别墅内灯光昏黄温暖,有一股淡淡的香薰味,能闻出来是品质很好的香根草、乳香与焚香的味道,有一种神圣又干净的感觉。
      楼上主卧的房门掩着一条缝,暗黄的灯光乍泄出来,仿佛在为这只久别未归的垂耳兔引路。
      不需要言语,待会儿一进门,初见月就会看到另一个他。
      他要亲手撕开焊死在自己身上的那层野性与强势,敲碎那个骄纵、霸道、喜欢命令的旧壳。
      这一次,他会被动候在原地,像只柔弱无能的小兔,去欣赏猎手的侵略与凶狠。

      初照人的脚步很轻,的确像一只轻盈的兔子,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他站在门前,一束暖黄的光顺着他的左眼斜斜打下,让他放在门上的手顿了一顿,心跳瞬间飙升到180,紧张到几乎窒息。

      初见月凝神屏气,听见了十分微弱的窸窣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初照人的脚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夜那么轻。
      他死死盯着那扇门,虽然房间内设置着22度,但他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伴随着他一路狂飙到180的心跳,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

      初照人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狠狠推开门,连人都没看见就大喊一声“主人——”。
      初见月深吸一口气,听见门被粗暴推开的声音,紧张到立即闭上双眼,并大喊一声“主人——”。

      两人同时愣住,随即睁开眼搜寻彼此的身影。
      目光撞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运转。

      初照人瞳孔轻颤,呆呆看着不远处那具几乎完全陌生的身体。
      初见月的皮肤被汗水打湿,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
      柔韧的皮革从下颚包覆到后脑,用扣带锁住,仅留出供他喘息的缝隙。
      他的胸膛因为情绪而急剧起伏,肌肉在呼吸间明暗交替。
      粗黑的皮带如同缚兽的标记,绕过胸膛与肩背,勒住了每一寸被汗水打湿的皮肉,像是为这个男人量身定制的束缚。
      锁链和项圈将他拴在床头,他的手腕则被银色金属铐死,手背因用力而泛红且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却带着一种罕见的倔强与火热,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永远不会被驯服的猛兽。
      而解开他野性的那枚钥匙,就躺在床中央的枕头上。
      像一只挑衅的眼睛,静静注视着站在门口的垂耳兔小王子。

      此时的初照人则更像是被捕捉的猎物。
      他穿着定制的白金边制服衬衣,领口微敞,兔耳软垂在发丝间,一双红润的眼角像是刚被泪水浸湿过。
      他屁股正中间拖着一条毛绒绒的尾巴,皮肤在制服的包裹下愈发白得晃眼。
      他努力撑着面无表情的架子,然而手却在打颤。

      “你……”他张了张嘴,刚想询问初见月怎么这副打扮。
      但还没能说出口,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欲潮袭来——他的发情期竟是不期而至。
      他从来没见过初见月露出这样的神色——赤裸裸的渴望,又夹杂着一种疯狂的自我压抑,那是一种求生本能里的野兽气息。

      “钥匙在那。”初见月的声音沙哑,低沉到不带一丝感情,却像一道电流顺着初照人的脊柱一路击下,“放开我,主人。”
      初照人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告白。
      初见月明明是被拷住、锁在床头的,却没有一丝顺从或被动。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每一缕汗水都带着克制下的炽热欲望。
      他的气息粗重,像是在用最后的理智压制体内的野兽。
      仿佛此时此刻,他真的就是一条黑背犬。
      还是一条野性未驯、欲望全开的黑背犬,只待锁链松开,便会咬住眼前的猎物不松口,将他彻底占为己有。
      哪怕他刚刚开口叫他“主人”。
      而那枚钥匙,是他唯一的脱困方式——也是陷阱的引信。

      初照人喉头微动,眸光慢慢燃起。
      他忽然想起这两个月来,初见月每天健身到深夜的背影、手机里不断收藏的视频、还有鬼鬼祟祟在衣柜鼓捣的身形。
      这不是一时兴起的情趣,而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示爱。

      初见月不擅长索取,他太习惯压抑自己了。
      他拼命练成了那样的身材,准备了这一切,只是想换一种方式去表达——他也想主动、想强势、想让这个家重新燃起热度。
      只是,他羞于开口,所以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把钥匙递到他面前。

      初照人明白了,也心疼极了。
      他们是单性人和高阈腺阴人结合的家庭。
      他们之间没有本能的主导与臣服,没有信息素的吸引与标记。
      但哪怕如此,初见月依旧愿意尝试扮演那个更强势的一方——不是因为天性,而是因为爱。
      他想回应那个人在这段关系里可能从未表达、却始终渴望的期待。
      而他,也正好准备好扮演另一个角色——柔弱的垂耳兔,乖顺、接纳、完全臣服。

      初照人爬上床,拾起那枚钥匙,轻轻在指尖转了两圈。
      “听话的大狗狗,”他俯身贴近初见月,声音天真却暧昧至极,“我放开你的话,你真的不会咬我吗?”
      初见月低下头,喘息越发沉重。他瞳孔泛红,嗓音粗哑,带着一种陌生的诱惑:“主人,我怎么会舍得咬你呢?”
      “那好吧。”初照人甜甜地笑了笑,咬着他耳垂低语,“我这就给你解开。”

      啪嗒——
      钥匙转动的瞬间,手铐落地,铁链滑响,时间好像暂停了一拍。
      下一秒,脱困的猛兽欺身而上。

      初见月爆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吼,从胸腔深处震荡而出。
      他猛地翻身而起,将初照人狠狠按入床褥。
      骨架宽大而结实的身躯几乎完全覆盖在他身上,手腕上的血印未散,反而更添一种狰狞与躁动的美。
      他一把扯掉嘴套,甩在地上。
      然后伸手捧住初照人的脸,低声道:“主人,你还真是只温柔的小兔子呢。”

      初照人被他捧着强行抬头,眉间蹙起,眼睛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他带着哭腔道:“你、你骗我!”
      初见月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低沉而性感地说道:“像你这样的小兔子,生来就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初照人快被撩疯了,堪堪忍住翻身骑上去的欲望,依旧装得楚楚可怜。
      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初见月吻住了。
      那一吻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疯狂、粗暴、没有一丝温柔,连呼吸都像是在把对方吞进腹里。
      锁链落地、衣物撕裂、喘息愈发粗重……黑背犬与垂耳兔的狩猎游戏,在夜色中正式开始。

      ……

      客厅的落地窗透进些许夜色,映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恍若一场沉默的烟火。
      初照人眼角泛着泪光,却是一种久违的餍足与释放。
      他紧紧抱着初见月的脖颈,像要把自己嵌进对方身体里。
      哪怕只是一晚,也要彻底地将自己交给他。

      初见月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灼热的低语一声紧过一声。
      他不再克制,不再退让,彻底释放那些反复提炼了两个月的野性。
      他的眼神里没有犹疑,只有掠夺和炽热的爱意。

      夜色流淌了满室,他们就那么穿着衣服紧紧相拥,说着断断续续的情话。
      大意则是“你今天真的好像一只野兽一样”、“你喜欢吗”、“我好喜欢”什么的。
      最后两人几乎都哭了,初见月吻去初照人脸上的泪痕,初照人则抱他抱得更紧。
      直到他们都感受到对方想要将自己困在身边。
      期限为——永远。

      “再这样我就要疯了……”
      “疯吧……大灰狼先生。”

      初见月低头啃咬他锁骨,像是要把这具身体烙上自己的印记,每一下都带着咬合的力度,直到遍布青红的痕迹。
      初见月的声音已经沙哑到近乎野兽的低吼:“现在,是谁在掌控你?”
      “你……”初照人气若游丝,声音都在发颤,“是你的……我的所有……全是你的……”
      初见月眼神瞬间亮了几分。

      猛兽终究还是扑在了猎物身上,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开始疯狂的噬咬。
      这一夜,他们换了好几个地方。
      直到初照人再也喊不出声音,只能贴在他胸口无力地喘息。

      他们紧紧相贴,像两只发|情期交缠至死的兽类,不问白昼,不管天明。
      房间里是一连串的声响,混着床板的吱呀与锁链未散的余音,在夜晚里交织成无法言说的和弦。
      他们都疯了。
      疯在彼此的身上,疯在彼此的渴望中,疯在这个世界只剩下对方的幻觉里。
      在这一晚,他们只有几个疯狂而杂乱的念头——
      他们必须做|爱。
      他们必须相连。
      他们必须——繁衍。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在床头投下一条炽热的光带。
      初照人睁开眼时,脑袋还有些发涨。
      他的嗓子干得厉害,肌肉深处传来的酸痛一阵紧接着一阵,仿佛骨架都被拆解重装过一遍。
      他动了动,立刻感受到某个部位仍残存着隐隐的火热与钝痛。

      他昨晚……或者说今天清晨,才彻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初见月一次次将他抱起,再压回床上、地毯上、沙发上。
      吻他、拥入他,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把沉寂已久的情欲尽数发泄在他心上。
      这一夜,他没有像第一次时那样,在清晨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而是真的睡过去了。
      不仅仅是体力不支,还有彻底的放松与信任——他知道,无论睡着与否,自己都在初见月的掌心里。

      身边的位置微微陷了进去,熟悉的体温还在,初照人偏头看去,初见月就坐在他身旁,头发散乱,正小心地给他擦着后颈的汗。
      他的手法轻柔到近乎虔诚,唇角噙着一点难以压抑的满足感。
      “你醒了?”初见月察觉到动静,低头望着他,声音也哑了。
      初照人喉咙干涩,只点了点头。
      初见月凑过来亲了亲他额角,像是安抚,又像是道歉,喃喃道:“对不起,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中途都哭了,我还……”
      初照人抬起手,捏住他被亲肿的唇。
      “你没有错,”他笑了笑,眼尾带着一点昨夜残留的潮红,“我喜欢你那样子,好野啊,又野又狂,真是爱死了!”

      初见月怔住了。
      良久,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初照人肩窝里,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好爱你……忍了太久,昨晚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初照人轻轻抚着他的背,语气温柔:“那就别再忍了。以后,至少每个周末都给我来一次。”
      初见月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笑了,那笑容带着点少年般的欢欣,眼睛也亮晶晶的。
      他轻轻在初照人唇上啄了一下,认真点头:“好。每周一次野的,不许反悔。”

      阳光一点点爬上他们交握的指尖,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欲望、信任、疯狂,还有最本质的爱。
      他们用一场彻底的释放,完成了彼此爱意的再次确认。
      从此以后,他们不仅仅是受法律保护的伴侣,还是彼此的驯兽师,也是彼此唯一的归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6章 低温热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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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最近赶项目,番外随缘掉落啦!在这期间会开始认真修文,接受一切批评与建议! P.S.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内容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欢迎点菜~~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