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脏先生》林闲云

23、第 23 章

　　晚上七点，无色渐暗，在一间别墅内坐着两个心情沉重的女子，她们两个都在数小时内遭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打击，重创下的羽语面如死灰，而陪坐一旁的梁娅面色也很阴沉，心情极差的闺蜜俩竟一时都黯淡伤神。
　　羽语做梦都想不到林壹会直接把间谍这帽子扣在父亲的头上，安全部部长还直接调动内部人员亲自捉人，还以涉及国家秘密案件为由拒绝任何人探视，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现在自己的父亲已经被安全部秘密关押了起来，像父亲这样有影响力的人物，如果证据不够充分他们是绝不敢轻易捉人的。
　　安全部长就是梁娅的亲哥，自己又和梁娅是多年闺蜜，别说是见父亲，连见部长都被推托，羽语知道部长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为了不让双方太为难，由此可以推出两点，一，证据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二，也都知道覃总是被人诬陷。
　　在证据面前部长也只能按章行事，他于心不忍所以才让她们直接找林壹，因为决定案件性质的是林壹的态度。明知覃总是被人陷害，可在无懈可击的证据面前，谁又敢替他伸张正义呢？就算合约能以陷害应付过去，可大量资金外流就很难自圆其说，指纹比对完全一致，再有资金流动做佐证，给覃总立个间谍罪绝对是有理有据。
　　死几个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就在两可间，只有林壹愿意罢手，就可以用钱抹平此事，怕就怕要是林壹揪着不放，谁帮就赖谁是覃总的同伙，到时随便捏造个什么证据出来，就只有陪覃总一同遭殃的份。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羽语肯定会拒绝史密斯，虽然史密斯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羽语，但羽语还是觉得自己上了史密斯的当，她原本认为林壹就算像传言中那么厉害，可也需要时间来实施他的计划，可没想到林壹的行动速度快得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
　　“小娅，要是林壹回来，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羽语神情凝重，像这类话她都说了无数遍了，她不好把意思说得太明白，又怕梁娅听不出来，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她知道小娅很有魅力，但她相信林壹同样也不是个没原则的人，从机场的表现来看就知道林壹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林壹有原则、有定力，如果没有实际性付出是很难让他这样的人改变主意的。羽语相信他俩是有感情的，但应该没有深到可以左右对方的主意的程度，因为要是梁娅真的能说服得了林壹，事情就绝对不会发展到连她也收拾不了的地步。
　　“他应该在家，不然就不会放这破片子来恶心我们”梁娅一脸幽怨的说道，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看AV，当然这一次没有了初次时的忐忑和羞涩，要是不知道林壹的用意，那她可能就真的会静下心来细品一番。这类片子是男人眼中的福利，但在梁娅心中却是男人的悲剧，细想起来梁娅的想法不无道理。
　　“可我们都找了好几遍，要是他在，怎么可能不出来见你呢”羽语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冰凉，要是连梁娅都躲着不见，那她还能拿林壹怎么办，要知道梁娅可是她最后的一张牌。现在看来恐怕自己真的是高估梁娅了，可这事要是连梁娅都帮不上忙，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了，一想到这里羽语的心更是又冷上了几分，接着她心有不甘的追问道：“小娅，你实话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会来见林壹吗？”。
　　“羽语，我很喜欢林壹，可我总觉得他像是在逃避，我好怕他会像熙雨那样对我”梁娅说这话时显得若有所失，她虽然自认为比熙雨更合适林壹，更合适并不意味着就和林壹同个世界，经历过生死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熙雨的那点距离对林壹的世界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林壹能让熙雨打退堂鼓，那他同样也可以让自己知难而退。
　　“小娅，要是林壹只能给你下面，那你还愿意把自己给他吗？”羽语一扫先前的阴霾，若有所思的问道，见梁娅面色一惊，羽语看得出自己的话应该是切中要害了，林壹年青且身份特殊，要让这样的男人对性负责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接着羽语像个老练的女人那样开导道：“你愿意为憨豆真情一笑，为什么就不能给林壹一炮呢”。
　　“我能给他什么，那他也得给我什么，不然……”梁娅一脸倔强，可一见到林壹接下来的话就被吓了回去，面色也现出了难得一见的柔情。
　　梁娅脸上的细微变化都被一旁的羽语捕捉到了，她不知道是梁娅也像别的女人那样传统，还是真的太乎在林壹才决定孤注一掷，可赌注太大又有谁愿意陪你一起玩呢？林壹可是个可以博命的男人，命他都可以不要，爱情又能有多大分量呢？
　　羽语本来还以为梁娅会在这事上尽力帮自己，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愿献身的女人，又拿什么东西去改变一个男人冒死做出的决定呢？羽语并不觉得让梁娅为此事献身有何不妥，因为那完全可以是件顺水推舟般的好事，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缠绵，试问对谁会不是件求之不得的美事呢？
　　虽然知道这事指望不了梁娅，但羽语现在却并没有气馁，因为她在显示屏中看到了希望。有些东西一旦你被它拦下，那绝对就有抱怨的理由，可是一旦你真的迈过去了，你或许就会回头对它说声谢谢，比如：AV。

　　“两位，看了这么久也该有反应了吧！”林壹若无其事般地对她们说道，林壹刚洗完澡又换了新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即清爽又耐看，他语气平和，表情镇定，脸色自然得看不出有丝毫的邪念。林壹从内心里喜欢AV，因为这类片子能提醒，所以在情绪低落或者无聊时，林壹都会拿出来放一放。当然现在放这类片子，也不仅仅为了满足一下眼瘾，他知道她们为何而来，所以也有点警示之意。
　　闻言两女皆是一愣，虽心有不满，但眼下这情形，她们也只能忍着。其实看这类影片，只有在外人在场的时候才会与尊严有关，毕竟这类片在私底下只是个催情剂，自然知道是有催情效果的，那她们当然也只能克制着点，因为她们知道眼下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在不能和林壹缠绵的情况下，她们只能尽量让自己别太春心荡漾。
　　“林壹，覃总被你陷害入狱，怎样你才肯放过他”梁娅不满地瞪着林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梁娅之所以不敢发作，不是怕激怒林壹，而是担心林壹若是不答应，羽语会责怪自己言语不善，归根到底还是她没有说服林壹的把握，所以她只能尽量让自己别犯错。
　　“在地位天差地别的社会里，没有一个人不是含冤受罪过活，天下如此不公，我难道还要替天行道不成？”一听陷害两字，林壹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地望向他处，这个结局是他拿命博出来，就算是拿对方的命也不为过。林壹的话不长，但却掷地有声。
　　在弱肉强食的社会中无所谓对错，在你尊我贱的生活里也无是非，世界早已分崩离析，在世人没整理好生存这副牌前，胜利才是最终的道理。在胜利才是最终道理的社会中，但凡能取胜，皆可是王道。所以，凡能教人取胜的方法，皆可称为王者之道，哪怕是杀人放火，或者是栽脏陷害。想想信仰，想想战争，其理自明。
　　林壹并非善恶不分，可人却善恶皆可，如果井水非得进犯河水，倘若不能同流合污，那被吞噬也怨不得别人。
　　自然事无对错，你非得惹我，那谁倒霉算谁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你还这么说，难道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梁娅怒视林壹责问道，林壹杀人不眨眼也就算了，可现在却不等她开口就先把话说死了，冷酷得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下，梁娅怎么能不跟他急呢？
　　“小娅，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哪有心情去考虑别的” 林壹说这话时，看起来很单纯，就像只是随口一说，林壹擅于察言观色，不可能看不出梁娅对他还有所抗拒，如果真的有心跟他，那她完全没有必要带上羽语。
　　“你以为我那么随便吗？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了，可以去找你那个青梅竹马”梁娅愤怒的盯着林壹，面对林壹明目张胆的要挟，梁娅除了恼羞成怒外，几乎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在平时或许她能一笑而过，可想林壹那不留情面的情形，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些令人痛心的事。其实，要是林壹能够委婉一些，梁娅也可能会委婉地成全，可没想到林壹现在却要顺火打劫，梁娅虽然愿意把自己交给林壹，但也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充当筹码。
　　“你们要是不想看AV，那现在可以走了”林壹心寒，面色一冷，毫不客气地驱逐道，其实梁娅的反应早在林壹的料想之内，不想被别人利用自己的感情那无可厚非，可不能掺杂任何其它借口就难以理解了。林壹较喜欢梁娅，可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挤兑熙雨，因为熙雨毕竟真的陪了林壹这么多年，撇开感觉这一块不说，梁娅根本就没资格和熙雨相提并论，而现在梁娅却还想在林壹面前碾压熙雨。
　　坐在一旁的羽语一直都没有插话，当知道梁娅不愿献身林壹后，她就一直在寻找一条可行的办法，其实羽语心里早就有了备选方案，只是障于面子才没太当真，可现在他们闹僵了，羽语就不得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林壹拿自己的事来向梁娅施压，被一向视爱情为纯粹之物的梁娅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从他们都毫不留情地拒绝对方这一点上，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算太深，起码没有深到可以为对方改变原则的程度，而坚守原则不放的两人是不可能相爱的。
　　在羽语心中梁娅不仅犯了坚守原则这一个错误，她还不应该拿熙雨来刺激林壹，他两从小一块长大，这种纯粹的关系不是一般感情可以挑战的，感情一直都只是人类拿来建立关系的基础，梁娅现在拿林壹对的自己好感去挑战林壹和熙雨的关系，在羽语心中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羽语，你要干什么？”梁娅目瞪口呆地望着羽语，她已经拒绝了林壹，对于羽语的所作所为她也只能干瞪眼，羽语跟自己一样今晚都穿得格外性感，但她没有想到原来羽语也像自己一样有备而来，见羽语只是拇指轻描淡写的一推，坎臂连衣裙就瞬间掉落在了脚尖，一副无可挑剔的身体转眼展露无余，看着情深款款地羽语，梁娅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现在她才想到羽语所说的一样都不比自己和熙雨差是什么意思，其它的暂且不说，就这种捉住时机的勇气羽语也绝对略胜自己一筹。
　　两年的等待在一气之下化成了泡影，梁娅做梦都没想到羽语会捷足先登，更没想到林壹竟会来者不拒。
　　一边是多年闺蜜，一边是最喜欢的人，梁娅虽然没有成人之美的气度，但也没有仇恨羽语横刀夺爱，毕竟把一手副好牌打得稀烂的是自己。
　　羽语深情款款，林壹含情脉脉，他们那极少的互动也悉数落入了梁娅的眼中，梁娅没想到林壹那会心一笑，竟能让她有种如泡温泉般的快慰，可惜的是林壹再好都已与她无关了，林壹最终都还只能是一串让自己眼馋的葡萄。
　　梁娅最终还是步入了熙雨的后尘，梁娅本来是情路最好的一个，现在却被自己搞得一路尘埃。
　　梁娅现在觉得自己就像刚从冰窟里捞上来一样，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很冰冷，面色苍白不说，身体还在一阵阵的发抖，梁娅知道自己的心应该是染上了风寒，如果找不到一剂暖心之法，今晚的这道情坎恐怕就真的迈不过去了。
　　梁娅虽然不擅于栽脏陷害，但说谎骗自己倒是一流的。
　　梁娅深吸了一口气，用一句‘事出必有因’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她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可以证明他俩有感情的互动上，林壹和羽语之间有那么多的暧昧行为，要想收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简直轻而易举。只要把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跟现在联系起来，得出的结论也就绝对的合乎逻辑，毕竟这一切也都可以算得上是眼见为实，相信两个即将上床的人相爱，这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件难事。
　　林壹和羽语早已情投意合，梁娅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如果她知道林壹有多喜欢自己，那她将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虽然林壹不太适合自己，但毕竟是让她等了两年的男人，要是她知道林壹专程跑来跟她一叙旧情，那她或许就真的会揪心一辈子。
　　梁娅孤独地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把自己给骗了，不然她应该没有勇气离开。

　　二楼落地窗前，林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梁娅离去，几年的感情用这种方式结束确实可惜，但林壹一向不做本未倒置的事，他总是把最喜欢的放在第一位，爱情虽然不仅仅是下面，而下面却是最美的爱情，所以对林壹来说不可替代的不是梁娅，而是下面那最美的爱情。
　　林壹知道梁娅难过，可那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他可以略表同情，但绝不会为她伤心。
　　“怎么，舍不得？”羽语缓缓地走向林壹，洗去一身焦燥的羽语，绝对胜过出水芙蓉，羽语此时正裹着浴衣，看着梁娅那有点凄凉的背影，羽语内心也是有点愧疚，虽然是梁娅主动拒绝林壹，但自己的行为多少有点口中夺食的意思，林壹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但和他过一夜绝对很值得，羽语不知道梁娅为何拒绝林壹，但对于她来说，有林壹陪着过夜绝对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今晚有你就够了”林壹咧嘴一笑，和言悦色的看着羽语，林壹见过很多美女，可像羽语这般悦目的确实少有，林壹心中没有那种传统的净身观念，所以羽语就绝对算得上是绝顶佳宴。
　　“嘴还是这么贫”羽语莞尔一笑，接着讪讪地问道：“你会帮我搞定一切，对不对？”。
　　“我会把罪名往史密斯身上推”林壹玩味地看着羽语，心中的□□也不断的在眼中闪现，感情在林壹眼里就是一场交易，一场你情我愿后的床上戏，所以他从不介意自己吃点亏，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吗！幸好林壹所冒的险不是为了女人。至于覃总的事，就说是史密斯因爱生恨，通过陷害覃总来报复羽语。要是史密斯抵死不认，就让部长亲自出面向他施压，先让史密斯把罪名担下来，然后再通过外交手段解救他，如果不是为了背后的那条大鱼，林壹才赖得去理史密斯，因为这个世界人□□涨，根本就不缺那一二个人。
　　“我是说梁娅，她可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不想让她恨我”羽语一改常态，语音格外的娇柔，还一脸委屈在看着林壹，羽语知道自己借机上位，虽然是心甘情愿，但多少也有那么点无奈，毕竟按理来说，梁娅比自己更应该得到林壹。
　　“我跟她已经完了”林壹语气轻淡地说道，梁娅跟熙雨不同，靠近梁娅林壹目的明确，自然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他们也算是走到头，这个世界除了熙雨之外，其他的女人都得从床上走进他的生活。
　　“你后悔吗？”听到林壹这么说羽语心中也是一惊，她没想到林壹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对于自己的请求也一言拒之，林壹能跟梁娅断交，对他们两的感情发展是件好事，而现在羽语反而有点害怕，那就只能说明她并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
　　“有你在，就不后悔”林壹顿了一下，一脸坏笑，口是心非地问道：“羽语，咱俩没有感情，要不，就别上床了吧！”
　　“谁说的，也许上了就有了呢？”羽语见林壹满脸窃喜，自然知道他想以退为进，羽语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她不信林壹在这时候还能抗得住诱惑，虽然和林壹上床表面上看是种交易，而对于羽语来说却是双重收获，即能解救父亲又能满足心头之痒，天赐如此良机羽语肯定是不愿错过的，一心想堵住退路的羽语，对林壹说也了一句让人欲罢不能的话：“要是那个地方你都满足不了我，那我这辈子岂不是很凄凉？”。
　　没想到羽语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林壹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双手已不安分地伸进了浴衣内，你情我愿的两人很快就上演了真正的□□对话，他们一张一弛，一退一进，一唱一合，用心的演奏着属于两人的完美夜曲。
　　林壹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可谓是一波三折，但幸运的是，该退的熙雨也退了，该走的梁娅也走了，该享的羽语也享了，今天林壹也算是完美收场了。
　　爱情对有性能力的人来说，也许真的只是一夜风流，因为只有那一夜才算完美，也只有那一夜两人才都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