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恩仇》钧连

2、第二章：有意思温成功

　　“求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吧！”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跪下来，紧紧抓住一个蒙古兵的衣服，“快跑呀！”一个小男孩儿泪流满面，迟迟不肯走。那蒙古兵一脚踹开那妇人，转身要抓那个小孩儿。
　　　　一个全身上下鲜血淋漓的大汉从地上带血爬了起来，拿起一根木条，用尽全身力气打下去：“快走，儿子！”“砰”，那蒙古兵被打得脑浆迸裂。“可恶！”领头的一个蒙古兵手起刀落，将那大汉的头砍了下来。愤恨、焦急······各种表情在他死前的脸上显露出来。
　　　　“儿子，跑啊！”那妇人半撑着身体，用力咬断舌头，把嘴里的血喷了出来，扑到了那大汉的头上。领头的那个蒙古兵将刀捅进她的身体······
　　　　“妈妈！”有志被吓醒了，他全身冒着冷汗，似乎都要窒息而亡了。他坐了起来。前两天父母被害的事儿还再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做梦都梦见了。
　　　　思温下了床。他打开窗，一轮红日正冉冉上升。他调整状态，开始专心练源源功。
　　　　一年后，有志源源功已有小成。一日中午，广书走进屋中，手里还捧着一碗饭和一盘菜。思温一见是师父，立马将内力压下来，跪在床上：师父！”广书把饭放在桌上就去拉他。
　　　　在师父碰到他的一瞬间，有志觉察到了师父汹涌的内力，悟过来：师父正在考他的内力呢！思温生出内力相抗。
　　　　之前，父亲教他的都是外招，内功心法一点儿也没教。他用的全是一年下来一直勤奋努力练习的源源功。
　　　　果然，相持不过一眨眼，有志便抗着师父的内力缓缓站起来。师父很欣慰：能知道自己在考他内力，说明悟性好；能在抵抗中不跌倒，说明内力在同龄人中算很不错。正式传他剑法，到时候再把他杀了吧。广书这样想着。
　　　　“师父！”思温小心翼翼地叫。“哦，对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教你本派的‘巍峨剑法’的。”广书从怀里掏出一只剑，递给他，原来衣服大是有这用处，“徒儿，今日师父教你‘叶欲乘风’、‘合二为一’、‘雾气朦胧’、‘仙鹤展翅’、‘高耸入云’这五招。看好了！这一招臂、腕皆动，顺其自然，宛如一片树叶······”广书口若悬河，推开石桌，边说边试演着这五招，有志也拿着剑练了起来。
　　　　好像饭还没吃呢！不管了，思温跟着师父练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有志困意十足，渐渐有些心不在焉了。“徒儿！”广书一见他剑法紊乱，便大吼一声。这一声中参杂了他雄厚的内力，震得思温耳膜生疼。“啊！”有志蹦了起来。广书眼里射出一束冷光，逼得思温又专心致志地练起剑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柔和的春风运着柔和的阳光柔和地透过柔和的窗户照在有志“柔和”的脑袋上。师父终于走了。思温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偷了会儿懒。眯了一会儿，估摸着师父要来送饭了，赶紧站了起来，煞有介事地练了起来。
　　　　有志猜得真准，刚练剑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师父就回来了。广书一推门，手里捧着一个大锅：“有没有偷懒呀？”听师父的语气，思温知道师父已经知道了自己偷懒的事儿了。“有······那么一点。”有志低下头，不敢看师父。
　　　　“专心致志、不断努力地练功，从不偷懒，是作为一个正在习武的人的最重要的事，师父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罚你扎马步三个时辰！”师父严厉地说。三个时辰？要夺魂呐！我有力气吗？思温这么想着，可不可违背师命，只好作个扎马步的动作。
　　　　“弯再下去一点，好！”广书先在他檀中穴一戳，再弯起手指，用食指指节一戳他大腿内侧。全身一阵酸麻后，有志就只好一直扎着马步了。师父点我穴！本来想等师父走后放松，现在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唉！思温十分无奈。
　　　　可是他又感到奇怪：扎那么久的马步，会在五天内丧失八成内力，力气也只剩下一半，也就是说，在五天内练不了一丝功夫。虽然最后会变强，但作为一个惩罚还是锻炼，都收效甚微。这种方法只有根基扎得够稳的人才使得。可自己根基才刚打，就来马步，这样，三个时辰后的他就会全身发软、五天无法练武啊！
　　　　没办法，师父已经走了，想提醒也来不及了。只好熬过去吧！
　　　　漫长，漫长，半个时辰了；无聊，无聊，一个时辰了；禁锢，禁锢，一个半时辰了······
　　　　终于熬过了三个时辰。有志等师父来解，没想到，穴道自己解开了。“咚”！思温摔倒了。“哎哟！”有志腿酸得爬不起来了。
　　　　又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有志勉强爬到床上。快要日中了，思温总算能站起来了。有志不停地揉着腿，等待师父送饭来。
　　　　好无聊啊。练功吧。思温想着。在全身无力的状态下练功，可能会走火入魔的。但无事可做，况且自己体质还不错，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成功。
　　　　有志引导内力往下流，到了左腿部时，内力却停滞不前。思温用意志逼着它前进。下去一点了，再下去一点了，坚持！有志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股内力上。
　　　　忽然，一阵刺痛，有志的左腿腿正在渐渐变成紫色。思温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如果不阻止，这腿一定会废掉！怎么做呢？他急得对自己的左腿敲敲打打，却止不住这腿变紫的节奏。
　　　　他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儿，左腿的痛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忍的麻痒。他知道，等到自己失去知觉时，左腿就废了。他绝望了，手含着十成内力一拳打向左腿膝盖。事后，他回想起来，发现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发泄动作。
　　　　一声闷响，左腿弹了起来，迅如疾风急如闪电，挟杂着一股空气细流。麻痒的感觉消失了，左腿恢复到扎马步前的状态，不，还强了很多，内力通畅无阻，流回来的时候还多了几成。他欣喜若狂。
　　　　麻痒的感觉来似海啸，退如狂飙，好像梦幻一般。有志用了同一种方法恢复了右腿。现在，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广书在窗外，默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