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Vicollar

1、醒来

　　题记

　　情不知起，一往而深
　　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非同生，死非同死
　　朝死暮生，腊死轮生
　　啼啼婴孩，龙钟老人
　　生寻死争，前因河门
　　胡瑰鬼泣，书生意气
　　披萝带荔，恍恍惚惚
　　镜花潋滟，朦朦奇奇
　　高情石待，成影成光
　　非无化外，旷怀玄远
　　道径牝幻，尘萤而风

　　第一章，醒来
　　李博歌全身四分五裂的疼痛，就像从悬崖上掉下来震的一样。
　　没错。事实上他正是坠崖。
　　他想，他的脑子应该还没有摔坏，因为他还记得失足摔下悬崖的事情。
　　然而在挣扎着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怀疑了，他怀疑自己脑子真的摔坏了。因为如果真的是从悬崖上摔下，是不可能到这样的地方来的。
　　他又眨了眨眼睛，希望能看清楚弄明白：到底“坠崖”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在此刻浑身不能动弹的躺在一个胶囊模样的透明舱里做梦。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将余光所能及范围全部观察一遍。
　　是的。他就是躺在一个类似胶囊的透明太空舱中。
　　胶囊舱被摆放在不大的屋子里，屋子一片纯白色，活像一个真空的实验室。屋中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处屋顶上凿开一个圆形的天窗，而他的胶囊舱所处位子无法直接看出去，只能隐约瞟到一抹绿。

　　没多久，他还来不及思考。屋外便传来细微而沉稳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
　　接着自动门开启又关上，李博歌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一动不动装作沉睡状。
　　听动静：依稀感觉到对方逐步走进，来到身边，却并没有耽误很久时间。
　　然后，传来清脆的女性话音
　　“已经苏醒，请您过来一下。”
　　听着这话，她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清醒。
　　且不过问她如何知道的，就说装睡这个事情，北辰顿时骑虎难下，不知道应该睁开眼睛微笑着对她打个招呼；还是应该继续装睡就当她诊断错误。
　　就这么踌躇着
　　那边又进来两个人，似乎在胶囊舱边站了许久
　　方才说话得女性话音又传来
　　“先生，请您睁开眼睛，我们需要识别您的虹膜。”
　　李博歌的身体在听到对方这方话后，又坚硬了几分。他更加尴尬：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他装睡，而是直接程序确认了他已经清醒的事实。
　　心中长叹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还是不肯认输的装出一副被对方叫醒的模样。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应该是医生。架势上说起来好像还有队形，站的离舱位最近的是中间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一副教授的气质；左后方的女士应该就是方才说话的人，比中间的男人略显大些，也不过40岁不到的样子；右后方的人离得有些远，看轮廓最年轻，披着一头靓丽的黑色直发。
　　他突然感觉应该好好叹一口气，以缓解醒来之后一直处于紧张的情绪。
　　果然，站在中间的男医生像所有问候重伤苏醒的病人那样，先为他做了虹膜识别，接着确认瞳孔和角膜反射，又让他张嘴又测听力测呼吸等等，将他的头部一顿询问和观察。
　　这一切都是隔着透明的胶囊舱进行的，三个人都没有和他进行过任何肢体接触，而是指导，他自己照着做。
　　这个场景仿佛一个医疗剧中主任医师带着实习医生查房。
　　他们在诊完后，互相看了几眼，并无言语交流。
　　只交代一句
　　“请好好休息。”
　　随后便齐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