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X文野]文豪圣杯战争》路承夜

11、2.2

　　空荡荡的大厅里，一座老旧的座钟正“滴滴答答”地走着。
　　中原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夹了一支没点的烟正在发呆，坐在他身边的尾崎红叶正拿着一本书随手翻着。
　　同他们两个相比，在一旁自斟自饮的太宰治看起来明显惬意自在的多。
　　“我……”
　　“我……”
　　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相视一笑，中也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红叶姐，你先说。”
　　红叶点点头，刚要开口，冷不防大厅里的座钟突然敲响。
　　“当——当——当——”
　　他们的这个座钟，平时虽然显示时间，却不会敲响，而一旦敲响，原因自然是……
　　敌袭。
　　红叶和中也立刻起身，同时转向大门处，而太宰治也在一瞬间……
　　不见了踪影。
　　中也轻咳一声，压了压帽子，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魔术回路闪着荧荧的光，他走了几步上前，问道：“擅自查探其他人的魔术工坊等同于宣战……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那可真是抱歉，不过我们今天来，却是为了结盟。”
　　清亮的声音透过大厅内的留声机传出，而就在下一秒……
　　门突然被打开。
　　红叶长刀在手，稳稳地指着门口的两个不速之客。
　　“可别误会，”为首的英俊金发男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跟你们谈一谈结盟获得圣杯的计划。”
　　“有意思，”中也冷笑一声，“谁都知道圣杯只能由一个人获得，谈什么结盟，简直可笑。”
　　“我看了你们那个晚上的战斗，”金发男人指了指那边空出来的一整套沙发，“能先坐下说吗？”
　　中也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红叶收回了长刀。
　　金发男人一脸轻松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跟在他后面的雀斑少女怯怯地看了他们一眼，抱着怀里的一本厚书跟着坐了过去。
　　“我的真名是菲茨杰拉德，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Archer职阶现世。这位是我的Master，奥尔柯特。”
　　“你……”
　　中也和红叶显然没有想到，在情报最为重要的圣杯战争初期，居然有人会上来就报上自己的真名。
　　菲茨杰拉德像是要给他们留出惊讶的缓冲时间一样，继续说道：“我那天晚上见到了你们的战斗，老实说，我很惊讶。”
　　“如果我们联手，至少能保证前期其他队伍都会出局，到时候再由我们中的胜者拿下圣杯。”菲茨杰拉德转了转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你们意下如何。”
　　“虽然报上真名是你们的诚意，”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满是不信任神色，“但对于你们的底细，我们还是一无所知，贸然同你们结盟，只怕会落入你们的圈套。”
　　“你说的也有道理，”菲茨杰拉德貌似无意地笑笑，冷不防手上突然使劲，原本折射着夺目光芒的戒指立刻破碎。闪闪发光的晶粉于空气中飘散，旋即凝结成一杯散着醉人酒香的香槟。
　　中也听到耳钉里传来太宰的声音。
　　“真是好酒，”太宰似乎颇为遗憾自己不在现场，“不过竟然还有这种魔法，我还真的是闻所未闻。”
　　就知道这个Caster的重点一定会跑偏。
　　中也不去理那个不靠谱的Caster，点了支烟说道，“怎么，刚才这一手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跟你们结盟，你们就要动手了？”
　　奥尔柯特的身体突然坐直，有点不安地看了看在场的另外三人。红叶正垂着眼，中也颇为闲适的吐了个烟圈，就连菲茨杰拉德也只是抿了口酒。
　　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刚要坐回身。
　　菲茨杰拉德已经动手。
　　杯中的酒水朝着中也和红叶的方向就泼了过去，水晶杯被掷到空中，四散炸裂，同闪着淡金色光泽的酒水一起，分明便是蔓延铺开的细小暗器织成的帷幕。
　　中原中也面色不变，魔术回路透过黑色的手套闪着光，手指间夹着的烟爆出一朵火星后迅速燃烧，淡灰色的雾于空气中凝结成型，像一张大网一样迎了上去。
　　随后，两人中间的空中骤然归于沉寂，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试探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说说你们真正的来意吧。”
　　菲茨杰拉德笑了。
　　“老实说，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把你们直接带走。”菲茨杰拉德终于端端正正地坐好，表情上也带了点正经，“不过刚才我改主意了。”
　　“你不会是说，想跟我们结盟吧。”中也嗤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说的还有几分可信。”
　　“跟我们结盟，大概会是你们最好的选择。”菲茨杰拉德说道，“你们已经跟Assassin交过手了，就该知道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已经碰面过的Rider，路上伏击你的Saber，以及不知道躲在哪里等着出来咬上一口的那个神秘组合。”
　　中也听他说的丝毫不差，不由得也是暗暗心惊，脸上却满不在乎地道：“那又怎么样？更何况，Saber的御主已经死了。”
　　“是吗？”菲茨杰拉德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笑道，“但如果我告诉你，Saber已经有了新的Master呢？”
　　“怎么可能，”中也想也不想地道，“那么短的时间里，一个没有Master的Servant要找一个没有Servant的Master，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菲茨杰拉德只笑，不说话。
　　“你们知道了什么。”在中也身后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红叶突然插了进来，“还是说，你们已经对他们……”
　　菲茨杰拉德点点头，算是默认。
　　“你们……”
　　中也暗暗惊讶于红叶的异常，安抚般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既然这都能被你们找到，就算不来找我们，你们各个击破也没有问题吧。”
　　“既然你们无意结盟，那边算了。”菲茨杰拉德起身，“但我的邀请始终有效。另外，就算是再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中也看着他们二人突然在门口处停住脚步。
　　“Assassin的根据地，就在城中的大学校园里。”
　　还没等中也开口，他们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