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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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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ara:
我们聚会,被灌醉了,昏睡良久,吐了小点,今天小月来了。她们昨晚去酒吧happy了一下,我没去,至于为什么没去,可能是感觉比较累或者没意思,尽管玩过之后她们觉得还是蛮值得去玩一玩,或者说,我有一点后悔。无奈,我醉得有点厉害,在秋千上昏昏欲睡了好久,长木椅上,有人上来,有人下去,一直在小幅度地摇晃,秋千背面是一堵悬崖,面前是一个小花园,白色的桌椅,草地上铺了picnic的餐巾布,大家在那里晒太阳或者聊天发呆,天有一点凉,我裹着大衣,觉得很舒服,树枝的影子细细碎碎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很少说话,喝醉了酒,通常就是这样子,意识还是有的,眼皮却很重,通常就是很乖地躺着或者坐着,有时会有调皮的人过来逗我玩,我也随他去,并且会笑,没有声音的那种,不自觉嘴巴就有某种弧度了。你以前常常听见我在睡梦中笑出声音来,并且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说实话。不管怎样,微笑是一件好事,而我只是太多次笑地大声过了头。
3个月不见了呢,你在napoli如何了?说好了要保持联络,似乎一直没有连上线。我想我到底要在你面前食言多少次呢?大概会比我抒情的概率小一点,我想。
现在我日子过得很平衡,C1课程彻底结束了,然后就是忙碌的旅游四月,迷茫的5、6月。这里的夏令时要改晚一个小时,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样就很仓促地过完了2008年3月30日,星期一,历时11个钟头,感觉时间被压扁了,人也有点虚浮起来。
对了,关于抒情的问题,我应该坦白一下,就是感性时间,可以打一个这样的比方:因为今天阳光很灿烂心情很happy,便决定要做一个“明事理”、“宽和”、“平和”、“善终”的好人;明天小月来了还他妈下雨,就开始骂街了。就是这种事情。估计你也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尤其对于一个码字的人,你尤其不能太相信他的话,因为一旦这种人开始抒情,那么他说的话都,某种意义上,都是靠不住的,都是放p;另一方面,你实在也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是在抒情什么时候不是,这种困惑会伴随对于这个人的无法理解和不可理喻,精辟总结,一个字,就是“怪”。Mi sono spiegata bene?
你那封信,大概是n久之前的了,现在,过了3个月,我终于看到了它并且哭了一场,你看,尽管时间过期了四分之一年,可是这份属于你的抒情,到达了目的人,并且起到了某些效果,于是便成了我们之间共同的抒情,这是很好的。为了这份很“好”的抒情,和那份构成我的“怪”的抒情之间的矛盾,我想你也考虑过很久,和这个人到底要建立怎样的相处模式呢,开心也是开心过,不舒服&对立亦一样存在,到底要建立怎样的相处模式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认为,这个问题总会就此被搁下,然后你在napoli呆上一年,我3个月之后回国,保持不咸不淡的关系,之后你回来,个人有个人的道路,劳燕分飞,然后临分别的时候说一声,有机会再联络,至于手机号码又没有留,也不记得了,不过就是这样。
其实,这一切都有预兆,比如说这次的集体大散流,你看,走的走,散的散,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就是这样不值得一提,时间会冲刷掉一切,以后的我们都会过得很不错,但是彼此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我就有点伤感。我在校内上贴了一系列的“信”,其中写给10年后的cinzia那一封就很好地表达了这个情绪,你可以去看一看。
该死的,我又开始抒情了。这一系列信中,有着深刻的纵情和装逼的迹象,对于这一点,我深表遗憾与无奈,我们得把它(或者“它们”)放在一旁先,然后我们再心平气和地说一说关于理解度&沟通的问题,真的,前者与各人认为的底线有关,后者,你知道,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假性沟通的事件,多了就感觉无所谓了,那么也就不需要真正的答案了,比如说,你觉得你是和我亲近,而我觉得我要绝对公正,你看,根本不是在讲一件事情,任何一方都很有道理,可惜论题根本没有交集嘛。
这封信,按照惯例,我不应该给你发。那些摄影师,比如说我喜欢的大师寇德卡,他们的作品总是在拍摄之后的4、5年后才会被公布出来,我想要的,其实是一样的效果,可是这封信的意义实在重大,所以。
你知道的,是的,我一直在抒情。
2008-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