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如夏花》克莱茵兰彼岸

4、第 4 章

　　Thoughts pass in my mind like flocjs in the sky.
　　I hear the voice of their wings.

　　晚宴中途，珍珠白的幽灵飘忽到德拉科旁边坐下，他瞪着呆滞的眼睛，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德拉科看起来对这样的座位安排不大满意。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一眼望去，苹果饼、糖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草莓、果冻，七彩纷呈的颜色在餐桌上。斯诺取来布丁，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加上个窃听咒。不过斯莱特林们都不会在餐厅谈些重要的东西，斯诺也听不到什么关键，不过有趣的是，斯莱特林们对他态度可不同，斯诺记下他们的姓氏，想着等过段时间了解清魔法界现状后慢慢交际。虽然窃听咒的范围极广，但斯诺没有偷听主宾席间各教授的交互，出于一个拉文克劳对教师的尊重。
　　他慢条斯理地食用甜品，并在甜品消失前放下餐具。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长桌扫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人。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四楼右边走廊？”布雷斯挑挑眉，重复一遍。
　　“你不会是想去看看吧？”德拉科看着颇有兴趣的布雷斯。
　　“我热衷于看热闹，而不是制造热闹，我觉得大概你也是如此，对吧。”布雷斯给德拉科使了个眼色。
　　“哦，你可真是——不过我想我应该也很感兴趣。”德拉科与布雷斯相视一笑。
　　斯诺瞥了眼两条心怀不轨的小蛇，心下想着，他也很热衷于看热闹。没有热闹可看，人生的乐趣岂不是少了一半？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斯诺却发现主宾席上其他教授的笑容都僵住了。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斯诺马上理解了教授们僵硬的笑容，在第一句唱起后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加上一个塞耳闭听。事实上，这种噪声很轻松地击破了他冷漠的面具，只是头发挡住了他皱住的眉头，梅林知道在管风琴悠扬的乐声中长大孩子耳朵有多娇贵。此刻，斯诺无比想念拉文克劳城堡里被施过咒的管风琴。
　　歌声在短短的思绪交错间就结束了，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校歌，只有格兰芬多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新生们，跟我走。”女级长带着斯莱特林的新生们顺着不安生的楼梯往下走，走廊画像上的人在他们经过时喁喁私语、指指点点。新生跟着级长走到地下室，周围的灯光比上面的楼层阴暗了许多。级长把他们带到一堵湿乎乎的石墙前。
　　“一年级新生请看好，‘生而高贵’是我们的通关口令，请不要轻易说出去。”级长一边告诉新生口令，一边打开石墙中隐藏的石门，新生跟着她走进斯莱特林的公众休息室。这是一间位于湖底的半透明休息室，墙由黑色的哥特式大理石砌成，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天花板上用链子栓着泛绿光的灯；室内有一个壁炉，带有雕刻精美的壁炉台，旁边有些雕花椅；常常可以透过窗户看见一些巨大的章鱼。
　　“恭喜你们！我是级长加玛·法利，我很高兴欢迎你们来到斯莱特林学院。”级长悦耳的女声在人群前响起。
　　“我们学院的标志是一条巨蛇——最聪明的一种生物；我们的学院的颜色是祖母绿和银色；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处。你们可以看到，我们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霍格沃茨湖的湖底。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条巨型章鱼在窗外溜达，有时候甚至可以看到更有趣的生物。我们喜欢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一种神秘的水下乘船的气氛。”她顿了顿。
　　“现在，有些关于斯莱特林的事实你应该要了解，相反有些关于斯莱特林的谣传你应该忘记。首先，我来告诉你一些传言的事实：你也许听到过关于斯莱特林的谣言——我们都喜欢研究黑魔法，斯莱特林只招收有家族是有名望巫师的学生之类的造谣。你不应该相信那些与我们竞争的学院所说的事情。我不否认我们学院出过一些黑魔法师，但是其他都三个学院也都有黑魔法师——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而已。我们是有招收名望巫师家族后代的倾向，但是现在，你也可以发现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有至少一个家长是麻瓜；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其他三个院都闭口不提的：伟大的梅林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梅林本人，历史上最有名的巫师！他所有的知识都是从斯莱特林学院里获得的！你想追随梅林的脚步吗？或者你更愿意跟着前赫奇帕奇学生埃格兰·帕菲特发明会自己清洗的抹布？我想答案很明显。”她扫过一眼新生们。
　　“澄清了一些关于我们的谣言，是时候告诉你们一些我们的事迹了。我们是这个学校最酷最尖利的学院，我们的目的就是胜利，因为我们在乎斯莱特林的名誉的传统，我们的同学也非常尊重我们。有些尊重里还带着淡淡的畏惧，因为我们在黑魔法界的名声，但是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也很好玩，在无人敢涉及的领域有着鼎鼎大名。可以暗示其他的学生你可以看整个图书馆里的书，看别人还敢不敢在你的文具盒上乱刻乱画。但是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很喜欢我们的院徽，巨蛇，代表着：狡猾、强大、还有经常容易被误解。比如说：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会相互照顾——拉文克劳不也这样吗。但是不像有最多书呆子的拉文克劳，总是攀比着自己的成绩，我们斯莱特林更像是兄弟姐妹一样——”说到这里，加玛有意瞥了眼斯诺，看见斯诺没有反对或厌恶的情绪，接着下面的话。
　　“霍格沃茨的走廊经常有小陷阱让一些粗心的人上当，如果你身旁有斯莱特林院友帮助你继续前行的话，你是非常幸运的。就我们而言，一旦你成为了蛇院的一员——精英中的一员。因为你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招收学生看重的是什么吗？伟大的种子。你被选入这个院是因为你有成为伟大的人的潜能。看看你周围在公共休息室的这些人，如果你觉得他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是了不起的地方，劝你不要说出来。因为如果分院帽把他们分来这个学院，他们身上就一定有伟大之处，不要忘记了这一点。说到注定没有伟大慧根的人们，我还没有说到格兰芬多呢。现在，很多人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代表的是一个世界的两个对立面。个人来说，我认为格兰芬多只不过是一群想成为斯莱特林的人。注意，有些人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看重同样天分的学生，所以我们和格兰芬多也许很相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在讨好格兰芬多，他们想打败我们就像我们想打败他们一样。一些你们需要知道的事：我们学院的幽灵是血人巴罗，如果你和他相处得好的话，他也许会帮你吓吓你想吓的人——只要别问他身上的血渍是哪里来的就好了，他不喜欢别人问他那个问题；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两星期会改一次，注意查看公告栏；不允许带其他学院的学生来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并告诉他们我们的口令，我们公共休息室已经有七百年没有让外人进来过了。我想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我相信你们会喜欢我们的寝室的：我们的床是传统的四柱床，挂的是绿色的丝绸帷幔，床罩上面还有银线的刺绣。墙上挂的中世纪的挂毯诉说着著名的斯莱特林的伟大冒险；还有银色的灯笼从天花板上吊下来。听着窗外湖底的轻柔波浪拍打窗户的细声，你会睡得很安稳的。”
　　加玛长篇大论致辞完，先领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指引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斯诺无意与小蛇们交际，沉默地走进写着他的名字的房间。房间里跟加玛说的一模一样，斯诺从戒指里取出私人用品装饰一番房间，使它看起来不再统一。
　　斯诺洗漱完换上睡衣，挥挥手招来一瓶生死水和《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这是一个多事的时代，斯诺看着书上的人名，挨个谙熟于心。
　　拉文克劳与世隔绝许久，莫非真成了井底之蛙？斯诺看着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