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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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空途有一个梦想，他想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除妖师。
在他非常小时，他因为有着阴阳眼被带到了本家，开始了他的除妖师生涯。诚然在他这一代多了的场静司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天才，但亲生父母对他的推崇依然给了他这么一点小自信。
他，是可以成为除妖师之王的男人。
不提的场空途对自己的错误认知，有天生阴阳眼的除妖师的确待遇不错，而他也将自己的小自信带到了处理与自己式神的关系上。没有的场静司的实力却有了的场静司的傲气，结果自然不会那么和谐。
但他也不拿式神的怨气当回事，毕竟他开始要成为除妖师之王的男人。
这个梦想在他的阴阳眼开始消退之后戛然而止。
作为一个仗势欺人的除妖师，阴阳眼是他唯一的资本。失去了阴阳眼后他拿什么抵御式神的报复？又拿什么成为最强的除妖师？哪怕他死皮赖脸的留在本家也不能抹除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被抹除的废物的事实。
不过不知道是不幸还是非常的不幸，在他执行一个甚至没被本家重视的任务时，他的小自信告诉他，逆袭的机会来了。
平安时期的遗物，指向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宝贵财产。捧着那本众多现代除妖师趋之若鹜的秘术，他选择了脱离舍弃了他的本家，一个人躲到了妖怪遍布的深山。
“晴明大人！这边这边！”小白撒欢地在山路上奔跑。能再和一起出任务真的是太棒了！虽然晴明大人为他们买了一座山，平时可以尽情在山上活动，可是晴明大人本人在现世有身份，并不能时常待在庭院中。
作为晴明大人的第一个式神，小白本来是想去学校陪晴明大人的，但让无拘无束惯了的小白去上学真的是难为他了，于是小白只好孤苦伶仃地缩在庭院里。
这次的机会难得，的场家的除妖师探查到了叛徒的踪迹，晴明大人久违地需要出外勤，这样的机会小白当然不会错过，当即变成了狐狸的形态更过来了。
哼哼，小白可是晴明大人最喜欢的第一个式神，正宫地位不可动摇！想起那些想跟着晴明来但是因为太显眼而被拒绝的式神（点名红叶），小白就忍不住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只是还是有点孤单呢……没有博雅在旁边拌嘴，神乐在旁边劝架，也没有八百比丘尼在旁边吐槽。白藏主的思绪飞远了一下，又很快拉回来。毕竟他可以大妖怪，才不会被这些情绪影响。
“阁下的式神真是活泼呢。”的场静司在一旁恭维，同时心中布满黑线。如果不是那天亲眼所见，他完全认不出眼前这只像狗的狐狸就是当天完美防御下他们攻击的顶级大妖呢。
话说回来大妖就那么喜欢可爱的容器吗？这位不知名的式神是，夏目家的猫咪狐妖也是，那么会不会可爱的小动物有大概率是大妖怪？被个例带歪了的的场静司发散了思维，有一种回去就要大范围捕捉野生猫狗的冲动。
他这次是来给晴明当向导的，身为家主的他本来是不应该处理这种程度的叛徒的，但是安倍晴明的优先级太高了，所有的除妖师都不得不重视这次行动。
更何况本来真实性存疑的古籍也被安倍晴明证实，古籍的价值就不可日语了。要知道，如果一开始除妖师就有确切的证据，这种程度的书籍根本就不会让那些没有灵力的旁系碰一下。的场静司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安倍晴明显然是不需要好友描写他的文章的，那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古籍最后还是的场家的。
“毕竟是大妖，就该自由自在的嘛。”晴明没有去约束放飞的小白，而是和的场静司对的场空途的情况做着最后的确认，“所以说，在现代，小时候拥有灵力，长大后就逐渐失去灵力的情况很常见咯？”
“是的，甚至大部分有除妖师才能的人都没有阴阳眼，所以阴阳术才会式微。”的场静司叹了口气，“毕竟很多家族在大部分人都失去阴阳眼的前提下就会急流勇退，把重心转移到现世，哪怕后代有人觉醒了阴阳眼也不会让他们踏入这个领域，以防遭到妖怪的报复。”
“而的场家属于那种哪怕吸纳不属于本家的人才也要延续下来的世家，对吗？因为你们已经得罪了太多的妖怪，哪怕现在放弃这方面的传承也不能幸免。”晴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冷，毕竟没有契约精神的阴阳师向来都是他最讨厌的。
“是，让您见笑了，不过我们坚信应该有人用绝对的力量保护那些没有抵抗力的普通人，让的场家长长久久的成为表世界的保护伞，所以哪怕得罪妖怪我们也会坚持强大自己的力量。”的场静司在一旁微笑着补充，但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绷带下的眼睛。
这算是一次较为大胆的试探，的场家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将把人类永远放在凌驾于妖怪的位置。人类终将守护自己的世界，而作为一把利刃，有深厚底蕴的的场家不允许自己顿挫。
他们讲建立一个有序的美好世界。
不过大阴阳师晴明的立场却不好判断，有传闻说这位大阴阳师有妖怪的血统，上次所展现的与式神的羁绊也极为紧密。
在这种时候对敌之前的紧要关头适当表达立场也是的场静司的小心机，免得以后立场突然暴露影响与安倍晴明的合作关系，毕竟的场家做的肮脏事可不少。的场静司决定亲自上阵试探晴明，是表面家族的态度，也是对家族的保护。
没有用的废物可以舍弃，但的场家的传承和在除妖师界的地位绝对不能被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阴阳师影响。这是的场静司作为家主的责任。
安倍晴明没有表达意见。
这种思想在平安京并不少见，道不同不相为谋，晴明不会干涉别人的传承。
他想起了当时的源氏，为了得到力量向邪神八岐大蛇献上了巫女祭品，得到了一时的繁荣。源赖光最初的愿望也不过是守护罢了，但最后却是一场又一场的闹剧。这样纯粹而又危险的愿望，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晴明觉得可悲，现在凌驾于妖怪之上的人类和当年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妖怪是何等的相似？力量集中在少部分个体身上，一个种族超脱在另一个种族之上，却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千年前人类在妖怪的威胁下艰难求生，现在妖怪在人类的驱逐下艰难躲藏。千年前的高天原塌陷让妖怪失去了主动权，那人类又何时会吃到固步自守的恶果？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不过这些都和本该在千年前消亡的晴明应该关系的事了。
“找到了。”晴明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停在了一棵平平无奇的树之前，破开了结界。
异象横生。
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刺骨的阴气让周围的草木枯萎。的场静司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同时用符咒进行防御，白藏主也已经变化成了少年的模样，随时准备展开结界。
安倍晴明没有停顿地走进了结界，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到底是这样的术法会造成这样的惨状。按理来说博雅所记录的阴阳术不可能会有邪术，那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深入结界，看清里面的情景，晴明和的场静司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他们所要找的的场空途已经憔悴不堪了，面色枯黄，瘦骨嶙峋，整个人像脱力一般躺在草地上，但是却在咧开嘴做出大笑的表情，凸显的眼球紧紧盯着正在凝聚灵气的双手。他看上去像是想要说什么话，但是已经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嘶吼。
“这……这是怎么回事？”的场静司显然也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源博雅的原本他也看过，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的术，所以这次事件的受重视程度才不高，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场景出现？
晴明探查了一下四周，找到了那本引发了动荡的古籍，以及被随意地丢在一旁好像是媒介一样的纸伞和长弓。轻抚这两件因为不妥善的保管已经开始腐朽的法器，将他们收回了庭院，晴明阅读起了古籍磨损最严重的部分，了然。
“他被自己的恶念反噬了。”晴明叹了口气，“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是怨灵了。”
晴明现在搞懂他学的是什么东西了。作为草薙剑的容器，当年神乐在分离碎片之后力量一直不太稳定，于是他和博雅就把神乐弄了个聚灵的阵。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阵是不完善的，因为有晴明，源博雅和八百比丘尼这样的大阴阳师做辅助，被聚灵的神乐在体质上又极为特殊才取得了成功。然而对于一个不完善的阵来说副作用也是极大的，比如说在聚灵的过程中无法提出灵气里的杂质，需要手动剥离。
在平安时期，这种术其实实用价值不高，毕竟一个成熟的阴阳师很少会出现失去天赋这样的情况，哪怕出现，只要对症下药也没问题，所以在硬件条件达标的情况下，晴明就没继续去改进这个有问题的术，反正他认识的阴阳师技术都是达标的。
但一个叛逃的现代普通人显然没有这种技术。
有杂质的灵气，加上现代除妖师不重视契约精神以及犯下太多恶业，已经无法再容纳灵气的的场空途成了恶灵。虽然现在还在使用身体，但其实他已经死了。
“那个术我也读过，本家也实验过，但是应该没有什么效果啊。”的场静司一脸茫然，怎么本家都做不成的实验会被一个已经失去了灵力的普通人做成呢？
“所以说这其中必定有一个变量引起了异变的发生……”晴明开始很严谨地探查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草丛。直到他搬运的场空途的身体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一道不大的地缝隐藏在尸体的下面，依稀可以看到冒出的紫烟。紫烟好像有灵性一样，最开始好像在追寻灵气一样探向晴明和的场静司，但是在快碰到晴明的时候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快速缩了回去。
“逢魔之时……吗……”晴明盯着那道明显是新生的阴界之门，有点唏嘘。
没想到再次见到熟悉事物，会是这种场景。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