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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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多日的白猫再次出现在韦恩庄园时，引起了小轰动。
狮子猫端坐在沙发扶手上，拉着脸和对面沙发坐着的达米安对视，甚至还凶巴巴的哈他。
这白猫就是莉娜，至于她为什么又变成了猫，也是说来话长。
每月满月时莉娜的身体都会有一点点小变化，在认识乔戈里之前，她的变化都不太明显，最明显的也只是右眼变了颜色而已。
或许是乔戈里本身的妖怪之力影响了她，从认识他的第一个月，莉娜就有很大的变化。
满月那天莉娜基本上都会想各种方法去避开家里人，有时会去她那所谓的‘母亲’那里，把自己关在房间待上整整一天。
可在得知真相后，莉娜就没了庇护所，只能想尽办法去避开满月那天。
绑架就成了最好的避开所有人视线的一种好方法。
被塞进麻袋或者被布裹住头，都能阻挡她的某些小变化。
这也就导致整个哥谭的警员在年末差业绩时，都会第一时间想起莉娜的存在。
这个月，莉娜本来打算去她同学那里的，当然也仅仅是告诉她父亲而已，自己跟乔戈里在外面躲一夜的。
可谁承想。
她还没出门就变了猫。
而且还暂时变不回来了。
简直造孽。
“你对它做了什么？”
迪克是很好奇了。
达米安对待动物一向很有耐心，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特别有耐心，不管是他养的动物做了什么，基本上他都能够原谅。
“我什么都没做。”
达米安看着对面沙发扶手上朝他哈气的猫，那双异瞳里藏着的厌恶让他不由得觉得这很像莉娜。
“明天回来？”
“什么？”
迪克没听懂。
“那个韦恩，她明天回来？”他冷哼一声，明知身份特殊又总是在外面逛来逛去，出了意外还要让人担心。“废物。”
“所以你还是很担心她的。”
迪克把手搭在他肩上，把别扭的少年揽过来，这个姿势让他特别恶心，少年一脸厌恶，挣扎着脱离的迪克的‘怀抱’。
“格雷森，别逼我跟你动手！”
沙发扶手上的莉娜不愧是和达米安有血缘关系，就连厌恶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担心她？
他不使绊子让她横尸荒野都算是好的了。
她跳下沙发扶手，不是很熟练的抖抖毛，白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后，就朝着窗台上的新鲜猫草进发。
做人吃猫草很奇怪，可做猫吃猫草正常的不行。
窗台上的这盆猫草是达米安种的，生长程度正好适合食用，黑猫阿尔弗雷德是知道莉娜的喜好，这盆猫草它忍了很久都没有下嘴，只为讨好她。
莉娜精挑细选选了点嫩叶子，蹲在窗台把头埋进盆里吃的正开心，吃着吃着自己就被人抱起来了。
头都没抬的莉娜瞬间炸了毛，从味道上就能分辨出抱她的人是谁。
她最讨厌的哥哥。
达米安·韦恩。
她低吼着，完全没有正常猫咪的警告心理，她直接抬起爪子狠狠地朝他抓了过去。
莉娜的三脚猫功夫对达米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别说抓到他的脸，莉娜甚至连他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没碰到就不说了，她还被达米安按住了爪，直接剪掉了指甲。
莉娜：……
她可以理解，为什么每次修剪指甲时，黑猫阿尔弗雷德都要叫的那么凄惨了。
对猫来讲，指甲可是最为重要的防身工具，本就没什么威胁的莉娜又没了指甲，这更没有威胁了。
她这个半妖做的真是太失败了。
蔫了吧唧的莉娜被他放回了沙发扶手上，达米安刚把手放在她背上，莉娜马上躲开，并且骂骂咧咧的对他开始输出。
“它骂你。”
“我听的出来。”
达米安抬起手，还没碰到莉娜，那只白猫仿佛觉得他携带什么病毒一样，马上躲开身体，并且疯狂的咒骂他。
“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达米安无辜的很，被骂了好久的他也不生气，毕竟谁能跟这个又漂亮又有个性的小畜生生气呢。
要是知道他是这么形容的，莉娜肯定会狠狠地给他几个嘴巴子。
骂够了的莉娜跳下沙发，那双异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黑猫的带领下，爬上了猫爬架。
“这眼神跟莉娜看你的时候一样。”
迪克啧啧几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聊天记录，他的妹妹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这让‘老母亲’略微有些担忧。
自从前两天闹出的乌龙后，他也终于有一种‘妹妹长大了’的感觉，他无比理解布鲁斯现在的心情，生怕哪个野男人会对莉娜动手。
“也不知道她到了没有。”
“她又不是小孩子。”达米安嗤笑一声，对他们几个过度的保护欲嗤之以鼻，“她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你不懂。”迪克不跟他计较，他要是同莉娜一起从小长大的，他就能明白大家的良苦用心了。“等你长大你就懂了。”
“？”
莉娜没在意他们几个在说什么，她全身心都在听黑猫阿尔弗雷德在给她讲八卦。
她原本是想咨询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毕竟猫的社交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黑猫每天都会外出，同外面的野猫一起爬上爬下的。
知道的自然要更多一点。
野猫也都是分区域管理的，作为‘恶魔之子’达米安饲养的猫，它自然是可以做到统一每一区域的野猫的。
莉娜原本是想问一些关于绑架她男人的事，谁知道这黑猫一直再给她讲各个街区人类的八卦。
不是这家的男人跟隔壁的女人有私情了，就是那家的男人穿了怎样骚气的内裤，被老婆发现后遭到暴打。
在它说出达米安甚至她哥哥们还有父亲的内裤颜色之前，莉娜抬爪按住了它的嘴。
她不想知道这么多没有用的玩意。
关于她被绑架那日的事，黑猫知道的不多，可家里人类讲话时基本不会背着一只自家养的，毫无威胁的猫。
蝙蝠洞内的很多细节秘密，它甚至比乔戈里知道的都要清楚。
莉娜简单听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后，决定明天跟着它一起出门，会会各个街区的猫老大们。
她的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乔戈里按灭了。
莉娜是女孩子，变成猫了自然就是母猫，虽然已经入冬，可依旧还有不按照正常规律发情的公猫会对莉娜虎视眈眈。
虽然有生‖殖‖隔离的，可被一群猫惦记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乔戈里倒是提醒她了这一点，在她当年第一次变成猫的时候，正好是秋天，庄园外的野公猫们都对莉娜染发出的迷人香味无法抗拒，纷纷跑到庄园外大肆嚎叫着。
这可是把大家吵的根本睡不好。
最后布鲁斯不得不投资了一家宠物医院，给外面的猫免费做了嘎蛋手术，这才结束了这场灾难。
怂了的莉娜打算让黑猫把知道线索的其他野猫带进庄园，好吃好喝款待一场。
就几只公猫，相信她还是可以打的过的。
不过这几天她可能要一直维持着这个样子，直到圣诞节来临前。
但愿她的闺蜜不会说漏嘴。
跟黑猫讲清楚后，莉娜就跳上了料理台的桌面，熟练的抬起猫爪打开了水龙头，家里都是直饮水，直接凑过去喝根本没有问题。
她的这个举动在其他人眼里看着格外新奇。
哇哦，这还是个高智商猫咪。
早上‘出门前’莉娜是吃了饭的，可这并不代表着这点早餐能让她撑上一整天，她可没有打算吃猫粮。
可家里养着猫，自然也是知道猫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莉娜看了眼猫爬架旁黑猫的食盆，一颗颗深色的猫粮球球闻着倒是还可以，可样子让她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比起去琢磨外面的野猫能给她带来什么线索，还不如琢磨今天怎么能吃到一份丰盛的正常晚饭比较好。
莉娜琢磨这个是正确的。
平日黑猫是猫粮和生骨肉混着喂的，今日正好赶上猫粮日。
到了晚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拿了个干净的白瓷碗，里面装满了水和猫粮，甚至怕她吃不习惯，还往上面挤了妙鲜包。
腥了吧唧的味道让她难以下咽。
她面无喵情的看着碗，动了动猫耳示意身后等待许久的黑猫上前帮她解决掉这一餐。
阿尔弗雷德看她没有动，还以为是她不吃猫粮，他化了生骨肉挤在碗里，给她吃。
这玩意更下不去嘴。
莉娜甚至被腥的yue了一口。
这不好办了。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看着背对着他也难抵痛苦的狮子猫，他犯了难。
要不是怕开口暴露自己，莉娜都想给他指条明路。
只要跟其他人一样吃晚餐，就什么都很完美了。
只可惜她不能说。
她不能说，乔戈里倒是可以。
可他不能明着来。
只能把自己的晚餐分给莉娜。
庆幸的就是莉娜变成猫之后食量小的不得了，乔戈里给她切了两条牛排，她倒是都吃了个干净，等再递过来第三条的时候，她是完全吃不下了。
只能慢吞吞的啃着盘子里没有加盐的芦笋。
还得再心里下暗示，告诉自己这芦笋是加了盐的，才能下咽。
“这猫看来是吃饭长大的。”
在阿尔弗雷德制止他的时候，乔戈里淡淡的开口，这句话也算是拯救了要被不停投喂猫粮的莉娜。
“可它不能吃盐。”
虽然说少食对身体没有什么负担，可最好不要吃。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顿饭是糊弄过去了，莉娜趴在沙发的软垫子上昏昏欲睡，她打算小睡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她就要去蝙蝠洞偷听。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算去蝙蝠洞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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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从来没有去过蝙蝠洞。
蝙蝠洞内的监控可要比庄园里的监控多太多了，具乔戈里说，蝙蝠洞里有很多文件还有武器，更多的就是机械设备一类的东西了。
虽然她不感兴趣，可架不住好奇心害死猫。
今天她就打算会会这神秘的蝙蝠洞。
可要想在里面待下去，莉娜就要忍耐另一件事。
黑猫告诉她，只要是被达米安抱着，就算她在里面把武器弄得走了火，都不会被赶出去。
“……”
这可是能要了莉娜的命。
她蹲在飘窗那低着头，别说黑猫了，就连屋里其他人都能感觉到这只狮子猫深深地怨念。
她一点都不想被达米安抱着。
甚至还要被他摸遍全身（误）。
想想都浑身难受。
可好奇终归是战胜了厌恶，莉娜在他们凌晨出门前，装着嗲嗲的语气，忍着不耐去蹭了达米安的小腿。
这可是意外之喜。
果不其然，她被达米安抱了起来。
“你确定它是情愿的。”
提姆迟疑许久后开口。
被达米安放在腿上抚摸背毛的莉娜拉着脸，那被修剪干净的猫爪都支了出来，就连獠牙都清晰可见。
“它是情愿的。”
说完他便看向腿上的狮子猫，莉娜保持着这个表情，咬着牙嗲嗲的发出了一声猫叫。
诡异的很。
“……”
行吧，你说它情愿，那就是情愿。
不过他还是要提醒一句。
“你确定它没有问题。”
能从封闭的房间消失就已经很离奇了，更何况今天还突然出现在家里，还没有被任何监控照到，这更离奇。
“没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就算他再喜欢，也不可能让它进来。
“没问题就好。”
莉娜窝在他腿上，眯着眼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讲话，可能得到的有用消息并不多。
基本上这些消息她都已经从乔戈里口中听到过一次了，甚至比他们知道的都要早太多了。
果然人类的探查速度跟妖怪没法比。
她动了尾巴，抱着她的达米安下意识的顺了她尾巴上的毛发后，就被他按住了手指。
摸背可以。
尾巴不行。
莉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尾巴会如此的敏感，以至于她有一次自己梳毛时梳到自己尾巴的毛，居然发出一声羞耻的呻‖吟。
这简直太羞耻。
这就导致那里成了禁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让他动的。
被按住了手指的达米安也不气，他甚至还很能理解这一点，并且还试探了拍莉娜的屁股。
很多猫都爱这个。
可这仅限于猫，不包括猫妖。
被‘占便宜’的莉娜轰然大怒，她低吼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打了达米安，在他手背上留了几道印子后跳到一旁的桌面上，朝他哈气。
“嗯，它生气了。”
“我看得出来。”
“看来它不喜欢拍屁股。”
莉娜被气到完全听不下去，她浑身炸着毛，气鼓鼓的离开蝙蝠洞，反正也没什么好听的，还不如赶紧回房间睡觉。
她都要困死了。
刚离开蝙蝠洞，还没上楼梯的莉娜就感觉前面有人，果然被人的影子遮挡住时，她就停下了脚步，仰起头去看。
是她父亲。
莉娜顶着这双异色瞳跟他对视着，布鲁斯蹲下来去看她，同样觉得狮子猫的这双眼同他小女儿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猫就是他的女儿。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很快又铭记于心。
看他变了表情，莉娜只觉得不好，她趁着他不注意跑上楼梯，想赶紧跑回自己房间，防止他打电话过来。
可没跑几步，她就被布鲁斯抓住了。
他捏住了她的后颈，莉娜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能蜷缩着爪子，心里祈求上帝。
可上帝很忙，没工夫照顾到莉娜。
在看他拨通电话的那一刻，莉娜觉得天都要塌了。
当响了两声的电话被接通，里面还传出自己的声音时，莉娜睁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假的了。
“在做什么。”
“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了，”电话那头同她一模一样声音响起，就仿佛是她自己在讲话一样。“怎么了？”
“没什么，已经这么晚了，早些睡。”
“哦，我知道了。”
布鲁斯看了眼手里的猫，也明显是没想到的样子，可接通了电话他又不可能划断，只能不停的没话找话。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和声调跟她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对她父亲的冷脸都一样。
这让莉娜冒了冷汗。
被放下来的她傻在原地，缓了几秒后的她飞奔到楼上，熟练的跳起来压住房间把手，溜进了自己房间。
完全没有顾及到走廊的监控探头，也没有想过自己突然这样人性化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莉娜根本想不到这点，她只想知道能做出这一点的人究竟是谁。
房间关着灯，可她看得到房间的桌上坐着位跟她长的一样的人。
莉娜摆出攻击姿势，龇出獠牙警告面前的人。
那人从桌上下来，把手机丢在床铺上后，只见她身上冒出一股烟雾，很快变了样子。
是乔戈里。
这简直是太草了。
“妖怪是可以随意变化容貌的。”
这仅限于大妖怪。
乔戈里毕竟是真真正正的大妖怪，莉娜各种半妖要是想像他一样变成其他人的样子，还有的学呢。
“吓死我了。”
莉娜松了口气，像人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倚靠着地上的软垫，开口讲了话。
“哦对了。”
她想起刚刚自己的一个念头，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乔戈里来。
“同你撕打的人，是不是也是大妖怪。”
乔戈里点点头，他几乎是下一秒就懂了莉娜的意思，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
“他或许会像你刚才一样，隐藏在我们中间。”
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如果他单纯的想要我的命，那他最有可能就会变成我身边其他人样子。”莉娜站起来，填上窗台。“学着他们的说话语气和习惯，伪装成他们的样子来迷惑我。”
“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再对我痛下杀手。”
莉娜咬咬牙，看向窗外。
“所以说，他们很危险。”
“同样，我也很危险。”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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