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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扒得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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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把行李放在公司宿舍,找到早来河镇的老同事,让他带自己去找那个人。
“就推一下车,算什么帮忙。你不会看他长得好,就跟镇上狂热的小姑娘一样,看上了?”顾东东从街边小超市出来,递给何欢一瓶柠檬绿茶,“这边。”
“别胡说,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人家。”何欢接过饮料,赶忙跟上,“林景深……他什么时候来的河镇?”
“去年八月份吧,哎,不对啊,我刚只说了他姓林,你怎么知道他全名叫林景深的?”
“我……”何欢一脸无辜,“你刚才告诉我的,忘了吗?”
顾东东扭头看身后的女孩:“有吗?”
“有。”何欢笑,“那……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一个人。我们是被公司派来暂时历练,将来还要调回去的。他不一样,他就一个人过来养蜂了。”
初春时节,河镇建设的地方不见半点春色,何欢心里的小树苗却是郁郁葱葱的发了芽:“养蜂哪里不好了。”
“不是说不好,他明明有更好的收入,就说咱们巨锐集团,上面拿这个数聘他,人家压根都没搭理。”顾东东伸手比出一个数字。
“三十万?”硕士研究生刚毕业,三十万的年薪也不少了。
“出息!是三百万!”
三百万啊……何欢默默计算,是她转正后年薪的多少倍……
两人说着话,不觉就到了林景深的住处。军绿色的帐篷被人掀开,露出帐篷内几件简单的家具,帐篷不远处罗列着几十只蜂箱。
耳边传来嗡嗡声,何欢额头冒下汗,有些迈不开腿。
“深哥!我同事给你买了饮料,谢谢你帮她!”
林景深停下手里的活计,日头大照得他微眯起眼,看清来者后微微颔首:“举手之劳。”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黑亮的靴子明显被清理过了,没有一丝泥垢。
何欢跟在顾东东身后,想打招呼却不知说什么好,手里的手帕被汗打湿。这手帕,刚才她根本没舍得用,现在想一想,还是先不要还给他了。
林景深的目光礼貌地从她身上掠过,没有太多停留。
“对了哥。”顾东东咬一口手中的巧克力,含糊不清地问:“你这是干嘛呢?”
“写个牌子,之前的都太小,这次换个大的。”林景深绕回木板前,黑色靴子踩在木板的一角,转身,手里变出一瓶油漆。
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修剪的缘故,他额前的头发有些长,微卷的发梢扫过眉尾,露出饱满的额头。眼尾微微下垂,这样的人一般笑起来会很温柔,可他偏偏不太爱笑,与剑眉峰鼻凑在一起,反而生出几分禁忌的严肃感。
“泥地推车一次五百,”顾东东念出牌子上的字,“林哥,以后师傅帮忙推车都收费了?”
“不收费,”林景深立起倾斜的上身,“不是每次都有师傅在,只有这样写,开车的路人才会绕路。”
“好像是那么回事,只有和钱扯上关系,人才会重视起来,林哥你真是……啊!”顾东东话未说完,突然惊叫,“啊——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何欢被吓好大一跳,等到回过神时,顾东东正在一边尖叫一边乱窜。
“蜜蜂!有蜜蜂!”
何欢心急如焚:“赶紧把你手里的巧克力扔了!”
几只蜜蜂追着顾东东飞,嗡嗡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
在何欢让顾东东扔掉手里的巧克力之前,林景深已经扔掉手里的油漆,迎了上去。
“深哥!”顾东东都快哭出来了,“深哥你快救救我啊!这可怎么办!”
林景深大概是担心顾东东被蛰到脸,长腿迈去的同时解开衬衫纽扣,长臂一挥扔到他头上。
他动作太快了,一气呵成,等何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衬衫脱掉了。
林景深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脱下衣服“干货”满满,臂膀上的肌肉线条喷张流畅,伴随着锁骨下的沟壑一路延伸到硬朗、纹路分明的腹部。
何欢眼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一阵燥热。
“别动!”林景深一把抓住全身乱颤的顾东东,伸出手,有技巧地把盘桓左右的两只蜜蜂捏住。
“没事了。”他松开顾东东。
“深哥,还有!你听,还有!”顾东东心有余悸,草木皆兵,“嗡嗡的一直叫!”
“放轻松,真的没有了。”
“有!”顾东东视线被衬衫挡住,不知被什么绊到脚,一个踉跄摔向泥地。
林景深眼疾手快,赶忙去扶他。
身体失去重心的顾东东下意识想抓住些什么,他也真的抓到了,好巧不巧的,抓到了林景深的运动裤。
春色满园,这边风光独好。
何欢曾幻想过无数和林景深重逢的场景,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自己眼前,他被同事扒得精光。
空气忽然凝结,惊愕下的身体变得异常迟钝,她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林景深脸色微红,紧抿着唇,几不可闻的挑了下眉:“嗯?”
何欢却没听懂人家克制的提醒,目光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好看吗?”林景深几乎是挤出的声音,“看够了吗?”
“啊?”何欢找回点理智,还没来得及转身,有人靠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上她的眼睛。
脸上触感告诉她,这并不像是一只年轻人的手,粗粝的茧子应当是长年累日劳作留下的。何欢想,这是他第二次捂她的眼睛,第一次是在几年前,两人走在街上,有斗嘴的男人在殴打妻子,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捂住她的眼睛。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另一只手在穿裤子。
眼上的温度消失,何欢不敢看林景深,红着脸掀开顾东东头顶的衬衫,担忧地问:“没事吧?有没有被蛰到?”
刚才的事可以当没发生过吗?
顾东东的身体还在颤动,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落:“我不知道有没有被蛰到!”
“你身上有疼的地方吗?”
顾东东摇头:“好像没有。”
何欢一把扯下衬衫,哭笑不得:“行了,没事了。”
林景深换了一件新衬衫从帐篷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两瓶蜂蜜。
“深哥刚才问好看吗,看什么啊?”
何欢低头,不敢去看当事人,她怀里揣着他的衬衫,像是揣着一块热铁。
“没什么。”林景深轻咳,“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们了。这是前几天刚打的油菜花蜜,拿去尝尝。”
“我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几只小蜜蜂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顾东东试图找回丢失的男子气概。
林景深点头,给足顾东东面子:“你还算勇敢的,之前还有被吓哭的。”
“真的啊?”顾东东话刚说完,看到不远处几名建筑师傅匆匆狂奔,恰好当做翻篇的台阶,“你们跑那么快干嘛,急着去投胎啊!”
“创业大楼出大事了!”一个师傅含糊不清地喊着。
创业大楼?何欢与顾东东默契对视,那是他们公司!
等到三人也赶过去,看到的便是楼前里里外外站着一群人,大家都抬起头,围观天台上一个面如死灰的女人。
而人群最前方站着的男人,是集团在河镇区域的最高领导人,刘总。
顾东东小心翼翼靠近何欢,附在她身边提醒:“上面的是刘总的太太。”
何欢惊叹,“什么?!”
她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人跑来老公公司跳楼?
“先救人再说吧,”林景深皱眉,“报警了吗?”
“对,对,”何欢把蜂蜜夹在臂肘下,另一只手慌乱地掏出手机,“先报警。”
“不许报警!”是刘总,言辞激烈,额头青筋暴起。
何欢托着手机的手一抖:“刘总,这……”
“我来跟她说,”刘总的目光落到顶层女人身上,“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在众人或是低语或是嗤笑中,林景深再次站出来:“不能再等了,赶紧报警。”
何欢也明白,要是再不想办法,这女人可能真的要跳了。从顶层跳下……不用丈量,必死无疑。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找回几分清醒之后再次拿出手机。
刘总恶狠狠走来:“你没听懂我的话?”
何欢看他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打人,正忐忑间,林景深走过来,挡在她身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就……很优秀……到底有多优秀呢,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终于把小时候被蜜蜂追着跑,一边哭一边喊妈妈的经历写下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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