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生》韩录旗

1、第 1 章

　　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有没有鬼神，但杀生确实有因果报应，很多事例都证实了这一点。
　　陈存仁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名医，后来，移居到了香港。他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医生，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
　　1950年的某日，他在香港九龙诊所坐诊时，一个面目黝黑、形神憔悴的人找他看病。经病人自我介绍，他认出了此人正是日伪时期在上海担任师长的林之江。当年，林之江深得汪精卫的赏识，曾经叱咤风云。此人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是日伪时期的一个大杀手，杀过200多人。抗战胜利后，本来要枪毙他，他耍了个手腕，说想立功赎罪，帮国民政府诱捕一个姓陈的汉奸，借此逃到了香港。
　　陈存仁知道林之江罪大恶极，是个大汉奸。但当年陈存仁的恩师丁仲英在上海被绑票，就是这位林师长给营救出来的。念于旧情，陈存仁没有拒绝为他看病。
　　陈存仁给林之江检查后，发现除了胃病外，没有其他病症。但林之江说他是被鬼魂缠身，难受的要死，求陈存仁大夫救救他。
　　陈存仁说：“世上没有鬼，只要振奋起精神，这种状况就会消失。”
　　林之江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无法振奋起精神，鬼魔终日追随自己左右，所以要许多人来陪伴着，否则一天也支撑不下去。”他很坦白地说出在汪精卫开府南京的初期，为了消灭异己，他每天总要打死几个人。这种暗杀工作，都是由他亲自处理。
　　他当时只为了权势与利禄，根本不信会有鬼魂来报仇的。杀人之后，毫无愧疚之感，而且觉得枪法越准越是痛快。只是有一次，枪杀了一名壮汉回来，便觉得这个面目可憎的鬼魂，一直追随在他的身旁，已有七八年之久，常常威胁他，使他终日惶惶然，后来威胁他的鬼魂愈来愈多，以致现在这般地步。
　　陈存仁说：“从心理学上讲，你杀人之后，亲眼见到这个壮汉倒下去，当然是张口凸目、咬牙切齿、满身是血的恐怖情况，这片刻间的印象，深深印入脑海，是你终生消灭不了的。由这种印象的威胁，渐渐变成幻觉，这种幻觉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鬼。这个鬼，可以终日追随在你的身旁，令你日夜不安。”
　　林之江对陈大夫的说法不以为然，后来转到一家天主教开办的医院中，医院认为他没有大病，让他出院，他一直赖着不走。过了不久，林之江在医院日夜号泣，说是每晚被鬼魂打击，疼痛非凡，次晨全身都是紫血块，医生认为是神经痛和血管栓塞。他渐渐半身不能转动，筋脉抽搐，言语模糊，举止怪诞，两目直视，后来突然呕血不止而逝。
　　关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多。虽然事情有些近乎迷信，但是他的死亡经过，却完全是事实。陈存仁觉得鬼魂之说，并无根据。可是因果之说，是很科学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不可磨灭的“循环律”。
　　在苏德瓜分波兰后，苏联政府认为波兰战俘是一个大包袱。一方面，苏联在紧张的备战中为其要消耗宝贵的人力和物力。另一方面，波兰战俘可能随时反抗苏军的监禁，遂决定先处理掉波兰战俘中的军官。除掉了军官，其余的士兵就会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地。
　　苏联有关方面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从□□上将他们消灭掉。1940年3月5日，苏联内务部长贝利亚专门就对2万余名以波兰军官为主的战俘和犯人实施枪决一事写出报告上交斯大林和联共中央审批，随即获得批准。
　　从苏联档案资料可看出，计划中的消灭那些反对苏德瓜分波兰的“骨干”力量包括：军官、律师、教师、教授等等，这些人对于波兰这个中欧小国来说的是一群精英，只有将他们从“□□和思想”上清除，才能长远地消灭波兰人的军事和文化力量，才能更好地确保苏联对波兰的占领和统治。
　　屠杀了波兰精英后，那些执行屠戮的苏联杀手，不久便纷纷自杀，有的精神崩溃，变成了神经病人。幸存下来的杀手，争先恐后地向世界揭露这一恶行。他们说，多年来，良心一直受到了莫大的谴责。谁遣责？肯定不是人类，如果他们不说，世人并不知道这一秘密！
　　日本侵华老兵写书揭露日军屠杀中国军民的罪行，并声称自己如果不把实情讲出来，良心一天也得不到安宁。只有把事实公之于众，才能得到心灵的安慰。我们不应有诟病他们的想法，但从另一方面看，他们杀人时都没有良心发现，后来是谁督促他们觉悟的？不可能是日本政府吧！多年来他们内心所受的煎熬，有多么痛苦，有多么难耐，谁能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谁让他们不说出来就寝食难安？是谁让他们揭露出来才感到安宁？
　　一个叫苟屯的，在旧政府时期枪毙过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拖拉机手。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就没有安宁过。
　　一次，苟屯回老家探亲，搭乘别人的拖拉机。开到半道的时候，路边有一个小卖铺，拖拉机手熄火下车买烟，苟屯坐在拖拉机上等候。就在这时，已经熄火的拖拉机突然自行发动着火，无人驾驶，狂奔起来，朝着前面的深沟而去，一头撞在了沟边的大树上，撞得他头破血流。要不是沟边的几颗大树挡着，那次就要了他的命。
　　后来，他乘坐别人的汽车。在冲下一个大陡坡时，汽车的方向盘突然失灵，宽广的大道，汽车偏偏朝着迎面开来的拖拉机撞去，顿时，他被撞得面目全非。经过医院抢救，才算保住了一条命。
　　再后来，又一次乘坐汽车，他坚持坐到后排。谁知在行驶中，又被后面飞奔而来的拖拉机撞上，真是防不胜防！
　　清丰有一个屠宰户，一生杀猪无数。
　　他养成了一个恶习，每当杀猪时，刚刚开膛破肚，他就抓起猪肚子里的黄油，温热时生吃。村里人都知道，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荒诞，反而觉得是一种独特的生活习惯。
　　在一次杀猪时，他刚把黄油塞进嘴里，喊了一声：“香啊！”便一头栽倒在地，完结了生命！
　　海南有一个酒店，开发了一道名菜，叫血泡鸭掌。就是把活鸭子赶到烧红的铜板上，把鸭子的脚烧得反复充血，鸭掌变得又肥又大。然后，把鸭子杀了，做成这道菜。
　　后来，这个酒店的老板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跑遍全国各大医院都治不好。最后，他关闭了酒店，不断忏悔，才得到了痊愈。
　　杀鸡的，杀鱼的，所有的杀生行业，即使平时没得到报应，临终时，也会受尽折磨，精神狂颠，痛苦非凡，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