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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弄清事情原委 ...

  •   翌日一早,阮梓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如往常那般去阮老夫人那请安。瞧见陈氏没在还好心的问了一句是否身体有恙。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只说陈氏的侄儿昨夜受了风寒,忙于照顾脱不开身。

      两人一路憋着笑,离开荣安堂有些距离,才躲在一旁偷笑。

      “小姐,我听说表公子昨晚淋了半夜的雨才被小厮找回去,全身青青紫紫的,脑袋肿的像个猪头,眼睛肿的像铜铃只能睁开一道缝。二夫人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当时就晕过去了。”

      薇儿今早特意去打听的,想想卢文栋那样子,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欢喜,小脸乐开了花。阮梓月也跟着笑的眉眼弯弯,粉嫩的脸颊添了一股娇媚,更显柔情万分。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安分一些。”她没那个胆子弄死这种恶心龌龊的斯文败类,整治一番让他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两人笑话了一会,回闲月阁的三岔口上,一名婢女突然走到了阮梓月面前。

      “四小姐,我家小姐想请您过去坐坐。”婢女屈身行礼,说话谦恭有礼。

      “你是三姐姐身边的丫鬟,莲儿?”阮梓月隐约有些印象,这丫鬟和阮诗涵一样低调内敛,若不是她特意留意过阮诗涵,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是,奴婢莲儿!”莲儿应声,随即又出提出阮诗涵相邀之事。

      阮梓月心中有几分明白阮诗涵为何邀她,但是她想弄清事情原委,就必然要去她那一趟。与薇儿对视一眼,朝莲儿说道:“走吧!”

      来到阮诗涵的住处,确实让阮梓月有些意外。

      之前听薇儿说她的处境不好,却没想到会是如此。虽然不是偏僻荒凉之处,但是这处几间房子明显是由下人的房舍改建的。狭窄逼仄,屋子各处可见掉漆,房前的院子也不见风雅的景致或是花草之类的,虽不破败却同样给人荒凉之感。

      进到屋里,阮梓月算是明白阮诗涵为何要为自己筹谋了。房间里没有半点名贵家具摆设,勉强让人还能入眼的就是那张鸡翅木架子床,以及缺了一角的书案上放着的文房四宝了。

      “四妹妹,你来啦!”脸色苍白的阮诗涵一见阮梓月来了,立刻扶着莲儿站起身来相迎。

      她这几日心中愁苦,烦闷却无解决之道,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是!”阮梓月见阮诗涵这副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神情淡淡的说道:“不知三姐姐邀我前来有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对于有心算计她的阮诗涵,她也不想和她拐弯抹角。

      阮诗涵不怪阮梓月对她冷淡,换做是她今日怕是不会踏进这里半步。可今日她有事相求,即便有再高的姿态也该低近尘埃里,何况今日之事还关系到她的一生。

      “坐吧!屋里简陋,还望四妹妹莫笑话。”阮诗涵腼腆的笑了笑,端过莲儿刚倒的茶水递给阮梓月。“我这只有这个,比不得妹妹那芬芳香醇,妹妹若是不喜就放在一旁吧。”

      阮梓月对茶水是挑剔,但不至于在这落了她的脸面,还是轻轻的呡了一口。

      “三姐姐有事就说吧,不必如此卑微。”声音依旧平淡,她知道这是阮诗涵在博同情。
      阮诗涵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含着无奈和心伤,苍白的脸颊满是哀戚之色,让人觉得实在可怜。

      “卑微!我一出生就没有高贵的身份,一个不受欢迎的庶女,注定只是个让人厌弃的存在。名义上是靖远侯府的三小姐,事实连二姐身边的婢女都不如。”

      阮梓月沉默不语,这样的出身她没法安慰,也安慰不了。可这样的出身不能成为他谋害算计他人的借口。

      “四妹妹怕是在怪我吧?”阮诗涵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示意莲儿到门口守着又继续说道:“四妹妹聪慧过人,想来应当已经猜到那夜母亲送的纸条被我换过将你支到了姻缘亭。”

      “我没你想的那般聪慧,这事也是旁人提醒才想明白。”猜测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想起那夜的不安和彷徨,心中还是震惊不已。“你想替自己某个好前程并不过分,可你为何要引我去姻缘亭让人将我掳走?”

      想到这阮梓月就满心怒火,绵软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一些,看阮诗涵的眼神也不如方才那般平静。

      那晚要不是俢瑾及时将她救下,她现在必然“声名远播”,人们提起她怕是都要狠狠的啐一口。

      阮诗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消失,变成满脸苦笑。

      “我引你去姻缘亭只是怕谢大人中途出岔子去你那,并没让人将你掳走,这一点我可以发誓!”说到激动之处,身体虚弱的阮诗涵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咳咳……若我有半句虚言,下半辈子我会在这孤独终老!”

      阮梓月递茶给她的动停了一下,这誓言对阮诗涵来说与让她死没有分别。她一心筹谋让自己摆脱现今的处境,不惜拿自己的清白做赌,可见此事对她的重要。

      由此,可以相信她并未说谎。

      “既不是你,那掳我之事又是何人所为?”阮梓月想不明白,阮诗涵引她去姻缘亭也算临时起意,掳她的那些人又是如何得知她正好那时在姻缘亭。

      “这事我确实不知,当时我与谢大人……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你被掳之事,心中十分愧疚不该引你去那。之后你安然无恙的出现,我心里才好过一些。”

      当时两件事撞在一起,阮家乱成了一锅粥,她为显示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一直不敢多打听,只能一直哭一味的装糊涂。后来在老夫人那见她安然无恙的,也有人替她作证她并未被掳,她这才安心。

      “既是如此,我姑且相信你!”阮梓月不是愚笨之人,想要掳她的人武艺高强,并不是阮诗涵一个闺阁女子轻易能找寻来的。况且掳走她,明面上是替阮诗涵扫清了障碍,事实上她的名声毁了,也就是靖远侯府女儿的名声毁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一个庶女更是不可能与谢文林有好的结果。

      “四妹妹能相信便是我最大的安慰。”阮诗涵哀戚的眼眸中多了些许湿润,渐渐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不瞒妹妹,我今日请你来还有一件事相求……”

      “谢文林之事?”阮梓月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替她说了出来。

      来时阮梓月大概就猜出来了,不知为何谢家一直未彻底松口拒绝婚事,而祖母和二伯母又极力想促成这桩婚事。一心筹谋想要摆脱眼前处境,还失了清白的阮诗涵就成了尴尬的存在。

      若是她允诺这门婚事,阮诗涵就算进谢府为妾还要她首肯。阮诗涵真就成了跳梁小丑,费心筹谋最终还是落了个与人为妾的下场。可她早已表明了态度,拒绝嫁给谢文林,谢家却没改变主意,娶阮诗涵以示负责,实在有违道德。

      “是!”阮诗涵苦笑,会弄到这样的地步她也曾设想过,可仍不免伤心绝望。“龙泉寺两家未有定论,回到侯府祖母和母亲更是撒手不管,只当没发生过这事一般,半点都未曾替我着想,或是着人替我去谢府讨一讨公道。”

      “还是昨日我带病去荣喜堂闹腾了一番,祖母才勉强答应派人去谢府问问,可至今都未有消息。”这也是她着急找阮梓月来的原因,时日越久,这事越会不了了之。因为她们还抱着念想,只要阮梓月嫁过去,而她跟着过去,这事也就不必追究计较了。

      “未有消息?怕是祖母和二伯母根本就没费心吧!”说了好一会话,阮梓月口有些渴了,端起茶盏缓缓的拨了拨上头的浮沫,不紧不慢的啜饮了一口。“你想我如何帮你?”

      阮诗涵震惊抬眸,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妹妹生在江南,性子看似温柔绵软,坚毅果敢与京中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让。”这一点确实让她意外,她以为要说服许久,才能令阮梓月答应她。“我知妹妹不愿嫁进谢府,可谢府态度暧昧,着实让人揪心。妹妹若是向当日替你证明清白的公子求助,便可解你我姐妹的燃眉之急!”

      “他?”阮梓月不解,这事与俢瑾何干。“三姐姐莫不是病糊涂了?我与那位公子并不相熟,怕是爱莫能助。”

      “他的身份不一般,妹妹若是能寻得他帮助此事便能如你我所愿。”当日她可是看的清楚,那位公子出现时,两家的老夫人登时战战兢兢的一脸慎重,就连谢文林都毕恭毕敬的不敢言语。

      “他的身份?”阮梓月这会真是一头雾水,“我只在大师那见过他,连姓名都不知如何请他相助?”

      “你真的不知?”阮诗涵还抱着一丝希望。

      “确实不知!此事就此作罢,我只能承诺我不会嫁谢文林,至于其他你好自为之!”

      话说到此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阮梓月说完便起身离开。只是心头仍在琢磨,俢瑾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阮诗涵将希望全部寄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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