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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事实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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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河自是不会出现,霹雳门的弟子翻遍了门派上下都没找见人,于是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的小师弟在成亲当天逃婚了。
天仙子怒气冲冲的将弟子的遗体带回去,走之前还差点轰了门上牌匾,气势雄浑的几个威武大字,差点就受不住大力垮下来,幸好被萧风鸣半途截住。
霹雳门弟子各个变了脸色,虽说人是死在他们的地盘,但如此行为相当于打人脸面,实在过分,更不说凶手并不是他们门派中人。
出此等恶事,双方当应该共同商讨,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才是,如此做法太过激进。
萧风鸣执剑而立,俊朗眉目一派凛然。
“居主若实在生气,可于我身上撒,犯不上拆人牌匾吧。”
那一道轰然剑气,已然在地面上留下了道深深的痕迹,正好落在天仙子的脚边,再多一分便是脚背,静默一瞬,便有寞香居的女子站出来,怒骂道。
“你这是何意?要杀人不成!”
“若是我霹雳门的门匾差一块儿木屑,我倒是不介意血溅高堂。”
“你——”
“好了。”金吾言沉声开口。“此事我门必会查明,抓住行凶者给居主一个交代,风鸣,送客。”
显然,这位德高望重的门主生气了。
霹雳门与寞香居结亲,本是江湖都翘首以盼的大喜之事,却没想到成亲当日,寞香居的弟子惨死在霹雳门中,新郎官也不见踪影,天仙子一气之下差点轰了霹雳门的牌匾。
谁是谁非又怎能说得清?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
彼时,金溯光正在坟地里挖棺材,他手中的撬棍刚刚撬开封的严实的棺椁,心中的欣喜才刚刚升华起来。
“啪“的一声,又给按回去了。
他顺着一把能闪瞎人的长剑看上去,在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上顿了顿,然后望向那人倒竖的冷眉。
眉眼清艳,肤白貌美,若是披散了头发,可不正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他皱了眉毛,拨开那只异常华丽的剑鞘,继续撬人家的棺材。
被人忽略了个彻底,阮星河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他“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手腕还发着抖,就气势汹汹的对着人家刺过去。
“你这奸人!”
金溯光灵活躲过,眼看自己撬的辛辛苦苦的棺材就要重见光明,他甚至都能看到那人还未腐烂的脸皮,然而只是惊鸿一瞥,就又被无情的阻断。
他抬眼,狭长的眼睛里浮现杀意。“你找死。”
找死?阮星河气的要笑出声,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哭着喊着你还我清白,可是被一个男人上了,这教他如何能忍,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这人一起!
剑光闪过,杀意腾腾,金溯光反应极快的自坟堆里跳了出来,但还是被划伤了脸,血迹蜿蜒而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阮星河眼睛都看直了。
眼前这位少年面孔极白,像是长年不见天日般,衬的那染了血的嘴唇更是殷红,眉眼隐藏在额前碎发中,遮挡不住外放的冷意。
“别再跟着我。”少年说。
他猛的回过神,心下更是懊恼,这厮果然歪魔邪道,不然怎会如此阴郁。
“你,你——”
他一个大男人还真说不出你把我睡了这种话,只能颤着手,上下嘴唇也发着抖。
“我要杀了你!”
阮星河是金吾言最小的弟子,早些年带他回来的时候,襁褓里的婴儿脸色发青,只剩下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灵丹妙药供着长大,身子却一直不怎么好。
但好在他很努力,大家都是起早贪黑,他比别人更勤奋,虽然不及萧凤鸣与阮兼怀,在外头闯出了自己的名头,却也不至于能让人欺负了去。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
他也就奇了怪了,这幅身板明明如此瘦削,自己怎么就没挣脱。
时间回到昨晚上,天气闷热,阮星河本来打算在院子里洗个头再回去洗澡来着,可才刚刚解了发带,就被人扯了头发,疼的他是龇牙咧嘴,一时间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后来,后来被缠住就更施展不开了……
出手毫不留余力,剑风过处唯有凛冽。
他这剑也是把名器,与剑鞘的华丽亮眼截然不同,剑身平滑的连一道刮痕都没有,挥动间能映出来人的脸。
金溯光中了一招,眼底里冷意更甚,见对方不依不挠又要扑上来,他冷哼一声,旋身躲过,也不再留手,一掌打过去。
两人就在荒野孤坟旁边打起来,阮星河占了兵器的便宜,看样子似乎压对方一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戳不到人家一截边袍角料。
真真可恨!
心中恨意磅礴,他越打越是混乱,缠斗间,金溯光身形顿了一顿,他手中长剑看准机会立马刺了过去。
饶是闪的飞快,这一下也见了红。
朱红飞溅,洒落野草,阮星河可没功夫去想他为什么顿住,攻势不停,那架势恨不能将他戳一百个窟窿,金溯光被逼的连连后退,最终也忍不住了,眼底一冷,魔修邪气瞬间盈满周身。
两人各自拼命的后果,便是一同倒在坟堆边数星星。
打了大半天,从上午打到晚上,硬是耗尽了真气,当然,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一个被剑气划的衣衫褴褛,差点遮不住要害部位,另一个被诡异术法折磨,比棺材里的那位还像鬼。
冷冷夜风中,唯有急促的呼吸声。
阮星河心中有疑问,他能感觉到对方修为比他要高上一截,却在打斗过程中好似力有不逮,腿脚好像是有问题......
若是金溯光知晓他内心想法,怕是再累也要跳起来打死他。
昨晚其实是这样的。
金溯光着了那寞香居女弟子的道,清醒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散发洗漱着的小美人,他只记得自己不小心拽了人家的头发,然后便晕晕乎乎的了,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后面被强行破开时的痛苦。
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一个,这小子做什么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