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当官造福百姓》木易少一横

34、第 34 章

　　七皇子是有两个伴读的，但一直到下午，季维承才知道自己的另一位小伙伴因为吃错东西拉肚子请了一天的假，所以这第一天才只有他一个人面对七皇子。

　　午膳是季维承在自己住的地方吃的，他刚回来没多久就有小太监来问他是否要吃食，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去御膳房给他端了一份素餐来。

　　御膳房是全国的大厨聚集之地，光是几个素菜就被他们做出了花来。

　　而且因为素菜比较受后宫妃嫔的欢迎，所以御膳房一般都会多做好几份，季维承因为在孝期跟着沾了光。

　　先前就说过，六艺的学习是不算在每日的日常学习中的，所以今天早上安排了骑射之后，晚上要把早上的两个半时辰补回来。

　　不过讲课的臣子每天会按时下班，在下午上完应上的两个半时辰的课之后，当值的大臣会给皇子们布置足够多的自习项目让他们自己做，第二天会检查。

　　上书房在读的皇子有六名，但因为年龄原因，每个皇子学习的内容都不一样，也是有不同的臣子来教。

　　当然，为了节约人才，在皇子将四书五经都学完一遍之后，他们就可以一起上大课了。

　　七皇子读书的速度果然要比季维承要快上一些，诗经已经学了一小半，季维承只能跟着皇子的进度来。

　　所幸诗经每一篇都是相对独立的内容，背诵也不难，季维承还是能跟上的。不过差的那些东西，他就得私下花时间补上来了。

　　讲学的大臣也直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来问他。

　　上书房并非只有一个房间，而是由许多个房间构成，七皇子学习的地方就十分宽敞，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当天下午，季维承就跟着七皇子享受了一个下午的VIP待遇。

　　至于其他的皇子，季维承在进宫的当天，是一个都没见着。

　　七皇子的另一位伴读是在次日季维承他们已经上了半个时辰的课休息的时候，被太监带过来的。

　　是礼部侍郎家的儿子，名唤顾泽清。

　　季维承和七皇子是同一年出生的，顾泽清则比他们俩大两岁，四书五经已经全部学完了。

　　一时间，季维承成了进度最慢的那个。

　　不过对于皇子们来说，学了四书五经还不算完，他们还得学习从政相关的知识，如《御集》、《授时要略》等书籍。

　　顾泽清是个老实孩子，可能是因为他爹是礼部侍郎的原因，被养得一板一眼的，同季维承和七皇子相处得还算比较愉快。

　　就是七皇子不知道怎么，反正看季维承不顺眼，一天不怼他几句就不舒服。而季维承则是左耳进右耳出，七皇子说什么他就应着，以不变应万变。

　　在第二次骑射课程上，季维承终于见着了其他的几名皇子。

　　二皇子自诩即将成年，不屑于和他们这一群小萝卜头比，便自己骑马在演武场边上晃荡。

　　三皇子则是主要作为教习的动作典范，用来教育这些刚开始学的小家伙。

　　四皇子文文弱弱的毫无存在感，听说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很长时间都是被太医险险地吊着最后一丝气息，最后虽然活了下来，身体也因此变得孱弱，不能做剧烈运动。

　　性格也可能是因为这场病变得比较孤僻，平时不爱说话。如今十四岁了，却和不到十一岁的五皇子、六皇子差不多高。

　　五皇子和六皇子出生时间就差了一个月，两人的母妃又都在一个宫中，所以关系最为要好，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不过这两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合伙在宫中搞恶作剧不知道整了多少人。在被告到皇帝面前时，又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宫人们遇着几乎都是绕道走的。

　　至于七皇子，因为季维承深居其屋檐下的原因，并未听到什么有关七皇子的消息。

　　上书房最小的八皇子才五岁，还没季维远大，此时虽然跟着来了演武场，却因为年龄原因只能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

　　皇帝命人给他准备了一把小弓，却只能练练姿势，那小箭连十米远都飞不出去。

　　对于这些已经上了一段时间学的皇子来说，拉弓射箭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但对于季维承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已经习武两年，不过他选择的武器是长棍，他自己没想过也没人让他尝试过射箭。

　　比起初速度最慢也有三百米每秒的子弹来说，普通弓箭的速度甚至很难赶上其三分之一，再加上弓箭本身的重量就比子弹要大得多，受到重力的影响更明显，下坠也就更为厉害。

　　季维承凭感觉用让箭身与弓垂直，将箭头瞄准了靶子，箭离弦而出，然后擦着靶子的下半部分而过。

　　“嗤！”

　　一旁的七皇子嗤笑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支箭，上弦、拉弓一气呵成，箭正直直地插在了季维承的靶子上。虽未中红心，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还是十分了得。

　　“七殿下好箭法。”季维承面无表情地恭维道。

　　“七弟，欺负一个新人不太好吧？伴读可不是用来欺负的。”

　　胖乎乎的五皇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旁边跟着六皇子还有他们的四个伴读，这模样若是京中闹市走过，少不得会被当成那起纨绔子弟的。

　　“草民见过五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季维承和顾泽清急忙行礼。

　　“不劳五哥费心，正是因为维承不会，所以我才给他演示技巧。五哥若是想借此偷懒的话，教习马上就要过来了。”

　　七皇子在别人面前都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唯独对着季维承，像一只刚下场的小斗鸡。

　　这边七皇子还没说什么呢，五皇子就一副做贼心虚地瞥了教习那边一眼，看这样子，这事平时没少干。

　　旁边的六皇子倒是一脸无语：“七弟的伴读初来乍到，以后想必要经常打交道的，我们认识认识怎么了？”

　　“哦，对哦。”经六皇子提醒，五皇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他们身旁的伴读早已习以为常了。

　　皇子交锋，季维承身为伴读有心想再试两箭也不能把七皇子独自留在这里，只能站在他们身边等他们聊完天。

　　可能是因为这几个皇子年龄差距过大的原因，即使有着稳稳当当的太子摆在他们前边，这些皇子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好在七皇子似乎很擅长应付这样的场景，很快就把这俩没事找事狗憎人嫌的皇子弄走了。

　　而七皇子似乎还不愿意放过季维承，老是出现在季维承的视线范围内练习，而且姿势也十分夸张，似乎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经过了好几次，季维承猛然明悟，这斗鸡皇子似乎是在给他做示范。

　　“多谢殿下指导，维承感激不尽。”

　　听见了季维承的话，七皇子才慢吞吞地把弓收了回来，斜了他一眼道：“你别乱说，我可没有指导你，我只是在温习教习交给我的动作而已。”

　　“经过观摩殿下的动作，维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多亏了殿下。”

　　“呵，亏你敢说。若是什么东西看两下就会了，这天底下能出多少厉害之人？”

　　季维承回忆着刚才那几箭的箭落之处，再根据抛物线重定角度，一箭射在了靶上，就落在红心的边缘。

　　正在叭叭的七皇子突然就噤了声。

　　季维承已经稍微有了感觉，又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这时在旁边看着皇子们练习的教习正好看了过来：“咦？这是谁家的公子，倒是有几分箭术上的天赋。”