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黛玉》香溪河畔草

31、黛玉重生第一年：追随

　　太医院的太医虽然医术精湛，然则，他们的胆量也逐渐消磨了，面对危机还不如民间大夫有胆魄。
　　四皇子这时看向如海：“吾听闻张太医十分推崇林府供奉许老夫子，吾欲征询一二，未知可否？“

　　林如海拱手：“殿下召见，是他的荣幸。”

　　林安口齿伶俐，一路上早把缘由诉说清楚。
　　许老夫子到来，首先拜见四皇子：“小老儿山野之人，既蒙殿下抬爱，愿尽微薄之力。然医家讲究望闻问切，小老儿要亲自面见几位差爷询问病症，方能判定一二。”
　　四皇子当即应了：“准了。”

　　许老夫子遂当着众人之面询问报信的衙役。
　　衙役说道：“具体情况小的没有亲眼得见，大致病症，小的听太爷说过，病患首先都是四肢无力，然后就忽冷忽热，冷起来浑身颤栗，热起来大汗淋漓，汗出如浆，有些病人还会四肢抽搐，昏迷。共同点是汤药喝了就吐，腹痛、拉肚子。

　　许老夫子面色严峻：“那些死亡之人有什么症状？”
　　衙役道：“有一部分晕厥之后再没清醒，直接过去了，还有一部分人十分清醒，临死之前都便血。”

　　许老夫子遂对四皇子拱手道：“回禀殿下，若症状无误，小老儿断定必是疟疾，疟疾的传染性很强，不仅病人必须隔离治疗，接触者也要隔离观察。疟疾的发病期比较长，最长可达一月余。要遏制病情，还需找到病源。小老儿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也可揣出一二，很可能是水源出了问题。毕竟眼下灾民遍野，一旦有死尸，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成为传染源。”

　　四皇子听着许老夫子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拱手言道：“听闻先生言谈，似乎医道不凡，未知可想出对症处方？”

　　“小老儿已有所得！”
　　“ 吾今厚颜相邀，敢问先生可愿意为挽救灾民出一份力？”

　　“这个嘛……”
　　许老夫子看向如海。
　　如海既想推荐许老夫子出任这个差事，事后，许家雪冤或许有望。又怕灾情如火，烧到许老夫子自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皇子见许老夫子看向林如海，也看着林如海：“难道先生有何难言之隐不成？”
　　林如海便把许老夫子当初因为医闹的事情关闭医馆的事情说了。

　　许老夫子这时拱手言道：“承蒙四皇子不弃，小老儿很愿意为灾民尽一份微薄之力，只是小老儿乃是取保候审的身份，不能离开扬州城。小老儿受刑事小，若连累殿下，这罪过就大了。”

　　四皇子掷地有声：“体察民意，职责所在，先生果然蒙冤，某必与尔昭雪。”

　　林如海点头示意，未来皇帝允诺，还有何冤枉不能洗雪？
　　许老夫子这才跪倒尘埃：“殿下如此厚爱，小老儿敢不肝脑涂地！”

　　四皇子言道：“救病如救火，夫子收拾收拾，我们明早动身。”
　　如海心下吃惊，劝道：“亲涉疫区恐有凶险，殿下三思。”
　　这般夺嫡的关键时刻，四皇子不想授人以柄，即便灾情不能遏制，他也要亲临灾区，不得君心，也要赚取民心民意。

　　四皇子心志坚定，要深入灾区视察，林如海劝阻不了，只好舍命陪同。

　　黛玉闻讯大惊失色，疟疾的病症黛玉没见过，却有了解，一旦沾染，即便病愈，也会大伤元气，损伤根基，细心调养也得三五才能完全康复。
　　黛玉当时就到书斋跪求：“女儿不能阻拦父亲尽忠，也请父亲允许女儿尽孝！”

　　如海岂能忍心黛玉涉险：“我儿孝心，为父知道。然病疫来势汹汹，我儿年幼自小体弱，还是留在家里为好。”

　　黛玉言道：“半夏姐姐并不比我大多少，她还不是要跟随夫子。“
　　如海道：“半夏身怀医术，懂得看火熬药，还会分辨草药，照顾病人，更主要是照顾她祖父。”
　　黛玉噘嘴：“我也懂得医术，虽不会看火照顾病人，然，照顾父亲一人足够了，女儿去了，至少可以减轻了半夏姐姐与夫子的负担。”

　　如海想说为父去了，染病死了，四皇子会照顾你长大。
　　黛玉却想说，父亲若是死了，女儿也活不好，她前世已经尝试过了。

　　然则，父女两人都避讳，不敢说出口。

　　许老夫子闻讯，暗地里安慰如海：“东翁安心，小老儿的手段，定然不能让东翁与姑娘出事。”
　　如海闻言心下稍安，拱手道：“如此就一切仰仗夫子照应了。”
　　许老夫子拱手还礼：“东翁大恩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
　　最终，如海退让，同意了黛玉跟随。

　　这日夜半，许老夫子连夜对如海父女的随从进行了简单的疫病防御培训，男子一路要佩戴用药水煮过得口罩，女孩儿不仅药戴口罩还要佩戴药水煮过得帷帽。

　　并且严令，接触过病人，要随时用药水洗手，没有接触病人，也要半个时辰用药水洗手一次。
　　至于如何熬制预防杀菌的药液，这就是半夏与黛玉的事情。
　　小丫头黛玉一概不带，只是带着用惯的翠鸣、雪雁、青鹊、锦鲤四人。
　　虽然许老夫子一再保证不会有事，黛玉不想涉险之人太多。

　　香菱却是自己硬生生插进来，态度坚决：“姑娘不带我走，我也会偷偷跟随。”
　　黛玉哪里敢让香菱冒险呢！
　　不说疫病，就是一路上灾民，也不敢让香菱单独行动。

　　黛玉之意是自己走了女学照旧，然则，六位教习却不乐意，她们一致请战，希望能够跟随黛玉伺候。
　　她们是黛玉的教习，哪有学生出门，教习不跟随呢！

　　六位教习只是客卿，不比雪雁翠鸣这些买断奴婢，再不敢让她们冒险。
　　如海带：“诸位的心意林某领了，万万不敢叫诸位教习涉险。”

　　六人乃是四爷的密探，四爷涉险她们哪敢逍遥。
　　“自古没有东翁涉险，门客袖手的道理。林姑娘涉险，我等若不能同甘共苦，而后有何颜面再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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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撒花，草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