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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有些人做饭看起来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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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就这么待在两个人身边。
常意心里满是温情,正这么想着,垫在父亲下巴上的脑袋,就被毫不留恋地推开了。
常意不解地看过去,只见父亲一只手推着自己的脸,一边往爸爸身边靠了几下,替他掖好披在身上的大衣,这才转过身来面露嫌弃道:“男男授受不亲,离我远点,我媳妇不乐意。”
常意:“???”
谁规定单身狗就没有人权啦!
“常总,陈老师,意哥,我先回去了。”
廖清也下了车,脸上带着笑,站在两米外同父子三人告别。
常意还没开口,就听爸爸道:“廖清啊,我记得你家不是本市,不如留下来一起过个小年吧,也算陪陪常意,平时家里就我和常思两个,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还热闹。”
常意一听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啊,留下来吧。”
廖清一拍脑袋:“诶,好。”
廖清答应后,四个人一起往院中走去,绕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室内。
古色古香的桌子上摆放着做好的菜肴。
常意看了一眼,确认是出自爸爸的手,嘴上微微带起了一抹拒绝的笑。
常思无声瞪了他一眼。屈服在“淫威”下的常意一脸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
父亲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几人落座,爸爸去盛饭,父亲头一偏,一边看着厨房,一边对常意小声道:“我拦了,没拦住,他非得做饭,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养儿千日,终有一时。等会你就且吃且珍惜,多吃点。”
常意:“……”
廖清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怎么了?看起来挺不错啊。”
常意看着一头雾水的廖清,没有说话。
父亲轻轻一笑,拖着长长的调子:“有些人啊,做的饭,你看起来觉得不错……”
常意看着爸爸已经从厨房往这边走,用眼神示意父亲,谁知道父亲对他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反而越来越大声:“其实啊,其实。”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父亲毫不生硬地转了话头:“吃起来更不错。”
面对自家父亲出神入化的求生欲和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常意嘴角微微抽了两下,选择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一偏头,看着廖清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鳜鱼放进嘴里,又看着他小麦色的脸先是变得青紫,而后由青转红,又转白。
常意冲他歉疚一笑,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杯水。
辛苦你了,兄弟。
但是实践证明,不会食物中毒的。
雪从常意离开剧组就没有停过,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外面冰天雪地,屋内红炉正酣。四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小酒杯,晶莹剔透。端起来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
“这是米酒吗?感觉像是自家酿的,甘醇!”
常意之前没有喝过酒,听到廖清带着兴奋的声音,忍不住跃跃欲试。
满怀期待地把酒杯递到唇边,喝了一口,淡淡的,甜甜的,好像有些怪?
器皿没什么不同,不同之处在于里面所盛之物,其他三个人的是酒,只有常意的是兑了糖的白开水。
察觉出异常之后,常意略带幽怨地抗议道:“为什么我不能喝酒啊。”
坐在他对面的常父眉毛一挑,说了极其简单的两个字:“就你?”
语气中浓浓的不屑,深深刺痛了常意幼小的心灵。
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吗!
求助的目光移向爸爸,谁知道爸爸笑着摇了摇头,选择和父亲统一战线。
常意:“……”
一顿格外憋屈的饭局结束之后,常意还没走到自己房间,就在半路上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常意,你这微博多久没更新动态了,要不就把账号密码给我,我帮你打理;要不就多上去看看你的意面们,别整得跟我把你藏起来了一样。”
常意:“啊?”
杜元晟撂下一句“自己看”,“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常意揉了揉眼角,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当一个演员,也不适合做一个偶像。
常意七年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从十几岁就定下的人生目标产生了怀疑。
可是如果不去演戏该做什么啊?
常意陷入了迷茫中。
魂不守舍地走着,遇到了正往三楼书房里去的父亲。
“早点睡觉,我跟你说,别来打扰我和你爸的二人世界。”
父亲看了他一眼,边说边迈上了三层台阶。
“父亲,”常意喊了一声。
常思驻足。
常意小声道:“我是不是演技真得特别差啊?”
又急忙摆摆手补充:“不是,不是跟爸爸比,就,就跟同辈的…”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父亲面露不解,反问道:“咦?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
常意今晚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扎心,他想多了,他可能就不应该回来的。
低下头去:“我知道了,那我等拍完这部戏就回来继承家业吧。”
常意说完这话,只见父亲立马伸出胳膊挡在自己面前,一脸惊慌:“你没有经商头脑。不,我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再干几年,继承家业这事,不急不急。”
常意无语凝噎,脑袋垂得更深了:“好吧,父亲晚安。”
说完拖着越发沉重的步子慢慢往房间走去。
常意走后,听了全程经过的陈默从上面的楼梯走下,同爱人道:“嘟嘟这次回来,状态不对,肯定是在剧组里遇到什么事了,你说几句宽解他的话不行?看把他打击成什么样了。”
常思一笑:“你还真以为你儿子是因为我才伤心的?”
不等陈默回答,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顾自道:“要是这样就好了,儿大不由爹啊。”
陈默凉凉道:“为你?可省省吧。还好嘟嘟从小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然早就心塞到心肌梗塞了。”
常思:“……”
陈默继续道:“话说得好听,当年不知道是谁说什么‘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护着他也护着你,我会努力把他教得坚强,同这个并不算完美的世界抗衡,等他入学了,跟你讨论他的朋友,如果在外受委屈了,我们就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结果二十年来就你欺负的最多。”
常思起初还想辩解下,结果陈默每说一句,他的声音就低一分,到最后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默冷冷一笑,往常意卧室走去:“拜拜吧您嘞,今晚自己睡吧。”
常思哑然,不带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天使
你们可不可以评论我一下
装作我有人气的样子
[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