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执事》花芽芽花

6、早晨的问答

　　维恩再次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房间。和从前无数个独自醒来的早晨不一样的是，这个早晨维恩的床边站着穿黑袍的九枭。
　　“能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一点我也是极其佩服主人的。”九枭皮笑肉不笑地道，“听主人昨晚的梦话，主人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不妨告诉我，让我为主人分忧？”
　　“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八卦。我觉得时候到了会告诉你的。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奕奕，昨晚睡得不错吧？”维恩边说话边打了个哈欠。
　　“靠着门框睡了一个晚上，感觉的确……十分不错呢。”九枭的声音到最后已经给人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那就好。”维恩好像完全没有听出九枭的语气——或者说他并不关心，“坐到那里去。”维恩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那把椅子。
　　“做什么？”九枭疑惑。
　　“现在就告诉你做执事的第一条守则，对于主人的命令你只管执行就好了，至于要不要告诉你这么做，那是主人的事情，不是身为执事的你该操心的事，明白了吗？”
　　“……”九枭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做到了椅子上。
　　维恩在床上直起身子：“昨晚太累了，有些问题没问完。所以今天继续。为了确保信息的真实性——”维恩眼珠转了转，“这是命令，接下来的问题，你不准对我撒谎，要如实回答！”
　　“Yes,my lord.”九枭低头应道。
　　“你在那片森林里一共吞噬了多少人的灵魂？”
　　“没有刻意数过，大概十个左右。”
　　“你在森林里吞噬灵魂是为了填饱肚子吗？”
　　“……不全是。”
　　“完整的理由是什么？”
　　“我被人雇来杀个人，而这里似乎有我要杀的人的踪迹。”
　　维恩眼神一凝：“你的目标和雇主是谁？”
　　“目标的名字和身份我都不知道，但我见过他的肖像画，能认出他来。我做杀手的习惯是从不过问目标的身份，直接杀了了事。至于雇主……他每次和我见面时都会戴面具，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声音似乎也用特殊的魔法处理过了，但从身体特征上来判断是个男人。”九枭不自觉地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
　　“所以说，你不是多良镇的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芬兰皇城。”
　　“……你是不是还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啊？”维恩想到了什么，微笑问道。
　　九枭心知要遭，却无法否定：“是的。”
　　“很好，那么问题问完了。我现在再给你几条你要遵守的命令。一是从此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许你再随意吞噬人的灵魂。”
　　“那样我会饿死的！”九枭叫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恶魔的食物只是灵魂而已，而不是非人类的灵魂不可。而且你并不是纯血恶魔，人类的食物，你也是可以吃的吧？”
　　“可人类的灵魂味道是最好的……而且只吃人类的灵魂的话，我的恶魔之力会不断减弱。”
　　“那我可不管，我的执事，怎么能像外面的野狗一般见人就咬？”维恩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便是从现在起，没有我的许可，在没有遇到危急情况时，你不能动用你的恶魔之力，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
　　“这……”
　　“我以上说的都是命令，你必须遵从！”维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似乎还真有一丝做主人的威严。
　　九枭身体一颤，单膝跪倒在地：“Yes,my lord.”
　　维恩点点头，然后魔力注入后颈上的紫色图纹当中，九枭双手握拳，他的力量已经全部回来了，只可惜……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力量了。
　　“这是命令！现在你去准备早餐，我要收拾东西。之后，前往芬兰皇城！”
　　“Yes,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