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祝同

5、第 5 章

　　她或许是想和我继续做回朋友吧。
　　从音响事件过后，我就更加频繁的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遇到她，如果她先看到我，也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如果不忙，我还会和她一起坐一会儿，随意聊上两句。
　　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像极了学生时候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欢喜，我之前说过，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和她做回朋友的，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直到我前女友终于在咖啡厅堵住了我。
　　大概是被我躲得急了，前女友此次来势汹汹，拿着戒指和玫瑰，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求婚。
　　我愣住，这实在太大胆了。
　　前女友原本并非这样高调的人，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我，她不怕世人知道，也不怕流言蜚语，她想给我一个确定。
　　前女友这样做实在幼稚，但我却真实的感动了，我们这样的恋情除了怕世人的眼光，最怕的就是恋人无法与自己共同担当。
　　除了她，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和她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我却也不想就这样孤独终老，我不讨厌前女友，甚至对前女友有欣赏之意，现在前女友又如此真诚对我，我实在无法不动摇。
　　可是……这样对前女友并不公平。
　　就在我恍惚之际，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搂住了我的腰，对着前女友冷漠道:“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之后，旁人说了什么，前女友又说了什么，我通通都听不到了，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她搂着我说的那句话，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
　　她说，我是她的女朋友。
　　这是我渴盼了多么久的话啊，竟然就这样听到了，我低头，忍住快夺眶而出的眼泪。
　　直到前女友黯然离去，人群散去，她轻声问我:“还好吗？”
　　我这才清醒过来，退出她的怀抱，低声道:“刚才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艰涩道:“当年的事……你还在怪我对吗？对不起。”
　　她何时对人这么放低姿态过，我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低声道:“我……没有，那件事不怪你，只是误会罢了。”
　　她没再说话，却也没有松开抓着我的手，看到还有许多人偷偷摸摸看我们，她拉着我往外走。
　　到了附近的公园走了两圈后，她才停下，拉着我在河边的长凳上坐下。吹了一阵风，直到天色渐暗，我再次道:“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不早了，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家吧。”说完，我看向她一直拉着我不放的手。
　　我试着挣了挣，没挣开，只好安静下来，过一会儿，再挣。
　　她感受到我的不安分，更用力抓好，淡漠的看着前方道:“如果今天我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了。”
　　我垂眸:“我不知道。”
　　她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手上的劲又大了些，抓得我有些痛。
　　“那个……”她转头冷漠的看着我，我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才指着她抓住我的手处继续弱弱道，“有些痛。”
　　她皱着眉抿了下唇，没说话，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在受到这样的冲击后，我其实很感谢她这一天的陪伴，今天我没否认她说我现在是她女朋友的话，无论前女友是否相信，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找我了，可前女友毕竟是为了我才来的N城，唉，这份情实在是太重了。
　　“你在想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我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她才不信我的话:“怎么，你觉得亏欠了她？想补偿？”
　　真不亏是做过好朋友的人，多年过去也依旧如此了解我:“我确实对不起她，我……”
　　“怎么？女孩子的唇尝起来感觉就这么好吗？”
　　她这话什么意思？讽刺我其实不只愧疚，明明是舍不得吗？
　　“不说话，心虚了。”
　　看来，她确实在讽刺我，但我对此无话可说。
　　因为我的沉默，她似乎有些恼了，手上力道又变大，我疼的皱眉，刚抬头想要让她松手，嘴唇就被同样的温软堵住，我受到了惊吓！彻底石化了。
　　更可怕的是，她不是简单的和我唇贴唇，还把舌头伸了出来。感受到她舌头沿着我唇缝扫了一下，还想往里闯的时候，我终于用力推开她。
　　我觉得震惊，气愤:“你！你这是干什么！？”
　　还觉得羞辱又委屈，这是我的初吻，却被她莫名其妙的夺走，她可是当年让我那么喜欢又那么难堪的人啊。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轻描淡写道:“你不告诉我是什么感觉，我只能自己感受一下了。”
　　“那你现在感受到了？有比和你男友的感觉好吗？”我被她擦拭的动作和轻描淡写的语气刺激到，口不择言了。
　　她眸光沉了沉，像是要发怒的前兆，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可覆水难收，我强装着镇定，倔强的看着她不再开口。
　　我和她对视许久，她却忽然叹了口气，怒气不再，淡淡道:“对不起。”
　　一场剑拔弩张的战事就这样兵不血刃的结束了，她避开了我的问题，我却突然宛如被放干气的气球，失去了和她待在一起的力气，用力挣脱她的手，想要走。
　　她眸光晃动，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对不起，我刚刚……被气昏头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说过，她从不知妥协讨好为何物的，竟一再对我示软，我最受不了就是看她这样，可当她的妥协讨好是对着我时，我的心除了软成一片，还跳跃着一种名为开心的情绪。
　　我觉得我很危险，再这样和她相处下去的我太危险，之前我竟还抱着一种隐秘的希望自我欺骗着，挣扎了这么久，罢了，到此为止吧:“没关系，我走了。”
　　她再次拉住我的手:“其实刚刚是我第一次亲人，你……”
　　她没有说下去，我不知她还想要说什么，但听到她也是初吻，心里的不郁终于散去。
　　她见我没反应，着急道:“我今天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没有反驳。”她着急起来也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她剧烈晃动的瞳孔和紧抓我不放的手出卖了她。
　　她紧张我，她竟然这么紧张我。
　　而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想要我当她女朋友吗？
　　感受到她的紧张，我反到镇静了下来:“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却是把那句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你……”她抿了抿唇，不再和我废话，直接吻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