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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过去那些事 ...

  •   他对昨晚的印象到此为止,再醒过来,就是他一脚把那还赖在他床上的小畜生踢下去了。

      他又有点想叹气,挥手叫停了管家,有点费劲的扶着沙发背站起来,又觉得腰也有点酸。

      “认错,发誓今天的事再没有下一次,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小畜生干了这种事,搁别人祁明州早把他断手断脚扔海里去了,如今轻飘飘的抽了几鞭子就饶了他,祁明州觉得自己简直转了性。

      可傅衡抬起头,苍白着一张英朗俊秀的脸和他对视,眼睛里毫无半丝悔意,满满的虚心认错,死不悔改:“这次是我的错,但是,还会有下一次。”

      祁明州那点心疼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自己捡回来的白眼狼咬了一口的愤怒。

      走过去把鞭子从管家手里拿过来,他怒上心头,那绞了金丝的鞭子挟着风声抽下去,雪白的衬衫上立刻泛起了一片鲜红。

      这一下的力道和之前挨得是天壤之别,刚刚被抽了半天都没出声的傅衡尽管压抑着痛楚,可还是闷哼了一声。

      “发誓。”鞭梢还停留在背上,祁明州冷声道。

      傅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微一笑,又低下头。

      祁明州抬手又抽了一鞭子,衣服的布料已经碎了,露出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来。

      这次傅衡咬牙忍住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祁明州又扬起了手,可瞧着他死倔的样子,这一鞭子硬是没落下去。

      管家见他心软了,连忙出来打圆场,蹲下去小声劝说傅衡。

      他一蹲下来,就发现傅衡分明已经晕过去了。

      “明州少爷,小少爷晕过去了。”

      祁明州猛的回过身来,也不管嘎巴作响的腰间盘。

      刚刚还六亲不认,现在一听晕过去了,又急成这样,在宅子里呆了四十多年的管家突然觉得比起傅衡那暂时死不了的伤倒是应该先给这人看看是不是精神分裂。

      当然,只是想想。

      “马上让常扬过来。”祁明州吩咐道。

      “是。”

      他早些年经常刀里来火里去,家里为了安全和方便备下了专门的医疗室,这些年虽说不怎么用了,但也一直有专人维护着,正好,今天就又开始发挥余温。

      被几个人抬过去的傅衡趴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却也没到虚弱的会晕过去的程度。

      而且……

      老子还没晕呢,你晕个屁啊!

      祁明州强忍自己骂娘的冲动。

      “你们家死人了火急火燎的,死人也不用找我呀。”

      门口颇为欠揍的声音传过来,祁明州的正无处可发的炮火瞬间找到了出口。

      “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常扬白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溜达过去。

      “没什么大事儿,都出去吧,在这围什么,碍事。”

      医生大人发了话,管家和祁明州手底下的人都乖乖退散了,就剩个祁明州,常扬虽然没撵他,他自己想出去静静。

      叹了口气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人牵住了。

      那力道不大,一动就能挣开,祁明州想把他手拍开,但一看到床上那个连眼都不敢睁开的人,却不忍心了,只好用手把衣角换出来,拽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守着。

      安下心来的傅衡随即又跟着镇定剂的药效昏睡过去,握着祁明州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

      这下子连常扬都砸么出些其他的味道来。

      动手的人也不是傻子,除了祁明州下的狠手之外都可忽略不计,常扬心里感慨手上敷着药还有心思和祁明州扯起皮来。

      “我听管家说,傅衡是从你屋里被带出来的?”

      “嗯。”祁明州却没什么心思理他。

      “怎么,你个老狐狸,终于被人给办了?”

      常扬脑子转得快,既然是一个屋里出来的,干过什么不言而喻,要是祁明州办了傅衡,那现在肯定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动手。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祁明州是被办的那个,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常扬表面上尽量绷着,心里早就恨不得拿个喇叭把这事向全世界通告一遍。

      不过……常扬瞄了一眼睡颜岁月静好,平时贤妻良母的傅衡。

      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人不可貌相。

      好不容易把笑声憋了回去,常扬一颗医者父母心忍不住操了起来。

      “要我说,傅衡这孩子挺好的,懂事听……听不听话的他有能力有手段,再说,看看这一片真心,情深似海的模样,都是对你呀,我都要感动哭了。”

      “而且,那个谁,走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有一天能回来,你俩也是完全不可能了是不?”

      “要我说,你就考虑考虑,不然你现在没感觉,再过二十年,孤苦伶仃的,连个伴都没有。”

      这几句说的常扬真觉得自己活像他爹。

      祁明州懒得搭理他,就低头看着傅衡握着他的手,不言不语的也不知这通唠叨入耳了没有。

      常扬能说的都说了,再多的事他也管不了,只能拍拍这祖宗的肩膀,收拾东西走了,留他自己呆在屋里当思考者,还好心的留了一瓶润滑剂。

      祁明州没辜负他的期望,从他出门寻思到华灯初上,把自己和傅衡这点子孽缘琢磨了一遍。

      一切罪恶的源头是他亲哥哥,祁令寒。

      这名起的宛如一只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长相也算是如其名,连傅衡这个在露出獠牙前他的乖巧小迷弟都说过:同样是一笑,祁明州带着八面玲珑未雨绸缪的狡黠,祁令寒偏偏就有种冰雪初融十里春风的雅致。

      现在连这句话他是不是都得考虑一下情人眼里出西施滤镜问题了?

      且不说滤镜问题,起码这句话证明了,祁令寒这人长的是真好看。

      祁令寒从生下来眼睛就不太好,只能看到比较鲜明的颜色。但他爸妈有钱,也不觉得他是个累赘,除了关心少一点之外,对这个儿子物质上的关怀还是到位的。在祁明州上学之后,怕他无聊,还找了家里一个因为事故被炸成瞎子的二大爷带着他出去溜达,顺便也学学一个人怎么生存。没想到这二大爷喜欢算命,成天带着祁令寒往巷口一坐,戴上墨镜开始瞎叭叭,来个人就说些什么前半生身不由己,后半生波澜不定的废话。

      祁令寒也学了不少,有时候二大爷出去遛弯他就帮着看摊,然后不知为何他一坐下女性顾客就多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十多年风平浪静的日子,有一天二大爷又出去遛弯,他现在已经很放心把摊子交给交给祁令寒了,模样周正的年轻人啊,算命都比他这个老头子挣的多。

      谁也没想到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来了个煞神。

      也就是傅衡他叔叔傅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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