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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往日记忆重现 ...

  •   啧,瞧这床造的!
      白狐少年脸上挂满贱贱的笑容,单手托着下巴,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你想得美!”
      黑封阴书飞到他跟前自动打开,页面出现血红色微笑表情。

      白狐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吸了进去。

      碰——
      书重重落在地板合上,套房内再次恢复安静。

      夏舒睁开眼,发现置身于一处古色古香的宫殿内,自己正坐在化妆镜前梳妆打扮。铜镜里的女孩,似她又不似,长得相同,可给人的感觉却大不一样。

      “公主,宴会马上开始了,王上派人催促您过去了。”门外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语气并未有任何不耐。

      “来了。”
      夏舒猛然起身,只觉脑袋一阵晕厥,公主的记忆涌进脑海里。她花了点时间消化,这才推门出去。

      宴会上,载歌载舞。
      夏舒低调入场,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玲琅满目的食物,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噗嗤……”
      身边传来男人的笑声,她偏头看过去,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辫了一头脏辫,与一路走来看到的男子装束不同,是个异族。

      夏舒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点心塞进嘴里。

      “吾女竹安,年十六,是到嫁娶年龄了。”王上说着,目光看向夏舒,“竹安,上前让北仑王看看。”

      夏舒嘴里都是点心,冷不丁被cue疯狂地咳起来,她拿起酒杯灌了口酒,“咳咳是,父王。”

      王上眉头一皱,“怎地如此无礼?往日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夏舒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父王,竹安觉得自己还小,不急着嫁人的。”

      “你王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能满出跑了。”王上一脸宠爱看着她,朝右下座的北仑王道:“以后,北仑赋税减半,希望你们善待吾女。”

      北仑王也是一头脏辫,起身行礼,“王上放心,咱们北仑一定好好对竹安公主,把她当一家人。”

      夏舒耐心缺缺,她站在大殿前,环顾四周想陆尧。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颤抖的声音:“大…大大大祭司,您今日怎么来了?”

      男人冷笑:“怎么?我来不得?”

      “没…只是往日您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的。”宫人佝偻着腰进殿,毕恭毕敬道:“大祭司到!”

      王上看到来人,脸上的笑意全无,他极力控制情绪,“赐座。”

      男人抬手阻止,“不用,我坐这就好,你们继续。”

      他戴着面具,将整张脸都遮住,可夏舒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看他坐到自己的位上,悠悠斟酒细品,可真悠闲啊!

      “既然北仑王已经见过竹安,和亲事宜交由礼部商量,可在王都多逗留时日,带上吾女一起回北仑。”

      “我等正有此意,这段时日有劳王上费心。”

      “……”

      夏舒一屁股坐回位上,故意挤了挤身边的大祭司。引得在场的官员倒吸凉气。

      “放肆。”
      男人盯着她,眼神冷漠。

      “竹安,不得无礼。”王上看到这幕,心里闪过一计,“祭司大人深居简出,人人惧怕,倒是能与竹安相处融洽,不如再她出嫁前,便由你来教导吧。”

      男人正要出声回绝,就听身边的人点头,“好呀好呀,那就麻烦大祭司啦。”

      正愁没机会跟他独处,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当晚,夏舒就跟着他回到星辰阁。
      她看着满屋从未见过的符咒、辟邪摆件,兴奋的不得了。

      “休要胡闹。”
      男人打掉她乱碰的手,语气不耐:“明日之后就滚回自己住处,我没空教导你。”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奏折勾画着什么。

      “陆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别装过头了。”夏舒依着桌边,“朝堂的奏折怎么都在你这边?皇帝不干事?”

      “谁是陆尧?”男人抬眼看她,眼底划过疑惑的同时甩了道符贴在她脑门上。

      “……”
      夏舒眨了眨眼,梦回第一次见陆尧的场景。

      “聒噪。”
      男人放下笔,向后一靠懒洋洋问:“你今日跟平时相差甚远,中什么邪了?”

      她回过神,“可能见着你了,开心。”
      看来这只是陆尧的一段记忆,他并没有跟来。

      男人追问:“陆尧是谁?”

      “…不就是你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夏舒拿起笔,抽了张纸端端正正写下‘陆尧’二字。

      男人垂眸睫毛微闪,硬邦邦开口:“南境的祭司不需要名字。”

      “人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你看我叫夏…竹安。”夏舒弯眼一笑,“以后我就叫你陆尧啦。”

      【我的名字是路遥知马力的谐音,跟民间故事无关。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我取的名字。】
      曾经,他的话盘旋在脑海里。

      所以,那个重要的人,就是她自己!

      “随你。”
      男人从他手中夺回毛笔,低头继续批着奏折,不再理她。

      夏舒在屋内逛了一圈,又回到他身边,“陆尧陆尧,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一直戴面具呀?”

      “你没见过,怎知好看?”

      夏舒撑着脑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他的眼神突然冷下来,“见过的人都死了。”

      “啊这…现在的你也太残暴了点。”
      一点都不可爱。

      “不这样,死的就是我。”他抬头看过来,不解道:“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远嫁北仑,还能笑出来?”

      “不然怎么办,哭吗?”
      夏舒叹气,“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嫁吗?”

      “没有。”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夏舒顺着桌脚滑下坐在地上,打了哈欠,“陆尧我睡会,你忙完叫我一声。”

      反正只是记忆,又不是真的要嫁人,不急不急。

      夏舒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嘴角忍不住上扬。表面冷冰冰,内心还挺贴心的嘛!

      “陆尧!”
      她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你昨晚是不是抱……”

      陆尧在桌边靠着,女人在她跟前搔首弄姿,正在脱他的外衫。
      夏舒的话被这一幕打断,她捂着眼转身:“抱歉,打扰你们了。”

      她走了出去,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握拳,一脚将刚合上的门踹开。双手结印,默念咒语,一道金光打在女人身上,直接将她打出原形,是一条白狐。

      夏舒歪头皱眉,嗯???这不是她的那条狐狸吗?

      陆尧一口鲜血喷出,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你,你怎么会符咒?”

      “我昨晚看书学的。”夏舒上前把他扶起来,眼疾手快地将白狐收到符中,转移话题:“你怎么会遭到它的暗算?”

      这死狐狸,看她等会怎么收拾它!

      陆尧嘴角微动,眼中满是羞赧,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沉默不语。

      “行,我不问了。”
      夏舒扶他坐下,借机提出要求:“你教我符咒阵法这些吧,我想学。”

      他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再开始吧。”夏舒伸手用衣袖替他擦拭血迹,“我去让宫人准备点补血的食材。”

      陆尧一把抓住她的手,冷静问出口:“你、不是他人派来的奸细对吗?”

      “当然不是。”夏舒看向他,无奈道:“我要是奸细刚刚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干嘛还进来救你?”

      他执拗回:“计谋,想赢得我的信任。”

      “那敢问这个计谋成功了吗?”
      夏舒摇头,“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只要记住,谁都可能伤害你,但我不会。”

      陆尧眼眸闪动,在内心即将动摇时,宫人出声:“大祭司,王上邀您前去议事。”

      两人视线错开,他清了清嗓应下。

      他恢复之前的冷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夏舒握拳在他身后挥了挥,别让她逮到机会,否则…哼!

      议事阁,文武大臣都在。

      南境王坐在高处,“关于南境境内旱灾,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依微臣的意思,可以将北仑的水引来南境。”

      “此举听则非常简单,实则实施起来耗财耗力,不可取。”

      “那按照丞相的意思是?”

      丞相将祸引到陆尧身上,“大祭司马上就来,我等听听他的意见吧。”

      等他到来,文武大臣都让他给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向他施压。

      南境王在其中和稀泥,“我记得祭司大人通晓道法,不如你开坛设法请天赐雨。”

      陆尧凌厉看向他,“南境旱情,实乃天道命数,怎可逆天而为?”

      “旱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有这等本事却不肯救他们,居心叵测。”南境王一拍扶手,失落摇头:“难道要看着南境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你才肯罢休吗?”

      陆尧紧抿着唇,双手握拳压抑着怒火。

      这时丞相也开了口:“从南境第一任国君开始便设了大祭司一职,我想其目的是为了保南境国运昌盛,而不是坐拥权力无所事事。”

      “这次旱情不会持续太久,只是过后需要防治瘟疫,这些是你们的职责所在。降雨之事不必在提,多说无益。”
      陆尧甩袖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回到星辰阁,他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夏舒刚审讯完白狐,得知他回来兴冲冲跑了过去,“陆尧!说好教我符咒阵法的呢?”

      “改日。”

      夏舒坚持:“不要,我就要今天,此时此刻。”

      随着时间推移,门上的禁制解开了。

      她推门进去,见他坐在地上脸色不好,冲过去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没事。”陆尧隐忍着痛苦,摇头不语。

      “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呢!”夏舒替他将额头的汗擦干,伸手就要去扒拉他,被他推开,“别碰我。”

      “什么时候了还耍酷,乖一点。”夏舒将他按在地上,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血痕布满整个前胸,四分五裂的伤口发出诡异的红光,像是下一秒就要爆体而出。

      她愣住,嘴唇颤抖地问:“这…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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