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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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隆一直在做恶梦，梦里的他浑身赤裸裸的站在街上，眼前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道貌岸然，他们在他身边走过，假装不经意地向他的身上瞟去，偷偷的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佐藤隆觉得很害怕，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异类，他想躲起来，可是这条街太过坦荡，他无处可躲，街上都是人，都是人……
佐藤隆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父亲，你怎么了？”小小的海生被惊醒了。“没什么，海生还是睡吧。明天就要和哥哥一起上课了呢！”
哄睡了海生，佐藤隆给自己泡了一壶清茶，他不想再睡了，那个梦对于他来说太有压迫感，他无法面对。
今夜极静，只能听见偶尔的犬吠声。月光倒是极好，佐藤隆有时真是不明白像月亮这样美好皎洁的东西为什么会拥有如此的诱惑性，让人不能自抑。他爬到月亮照得到的地方，让这白色的光芒照遍自己的身体，他真的很希望这光芒可以将自己变回纯洁和无忧无虑的人啊！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让我忘记源氏这个人吧。这样我痛苦的根源就会消失不见，我也会真正的成为一个有尊严的君子了。”
第二天，佐藤隆便证实了无神论，不过或许是尼采的上帝死亡论。在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京都里，佐藤隆和源氏是不可能不见面。佐藤隆无法逃避便开始用另一种方法来麻醉自己。他开始堕落起来，但他的堕落是那么的不易觉察，即使是真明姬也没有发觉。
淡淡的烟雾从少女红润的嘴里缓缓喷出，糜烂的氛围萦绕着这间并不大的草庐，佐藤隆已经睡了一天了，但那女子还是没有离开，她觉得自己也许和这个男人是真心相爱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男人，即使有些颓废却更添他的魅力。
“你怎么还没走？”佐藤隆半睁了一只眼睛，喑哑的问了一句。
“我在等你啊。”少女白皙的手掌慢慢滑入佐藤隆的衣襟却被他拒绝了。
“我没有那份精力了，过一会儿还要见个客人。”
“什么人，我可以见吗？”
“我就怕你不敢见啊！”
“怎么？是你夫人？”
“不，是阴阳师。”
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但又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见阴阳师干什么？”
“非要我把话挑明了吗？”佐藤隆将手伸进有些蓬乱的头发里。“你前几天里开始落了你的斗篷在我这里，我赶紧跑了出去，就看见你……人鬼殊途，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也许是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连精神都变粗了。
“你都知道了。”少女将脸埋在和服里，轻轻地啜泣着，“我也不想的，我真的很喜欢大人，从第一眼看见您就非常的喜欢啊！”
“别再为凡间的事而烦恼了，你该去升天或者投胎啊。”
少女应了一声慢慢离开了。
“你胆子还挺大的，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说话的是个眼神清冽的美丽少年，他跨坐在窗台上，仪态说不出的潇洒自如，“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可活不过年末了。”
“是啊，阴阳师大人。”佐藤隆翻了个身准备再睡，少年却将他拉了起来。“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睡眼朦胧的隆实在受不了那喋喋不休的嘴，一下子吻了上去。他始终闭着眼睛，但手指却能够充分的感觉到少年滑嫩的皮肤。他觉得少年渐渐反客为主，但他好想睡，也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闹了。
“你给我认真些！”少年掐住佐藤隆的肩膀，“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没错，我的阴阳师大人。那就让小人来赔罪吧。”佐藤隆在半梦半醒之间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腰带，“今晚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少来！你以为我没见过美人吗？那些鬼狐仙怪，随便一个幻化出的人形都比你美貌百倍！”
“大人不要生气，”佐藤隆慢慢抚摸着少年的脸，“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在相貌上可以与那个人比肩的人，向你这样的脸是不应该沾染上怒容的，否则老天爷是会惩罚我的。”
少年的脸颊仿佛沾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看起来更加的撩人了。可那色彩却令佐藤隆嘴里发苦，他想起源氏与他拿着胭脂互相嬉闹的情景，神色不禁黯淡了许多。“大人，小的真的那么不如眼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头一眼看到你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我也不明白。”
“那就不要明白了。人生在世又有几件事是可以说明白的呢，重要的是不要辜负眼前的良辰美景。”佐藤隆脱下了外袍，“大人是想让小的为您更衣吗？”
灯里的油不知何时已经烧完，只剩下月亮从窗户偷偷的窥视着这两个风华绝代的妙人的手足纠缠了。
第二天，佐藤隆起来时少年还在熟睡，“毕竟还是个孩子。”提起孩子，佐藤隆倒想起家里的两个来了，这些天倒是冷落了他们，今天还是早一些回去的好。
“你起得真早。”少年起身揉了揉眼睛。“有水吗？我想洗洗脸。”
“屋后有口井，我去烧水吧。”
“还是我来吧。”少年的脸上又添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我平时也是自己干的。”
“你别客气，毕竟我们呢也不算外人。对了，我叫佐藤隆，大人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明显呆了一下，“我们来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居然……真是太轻浮了。”
“大人自责什么，这种事你情我愿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而且世俗的人也不知道。
“我叫安倍晴明。”少年又恢复睥睨天下的姿态。
“安倍……”佐藤隆生平第一次有了眩晕的感觉，这感觉不下于中了五千万的彩票，他觉得自己窝囊到死的人生中居然会有这种艳遇真是不敢相信。“你怎么会主动找上我的呢？你平时一定都很忙的……”
“是号称光源氏的源氏公子请我来驱邪的，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你在街角徘徊……”
看来我做什么都和源氏撇不开关系呢。佐藤隆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累，“源氏那般相貌，大人真的一点觊觎之心都没有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可是小皇子啊！”
佐藤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主动送上门的自己算什么，看来不够洁身自爱的确不会受到尊重，可是源氏他又哪一点称得上自爱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