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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孩子听话了? ...

  •   某些想法一旦开了闸就很难再堵回去了。

      祁明州端着那杯傅衡说怕他空腹喝茶伤胃特意冲的蜂蜜柠檬水,看着傅衡收拾桌子布菜,像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他。

      饭后又把这一个月公司送来的文件,分成已经处理完的,急需处理的,可以延后的一一跟他说个大概。

      温和恭谦,条理分明,完美的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但祁明州就是觉得他后面憋着大招。

      所以他攒足了劲打算迎敌。

      结果攒的劲连棉花都没打着,只是在空中挥了挥。

      祁明州卧室里的一切以前也都是傅衡打理的,因此他顺理成章的认为某个小崽子要用这个机会干点什么。

      结果傅衡什么也没干,老老实实的铺好了床,看都没看睡袍半开的祁明州一眼。

      居然还有点不甘心。祁明州扶了扶额头。

      进了这个屋后一句话都没说的人终于出了声。

      “您要是觉得再由我打理这些不方便的话,明天我会交给别人的。要是……”傅衡突然笑了一下,灯光昏暗,祁明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是看见我都会让你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走。”

      三分惆怅三分淡然,十分的委屈把祁明州嘴里的一个‘好’字拍了回去。

      好个屁。

      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这么矫情,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不就是被人上了吗?算事吗?有必要把人家孩子逼成这样?

      在某人面前充当了好几年出尘不染白莲花的傅衡一示弱,祁明州瞬间把之前想的那些阴谋论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心软到觉得自己像个上了车不补票的渣男,虽然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讲他都是被上的那个。

      “都说了一笔勾销,就别记着了,一切和以前一样。”祁明州自认潇洒的一甩手。

      “那我先出去了,晚安。”

      傅衡抬起来的脸上挂回了确确实实的笑意,拿着空了的牛奶杯退了出去。

      在外这一个月怎么说都没有家里好,祁明州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还有点懒的动,又在床上眯了几分钟,才抻了个懒腰爬起来。

      正好傅衡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深紫色的被子里上身未着寸缕的祁明州。上次肌肤相亲的时候,他连灯都没敢开太亮,虽说灯下观美女的朦胧风情诱人犯罪,但哪有这入目一片雪白来的刺激。

      触手滑腻如丝如缎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手心上。

      赶紧把自动黏上去的视线甩到一边,傅衡低下头,把准备好的衣服搁在床边,留下一句“这是酒会穿的衣服。”就匆匆走了。

      祁明州被关门的声音震得一激灵,他刚起床脑子糊涂,丝毫没发觉任何问题,只是有点纳闷,这孩子又抽的什么风?

      逃出来的傅衡靠在门上深深的呼吸几次,才勉强把身体里的躁动压下去,听着甚是活泼的心跳声,不禁自嘲他曾经吃尽了苦头练出来的自制力,在这个人面前居然也溃不成军了。

      执念成魔,哪里还有回头路?

      祁明州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扒着门走出来吃饭的时候倒也是成熟潇洒的一位钻石王老五,只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难免给自己削弱了几分气势。

      傅衡放下报纸给他拉开椅子,等他坐下了又低头给他从放在桌尾的青花坛子里盛粥,甜糯的南瓜小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祁明州却完全没闻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傅衡留着长发,用黑色的皮套随便一束绑在身后,这时随着动作滑下来,丝丝缕缕的在他脸颊边轻拂,就像那天那些乞怜似的细碎轻吻,暧昧的生出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

      可他偏偏也没干什么别的,只是安安静静的拿着勺子和碗筷。

      让祁明州想躲开都显得矫情。

      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如果他躲了,某人又会拿那双琥珀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满满的都是。

      你嫌弃我了。

      你果然嫌弃我了。

      你果然嫌弃我,不肯原谅我了。

      算了吧,祁明州在心里默默地叹口气。

      正好傅衡也把碗给他摆好了,回去自己的位子坐好。

      他们家从来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更多时候是一天各自忙的见不到面,只能趁着饭桌上这一小会赶紧交流感情,甚至是讨论些机密的事。因此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进来饭厅打扰他们的,也因此两人今天毫无交流的行为让这顿饭格外静默。

      连空气都是尴尬的。

      祁明州有点烦躁,手下十分暴力的划开一个圆润的煎蛋,让里边的蛋黄流出来沾了一叉子。

      干完了又觉得自己幼稚。

      傅衡看他这精分的行为乐的叉子都要拿不稳了,憋了一会才勉强压下去,也就是祁明州不敢看他,要不早就发现了。

      “那个,”还是傅衡先打破了沉默“听说,衍叔他们快回来了,也就这两天。”

      这俩人自从当了甩手掌柜,临城这个小地方就不够他们造作了,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都在国外晃荡,也不知道祁令寒一个瞎子跟傅衍这种三句半就能终结话题的人是怎么开心的玩耍的。

      “他们去哪我都忘了。”

      “好像是瑞士吧,前几天电话上显示的。令寒哥还找你来着,说是你手机打不通。”傅衡看着他微微一笑。

      能打得通吗,他把手机卡都拆下来锁保险柜里了。

      祁明州淡定的避开这个话题“回就回来吧,反正呆不了几天就得走,不用搭理他们。”

      “嗯。”

      又没嗑了。

      祁明州把粥端起来,温凉的小米粥黄澄澄的在白色搪瓷碗里,衬得格外软糯。

      “今天粥谁熬的,比以前好了不少,咱家换厨师了?”

      傅衡一颗百转千回的玲珑心被这一句咱家安抚了,又得了夸,当即愉快的表示“哦,今天早上是我亲自做的,前几天特意学的,不是说现在不会做菜都嫁不出去的吗?”

      这句玩笑开的巧妙,祁明州听第一句是惊吓,第二句是有那么点小感动,第三句是不惊吓了但是心里有点泛酸。

      现在的年轻人啊,变心也忒快了点。

      不过也好嘛,事情的发展还是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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